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老城区巷口,路灯刚亮起,暖黄色的光透过树叶缝隙,在地面洒下细碎的光斑。赵小胖推荐的“王记路边摊”就支在巷口的老槐树下,蓝色的塑料棚子搭得很低,棚下摆着四张折叠塑料桌,桌腿上还沾着上次下雨溅的泥点,却被擦得干干净净。老板王叔正站在铁皮烤炉前,手里的铁签子翻动着烤串,油脂滴在炭火上,“滋滋”作响,香气混着孜然和辣椒的味道,顺着晚风飘出老远,勾得路过的人忍不住回头。
“王叔!我们来了!”赵小胖老远就挥着手,圆滚滚的身子挤过人群,熟门熟路地拉过一张塑料桌,“还是老位置!四瓶冰啤酒,二十串烤筋,十串烤腰子,再来一份炒田螺,哦对了,还有你家招牌的十三香小龙虾,要最大份的!”
王叔抬头看到他们,脸上立刻笑开了花,手里的烤串都忘了翻:“小胖来啦!还有步云小哥、秦小哥、苏姑娘,快坐快坐!小龙虾刚出锅,还热着呢!今天烤串给你们多撒点孜然,你们上次说爱吃这口!” 他一边说,一边麻利地将烤好的烤筋装在铁盘里,撒上一把葱花,端了过来。
步云、秦锋和苏晓晓跟着坐下,塑料凳发出“吱呀”的轻响,却意外地稳。秦锋刚坐下就拿起一串烤筋,塞进嘴里,烫得龇牙咧嘴,却还是含糊地说:“还是王叔家的烤串地道!比秦家酒店的大厨烤得还好吃!”
“那是!”王叔得意地拍了拍胸脯,“我这烤串的手艺,在老城区开了二十年,附近的街坊都爱吃!上次小胖说你们是‘做大事的’,我看你们就是好孩子,每次来都帮衬我生意,今天小龙虾给你们多放了半斤,算我送的!”
赵小胖一听,眼睛立刻亮了:“谢谢王叔!您太够意思了!下次我们还来!” 他说着,就伸手想去抓桌上的烤腰子,却被苏晓晓轻轻拍了下手背:“洗手了吗?刚从外面回来,手上全是灰,先去旁边的水龙头洗洗手。”
“哦,好。”赵小胖吐了吐舌头,乖乖跑去洗手,路过冰柜时,还不忘拿了一瓶冰可乐,回来时手里还多了两个茶叶蛋,“王叔给的,说让我们先垫垫肚子,小龙虾还要等两分钟。”
步云看着眼前热热闹闹的场景,心里暖暖的。铁皮烤炉的炭火噼啪作响,隔壁桌的街坊在聊天说笑,远处传来收废品大爷的铃铛声,还有王叔翻动烤串的“滋滋”声,这些细碎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像一首平凡却温暖的“人间烟火曲”,让他想起老陈杂货铺里的日子——老陈煮面时的“咕嘟”声,修表时的“咔哒”声,还有偶尔哼起的跑调老歌,都是这样充满生活气息。
“师傅,你看这个!”秦锋突然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之前偷拍的视频片段——画面里,赵天成对着黑袍人唯唯诺诺,黑袍人说“收割生命力”时的阴狠表情清晰可见,“这次我这‘商业间谍’当得够成功吧?不仅拿到了视频,还录了完整的录音,凌霜姐说,这些证据足够让猎鬼局申请查封灵韵集团的施工点了!”
苏晓晓喝了一口冰啤酒,忍不住吐槽:“也就你能把‘差点被黑袍人发现’说得这么光荣。刚才在酒店,你紧张得手都抖了,连投资意向书都拿反了,还是我用精神力提醒你,你才换过来的。”
“谁手抖了!”秦锋立刻反驳,脸却有点红,“我那是故意的,想让赵天成放松警惕!而且最后还不是顺利拿到证据了?要不是我伪装得像,赵天成怎么会让我留在休息室,听到他和黑袍人的对话?”
“是是是,你最厉害。”苏晓晓笑着点头,却故意拿起一串烤筋,在秦锋面前晃了晃,“不过下次再当‘间谍’,记得把领针摄像头调正,你拍的视频里,有三分之一都是天花板,还得我后期剪辑。”
秦锋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抓起啤酒,猛喝了一口,结果呛得咳嗽起来,逗得赵小胖和苏晓晓哈哈大笑。步云也忍不住笑了,伸手拍了拍秦锋的背,递给他一张纸巾:“行了,别跟晓晓争了,这次确实多亏了你,拿到了关键证据,接下来扳倒灵韵集团,就有底气了。”
被步云一夸,秦锋立刻不呛了,挺直腰板,得意地说:“那是!师傅放心,下次再去灵韵集团,我肯定能拿到更多证据,比如他们能量饮的生产记录,还有界域锚点的具体位置,到时候我们就能一举捣毁他们的老巢!”
