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岁安最终又在其他人家里买了秧苗,将那最后半亩田种好。
也不知有多少产量,就这些秧苗,林岁安已经花了快一两银子了。
这往后还要除草,施肥,驱虫,收割,赋税,还要花不少功夫,这还要天公作美,如果遇上个干旱,蝗虫,就颗粒无收。
这农人真是活不起,可大家都指望这一亩三分地过活。
林岁安趁着这个机会,到村里的赵木匠家定了三张床,还定了两张桌子,几条凳子,还有柜子。
等家里的事情忙完,林岁安也有时间进山了。
而嗷呜伤也养的差不多了。
一大早,林岁安带着吃食,身边跟着嗷呜,正准备往后山走去,就看到林采莲失魂落魄的站在路口,死死盯着他们家的院子。
林岁安皱着眉,走了上去,“你一大早来这里干什么?”
林采莲声音木木,“我马上就要替你嫁给王家了,这下你满意了吧?”
“搞清楚,你的聘礼我没得一分,你不是替我嫁的。”
“林岁安,如果我死在了王家,你会良心不安吗?毕竟我这是替你而死。”
林岁安眉头皱的更深了,“如果你真的死在了王家,我顶多叹息一声,可惜了,根本影响不了我的生活,我该吃吃,该睡睡。”
林采莲被林岁安这话刺激到了,声音大了一些,“林岁安,你怎的这般狠毒。”
“所以不要拿自己的生死威胁别人,根本没人关心你是生是死,我想林家也没人会关心。”
这句话更是戳中了林采莲的心中的疼,强咬着嘴唇,死死不让自己哭出来。
林岁安好心说了一句,“如果我是你,既然摆脱不了嫁过去的命运,那就在王家好好活着,记着一句话,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只要你够狠,即使再困难的环境里,也能杀出一条血路。”
林岁安不等林采莲再说什么,抬脚就走。
她已经言尽于此,古代女子行事艰难,她到底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林岁安带着嗷呜再次进入山里,嗷呜伤口好了,跑的更快了,时不时一溜烟跑远了。
就像这会儿,嗷呜咬了一只兔子出现在她面前,眼睛里还带着求表扬。
“今晚吃兔子,红烧兔子,我要吃兔头。”
那只兔子在嗷呜嘴下瑟瑟发抖。
“好,给你吃兔子。”
林岁安现在对嗷呜越来越怀疑了,身手实在太过敏捷。
林岁安从嗷呜嘴里将兔子拿了过来,用麻绳一捆,就挂在了腰上。
“我们来采药的,你问问小鸟们,可发现那块有药材。”
嗷呜好久没活动了,它更想抓兔子,抓野鸡,不过对于林岁安的话她还是听的,林岁安挖药也不耽误它抓兔子。
嗷呜了一声,几只小鸟就停在了树上,叽叽喳喳,林岁安也没听懂,“翻过这座上有上次的玉竹。”
林岁安从布袋里抓了一把苞米,撒到了地面,“给这些小鸟吃吧。”
嗷呜乌拉乌拉说了一通,可不见一只小鸟下来吃苞米。
林岁安狐疑的看了一眼嗷呜,“它们怎么不吃。”
“等我们走了就来吃了。”
林岁安想了想,或许是小鸟对人有敌意,“那我们先走吧。”
林岁安朝着小鸟指引的方向走去。
嗷呜又不见了。
林岁安已经习惯了,等会儿它就会跟上来的。
沿路,林岁安看到了一些金银花,还发现了一棵杨梅树,树上长了好多杨梅,可惜还不是很红,感觉过上几天就能吃了。
林岁安记好位置,准备下次来采摘。
远处听到一阵野鸡扑棱的声音,没过一会儿,嗷呜叼着野鸡出现了。
“你还真能耐哈。”
林岁安夸了一句,“那是。”
这野鸡羽毛漂亮,到时候还能拿来做个毽子。
“那到时候可你炖鸡汤吃。”
林岁安打量了嗷呜一下,“要我说,你也不像普通的狗呀,这么能打猎,你是什么品种的?”
嗷呜神色一凛,正想着怎么开口,林岁安已经自己开口了,“难不成你是狼犬?”
林岁安又仔细打量了嗷呜一眼,“确实有些长的像狼,那你肯定是狼犬了。”
嗷呜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听到这里,心里松了一口气。
林岁安不是没见过狼,大多是在动物园里和电视上看了,一般这狼都是灰色,而嗷呜长了一声的黄棕色,就和土狗差不多。
嗷呜避免林岁安继续乱猜,打了一声招呼,又跑了。
这次没过一会儿,嗷呜就跑了回来,“不好,有人来了。”
“有人来了怕什么?”
“他来追我的。”
林岁安立马将嗷呜挡在身后,“有我在,谁也伤害不了你。”
嗷呜立马安全感爆棚。
果然,没一会儿,两个男子就朝这边走了过来,一眼就看到了林岁安以及她身后站着的狼。
“姑娘,你快过来,很危险。”
石岩手里拿着砍刀,紧张的看着林岁安,眼睛死死盯着嗷呜。
石峰也有些紧张,看着这狼还是幼狼,攻击力不大,但狼都是群居动物,附近肯定有狼群,虽然他们兄弟俩经常在山上跑,没发现狼的踪迹。
但现在看到了幼狼,肯定是有狼群的。
嗷呜见两人拿着刀对着它,它前脚刨地,露出獠牙,做好了进攻的准备。
“嗷呜,退下。”
嗷呜不甘不愿的往后退了几步。
石岩有些吃惊,这狼竟然能听这姑娘的指令。
“抱歉,这是我养的狗,如果有冒犯的地方,我代它向你们道歉。”
石峰惊诧出声,“姑娘,这明明是狼,我做了这么多年猎户,不会看错的,虽然还是幼狼,附近肯定是有狼群的,不管你是怎么得到这狼的,还是赶紧远离吧,到时候遭到狼群的攻击谁也救不了你。”
林岁安皱起了眉,看了一眼嗷呜,难道真的是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