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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光绪二十三年,秋,霜降。

金砚堂背着半旧的行囊,踩着满地枯黄的桐叶,走进了这座名为“锁龙镇”的古镇。他是江南有名的古籍修复师,半月前收到一封匿名书信,信中附了一锭沉甸甸的马蹄金,只求他来锁龙镇修复一本残缺的《水经注》孤本。信中特意叮嘱,须于霜降之日抵达,且只能住进镇东头的“槐安客栈”。

金砚堂本不欲涉险,可那孤本的名头太过诱人——他毕生所求,便是能见一眼这样的稀世珍本。再者,家中老母缠绵病榻,正需重金诊治,这锭马蹄金恰好解了燃眉之急。一路行来,锁龙镇的气氛透着说不出的诡异:青石板路被雨水浸得发黑,两侧的老屋檐角低垂,挂着的灯笼蒙着厚厚的灰,风吹过发出“吱呀”的哀鸣,像是有人在暗处啜泣。

槐安客栈坐落在镇东头的老槐树下,那棵老槐树粗壮得需三人合抱,枝桠扭曲如鬼爪,光秃秃的枝头上竟不见一片叶子,唯有几根干枯的绳索缠绕其间,像是晾晒的衣物,又像是……上吊用的绳套。客栈门楣上的“槐安客栈”四字,红漆剥落,露出底下暗沉的木头纹理,像是凝固的血迹。

“客官,里边请。”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从门内传来,金砚堂抬头,只见一位身着青布长衫的老者站在柜台后,脸上布满皱纹,眼神浑浊如古井,嘴角却挂着一丝僵硬的笑意。这老者便是客栈老板,姓王,镇上人都叫他王掌柜。

客栈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混合着淡淡的檀香,说不出的压抑。王掌柜引着金砚堂上了二楼,推开一间朝南的客房:“客官,这是镇上最好的房间,干净得很。”

金砚堂走进房间,只见陈设简单,一张木床,一张书桌,一把椅子,墙角立着一个旧衣柜。窗户纸是新糊的,透着微弱的天光。他放下行囊,正要道谢,却瞥见床头的墙壁上,赫然印着一道深色的印记,像是水渍,又像是泪痕,蜿蜒向下,恰好落在枕头的位置。

“这印记……”金砚堂皱眉。

王掌柜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连忙道:“哦,那是前些日子漏雨留下的,客官莫介意,我这就叫人来擦。”说罢,他匆匆退了出去,脚步有些慌乱。

金砚堂心中起了疑,却也没再多问。他自幼随父亲学习古籍修复,心性沉稳,遇事素来冷静。当下他打开行囊,取出工具,又从怀中摸出那封匿名书信,反复查看,却始终找不到任何线索。信上的字迹娟秀,像是女子所书,却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寒意。

入夜,锁龙镇静得出奇,连狗吠声都没有。金砚堂坐在书桌前,点亮油灯,正欲整理工具,忽听得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沙沙”声,像是有人在摇晃树枝。他抬头望去,只见窗外的老槐树枝桠晃动,月光透过枝桠的缝隙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像是无数只扭曲的手。

就在这时,一阵冷风从门缝钻了进来,油灯的火苗猛地晃动了一下,房间里的温度骤然下降。金砚堂只觉得后颈一凉,像是有人在他身后吹了口气。他猛地回头,房间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是风吧。”金砚堂自语道,伸手掩上了门缝。

可刚坐下没多久,他又听到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缓缓地向他的房间靠近。那脚步声很轻,像是踮着脚尖走路,却又带着一种沉重的拖拽感,“嗒……嗒……”,每一声都敲在金砚堂的心上。

他屏住呼吸,握紧了手中的裁纸刀。脚步声在他的房门外停下了,紧接着,传来一阵轻微的喘息声,像是有人在门外急促地呼吸。金砚堂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死死地盯着房门,只见门板上的铜环轻轻晃动了一下,像是有人在门外试探着触碰。

“谁?”金砚堂沉声道。

门外没有回应,喘息声却越来越重,带着一股淡淡的腥气,透过门缝飘了进来。金砚堂只觉得头皮发麻,他缓缓站起身,一步步向门口走去。就在他即将靠近房门时,门外的喘息声突然消失了,紧接着,传来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随后便是死寂。

金砚堂犹豫了一下,猛地拉开了房门。

门外空荡荡的,走廊里的油灯忽明忽暗,长长的影子在墙壁上晃动。他探头望去,楼梯口也空无一人,只有那盏昏暗的油灯在风中摇曳。难道是自己听错了?金砚堂皱了皱眉,正欲关门,却瞥见走廊尽头的拐角处,似乎有一个白色的影子一闪而过。

