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洋的海面被铅灰色云层笼罩,狂风卷着巨浪,如千万头暴怒的巨兽,疯狂拍打船舷。林越立于“靖海一号”的舰桥之上,披风被狂风撕扯得猎猎作响,手中的望远镜紧紧锁定着远方海平面——那片黑压压的船队,正是西洋六国联军的先锋舰队,三十艘巨舰如狰狞的海怪,劈开巨浪,朝着南洋防线疾驰而来。
“将军,联军战船吨位是我军两倍,火炮数量更是远超,正面硬撼恐难取胜!”赵虎手持战报,声音被风浪淹没大半,“南洋联防队的二十艘战船已在左侧列阵,爪哇国的火攻船也已就位,只待将军下令!”
林越放下望远镜,目光扫过舰队阵列:“传令下去,靖海舰队分为三队,‘一号’‘二号’‘三号’舰为中军,稳住阵脚,用子母炮牵制敌军火力;‘四号’‘五号’舰率联防队战船绕至敌军左翼,专攻其侧舷薄弱处;‘六号’舰统领所有火攻船,隐蔽至敌军右翼,待其阵型散乱,便纵火突袭!”
军令传下,靖海舰队如利剑出鞘,在波涛中灵活转向。西洋联军统帅站在旗舰“海神号”的甲板上,看着迎面而来的大胤与南洋联军,眼中满是不屑:“不过是些土着战船,今日便让你们葬身海底!全军推进,雷霆炮齐射,摧毁他们的阵型!”
“轰!轰!轰!”
西洋联军的雷霆炮轰然开火,巨大的炮弹带着刺耳的呼啸,落在靖海舰队周围,掀起数丈高的水柱。几艘联防队的战船不幸被击中,船身瞬间裂开大口,海水汹涌而入,船员们在惊涛中奋力扑救,却难阻战船缓缓下沉。
“将军,联防队损失惨重,要不要让中军支援?”赵虎攥紧拳头,声音带着焦急。
林越面色沉静,指尖划过海图上的暗礁区:“不必!这是诱敌之计,他们越深入,越难脱身。传令中军,后撤三里,继续用子母炮骚扰,务必将敌军引入乱石滩!”
靖海舰队中军缓缓后撤,西洋联军果然中计,以为大胤水师怯战,加速追击,阵型渐渐拉长。当先锋战船驶入乱石滩区域时,海面下的暗礁开始显露狰狞,几艘联军战船躲闪不及,船底被暗礁划破,海水汩汩涌入。
“不好,是暗礁区!快撤退!”联军统帅察觉不对,厉声下令,可疾驰的战船在巨浪中根本难以转向,后续战船不断撞上前方受损的船只,阵型彻底混乱。
“就是现在!”林越猛地拔出佩剑,指向敌军右翼,“火攻船出击!”
早已潜伏在右翼的火攻船瞬间亮起火光,船员们点燃船身的油脂与炸药,驾驶着快船如离弦之箭,冲向混乱的联军战船。西洋联军的士兵见状,纷纷用火炮轰击,可火攻船小巧灵活,在波涛中穿梭自如,转眼便冲到联军战船旁。
“砰!”一艘火攻船撞上“海神号”的船舷,炸药轰然引爆,火光冲天,船舷被炸开一个巨大的缺口,浓烟滚滚中,联军士兵惨叫着坠入海中。其余火攻船紧随其后,连环爆炸声响彻海面,西洋联军的右翼战船接连起火,浓烟遮蔽了天空,连阳光都难以穿透。
“左翼部队,全力进攻!”林越一声令下,“四号”“五号”舰率领联防队战船迅猛出击,新式火炮的炮弹精准地落在联军战船的甲板与炮位上。靖海舰的火炮射程远超联军,联军士兵只能被动挨打,雷霆炮尚未发挥威力,便被密集的弹丸摧毁大半。
赵虎亲自率领“靖海四号”舰,撞上一艘联军巨舰的侧舷,水师士兵手持钩镰枪,奋力勾住敌军船舷,纵身跳上甲板,与联军士兵展开近身肉搏。刀光剑影中,水师士兵的鸳鸯阵威力尽显,西洋士兵虽人高马大,却难以抵挡默契的配合,纷纷倒在血泊中。
激战半日,西洋联军的先锋舰队已是溃不成军,十艘战船被击沉,八艘被俘,仅余十二艘战船趁乱突围。可林越早已料到他们的退路,下令“靖海六号”舰追击,同时传信西域联军,截断联军的补给航线。
当夕阳西下,海面渐渐恢复平静,残破的战船残骸漂浮在海面,鲜血染红了大片海水。南洋联防队的士兵们欢呼雀跃,爪哇国国王登上“靖海一号”,对着林越躬身行礼:“林将军神勇无双,若不是你运筹帷幄,我等恐怕早已败北!”
林越扶起他,目光却依旧凝重:“这只是先锋舰队,西洋联军的主力仍在后方,我们不可掉以轻心。传令下去,舰队休整三日,修复战船,补充弹药,三日后,迎击联军主力!”
夜幕降临,靖海舰队锚定在安全海域,甲板上灯火通明,士兵们忙着修复战船、擦拭武器。林越独自站在舰桥,望着西洋方向的星空,手中摩挲着从“海蛇”处缴获的联军布防图。他深知,接下来的一战,将是决定南洋命运的关键,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而此时,西洋联军的主力舰队中,弗朗机国统帅正对着六国将领怒吼:“先锋舰队惨败,都是你们轻敌所致!明日一早,全军出击,动用所有雷霆炮,务必踏平南洋防线,活捉林越!”
六国将领纷纷应诺,眼中满是狠厉。一场规模更大、更为惨烈的海战,即将在印度洋上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