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岁安狠狠的想着,既然林巧姑每次都做这些下三滥的事,那她就以牙还牙,让她也尝尝这其中的滋味。
“想要钱,还想要女人,我有办法?”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让你们每天都有钱打酒喝,如何?”
为首男子连连点头,此刻别说有这好事了,只要林岁安不把他们就地办了,比什么都强。
“姑奶奶你只管吩咐,你让我们干什么都行,只要你饶了我们一命。”
林岁安见几人还算服帖,松开站着的脚,“既然如此,起来说话。”
说着林岁安特意亮出了自己的袖箭,“可别给我耍花招,刚刚我只是给你们一个警告,动真格的话此刻你们早就没了命。”
说着还朝旁边的一棵小树上发射了一支箭矢。
原本还有些心思的男人,此刻那心思都收了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此刻才庆幸自己找回了一条命。
“您说,让我们干什么都行,我王二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到。”
男子自称王二。
林岁安将众人带到了偏僻点的地方,“你只要把那女子绑了,睡上一睡,往后这女人就对你言听计从了。”
王二眼珠子转了转,“还请姑娘明说。”
“你只要抓住这个把柄,这女子害怕事情张扬出去,对你还不是说什么是什么,这人手里可是有钱,到时候别说是喝酒,就是多要点,买个宅子也不是问题。”
王二心动了,以前他怎么没想到这个法子,那这女人就是他的摇钱树。
“都听姑娘的,不知这女人是谁?”
林岁安报出了地址,“西街段屠夫家的小娘子,正是花容月貌的年纪。”
王二和几个兄弟对视了一眼,知道林岁安心里门清,让他们来找林岁安的可不就是西街段屠夫家的小娘子。
不久前,林巧姑和段屠夫吵了一架,段屠夫扔下猪肉铺子就拿着钱自己买酒喝去了,只留下林巧姑一人守着这猪肉铺子,越想越气,这林岁安就是故意的,她肯定是惦记上了自己相公,这才时不时的来猪肉铺子逛一逛。
现在的林岁安比小的时候更可恶,小的时候仗着自己长的漂亮,最会扮无辜,现在更是明晃晃的将心思摆在了明面上。
不行,这事不能这样下去,林巧姑越想越不甘心,最后让旁边的铺子帮着照看一下生意,扭身就去找了王二。
王二是镇上的小混混,只要有钱,什么事都敢干。
林巧姑塞给王二他们一把铜钱,“你们只要把这女人办了,后面还有你的好处。”
“你们只要在镇子口上等着就行。”
林巧姑还把林岁安的穿着打扮说了一遍。
这才有了王二带着人堵林岁安的事,没想到遇到了硬茬。
王二说出自己心中的疑问,“她不听我们的怎么办?”
“这种事还需我教你?”
林岁安有些嫌恶的看着这些人,此刻这些人脸上的贪婪一览无遗。
“赶紧滚吧。”
王二不敢再久留,带着众人立马滚了,今日算是捡回了一条小命。
林岁安见几人已经离开,有些嫌弃的从水囊里倒了点水洗洗手,真是晦气,以牙还牙,就让林巧姑也尝尝这恶果的滋味。
等林岁安捡回箭矢重新回到牛车处,牛大伯已经来了,“岁安,今日这么早,没再逛集市?”
林岁安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般,“不逛了,逛了还要花钱。”
牛大伯哈哈大笑,“说的也是。”
不一会儿,镇子口人多了起来,回双溪村的人也来了,只见此刻几人垂头丧气,林岁安好奇的打量了一番,只见他们背篓里原本要拿去卖的鬼针草又原原本本的拿了回来。
牛大伯好奇的问道,“你们今日这药材怎么没卖掉?”
一个婶子叹了一口气,“哎,别提了,镇上所有的药铺都不要了,说最近卖药材的太多,都是这鬼针草,他们铺子里也已经够多了,暂时是不会再要了。”
牛大伯可惜道,“那不是断了财路。”
“可不是,原本前两日这鬼针草就被压低到一文钱一斤,我们想着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一文钱一斤就一文钱一斤,有一个是一个,现在倒好,一文钱人家都不要了。”
林岁安也一直留意着这些事,村里的人最初一窝蜂的上山,后面受了伤,人就少了不少,前几日听说鬼针草不好卖了,不仅要清理的干干净净,价格还压的很低,现如今倒是一文钱都没人要了。
这时,一个婶子看向林岁安,“岁安,你可知道还有什么药材能卖钱,我们问药材铺子,说那人参灵芝价格最高,可是我们也不认识呀,你可认识?”
林岁安摇了摇头,“我自然也是不认识。”
这人参灵芝就算认识又如何,是想挖就能挖到的吗,那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那你平时还挖些什么药材,带着婶子们挖一挖,你也知道,婶子家里好几个半大小子,都等着张口吃饭呢。”
“岁安,带我们也挖一挖吧,这后山那么大,你一个人也挖不完。”
“就是,带我们一起挖一挖,我们会念你的好的。”
“你可不能独自发财,都是一个村的。”
大家七嘴八舌,倒把林岁安缠住了。
“婶子们,不是我不带你们发财,是这药材并不好挖,那好的药材原本就稀缺,长的也是在悬崖峭壁上,就你们说的这人参,百年才长到拇指大,我们这里根本都没有,那灵芝我们这倒是可能有,但整个后山也难找几棵。”
众人一听顿时歇了这口气,原本还以为找到了发财的路子,没想到这路子又生生的没了。
一个个垂头丧气,“挣两个铜板怎的就这么难呢。”
众人都上了牛车,整个牛车没了来时的热闹,山里间只听到牛哒哒哒的走路声,以及牛车吱呀吱呀的声音。
忽然一个婶子嘤嘤的哭了起来,“我原本还指望能靠着挖药材挣点银子带我家小子去县城看病,家里全靠那几亩薄田,这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林岁安也不由有些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