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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听了一下门口的供销商,都是从各地来的,基本都是四九城周边的。”
“他们总共需要的自行车加起来有辆。”
“其中有个叫刘天青的南方人,他一个人就订了5000辆自行车!”
“这只是供销商的订单,四九城里的还没算,但肯定也有几千辆,现在是供不应求!”
李元华轻轻敲了敲桌子,想了一会儿说:“把这些消息传到厂里,给工人们加把劲!”
“是,厂长!”
“电路板厂那边传来消息,说现在传呼机一天能增产800台!”
“外面还是挤满了商人,那边的商人比轧钢厂这边还多,我让人查过了!”
“门外的商人需要的传呼机已经达到了五万台,还不包括四九城内的!”
“让他们继续努力,也出个奖励政策吧!电路板厂那边的建筑进展如何了?”
“加了钱后正在加紧施工,日夜不停,一个月就能建好,机器也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厂房了。”
“等这些都搞定了,传呼机的产量至少能提升到3000台!”
“人数你不用担心,曹主任已经打过招呼了,基本上都是老实人,我们已经暗中调查过了,没问题!”
“咱们这边呢?”李元华又问。
“这边可能是大家对您的生产线还不太熟悉,或者还在培训阶段,目前一天的产量大概在40台左右。”
“塑料厂那边一直在加工,不管是传呼机、洗衣机还是自行车,都需要用到塑料。”
“厂长!等洗衣机生产出来后,塑料厂可能就得扩建了!”
“听说那边现在已经两班倒了,才勉强能满足传呼机和自行车这两个厂的原料需求。”
“那就招人!这件事你去办!”
“是!厂长!”
“现在账户上还有多少钱?”
“加上昨天的,账户上还能用的有210万,不过我们得留一个月的工资给工人。”
“实际上能动用的钱已经不多了。”
“不急!照咱们现在盈利的速度,这点钱很快就能赚回来。
这几天你在塑料厂找找地方,到时候账户上的钱你看着安排吧!”
这个人是李元华请来的高手,李元华对他很放心。
“是!厂长!”
在五金厂派出所。
秦淮如和贾张氏进了警局后,贾张氏直接被带进了一间屋子。
秦淮如则在周围打听:“同志!我是棒梗的妈,我想问问我家棒梗犯了啥罪?”
警察看了秦淮如一眼,声音低沉地说:“你家棒梗犯的罪可不少,他不仅雇人要打断别人的四肢,还抢劫前女友。”
“还在火车站有组织地偷东西,这事已经上报了,上面非常重视。”
“你家棒梗这事,要么就是死刑,要么就是一辈子关在里面,要么就是20年!”
“这么严重,同志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秦淮如身体一晃,这三种结果她都接受不了。
前两个还好,她这辈子可能再也见不到棒梗了,第三个20年,等棒梗出来的时候,她估计都不在人世了。
那时棒梗都46岁了,都成老头子了,还怎么结婚生子?
“没有!据我所知,第二种可能性最大,其次是第三种,不管怎么说,你家孩子算是彻底完了,节哀吧!”
警察说完,转身走了,留下秦淮如一个人伤心欲绝。
“秦淮如,还真是你!来看棒梗的?”金所长双眼发黑,手里拿着本子,听到熟悉的声音,叹了口气。
秦淮如转头看见金所长,眼睛一亮,勉强笑着说:“金所长,我家棒梗会被怎么判?我能看看他吗?”
“这个我不能说,我带你去看看棒梗吧!咱们也算是老熟人了!”金所长叹了口气。
想起昨晚审问棒梗,这小子干的坏事可不少,最少也得判20年,无期都有可能,死刑的可能性不大,毕竟他没放火。
在金所长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了关押棒梗的房间。
“你只有半小时时间,半小时后有人会带你走!”
金所长说完,给旁边的警员使了个眼色,然后转身离开。
棒梗手上脚上戴着银手镯,身后有两个看守,坐在特制的椅子上,中间隔着一道铁栏杆。
秦淮如眼眶红红的,泪水不停地往下掉,她看着棒梗,生气地说:
“棒梗!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不懂事?你都26岁了!”
“你在里面待了这么久,怎么还要干这种事?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
秦淮如越说越激动,眼泪哗哗地流,一只手捂着胸口,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棒梗却是一脸无所谓,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漠:“你以为我想这么做吗?”
“我除了干这些还能干啥?我出来后身上就有案底,成了带标签的人!”
“只要是好点的工厂都不愿意要我,就算出去找工作,别人也总是用异样的眼光看我。”
“我们这种人出来后,就注定低人一等,我不干这些还能干啥?”
“只有跟那帮人混在一起,我才不会被人看低,活得像个人样!”说到最后一句,他情绪激动地吼了出来。
“你娘都告诫过你别听那家伙的话,可你偏偏就是不听。
棒梗,你现在变成这样,都是被那家伙给惯坏的!”
“要是你小时候不偷东西,那家伙不那么宠爱你,你现在也不会变成这样!”
秦淮如每次想教训棒梗时,贾张氏都会出面阻止,甚至反过来骂她一顿。
之后还说棒梗做得对,还教他一些坏习惯,久而久之,棒梗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秦淮如边抹泪边倾诉,棒梗默不作声,此刻后悔也已无济于事。
他抬头,低声对秦淮如说:“我在里面已经适应了,以后你就多费心照顾俩妹妹,别让她们走我的老路。”
棒梗站起身,转身朝里屋走去。
秦淮如一脸沮丧,脚步踉跄地往外走。
刚到门口,两名警察出现在她眼前:“秦淮如!贾张氏已经告诉我们钱藏哪儿了,金所长说你心情不好,让我们送你回去。”
秦淮如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谢谢你们。”
在四合院里,秦淮如脸色苍白地走到前院,正在下棋的易中海看到她,连忙上前,一脸担忧地问:“淮如,你这是怎么了?没事吧?”
