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民宿被一层薄雾笼罩,院子里的樱花花苞又变了些 —— 淡粉色的花瓣边缘开始泛出极淡的紫,像被墨汁轻轻晕染过,连空气里的樱花香都比昨天更浓了些,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阴冷,那是邪能逐渐扩散的征兆。
林晓晓坐在榻榻米上,正用净秽光丝梳理着昨晚采集的樱花花瓣 —— 花瓣上的邪能比前天更明显,净秽光丝触碰时,能感觉到细微的反抗,像有生命的藤蔓在挣扎。“邪能扩散得比我们预想的快。” 她把净化后的花瓣放在纸上,“照这个速度,最多三天,外宫的樱花就会完全被邪能浸染,到时候幻术的范围会扩大,可能会影响到整个三重县。”
陈默蹲在她身边,拿起一片净化后的花瓣,放在鼻尖闻了闻 —— 除了樱花的清香,还有一丝极淡的金属味,和邪器残片的气息很像。“应该是邪器残片在滋养玉藻前,让她的力量越来越强。” 他从背包里拿出昨天松本给的神宫资料,翻到内宫的页面,“内宫肯定有问题,松本不让我们靠近,说不定就是怕我们发现残片的位置,或者…… 他们想利用玉藻前做什么。”
“我觉得他们想利用玉藻前的幻术控制民众。” 林晓晓突然说,她想起昨天便利店电视上的新闻,还有居民害怕的样子,“日本官方一直在隐瞒,松本又在配合他们,很可能他们早就知道玉藻前的存在,却没有想办法封印,而是想利用她的力量达到自己的目的。”
陈默点点头,他也有同样的猜测。他拿出手机,给国内的张道玄发了条消息,汇报了昨天的发现和他们的猜测,然后把手机放进背包:“张掌门应该很快会回复,我们先按原计划行动,跟着松本去内宫探查,同时让石头和赵炎去居民区调查,注意别被松本发现。”
两人下楼时,石磊和赵炎已经准备好了。赵炎穿着一身休闲装,背着一个双肩包,里面装着雷火符和零食;石磊则穿着一件黑色外套,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里面下载了神宫周边的地图,标注了近期有居民失踪的地点。
“我们已经查好了,最近一周,神宫附近的居民区有五个人失踪,都是晚上出门后没回来,日本警方说是‘离家出走’,但居民都说是‘被神带走了’。” 石磊指着平板上的红点,“这些都是失踪居民的家,我们今天去这些地方看看,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赵炎拍了拍胸脯:“放心吧!我的雷火能感知邪能,只要有邪能残留,我一定能发现!”
唐琳和西格德也准备好了,他们把优化后的感知符阵放在一个手提箱里,符阵的覆盖范围扩大到了一千米,灵敏度也提高了:“我们会在民宿里监控邪能波动,一旦发现玉藻前的踪迹,或者松本有异常,立刻联系你们。”
松本的车准时到达民宿门口,他今天穿了一件浅灰色的西装,比昨天的黑色西装看起来更温和。“各位早上好,今天我们去内宫门口探查,祭司已经同意我们靠近到内宫的第一道鸟居,不过只能停留半小时,不能太久。” 他笑着说,目光扫过众人,没有发现异常。
陈默和林晓晓坐上副驾驶,石磊和赵炎则说 “想先去便利店买水”,趁机和他们分开,往居民区的方向走去。松本没有怀疑,只是叮嘱他们 “注意安全,早点跟上”。
车往内宫方向开,路上的松本显得比昨天更健谈,一直在介绍伊势神宫的历史,从古代的祭祀仪式说到现代的保护措施,却绝口不提居民失踪和 “神的惩罚”。林晓晓偶尔搭话,试图引导他说出更多关于内宫的情况,可松本总能巧妙地转移话题,滴水不漏。
“松本先生,昨天我们在便利店看到新闻,说神宫附近的居民出现幻觉,您知道具体情况吗?” 林晓晓突然问,目光紧紧盯着松本的侧脸。
松本握着方向盘的手微不可察地紧了紧,随即笑着回答:“就是普通的气压变化导致的,日本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类似的情况,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警方已经派人去安抚居民了,很快就会恢复正常。”
林晓晓没有再追问,心里却更确定了 —— 他在撒谎,而且撒谎时的反应很熟练,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应对类似的问题。