那影子轻飘飘的,像是一张纸,转瞬即逝。

金砚堂心中一紧,连忙追了上去。可等他跑到走廊尽头,那白色的影子早已不见踪影,只有一扇紧闭的房门,门楣上写着“禁房”二字,红漆剥落,透着一股阴森之气。

“客官,您在干什么?”身后传来王掌柜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

金砚堂回头,只见王掌柜端着一盏油灯,站在走廊中间,眼神复杂地看着他。“王掌柜,你这客栈里,还有其他客人吗?”金砚堂问道。

王掌柜摇了摇头:“没有了,这锁龙镇偏僻,又是这般时节,很少有客人来。”

“那我刚才看到的白色影子,是什么?”

王掌柜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避开金砚堂的目光,支支吾吾道:“客官定是看错了,这深夜里,哪来的什么影子?许是油灯的影子吧。”说罢,他连忙上前,推着金砚堂回房:“客官一路劳累,还是早些歇息吧,夜深了,不安全。”

金砚堂心中的疑虑越来越深,王掌柜的反应太过反常,这锁龙镇,这槐安客栈,一定藏着什么秘密。

回到房间,金砚堂再也无法平静。他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耳边总是传来各种奇怪的声音:有时是女人的啜泣声,有时是绳索摩擦的“嘎吱”声,还有时,像是有人在他的耳边轻声低语,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

他猛地坐起身,点亮油灯,环顾四周。房间里依旧空荡荡的,可那股淡淡的腥气却越来越浓,像是从墙壁里渗出来的。他走到床头,仔细查看那道深色的印记,借着油灯的光,他发现那印记并非水渍,而是暗红色的,用手指轻轻一擦,指尖竟沾上了一丝粘稠的液体,凑近一闻,带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金砚堂心中一寒,这分明是人血!

就在这时,他听到衣柜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蠕动。他握紧裁纸刀,一步步向衣柜走去。衣柜是老式的,雕着简单的花纹,柜门紧闭着,却没有上锁。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了柜门。

衣柜里空荡荡的,只有几件破旧的衣物挂在里面,散发着霉味。可当金砚堂的目光落在衣柜的底板上时,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底板上,竟刻着一行小字,字迹潦草,像是临死前写下的:“她在梁上……”

“她在梁上?”金砚堂抬头望去,只见房间的横梁上,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可就在他低头的瞬间,眼角的余光瞥见横梁上似乎有一道白色的影子,一闪而过。

他猛地抬头,只见横梁上站着一个女子,身着白色的衣裙,长发披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有一双空洞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那女子的脚下,踩着一根干枯的绳索,绳索的另一端,系在横梁上,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啊!”金砚堂惊呼一声,猛地后退一步,手中的裁纸刀险些掉落在地。

那女子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低下头,长发垂落,露出了下半张脸——那是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嘴唇青紫,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她的脖颈处,有一道深深的勒痕,暗红色的血迹浸透了白色的衣裙,顺着衣摆滴落,落在地上,发出“滴答”的声响。

吊死鬼!

金砚堂的脑海中瞬间闪过这三个字。他自幼听老人说过,吊死鬼怨气极重,会在临死之地徘徊不去,寻找替身。难道,这槐安客栈里,真的有吊死鬼?

那吊死鬼缓缓地从横梁上飘了下来,双脚离地,轻飘飘地向金砚堂靠近。一股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金砚堂只觉得浑身僵硬,动弹不得。他想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想跑,双脚却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

就在吊死鬼即将靠近他的瞬间,金砚堂突然想起父亲曾经说过,古籍修复师常年与古物打交道,身上会沾染一股墨香和书卷气,这股气息能辟邪。他连忙从怀中摸出一方砚台,那是他随身携带的祖传之物,砚台上刻着“守正”二字,历经百年,依旧散发着淡淡的墨香。

他将砚台举在胸前,大喝一声:“妖物,休得放肆!”

说来也怪,那吊死鬼闻到砚台的墨香,竟停下了脚步,空洞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身体开始微微颤抖。她后退了几步,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声音刺耳,像是指甲划过玻璃。

金砚堂趁此机会,猛地转身,拉开房门,向楼下跑去。他不敢回头,只觉得身后的寒意越来越重,那尖锐的嘶鸣声始终在他耳边回荡。

“客官,怎么了?”王掌柜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带着一丝惊慌。

金砚堂冲到楼下,只见王掌柜站在柜台后,脸色苍白。“快,快关门!”金砚堂气喘吁吁地说,“楼上有……有吊死鬼!”

