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曼书不知道燕溪和陆巍之间的爱恨情仇。
她以为,燕溪就是想趁这个机会,告诉陆巍,她和燕溪之间没可能,从而成功退婚。
所以,当陆巍盛怒地推开房门,将燕溪扛在肩上带走的时候……
江曼书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这、这、这……
这是不花钱就能看到的吗?
……
陆巍不顾燕溪的哭喊挣扎,一点点解开了他的扣子。
“燕溪,为什么到现在你都没看清局面?”
陆巍握住燕溪的脸,强迫他看向自己的眼睛。
“你怎么敢和江曼书表白,你怎么敢的?你以为,就算你表白成功,你们就能在一起了吗?”
“不可能,就算你们两情相悦,我也不可能让你们在一起!”
燕溪倔强地瞪着陆巍,“我就是喜欢她,我就是要表白,你管得住我的人,关不住我的心。”
【唉,宿主,你何必惹怒他,腰不想要了。】
系统突然出声,燕溪眼里的情绪都掉了。
【啊啊啊啊,你好烦啊。我不惹怒他,剧情怎么完成。】
系统被燕溪的尖叫给吓到了,主动进了小黑屋。
……
陆巍被燕溪的话给刺激到了,喉间溢出几声骇人的笑声。
“……好,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论心。”
说完,倾身压了下去。
这一次,陆巍清醒着。
他像是发了疯,不留一分余地,不停确定燕溪是否全心全意地投入。
燕溪受不住,哭着求他停下。
陆巍却只是咬着他的耳朵,“春宵一刻,我们可要好好珍惜。”
……
燕溪这一激,就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
陆巍懒得再和他玩什么柏拉图式的恋爱,一下子就跳入了成人频道。
陆巍也知道不能逼太紧了,偶尔会让人歇两天。
燕溪夜里太劳累,几乎每日都睡到日上三竿。
再加上心思又乱,已经许久没往报社送过文章,也没接受过外界的消息。
他和江曼书退婚的事,燕溪是偶然听见府里的说的。
陆巍帮他退了婚,还将江曼书认作了妹妹,虽然还有亲戚关系,陆巍却还是让江曼书从陆府搬了出去。
陆巍这招很狠,从此以后,在旁人眼里,他和江曼书就差了辈了,再也没办法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当天夜里,陆巍亲近的时候,燕溪拿出枕头下的剪刀,狠狠戳向了陆巍。
陆巍的警惕力几乎成了本能,立刻用手握住了那把剪刀,手掌被戳伤,鲜血顺着手腕流在了被褥上。
“为什么?你想要……杀了我?”陆巍望向燕溪的眼睛里都是不可思议。
燕溪恨恨道,“你凭什么替我退婚?陆巍,你当我是什么,你任意支配的的木偶吗?!”
陆巍一把将剪刀甩了出去。
“又是她,又是因为江曼书。她到底有哪里好,你就这么对她念念不忘!!”
“燕溪!你要是真这么在乎她,是不是非要我抓了她,你才会乖乖听话。”
陆巍像是自虐般,非要试探江曼书在燕溪心里的地位。
燕溪听见陆巍拿江曼书威胁他,震惊地抬起头,眼里都是失望。
陆巍还是不明白。
他气得不是他和江曼书再无可能。
他是气陆巍毫不在乎他的个人意愿。
不听他的意愿关着他,强迫他,替他退婚,威胁他……
难道陆巍喜欢他,他就哪也不能去,而是变成陆巍的金丝雀?
燕溪突然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不再尖锐。
他平静地看向陆巍道:“既然陆将军从未将我看做一个完整的人,那便就这样吧。从此我们再无任何关系,陆将军便将我们这些年的情谊都忘了吧。”
陆巍被燕溪的态度和话语深深刺痛。
他从没想过,他会从燕溪的眼睛里看见失望。
他好像……真的做错了。
他一开始,只想要燕溪一直陪着他就好。
但慢慢地,他贪恋更多,一有理由,便借机更进一步。
燕溪看出来了,燕溪什么都知道。
陆巍突然觉得自己没脸再见燕溪,逃似的离开了。
……
陆巍很多天没来找过燕溪。
直到听到管家的汇报,说燕溪这几天都没有好好吃饭,每天郁郁寡欢,管家怕再这样下去,燕溪的身体会扛不住。
燕溪这是拿命在逼陆巍啊。
陆巍闭了闭眼,看向管家,“我是不是很过分?”
管家低着头,不敢说话。
空气沉默了良久,管家才斟酌着声音道:“爷第一次喜欢人,难免控制不住自己。”
“是了,你们一定都觉得我是个大恶人。我也曾试着放手,但只要有那么一点机会,我怎么可能不抓住。”
管家叹了口气,“爷,我多少多活过时日,爷可试试听我一言。”
“燕少爷,他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我还记得少爷十七八的时候,爷曾将他扔到军队里去,少爷不仅没学好,还和爷的关系越来越僵。最后,少爷断了手,还是爷率先服了软道歉,关系这才缓和。”
“过刚易折,爷要是真的喜欢少爷,就不好逼得那般紧。少爷是有自己的一番事业的,爷不如让他放手去做。爷在一旁守着护着,少爷总有一天能看到爷的好。”
陆巍觉得,这话对也不对。
他开始要是放任燕溪,燕溪不就和江曼书在一起了,哪还有他什么事。
但燕溪确实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他先前逼得那般紧,如今再想弥补,已经迟了。
陆巍心中后悔万分。
燕溪不吃饭,要是看见他,估计更不想吃。
陆巍只能吩咐厨房多做些花样,让身旁人多劝着些。
但没过多久,他还是起身去寻燕溪了。
就看一眼,他就远远地看一眼。
……
陆巍来到燕溪的院中,便见燕溪一人呆坐在石凳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巍用眼神眷恋地描摹着燕溪的面容,瘦了好多,唇色也苍白了……
突然,陆巍发现了一个预料之外的人,立刻闪身,将自己藏在墙壁后面。
……
“燕溪,燕溪!”
江曼书偷偷摸摸来到燕溪旁边,蹲下,借石桌和燕溪的身躯隐藏自己。
“你还好吗?燕溪。”
燕溪回神,看见江曼书,他也没有很惊讶,浅笑道:“还好。暂时死不了。”
江曼书觉得燕溪这般生无可恋的样子,和死也没什么区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