车停在内宫门口时,薄雾还没完全散去。内宫的第一道鸟居是朱红色的,比外宫的更粗壮,上面刻着复杂的花纹,泛着古老的气息。鸟居后面拉着黄色的警戒线,上面写着 “禁止入内” 的日文。
“祭司已经在里面等我们了,我们只能到鸟居这里,不能越过警戒线。” 松本说着,率先走向鸟居。
陈默和林晓晓跟在后面,林晓晓的净秽水晶立刻亮起红光,比昨天在池边时更亮了 —— 内宫的邪能浓度很高,已经超过了三级,随时可能引发大规模的幻术。她的净秽光丝悄悄探向鸟居后面,却在越过警戒线的瞬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回,比昨天感知到的灵脉屏障更强,更诡异。
“这不是普通的灵脉屏障。” 林晓晓小声对陈默说,“里面掺了邪能,像是用邪能强化过的屏障,目的不是阻挡邪能,而是困住什么东西。”
陈默的道韵光丝也探了过去,果然感觉到屏障里混杂着邪能,而且邪能的波动和邪器残片很像:“他们在用邪器残片的力量强化屏障,困住的很可能就是玉藻前,不让她出来,却又在滋养她的力量,这太矛盾了。”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白色祭服的老人从鸟居后面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根木杖,杖顶镶嵌着一块淡紫色的水晶 —— 水晶里泛着邪能的红光,和林晓晓的净秽水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欢迎各位潜龙学院的朋友。” 老人的中文带着浓重的口音,目光落在林晓晓的净秽水晶上,眼里闪过一丝贪婪,却很快掩饰过去,“内宫正在修缮,邪能波动有些异常,还请各位不要靠近,以免受伤。”
“祭司大人,我们能感知到内宫的邪能浓度很高,已经超过了安全范围,为什么不进行净化?” 陈默问,目光紧紧盯着老人手里的木杖,“您杖顶的水晶,似乎也带着邪能,是用来压制邪祟的吗?”
老人的脸色变了变,握着木杖的手紧了紧:“这是神宫的圣物,用来守护内宫的,不是你们能随便问的。各位的任务是找到邪祟,封印邪能,至于神宫的事,就不劳各位费心了。”
松本赶紧打圆场:“祭司大人也是为了神宫的安全,各位别误会。我们的时间有限,还是赶紧探查吧,半小时后还要去居民区看看。”
陈默和林晓晓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警惕 —— 这个祭司绝对有问题,他手里的 “圣物” 根本就是用邪能驱动的,而且他对邪能的态度,更像是在保护,而不是压制。
接下来的半小时,陈默和林晓晓在鸟居附近探查,却没有发现更多线索 —— 邪能被屏障挡住,无法深入感知,祭司和松本一直跟在他们身边,不给他们单独行动的机会。半小时一到,松本就催促他们离开:“时间到了,我们该去居民区了,石头和赵炎还在等着我们呢。”
离开内宫的路上,林晓晓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石磊发来的消息:“居民区发现邪能残留,还有失踪居民的遗物,松本在撒谎,他根本知道失踪的真相!”
林晓晓赶紧把消息给陈默看,陈默的脸色瞬间严肃起来:“看来我们不能再跟着松本了,得尽快和石头、赵炎汇合,弄清楚失踪的真相。”
车开到居民区附近,松本说要去便利店买水,让他们在路边等。陈默和林晓晓趁机下车,朝着石磊发的定位跑去 —— 那是一个老旧的居民区,房子大多是两层的小楼,街道上很安静,偶尔能看到几个老人坐在门口晒太阳,眼神里却带着恐惧。
“默哥!晓晓姐!” 赵炎的声音从一个小巷里传来,他正躲在垃圾桶后面,朝着他们挥手。
陈默和林晓晓赶紧跑过去,小巷里弥漫着淡淡的邪能气息,石磊正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个粉色的发夹 —— 发夹上沾着血迹,还有邪能残留。“这是昨天失踪的一个小女孩的发夹,她妈妈说她出门买零食时丢了,我们在这户人家的院子里找到的。” 石磊指着旁边的一栋小楼,“这户人家的门是虚掩的,里面没人,却有很浓的邪能气息,还有打斗的痕迹。”
林晓晓的净秽光丝探进小楼,立刻感觉到一股熟悉的邪能 —— 和玉藻前的幻术邪能一模一样,而且里面还混杂着松本身上的气息!“松本来过这里!” 她惊讶地说,“邪能里有他的气息,他和玉藻前的幻术有关!”