王掌柜的身体猛地一僵,眼神复杂地看着金砚堂,良久,才缓缓地摇了摇头:“客官,你看错了,这世上哪来的鬼?”

“我没看错!”金砚堂急道,“她就在我的房间里,穿着白衣服,脖颈上有勒痕,还从横梁上飘了下来!”

王掌柜的脸色越来越差,他叹了口气,从柜台后走了出来,拿起一盏油灯:“客官,随我来,我带你去看看。”

金砚堂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王掌柜上了楼。他握紧手中的砚台,心中忐忑不安。可当他们走进房间时,金砚堂却愣住了——房间里空荡荡的,横梁上没有任何东西,衣柜的底板上,那行小字也消失不见了,只有床头墙壁上的那道深色印记,依旧清晰可见。

“你看,客官,”王掌柜道,“房间里什么也没有,定是你一路劳累,产生了幻觉。”

金砚堂皱紧眉头,这怎么可能?刚才的一切,那般真实,绝非幻觉。他走到衣柜前,仔细查看底板,确实没有任何字迹;抬头看向横梁,也没有任何绳索的痕迹。难道,真的是自己太累了?

“或许吧。”金砚堂喃喃道,心中却依旧充满了疑虑。

王掌柜松了口气,道:“客官,夜深了,你还是早些歇息吧。我在楼下守着,有什么事,你随时喊我。”说罢,他转身走了出去,轻轻带上了房门。

金砚堂坐在床边,心中五味杂陈。他看着手中的砚台,又看了看床头的印记,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决定,无论如何,明天一定要找到那本《水经注》孤本,修复完成后,立刻离开这座诡异的古镇。

这一夜,金砚堂再也不敢入睡。他坐在书桌前,点亮油灯,手中紧紧握着那方砚台,警惕地观察着房间里的一切。窗外的老槐树依旧在风中摇曳,发出“吱呀”的声响,像是有人在低声哭泣。

天快亮时,金砚堂终于抵挡不住睡意,趴在书桌上睡着了。迷迷糊糊中,他感觉有人在轻轻抚摸他的头发,那双手冰冷刺骨,带着一股淡淡的腥气。他猛地睁开眼睛,只见那吊死鬼正站在他的面前,空洞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

“你……你想干什么?”金砚堂吓得浑身发抖,连忙举起砚台。

吊死鬼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抬起手,指向床头的墙壁。金砚堂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道深色的印记竟开始缓缓流动,像是有生命一般,逐渐汇聚成一个模糊的人影。

那人影越来越清晰,竟是一个年轻男子,身着青色长衫,面容俊朗,却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他看着金砚堂,嘴唇微动,像是在说着什么,却没有声音。

金砚堂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吊死鬼并非要害他,而是有什么话要对他说?

就在这时,吊死鬼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身体开始变得透明。那年轻男子的人影也开始晃动,像是要消散一般。金砚堂心中一动,连忙道:“你有什么冤屈,尽管告诉我,我定帮你昭雪!”

吊死鬼的身体顿了顿,空洞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泪光。她缓缓地转过身,指向房间的角落。金砚堂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墙角的地板上,有一块砖块似乎有些松动。

他连忙走过去,蹲下身子,轻轻撬动那块砖块。砖块被撬开后,底下露出一个小小的木盒。金砚堂打开木盒,只见里面放着一封信,还有一缕黑色的发丝。

他拿起信,借着油灯的光,仔细阅读起来。信是一位名叫青禾的女子写的,字里行间充满了哀怨与绝望。原来,青禾是锁龙镇一户书香门第的女儿,自幼饱读诗书,与镇上的秀才李文轩相恋。李文轩家境贫寒,青禾的父母坚决反对这门亲事,逼着她嫁给镇上的富绅张老爷做小妾。

青禾宁死不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跑到槐安客栈的房间里,上吊自尽了。而李文轩得知青禾的死讯后,悲痛欲绝,也在这间房间里服毒自尽了。临死前,他将青禾的发丝和这封信藏在了地板下,希望有朝一日,有人能发现他们的冤屈。

金砚堂看到这里,心中一阵唏嘘。他终于明白,床头墙壁上的印记,是青禾上吊时滴落的血迹;衣柜底板上的字迹,是李文轩临死前写下的;而他看到的吊死鬼,正是青禾的冤魂。她并非要找替身,而是想让有人发现她和李文轩的故事,为他们昭雪。

可就在这时,房间的门突然被猛地推开,王掌柜拿着一把斧头,脸色狰狞地站在门口,眼神中充满了杀意。“金砚堂,你不该多管闲事!”