“我没事,就是心里憋屈。”秦淮如扶着易中海的肩膀,身体轻轻发抖。
“那咱们赶紧去医院瞧瞧!”易中海说着就抱起秦淮如,着急忙慌地往外走。
两名警察没有阻拦,只是瞅了瞅旁边的闫阜贵和刘海中:“贾张氏的房间在哪?我们需要进去搜查。”
刘海中两人赶紧带他们往中院走,指了指最里面的一间屋子说:“那就是贾张氏的房间。”
推开门,正在梳妆的小槐花看到警察,眼里闪过一丝惊慌:“两位警察叔叔,我没犯错呀,你们不是已经把奶奶抓走了吗?还来这儿干啥?我和我哥没关系的。”
“我们是来拿回棒梗给贾张氏的赃款,放心,不会抓你的。”一个警察严肃地说。
小槐花眼里的惊恐消失了,她拍了拍胸口,小声说:“那你们找吧。”
说完她起身走到院子外,脸色还是惨白。
闫阜贵提醒道:“槐花,你妈刚才在院子里差点晕过去,老易把她送医院了,你不去看看吗?”
“啥?我妈生病了?我这就去!闫大爷,你帮我看着点,我先走了。”
小槐花眼里带着慌张,转身急忙往医院跑去。
闫阜贵看在眼里,露出一丝欣慰:“这孩子不是装的,她是真担心秦淮如。”
“这孩子不错,心地善良,以后能给秦淮如养老送终。”
“小当自从进了电路板厂就没回来过,看来是彻底死心了。”刘海中叹了口气,“棒梗那时候小当已经六岁了,记事了,贾张氏对棒梗的偏爱和对小当的冷漠,小当都看在眼里。”
“这些经历一直影响着她,现在她出来了,自然不会再回来住。”
“说起来小当今年二十二岁了,小槐花也十七岁了,该谈婚论嫁了,只是贾家的名声……”闫阜贵摇了摇头,“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
这时,两个警察拿着一个布包走出来。
其中一人把它放进口袋,对闫阜贵两人说:“东西我们拿到了,贾家就拜托你们了。”
刘海中连忙赔笑:“应该的,应该的。”
医院里,心脏科走廊,秦淮如坐在椅子上,对面是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医生。
易中海站在她身后,满脸担忧:“医生,我媳妇咋样了?没事吧?”
“没事!是气火攻心导致的。
以后让你媳妇别老发火,这样下去心脏可受不了。”
易中海赶紧点头:“那要不要给她拿点药或者住院啥的?”
“不用!我给她开点调理身体的药就行。
以后你得注意,别让你媳妇再生气了。
情绪别太激动,她这身体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好的!好的!”
带着秦淮如,易中海忙完后,两人拿了药,刚走出医院大门,就看见槐花着急地跑过来:“娘!您没事吧?易爸,我娘没事吧?咋还去医院了?”
易中海看着槐花,眼里满是慈爱,这个丫头从小就是他们俩带大的,关系亲得很。
“你娘没事,就是气火攻心。”
“气火攻心?”槐花瞪大了眼睛,下一秒愤愤地说,“肯定是哥又惹妈生气了!”
“对了,妈!我刚才来的时候,警察正在搜我们家,是不是哥又干坏事了?”
秦淮如一脸难过,眼睛又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你哥回来后没去找正经工作,反而在火车站偷东西,还是团伙作案!他对象跟他分手了,他就雇人要把人抢走,还要打断人家表哥的手脚!”
秦淮如边说边觉得胸口疼,易中海心疼地呵斥道:“槐花别问了,你这样会把妈给气死的!”
槐花识趣地闭嘴,一双明亮的眼睛满是担忧:“娘!您别说了!不说了!我不听了!不听了!”
槐花嘴上这么说,但秦淮如心里还是难受。
无奈之下,易中海再次带着秦淮如回医院。
等他们三个人回去时,天已经黑了。
路上,易中海扶着秦淮如,三人都没说话,气氛沉闷得很。
“回来了!看样子没事吧!老易你赶紧带淮如回去吧,贾张氏又在院子里面闹腾呢!”
刚一进院,闫阜贵走上来,瞅了瞅中院小声说道。
“哼!贾家就是个麻烦精!要不是她们,秦淮如也不会成这样!”易中海冷冷地说,语气里满是怒气。
“老易,我累了,咱们回去吧!”秦淮如这时开口,脸色苍白,虚弱得很。
易中海点头,赶紧带着秦淮如往后面走,槐花跟在后面。
中院里,贾张氏胖嘟嘟的身体坐在石墩上,不管地上凉不凉,双手抱胸,三角眼阴森森的,嘴巴说个不停,话多得让人头疼。
整个四合院的人都气得不行,但一想到她是老人,只能忍着。
“秦淮如!你跑哪儿野去了?不知道棒梗又要被抓了吗?他是你亲儿子?你这个当妈的咋这么狠心?”
“你还有没有把他当亲儿子?还有你槐花,都这么大岁数了,咋不去上班?整天在家打扮自己!打扮得跟个土包子似的,有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