陈默的道韵光丝也探了进去,果然感知到松本的气息,还有另一股陌生的气息 —— 应该是神宫的祭司。“他们不仅知道玉藻前的存在,还在帮她抓人!” 陈默的脸色很难看,“那些失踪的居民,很可能被他们用来滋养玉藻前的力量了!”
就在这时,赵炎突然指着远处:“松本来了!他看到我们了!”
众人立刻躲进小巷深处,看着松本朝着这边走来,手里拿着两瓶水,脸上却没有了之前的温和,眼神里带着阴冷。他走到小巷口,看了一眼地上的发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你们还是发现了。”
“是你和祭司在帮玉藻前抓人!” 陈默走出来,青铜长剑握在手里,“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些居民都是无辜的!”
松本收起冷笑,脸上露出疯狂的表情:“无辜?只要能让神宫的力量变强,让日本成为超自然力量的中心,牺牲几个居民算什么!玉藻前的力量能帮我们控制整个日本,甚至整个世界,到时候,潜龙学院根本不算什么!”
“你疯了!” 林晓晓愤怒地说,净秽光丝在掌心凝聚,“邪能只会带来毁灭,不会带来力量,你和玉藻前,都是在自取灭亡!”
“自取灭亡?” 松本大笑起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黑色的令牌,令牌上刻着诡异的花纹,泛着邪能的红光,“只要有这个‘邪器残片令牌’,我就能控制玉藻前!等我吸收了她的力量,我就是新的神!”
陈默的眼神一凛 —— 那就是邪器残片!没想到松本竟然已经拿到了残片,还想控制玉藻前!“把残片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松本收起令牌,转身就跑:“你们别想阻止我!玉藻前很快就会苏醒,到时候整个三重县都会变成我的幻术世界!”
“追!别让他跑了!” 陈默大喊一声,率先追了上去。林晓晓、石磊和赵炎也立刻跟上,小巷里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一场围绕着邪器残片和无辜生命的追逐战,正式打响。
松本跑得很快,他对居民区的地形很熟悉,专挑狭窄的小巷跑。陈默和林晓晓紧追不舍,净秽光丝和道韵光丝时不时发起攻击,却都被松本躲开 —— 他身上带着邪器残片,能感知到他们的攻击,而且对邪能的运用很熟练,显然已经修炼了很久。
“赵炎!用雷火封他的路!” 陈默大喊。
赵炎的雷火瞬间暴涨,化作一道火墙,挡在松本前面。松本被迫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们,眼神里带着疯狂:“既然你们不肯罢休,那就别怪我了!” 他举起邪器残片令牌,大喊一声,“玉藻前!出来!”
大地突然剧烈震动,小巷里的房屋开始摇晃,淡紫色的幻术雾气从地面冒出来,很快笼罩了整个居民区。一个穿着和服的女子身影在雾气中显现,面容姣好,身后却拖着九条泛着邪能的尾巴 —— 正是玉藻前!
“是你们打扰了我的沉睡?” 玉藻前的声音带着幻术的魅惑,雾气中的居民开始出现幻觉,有的大喊 “有鬼”,有的朝着墙壁撞去,整个居民区陷入了混乱。
“不好!幻术扩散了!” 林晓晓赶紧释放净秽光丝,净化周围的雾气,“得赶紧阻止玉藻前,不然会有更多居民受伤!”
陈默的青铜长剑亮起金光,道韵光丝与光明之力交织,朝着玉藻前劈去:“玉藻前!你的对手是我!别伤害无辜居民!”
玉藻前的尾巴一挥,挡住陈默的攻击,幻术雾气再次暴涨:“无辜?在我的力量面前,所有人都是我的养料!”
小巷里的战斗正式打响,雷火、岩刃、净秽光丝、道韵剑气与幻术雾气交织,房屋的玻璃被震碎,墙壁被打出大洞,战斗的余波波及到了附近的街道,越来越多的民众被卷入,尖叫声、哭喊声此起彼伏。
远在民宿的唐琳和西格德通过感知符阵看到了这一幕,赶紧联系国内的张道玄:“默哥他们和玉藻前开战了!幻术扩散到了居民区,民众陷入混乱,日本官方还在隐瞒!”
张道玄的声音立刻传来:“国内专家已准备好,将通过国际媒体发声,解释为‘特效拍摄事故’,你们立刻前往支援,务必保护民众安全,同时找到邪器残片!”
唐琳和西格德立刻拿起符阵箱,朝着居民区跑去 —— 一场更大的危机,已经在三重县的街头爆发,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松本的阴谋,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可怕,一场针对主角团的陷阱,正在悄然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