“先别想那么远,今天先好好庆祝。”步云笑着说,这时王叔端着一大盆小龙虾走了过来——红色的小龙虾堆得冒了尖,上面撒着翠绿的葱花和鲜红的辣椒,汤汁还在“咕嘟”冒泡,香气瞬间盖过了烤串的味道。
“小龙虾来咯!”王叔把盆放在桌上,又递过来四双一次性手套,“趁热吃,凉了就不入味了!不够再跟我说,今天还有最后一盆,都给你们留着!”
“谢谢王叔!”赵小胖第一个戴上手套,抓起一只最大的小龙虾,熟练地剥开外壳,把虾肉塞进嘴里,脸上立刻露出满足的表情,“好吃!比上次我吃的那家还好吃!王叔,您这小龙虾是怎么做的?能不能教我?下次我给云哥他们做!”
“这可是我的秘方!”王叔笑着摆手,“不过要是你想学,下次来我教你两招,保证你做出来的小龙虾,不比我差!”
苏晓晓也拿起一只小龙虾,却没自己吃,而是剥好虾肉,放进步云面前的小碟里:“步云哥,你多吃点,这几天你一直在制定计划,都没好好吃饭。” 她又剥了一只,放进秦锋的碟里,“秦锋,你也多吃点,下次去灵韵集团,还得靠你当‘间谍’呢。”
秦锋看着碟里的虾肉,脸又有点红,小声说了句“谢谢”,赶紧抓起虾肉塞进嘴里,假装在看手机,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步云看着碟里的虾肉,心里暖暖的,也拿起一只小龙虾,剥好后放进苏晓晓的碟里:“你也吃,别光顾着给我们剥。”
赵小胖看着他们,也拿起一只小龙虾,剥好后放进步云的碟里:“云哥,我也给你剥!你今天要多吃点,下次净化古河道节点,肯定要费很多体力!”
四个人围着小龙虾盆,一边剥虾一边聊天,氛围轻松又温暖。秦锋开始吹嘘自己下次“间谍行动”的计划,说要伪装成“技术顾问”,潜入灵韵集团的服务器机房,拿到能量饮的生产配方;苏晓晓则在旁边补充,说可以帮他制作“灵能屏蔽贴”,避免被堕落者的灵能探测发现;赵小胖则在旁边计划着下次的后勤,说要准备“小龙虾味的能量棒”,让大家在战斗间隙也能吃到好吃的;步云偶尔插几句话,提醒他们注意安全,眼神里满是对伙伴的关心。
隔壁桌的街坊看到他们吃得热闹,忍不住问:“小胖,你这几个朋友是做什么的啊?每次来都看你们聊得开心,不像普通上班族。”
赵小胖嘴里塞满虾肉,含糊地说:“我们是……是做‘城市保护’的!就是保护大家的安全,让大家能安心吃小龙虾、烤串!”
街坊笑着点头:“那可得多吃点!保护城市辛苦你们了!下次来,我请你们喝啤酒!”
步云听到这话,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暖流。他们守护节点、对抗鬼族,不就是为了让这些平凡的街坊能安心地吃烤串、聊家常,能享受这份简单的幸福吗?老陈说的“守护人间烟火”,不就是眼前的景象吗?
吃完小龙虾,王叔又送了他们一盘炒田螺,说“解解腻”。赵小胖跟王叔砍价,说“我们拯救世界的人,需要补充蛋白质,能不能再送两个茶叶蛋”,逗得王叔哈哈大笑,真的又送了他们四个茶叶蛋。
晚上九点,庆功宴结束。赵小胖抢着付了钱,说“这次拿到证据,我也有功劳,这顿我请”,秦锋想抢着付,却被赵小胖按住:“下次你请小龙虾,这次我来!”
四个人并肩走在巷子里,路灯把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秦锋还在说下次“间谍行动”的细节,苏晓晓在旁边提醒他“别大意”,赵小胖则在盘算明天早上吃什么,步云走在最后,看着身边吵吵闹闹的伙伴,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晚风带着烤串的香气,吹在脸上很舒服。远处的钟楼传来“铛铛”的钟声——是净化后重新敲响的,声音清脆,回荡在老城区的巷子里,像是在为他们庆祝,也像是在为这份平凡的幸福祝福。
“陈叔,您看到了吗?”步云在心里轻声说,“我们拿到了证据,还吃了好吃的小龙虾和烤串,街坊们都很安全,很开心。接下来,我们会继续净化节点,扳倒灵韵集团,守护好这份人间烟火,不让您失望。”
巷口的路灯还亮着,王叔收拾着摊位,隔壁桌的街坊还在聊天,收废品大爷的铃铛声渐渐远去。这些平凡的日常,这些简单的幸福,就是他们守护的意义,也是他们接下来继续前行的动力。团队的笑声顺着巷子传开,带着对未来的期待,也带着对守护的坚定——只要他们在一起,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没有守护不了的人间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