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闻顾染身陷险境的那一刻,蝴蝶忍毫不犹豫地动身,心急如焚地准备前往增援。
万籁俱寂的夜空宛如一块巨大的墨色绸缎,上面仅仅点缀着寥寥几颗闪烁的繁星。
一轮皎洁如玉盘的圆月高高悬挂于天际正中央,洒下清冷如水的银色光辉,轻柔地覆盖在山林间风驰电掣般飞奔的蝴蝶忍身躯之上,仿佛为她披上了一层轻薄而朦胧的银纱,使得她整个人看上去愈发美丽迷人、楚楚动人。
一只小巧玲珑的鸟儿轻盈地从平静如镜的湖面上方快速掠过,它的翅膀微微扇动所带来的微风,瞬间打破了湖水原有的宁静,在湖面上掀起一圈圈整齐有序的涟漪。
月光映照之下,蝴蝶忍那婀娜多姿、优雅灵动的身影恰似一只正在花丛中翩翩起舞的彩蝶,美轮美奂得让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萱,快说!在你来这里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一路狂奔中的蝴蝶忍稍稍放缓脚步,轻抬那张娇俏面庞,目光急切地望向在空中领路的宽小萱,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焦虑与担忧。
“事情是这样的...”
随即,宽小萱开始讲起了顾染与玉壶的战斗。
一个小时前...
玉壶昂着头,脸上满是骄傲之色,斜睨着顾染,右手轻轻抚摸着覆盖在他身躯之上那一层透明的鳞片,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得意洋洋的笑容,然后开口说道:
“哼哼,臭小子,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本大爷在这壶中历经千辛万苦才练就出如此完美无缺的身躯!
瞧见这些看似透明的鳞片没有?它们可远比金刚石还......”
然而,玉壶的话尚未说完,只见顾染迅速地伸出一只手,直接捂住了玉壶的嘴巴。
同时还摆出一副极度嫌弃的表情,故意装出作呕的样子,嘲讽道:
“真像只蛆...”
听到这话,玉壶瞬间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凸起,仿佛随时都会爆裂开来似的。他不由自主地紧紧握住双拳,双眼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盯着顾染,嘴里愤怒地大吼起来:
“你这家伙在胡说什么啊!?混蛋!八嘎呀路!!!”
就在玉壶情绪失控、大声喊叫的时候,因为他实在太过激动,竟然有好几滴口水不受控制地从口中飞溅而出,不偏不倚地落在了顾染的衣服上面。
顾染先是低下头,一脸无奈又无语地看着那件被口水弄脏的衣服,紧接着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望向玉壶,慢悠悠地说道:
“你口水喷到我的衣服上了。”
玉壶一听,更是怒火攻心,气急败坏地吼道:
“混蛋!这根本不是重点!”
“怎么不是重点了?我的衣服可是被你这样的蛆弄脏了唉!”
玉壶那张原本就阴柔的脸此刻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他瞪大双眼,恶狠狠地盯着面前的顾染,仿佛要将其生吞活剥一般。
只见他气得浑身发抖,就连鼻子都快要被气歪了。
“什么蛆!?你个不懂得欣赏的毛猴子!本大爷可是美鬼鱼!”
玉壶怒不可遏地吼道,声音尖锐刺耳,如同夜枭啼哭。
他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自己竟然被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比作蛆虫,这简直是对他莫大的侮辱。
然而,听到这话的顾染却像是完全没有感受到对方的愤怒一样。
他故意装作一副茫然无知的模样,双手抱胸,脸上露出些许疑惑之色,慢条斯理地解释起来:
“什么蛆?当然是那种待在又脏又臭的厕所里到处乱爬的蛆啊!至于你嘛……看看你那奇形怪状的壶,可不就跟个夜壶差不多么?”
这番话无疑是火上浇油,玉壶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狂躁,他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啊啊啊!臭小子!你说什么!?”
面对已经彻底抓狂的玉壶,顾染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继续挑衅道:
“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你的壶就是一个会移动的厕所,而你们那个所谓的无限城也不过就是一个更大更脏的公共厕所罢了!”
(无惨:我*你*顾染,你*了个*我***你***真就***啊?你要骂玉壶你就骂呗!你骂我的无限城干嘛?!)
“混蛋!!!”
听闻此言,玉壶瞬间怒火中烧,整个人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一般,迅速冲向顾染。
(顾染:你瞅瞅,红温了红温了!)
(作者:不应该是破防了吗?)
只见他紧紧地握住拳头,手臂肌肉高高隆起,青筋暴突。
眨眼之间,那砂锅大的拳头便裹挟着凌厉的风声,朝着顾染狠狠地砸了过去。
其速度之快,犹如闪电划过夜空,令人目不暇接。
“哼哼哼……八嘎!”
眼看着自己势大力沉的一拳即将命中目标,玉壶的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扬,勾勒出一抹得意洋洋的笑容。
此刻的他,心中充满了对顾染的蔑视和嘲讽,似乎已经看到对方被自己一拳打得倒地不起、狼狈不堪的模样。
然而,就在玉壶自以为胜券在握之时,他却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原本预想中的击打触感并未出现,反而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软绵绵的毫无着力之处,甚至有一种对着空气挥舞拳头的错觉。
几乎就在同时,玉壶的身后骤然传来顾染冰冷至极的声音:
“日之呼吸·肆之型·幻日虹。”
伴随着这声低喝,顾染手中的日轮刀如同闪电般急速舞动起来。
刀刃闪烁着耀眼的寒光,在空中划出一道绚的弧线,直直地朝着玉壶的脖颈处劈砍而去。
那呼啸而过的破空之声,尖锐刺耳,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被硬生生地撕裂开来。
感受到身后汹涌而来的浓烈杀意,玉壶心头大惊。
他不敢有丝毫怠慢,身形猛地一转,全身的肌肉瞬间紧绷起来,爆发出惊人的爆发力。
凭借着敏捷的反应和灵活的身手,玉壶在千钧一发之际,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哎呀,说你是蛆你还不信!你瞅瞅,扭的多恶心啊?”
