吹完头发,燕溪准备去这家女儿的房间睡觉,谁料,萧彻也跟了过来。
“你干嘛?”
“孤与爱妃一同就寝。”
燕溪听见那一声爱妃,尴尬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燕溪讪讪笑道,“那个,分开睡更舒服吧?”
萧彻大步走着,走到了燕溪前面,“这是你的职责。”
萧彻径直躺在了床上,睡成了一个长条,两只手交叉放在腹部,睡得非常“安详”。
燕溪小心翼翼地在旁边躺下。
萧彻还是一动不动。
“孤不会碰你。你我还未行六礼,现在圆房不合礼数。”
燕溪听着,只感觉一阵羞耻。
萧彻到底是怎么面无表情说出这些羞耻的话的啊!!
“那我们睡一起,是不是也不合礼数?”
萧彻睁开眼,解释道,“情况特殊,外面都是丧尸,以防万一,孤要守夜。”
燕溪顿时放心了。
果然,大佬只是犯病了而已。
但犯病也不影响大佬的安全意识。
给大佬点赞!
燕溪不太情愿地道,“那我和陛下换着守……”
“不必。我说过会护着你。”
耶斯!
太爽了!!
可以安心做一只小米虫了!!
大佬,请一直这样犯病下去吧!!
燕溪悄悄把被子往上面拉了拉,遮住自己偷笑的嘴角,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
两人从医院逃到了存粮充足的面馆,短时间内不用担心食物的问题。
但毕竟身处末世,两人都必须为未来的生活做准备,无法彻底躺平。
萧彻本想教燕溪习武,起码让他有自保的能力。
燕溪一开始很有热情,但才扎一天马步就受不了了,再也不愿意练武。
燕溪从小到大就没努力过。
他家里有钱,长得也好看,在交友和感情上,几乎没受过挫。
唯一遇到的困难只有两个,一个是与父母不亲,另一个是初恋抛弃。
但燕溪也不觉得这是自己的问题,也没想过改变。
萧彻从小受到的是皇室君子教育,他身为皇子,身为男子汉,要尊重伴侣的想法,保护伴侣的安全。
尽管内力已经没了一半,萧彻也对保护燕溪这个咸鱼有自信,因此也没再逼他。
燕溪发现萧彻对他的态度变了不少,他这人惯会得寸进尺,他对待萧彻也不再那么小心翼翼了,偶尔还会去使唤使唤他。
萧彻其实不是很喜欢燕溪躺平的态度,但……都已经是他的人了,他身为九五之尊也不好随意反悔。
燕溪只休息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一早,他就被萧彻给叫醒。
燕溪用被子捂住脑袋,生无可恋,“陛下,你又要干啥,我都说我不练武了!”
萧彻直接把人拽出来,“一日之计在于晨,大好时光,怎可荒废?”
燕溪耍赖般抱住了萧彻的腰,“陛下,我真的起不来!”
萧彻身子一僵,有些不知道该拿燕溪怎么办了。
“那……你只能再睡一个时辰。”
托那些古代背景小说的福,白英知道一个时辰是两个小时。
燕溪立刻大喊,“谢谢陛下!”,然后滚进了被窝。
燕溪睡醒的时候,萧彻就在他旁边打坐。
燕溪坐起身揉了揉脑袋,看见闭着眼的萧彻,非要作怪低身将头凑过去。
萧彻却刚好睁开了眼。
“我去,吓我一跳。”燕溪被吓得一激灵。
萧彻嘴角微微上扬,道,“醒了?”
“是的,陛下。”燕溪乖乖点头。
萧彻看着刚刚睡醒,炸着头毛的燕溪,莫名觉得可爱,他伸手压上去,像是在帮燕溪压呆毛,又像是在摸他的头。
燕溪一怔,抬眸向萧彻看去。
萧彻也正好向下看,刚巧与燕溪对视,
燕溪的眼睛很大,又很水润,抬眸看人的时候会显得很懵懂。
萧彻心里不由升起一阵保护欲,又想起这是他的夫人,不免心中欢喜。
萧彻将手拿开,“醒醒神,我们该聊正事了。”
燕溪去洗手间用凉水洗了把脸,瞬间清醒,又抓紧时间洗了个漱,走到客厅的餐桌旁等萧彻开会。
萧彻主要说明了未来的发展计划。
以燕溪浅薄的理解力来说,计划大概分为以下三个。
一,萧彻的病还没好,甚至更严重了,他依旧要称王,而称王就不能坐以待毙。所以,他们七日后离开面馆。
二,目前称王最大的敌人是外边那些丧尸,他们需要团结所有能团结的同类,一起抗敌。意思是,组建团队,主动打丧尸,收复城池。
三,燕溪的空间作为队伍的移动仓库,作用巨大,必须尽快收集一切物资,填满空间,做后续的战备物资。所以,七日后离开面馆后,先去填满空间。
大佬虽然疯了,但这些决策都挺有道理的,燕溪没有反对。
正好,他的空间充公,他也不算是完全吃白饭了。
萧彻又问了燕溪他的空间有多大。
燕溪数学很不好,而且具体说多少平米,萧彻估计也听不明白。
燕溪想了想,道,“大概就和这个两室两厅的房子差不多大,但是高是这里的两倍……就是两个这么高……”
萧彻点点头,表示听懂了。
“那接下来,我们就要把你的空间填满。”
燕溪对此当然没有意见,甚至还欢呼地跳了起来,“芜湖,陛下万岁!!”
萧彻听无数人说过“陛下万岁”,但从未有人用像燕溪这般的语气说过……
燕溪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幸运了,开心地在客厅扭秧歌。
萧彻第一次见证现代的抽象,当真是开了眼了。
“啊!啊啊啊啊……”
萧彻立刻警惕起来,“怎么了?”
“我扭着腰了。靠……疼疼疼,陛下,快来扶我一下!!”
燕溪捂着腰,无助地像是一个无助的人。
萧彻眼中闪过一些无奈,伸手握住了燕溪的手,支撑着他去沙发坐下。
燕溪愤愤道,“都怪你!”
嗯?
萧彻并不知道自己错哪了。
“都怪你那天让我扎了一天的马步!”
萧彻笑了,“这倒成了孤的不是了……”
“就是你的问题!!”
燕溪恃宠而骄,依旧把问题归咎在萧彻身上。
萧彻伸手,替他揉了揉腰,“罢了,孤不和你计较。”
——嗯
燕溪疼得一激灵,把身体板直,“你、你轻点……”
萧彻沉默一瞬,接着道,“孤很轻了。”
“你得学着忍痛,否则洞房时,你会受不住。”
燕溪惊得快速眨眼,“什、什么玩意?”
萧彻叹了口气,“罢了。孤听闻有一种暖玉,可放置后面让其适应类似的大小,真正做时便不会疼,你若是怕疼,孤去帮你寻来。”
燕溪的脸瞬间爆红。
燕溪不确定,萧彻说得,真的是他理解的那种东西吗?
萧彻是怎么面不改色地说出来的啊?!!
到底是谁在说古人保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