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年轻气盛好啊!”
黑瞎子感叹。
虞栖迟茫然,他跟谁说话呢?
抬头的功夫,她正好看见了邂雨臣瞪过来的眼神。
好家伙,误会大了。
“我刚才抓疼你了?”
这温柔的语调,邂雨臣和黑瞎子听着浑身不得劲。
这不像她。
虞栖迟也没多想,弯腰靠近了邂雨臣的腰,食指轻轻怼了下他的侧腰,也就是刚才抱住腰不小心抓到的地方。
“没事。”
邂雨臣呼吸一沉,抬头看向井口。
黑瞎子朝着上边喊了一句,吴邪应声,着手准备一个一个下来。
等上边的人都下来后,吴邪一脸狐疑的打量起三人。
哪里怪怪的。
尤其是他这个发小,小花。
“你们三个刚才发生什么了?”吴邪好神奇的看着邂雨臣。
哪壶不开提哪壶。邂雨臣在心里叹口气。
“我刚才说花爷年轻就是好。”
“我给你解释一下,熊瞎子这句话往深了解析,就是他自己觉得自己看老了,不行了。当然,别想歪了,我说的是他的心,他的脸,他的腿脚。”
虞栖迟揪着吴邪的袖子把人拽过来,非常用心的解释。
后边的几个部位,咔嚓咔嚓的扎黑瞎子的心。
被说的当事人捂着脸,痛苦装瘸腿淌水往前走。
“果然我是被嫌弃的那个~”
张起灵越过几个人,余光斜了一眼黑瞎子。没眼看,瞎,他没眼看。
帽子一戴,谁也不爱。
虞栖迟看着张起灵戴帽子的动作,心里闪现这一句话。
她下意识学了一下动作,手往后一抓。
啊~后知后觉。
没帽子。
“姐,你……你的蛇……”
拖把颤颤巍巍的拎着笼子,特别怕野鸡脖子出来咬他一口。
“我年龄一个井字,我比你小。”虞栖迟非常耐心的提醒。
她还很年轻,还很直溜。
“姑奶奶,我求您了,您把这接走吧!”
野鸡脖子的脑袋顶开了笼子的入口,眼看着一股凉意爬上拖得的手背。
魂都给人吓跑两个。
“别怕,脖子很温柔。”
虞栖迟也是看他真害怕,没有吓唬他的心思,接过来提溜着。
这哪里是温柔啊!拖把腿抖的退到最后面,刚才野鸡脖子在笼子里一直丝丝的朝他叫。
吓死人了!
虞栖迟走在中间,三步一个小跟头,但是没摔,就是鞋太大,费脚。
“小心!”
最后一跟头因为水里的树枝,吴邪在她身后抓住了她的衣服。
“上来。”
黑瞎子走到她前面,半蹲下身。
照她这么个走法,能有半天,还得喝脏水喝个饱。
“哇!熊瞎子,我突然觉得你白了不少。”虞栖迟对着吴邪说了声谢谢,又毫不客气的爬上了黑瞎子的背。
她不想喝脏水。
都是好人呐!
衷心祝愿一生平安。
“你夸的真奇特。”黑瞎子站起身,轻轻松松的背着她往前走。
张起灵去探路,一直没回来。
托把带着几个人在吴三省的命令下,也在另一个岔路井道探路。
“熊瞎子变白了,你知道是什么吗?”虞栖迟拎着笼子,一点也不客气的趴在他肩膀上。
后背挺稳,让人踏实的想睡觉。
“北极熊?”
黑瞎子余光瞥了眼虞栖迟,还真把他当床了。
“恭喜你,都会抢我台词了。”
虞栖迟昏昏入睡,呢喃最后一句,手里的笼子落地。
野鸡脖子是真聪明,早就在笼子掉下去的上一秒,爬到了她的手腕上。
胖子在他们后边,在吴邪旁边。一直观察虞栖迟。
按道理说,天真没这运气。
所以自从虞栖迟出现后,野鸡脖子乖,兔子撞,野鸡飞。
一切都和她有着关联。
最后边的吴三省眼神平静,刚才到底是什么人把她推下去的?
它的人?
还是……
虞栖迟被放在干燥的地面上,枕着邂雨臣的背包。
睡得那叫一个没心没肺。
“她也是够信任我们的。”
黑瞎子打量周围,轻声说了一句半开玩笑的话。
放下不醒,旁边拖把的人和吴三省说话也不醒。
现在的小姑娘胆子都这么大了吗?
张起灵回来了,目光环顾一周,也不一点在找什么。
过了几分钟,众人休息的差不多了,又派出去几个人继续找路。
阿宁一直跟随在队伍里,她不敢睡得太熟,一直保持着警惕。
可是她还是做梦了,还是噩梦。
清醒之后浑身是冷汗,视线也不受控制的看向虞栖迟。
如果梦是真的,如果没有虞栖迟,她早就死了。
死在虞栖迟手腕上那条野鸡脖子口中。
她又在梦里看见了后来的画面,裘德考又换了一个替代她的人,继续找着想要的东西。
虞栖迟并不知道,如果知道,肯定会来一句,配角觉醒了!
当她醒来的时候,多了一个人。
是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