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渊没理她,目光落在她的腿上——
裙摆下的小腿绷得直,不像残疾的样子。
他刚想开口,门口突然传来汽车喇叭声——
是江小七的黑色保姆车。
江小七带着四宝走进来,看到季少渊浑身湿透的样子,皱紧眉:
“季总,你这是想上演湿身诱惑?你两夫妻在家里玩cos,你是请我来看戏的。”
四宝没管他们,径直走到江妙云面前。
江晏宸蹲下来,盯着她的腿:“坏女人,你的腿是不是好的?”
江妙云的脸色瞬间白了,下意识把腿往后缩:“你……你胡说什么?我的腿是残疾的!”
“我们都看到了!”
江晏晚举起计算器,“今天在医院,你用脚踢轮椅,故意摔在地上装可怜!”
江妙云的手攥紧轮椅扶手,嘴硬:“那是意外!我不小心碰到的!”
江晏歌掏出平板,点开录像——
是刚才在门口录的,江妙云看到他们来,下意识想站起来,又赶紧坐下。
“这也是意外吗?”
江妙云的脸瞬间涨红,说不出话。
季少渊走到江小七身边,身上的燥热因为她的靠近,竟缓解了些。
“小七,”他攥住她的手腕,“留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放开!”
江小七甩开他的手,“我是来带孩子们看清楚,谁是骗子的。现在看完了,我们走!”
“不准走!”
季少渊拦住她,目光落在四宝身上,“孩子们也是我的,我有权利知道真相。”
江晏安掏出那个装着头发的小盒子,递到他面前:
“想知道真相?明天去做亲子鉴定!要是你是我们爹地,也得通过我们的竞聘,才能当爹!”
季少渊看着小盒子里的头发,又看看江小七,嘴角勾起笑——
这孩子比他们妈靠谱,知道给他们爹地制造机会。
江小七看着眼前的局面,心里骂了句“破事一堆”,却没再坚持走——
她知道,今天要是走了,明天江妙云还会搞出更多麻烦。
她靠在沙发上,掏出手机:“行,做亲子鉴定。但在结果出来前,你别想碰我和孩子们。”
季少渊点头,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灯光下,她的嘴角梨涡若隐若现,是他想了六年的模样。
他转身对李嫂说:“把江妙云带回房间,没我的允许,不准出来。”
江妙云尖叫:“少渊!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季太太!”
季少渊没理她,走到江小七身边坐下——
浑身的燥热还在,却因为她的靠近,变得温和。
他知道,这一次,他不会再让她走了。
……
季少渊攥着江小七的手腕没松,浑身的燥热还在窜,却因为她指尖的温度冷静了几分。
“解药。”
他声音沙哑,目光落在她的口袋——
刚才她伸手时,他瞥见了白色小玉瓶的一角。
江小七翻了个白眼,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瓷瓶,倒出一颗绿色药丸。
药丸滚在掌心,带着淡淡的草药香,是“鬼医圣手”独有的药香。
“催情药无解,这颗‘清燥丸’只能缓解,想彻底好,自己扛着。”
季少渊盯着药丸,又看她:“你哪来的药?”
他早怀疑她和“鬼医圣手”有关,六年前她爷爷吃的药,瓶身和她现在用的一模一样。
“关你屁事。”
江小七抬手想把药丸塞给他,又突然收回手,
“一颗药五千万,下午给你爷爷的三颗‘护心丸’,算一亿五千万,总共两亿。付款方式:支票、转账、现金,选一个。”
季少渊笑了,从西装内袋掏出三张黑卡,拍在茶几上:
“随便刷。我的夫人,在我这,不支持你说的那些麻烦方式。”
“你个狗男人!”
江小七抓起黑卡,手指捏得发紧——
这三张卡的额度,比她卡里的余额少那么一点,可她不想占他便宜跟他有牵扯,
“谁是你夫人?六年前的结婚证是江妙云偷换的,不算数!”
“法律上算。”
季少渊往她身边凑了凑,热气扫过她的耳廓,“在我这,更算。”
“操,你特么真脸厚!”
江小七推开他,把黑卡往四宝怀里塞,“拿着,明天去银行兑成现金,存进我们的账户,完事后还给他。”
四宝立刻接住黑卡,江晏晚晃着计算器:
“冰块叔叔,别甩黑卡,妈咪只收现金转账,黑卡兑现金要手续费,不划算!”
江晏歌推了推眼镜,掏出平板:
“我已经查过了,这三张卡是季氏集团的副卡,额度无上限,但提现每天有限额,得分三天提完。”
季少渊看着四宝熟练的操作,嘴角的笑意更深——
这几个孩子,比江小七还懂钱,随他。
而二楼房间里,江妙云被李嫂锁在屋里,正对着手机发脾气。
她拨通姜辞的电话,听筒里却传来不耐烦的声音:
“江妙云,你别再给我打电话!龙叔的人咬出你了,季少渊的人正在找我,我没空管你!”
“姜辞!你不能甩锅!”
江妙云尖叫,“小杰是你的儿子,你要是不管我们,我们都得死!”
“死?那是你自找的!”
姜辞的声音透着狠戾,
“是你要嫁季少渊,是你要杀江小七,现在出事了,别拉上我!”
说完,电话直接挂了。
江妙云攥着手机,气得浑身发抖,刚想摔手机,电话又响了——
是骗子老头。
“江小姐,尾款45万什么时候给?
我现在被季少渊的人追得躲在桥洞下,再不给钱,我就把录音发给季少渊!”
“你敢!”
江妙云低吼,“再给我三天时间,我肯定给你钱!”
“三天?”
老头冷笑,“我只等明天,明天再不给钱,咱们鱼死网破!”
挂了电话,江妙云瘫在轮椅上,眼泪掉下来——
她以为嫁进季家就能风光一辈子,没想到现在连条狗都不如。
楼下客厅,季少渊刚想跟江小七解释小杰的事,二楼突然传来脚步声。
小杰揉着眼睛走下来,穿着小熊睡衣,看到季少渊,立刻跑过去:
“爹地,我做噩梦了。”
季少渊的脸瞬间冷了一下,淡淡开口:“让保姆带你回房间。”
他早就知道小杰是姜辞的儿子,当初接他们进季宅,只是因为母亲内疚,
如果母亲知道了江妙云的真面目,这层关系也该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