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鬼?”
林惊蛰不可置信的看向尘土飞扬的工地。
都是结实强壮的汉子,阳气充沛,一般小鬼都不敢往这边窜。
可不是小鬼的话,为什么没有伤亡报告?
难道有地缚灵存在?
小九开门下车,环视工地四周。
是报警信息错误了,还是警方那边误判了?
工地片区干净的很,不但没有任何阴煞之气,他也没有看到任何恶鬼怨灵的痕迹。
“小师叔,周边没有阴气。”
那么,哭声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青阳看向低头玩手机的苏晚:“你怎么看?”
苏·大胖鱼以为全程都没有自己什么事,他就是跟着李青阳打酱油的鱼。
可是李青阳脑抽了吗,继续无视他不好吗,问他‘怎么看’做什么。
鱼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周末还要跟着李青阳回玄天观呢。
大胖鱼想了想,小心的回道:“我吗?我拿两只眼睛看。”
小白轻嗤一声,美目隔着窗子向外看去。
这片工地确实很干净。
没有阴煞之气,也没有妖兽出没后携带的腥臭味道。
她和李青阳一起翻过海市的报警信息。
十分清楚,许多所谓的灵异事件,不过是人类自己吓自己。
小白对工地上的哭声不感兴趣,低头继续玩手机。
她不打算离开依维柯,工地内的事交给李青阳处理就行。
苏·大胖鱼看九尾狐没有下车的打算,也飞快垂下头。
他不出去不是逃避工作。
而是尸傀阿骨的块头太大,他怕带出去吓到工地里那群爷们。
云枢最为积极,下车后直奔工地大门而去。
小九站在李青阳身边,低声说道:“这地方好,开阔,瞎子都认路。”
但凡地形复杂一些,云枢都找不到大门。
李青阳轻笑一声,也向工地走去。
此时,看门的师傅已经把云枢拦在了门外。
“哎,哎,你们什么人?这里是施工现场,不让进的。”
云枢嘴角动了动,没有开口说话。
林惊蛰走上前:“我们就是来解决工地里怪事的人。”
看门师傅来回打量站在门外的四个年轻人。
满眼怀疑之色:“证件呢?警车呢?还有你们怎么都不穿制服?”
林惊蛰嗤道:“没有警车和制服就不能帮你们解决问题,那我们走?以后再听到孩子哭别给我们打电话。”
看门师傅还没见过这样说话的‘警察’同志。
这算不算被‘警察’威胁了?
师傅有些语塞,想了想:“你…你们等着。”
说完就向工地里的临时办公室跑去。
小九勾起嘴角:“你小心被投诉。”
“投,让他投,我看他去哪里投诉我?”林惊蛰满不在乎的说道。
每月工资撑死就那么多,他受不得一点委屈。
李青阳倒是没有说话。
隔着没啥阻拦作用的大门向工地内看去。
工人们干的热火朝天,哪有被哭声干扰的迹象。
小九说的没错,这个地方一点阴煞之气都没有。
两三分钟后。
看门师傅带着一个中年男人出现在四人面前。
“就是他们。”
李青阳从中年男人的眼中也看到了质疑。
不过比起看门师傅,中年男人更圆滑:“你们好,快开门,快开门,让几位小同志先进来。”
虽然年轻,可不排除这些年轻人真的具有独特的能力。
有些本领与年龄无关。
之前离开的警察同志说过,很快就会安排人来解决哭声问题。
中年男人哪怕心中存在疑惑。
可看看工地,也没什么让人觊觎的东西。
李青阳等人跟着中年男人进了办公室。
中年男人在简单的办公室内翻了一阵:“嗨,没有一次性水杯了,我让人去买饮料。”
李青阳打断了他的话:“我们不喝水,先说孩子哭声的事情吧。”
男人向着门外喊了一声:“去个人,把赵师傅他们几个叫来。”
“我让遇到怪事的人来说。”
他晚上又不住在工地上,真没听过孩子哭声。
要不是传的有鼻子有眼睛,他甚至都没有报警的打算。
有鬼?
想要让他花钱请大师,想都别想。
与鬼相比,他更怕自己的腰包瘪下去。
第一个进入办公室的,是一个看着四十多岁的男人。
中年男人看到男人后开口说道:“老赵啊,快,给几个小同志讲讲你见鬼的经历。”
老赵眉头一皱,很快又松开了。
他之前就已经对来工地调查的警察同志讲过一遍。
“他们是?”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能解决哭声怪事的警察同志。”
老赵顺手拖了一把塑料凳子坐下。
他是工地上的老资格,向来不信邪,可他就是听到了孩子的声音。
清了清嗓子,老赵开口说道:“上个星期三,我在距离主桥墩最近的钢架上进行夜间焊接工作,那天晚上的江风很大,吹的安全帽带啪嗒作响。”
老赵的眼神开始发飘,似乎在回忆什么。
停了一瞬后接道:“就在我熄弧换焊的时候,一阵细微的‘咿呀’声,混在风里飘了过来。”
他起初以为是幻听,工地里没有孩子存在。
但那声音就是小孩子发出的稚嫩的声音。
“那声音越来越清晰,他在读书,对,那孩子在读书。调子刻板,带着一种冰冷的、重复了千百遍的麻木。”
小九‘咦’了一声。
原来工地上不止有婴孩的哭声,竟然还有人听到了读书声。
来时在车上讨论过的乌头怨,可没有这样的本事。
嗯,是个爱读书的“好孩子”。
赵师傅看了小九一眼,没有被小九的咦声打断,继续说道:“然后,我用手电照向桥墩下方,除了灰暗的水泥,什么都没有,可声音就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
不信邪的他,顿时汗毛倒竖,连夜活都没干完,就找了个借口溜下了脚手架。
中年男人“嘶”了一声:“老赵,说详细点,你怎么越说越简单了。”
之前这点事,能被叭叭很长时间。
赵师傅嘴角一抽:“重复来重复去,反正就是这事。白天的时候,我去那片区域看过,那里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