顾染看着逃跑的玉壶,轻轻一笑,嘲讽道。
此刻的玉壶听到顾染的嘲讽声更加愤怒,恨不得立刻杀了顾染解愤,正欲动手,突然回想起无惨曾对自己说过的话:
“玉壶,正面打你是打不过顾染的,你得...”
在想好接下来的行动之后玉壶嘴角微微扬起,似乎笃定自己会赢一样,充满了自信。
“去死吧!顾染!”
随即,玉壶再度摆好攻击的架势,喝道:
“血鬼术·阵杀鱼鳞!”
随着这声暴喝响起,只见玉壶身形如鬼魅一般,以极快的速度朝着顾染猛扑而去。
他的身影如同幻影般不断地闪烁、移动,让人根本无法准确捕捉到其行动轨迹。
顾染眼神一凝,手中长刀猛然一挥,带着凌厉的气势直斩向玉壶。
然而,那玉壶反应极其敏捷,就在刀锋即将触及身体的一刹那,他猛地向下一爬,轻松躲过了这一击。
紧接着,他如同闪电般绕到了顾染身后,并大声喊道:
“血鬼术·血狱钵!”
刹那间,一道耀眼的红光乍现,顾染只觉得眼前一花,便发现自己已经被困在了一个巨大的红色壶状物体之中。
这个壶状物与玉壶剧中所用的水狱钵有所不同,通体呈现出血红之色,仿佛是由鲜血凝聚而成,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血腥气息和诡异的力量波动。
“哈哈哈!中计了吧?这血狱钵可是特地为你量身定制的哦~”
玉壶得意洋洋地大笑起来,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狂妄与自信。
被困在血狱钵中的顾染并未惊慌失措,他深吸一口气,暗自思忖道:
“日之呼吸·柒之型·阳华突!”
只见顾染双手紧握日轮刀,全身力量汇聚于一点,然后迅猛地向前刺出。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这全力一击竟然没有对血狱钵造成丝毫损伤。
反倒是因为剧烈的动作消耗了更多的氧气,使得原本就稀薄的空气愈发稀缺起来。
“哈哈哈!别白费力气了!你是不可能弄破它的!乖乖等着因缺氧而昏迷吧,等你失去意识之后,我会将你从这里面放出来,然后亲手刺穿你的心脏!”
玉壶站在血狱钵外,看着苦苦挣扎的顾染,脸上满是戏谑和残忍的笑容。
听到玉壶这番话,顾染心中暗叫一声:
“遭了……”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染大人应该就在前面了!”
闻言,蝴蝶忍的速度又快了几分,待到冲出树林之后终于看到了被困住的顾染与在一旁一脸得意的玉壶。
察觉到赶过来的蝴蝶忍玉壶一脸兴奋,高兴的对着其大声喊道:
“太棒了!还有意外之喜!看这气息...你肯定是柱吧!”
看到匆匆赶来支援的竟然是蝴蝶忍,顾染心头猛地一震,心中暗叫不好。
“遭了!忍小姐不一定打的过玉壶……这下怎么办?”顾染心急如焚地想着。
眼看着蝴蝶忍身陷险境,顾染心急如燎,他想要扯开嗓子大声呼喊,让蝴蝶忍赶紧逃离这个危险之地。
然而,就在他刚刚张开嘴巴的瞬间,大量的水流进入,直灌进他的口腔之中,令他猝不及防,险些被这突如其来的水给呛得喘不过气来。
“虫之呼吸·蜂牙之舞·真曳!”
话音落下手中的日轮刀闪烁着寒光,迅速朝着困住顾染的水牢狠狠刺去。
可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尽管蝴蝶忍的攻击凌厉无比,但那看水牢却依旧坚不可摧,丝毫没有要破裂的迹象。
“怎么会这样?居然连一个洞都没有出现!”
蝴蝶忍满脸惊愕地望着眼前纹丝不动的水牢,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而正当她沉思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了玉壶那充满嘲讽意味的笑声:
“哈哈哈哈,真是天真啊!就凭你这点本事也妄想打破我的水牢?告诉你吧,这水牢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摧毁的!接招吧,血鬼术·阵杀鱼鳞!”
面对玉壶咄咄逼人的攻势,蝴蝶忍深知此刻形势危急,容不得半点犹豫。
她银牙紧咬,娇躯轻旋,开口道:
“可恶……虫之呼吸·蝶之舞·戏弄!”
刹那间,蝴蝶忍的身影如同翩翩起舞的彩蝶一般,轻盈灵动地避开了玉壶的攻击,并顺势展开反击。
此时此刻,被困在水牢中的顾染感觉自己的眼皮仿佛有千斤重,越来越难以睁开。
一股强烈的困倦感如潮水般袭来,不断吞噬着他的意识。
“糟糕...眼前越来越模糊了...我得...快...快...救...忍...”
想着,顾染的眼眸已经渐渐闭上,陷入了昏迷。
“小子,醒醒!醒醒!”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