金砚堂心中一沉,道:“王掌柜,你到底是谁?这一切,是不是你搞的鬼?”

王掌柜冷笑一声:“我是谁?我就是张老爷的管家!当年,是我奉命来客栈处理青禾的后事,没想到李文轩竟然也跟着殉情了。我本以为这件事会就此尘封,没想到你竟然找到了他们的信物!”

“原来如此,”金砚堂道,“你怕我把这件事说出去,毁了张老爷的名声,所以想杀我灭口?”

“不错,”王掌柜道,“这锁龙镇是张老爷的天下,只要你死了,就没人知道这件事了。”说罢,他举起斧头,向金砚堂砍来。

金砚堂早有防备,他猛地侧身躲开,手中的砚台狠狠砸向王掌柜的头部。王掌柜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斧头也掉落在一旁。金砚堂趁机冲了出去,大喊道:“杀人了!快来人啊!”

可锁龙镇的居民像是都消失了一样,任凭金砚堂怎么喊,都没有人回应。王掌柜从地上爬起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捡起斧头,再次向金砚堂追来。

金砚堂一路狂奔,冲出了槐安客栈,向镇外跑去。可就在他即将跑出锁龙镇时,却发现镇口的石桥上,站着一个身着华服的老者,面容阴鸷,正是张老爷。他的身后,站着十几个手持棍棒的家丁。

“金先生,既然来了,就别走了。”张老爷冷笑道。

金砚堂心中一凉,没想到张老爷竟然也在这里。他知道,仅凭自己一人,绝不是张老爷等人的对手。就在这危急关头,他突然想起了手中的那封信和青禾的发丝。他举起信,大声道:“张老爷,你为了强娶青禾,逼死了她和李文轩,这件事要是传出去,看你如何立足!”

张老爷的脸色一变,道:“你敢威胁我?给我上,把他拿下!”

家丁们一拥而上,金砚堂连忙后退。就在这时,一阵阴风突然刮起,天空变得阴沉下来,无数的落叶在空中飞舞。青禾的冤魂突然出现在金砚堂的身边,她的身影变得越来越清晰,眼神中充满了怨气。

“张老爷,李文轩,你们的债,该还了!”青禾的声音尖锐刺耳,带着一股强大的怨气。

张老爷和王掌柜等人吓得脸色惨白,纷纷后退。他们没想到,青禾的冤魂竟然如此厉害。青禾的冤魂缓缓地向张老爷飘去,张老爷吓得双腿发软,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青禾姑娘,饶命啊!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逼你!”

可青禾的冤魂并没有停下,她伸出冰冷的手,掐住了张老爷的脖子。张老爷发出一阵窒息的惨叫,身体逐渐变得僵硬,最后倒在地上,没了气息。王掌柜见状,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跑,却被地上的石头绊倒,斧头掉落在一旁,正好砸中了他的头部,当场身亡。

其他的家丁吓得四散奔逃,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青禾的冤魂解决了张老爷和王掌柜后,缓缓地转过身,看向金砚堂。她的眼神中不再有怨气,而是充满了感激。“金先生,多谢你为我们昭雪。”说罢,她的身影逐渐变得透明,与李文轩的人影汇合在一起,缓缓地消散在空气中。

金砚堂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心中一阵感慨。他知道,青禾和李文轩的冤屈终于得以昭雪,他们可以安心地离开了。

天光大亮,锁龙镇的居民们终于敢走出家门。他们看到张老爷和王掌柜的尸体,都露出了解气的笑容。原来,张老爷在锁龙镇作恶多端,欺压百姓,大家早就对他恨之入骨,只是敢怒不敢言。

金砚堂将青禾的信和发丝交给了镇上的里正,里正得知事情的真相后,感慨万千,为青禾和李文轩立了一块墓碑,刻上了他们的名字,让他们得以安息。

金砚堂没有找到那本《水经注》孤本,他知道,那封匿名书信,或许就是青禾的冤魂所写,目的就是为了让他来锁龙镇,发现他们的冤屈。虽然没有见到孤本,但金砚堂却觉得,这次锁龙镇之行,比修复任何古籍都更有意义。

离开锁龙镇的那天,阳光明媚,金色的阳光洒在青石板路上,驱散了古镇的阴霾。金砚堂回头望了一眼槐安客栈,那棵老槐树下,似乎有两道模糊的身影,正向他挥手告别。他微微一笑,转身离去,心中默念:“青禾,文轩,一路走好。”

从此,锁龙镇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而金砚堂的故事,也在江南一带流传开来,成为了一段佳话。人们都说,这位古籍修复师,不仅修复了古籍,还修复了一段被尘封的冤情,更驱散了人心深处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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