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教授戴着防静电手套,用微型金刚石钻沿层间结核的自然裂隙缓慢打孔——随着钻杆深入,结核内部的微晶间隙逐渐显露,经内窥镜观察,一块含两栖类幼体的结核中,完整的生命痕迹赫然呈现:8厘米长的幼体躯体呈纺锤形,头部两侧有3对鳃裂印痕(鳃丝结构清晰,证明水生呼吸功能),腹部下方有细小的四肢芽,尾部保留鳍条,而躯体背部能看到肺囊的囊状凸起(经红外检测,囊壁有气体交换通道,证明已具备初步陆生呼吸能力);结核旁的另一块砂泥岩中,多层植物群落完整:下层石松类茎干密集,高度约10厘米,表面有鳞片状叶痕;中层楔叶类茎干高约30厘米,节状结构明显,节间有细小分枝;上层原始裸子植物幼苗高约5厘米,主根向下延伸,侧根缠绕石松茎干;更关键的是,楔叶类茎干上有3处“V”形啃食缺口,缺口边缘留有节肢动物口器的刮痕,与结核中发现的多足类口器碎片形态完全匹配。“是完整的陆生生态完善证据群!”秦教授激动得声音发颤,“4亿年前,泥盆纪中期的陆生生态已经‘形成多层结构’——两栖类靠变态发育跨越水陆,植物靠分层生长占据空间,动物靠植食互动构建食物链,这是‘陆生生命真正站稳脚跟的标志’!没有这次生态完善,石炭纪的巨木森林和爬行动物崛起根本无从谈起!”
林晚凑到内窥镜屏幕前,聚灵玉佩贴在结核上,灵气与生态证据的“协同韵律”产生强烈共振——她的左眼闪过连贯的演化画面:坡松冲组的海陆过渡生物进入翠峰山组后,环境进一步变暖变干,推动生命快速适应:两栖类演化出“幼体水生-成体陆生”的变态发育模式,既利用水生资源又规避陆地干旱;植物演化出多层结构,下层矮丛保水、中层灌木固土、上层幼苗探索光照;多足类节肢动物演化出适应植物茎干的口器,靠啃食植物获取能量;这些变化让陆生生态从“单一物种尝试”变成“多物种协同生存”,形成“植物提供栖息地-动物提供养分循环-两栖类连接水陆”的完整生态闭环……“这是‘石炭纪森林时代的奠基礼’!”林晚轻声说,“泥盆纪中期的生态完善不是‘终点’,而是‘基础搭建’——多层植物为后续巨木演化提供了结构模板,两栖类的登陆适应为爬行动物的完全陆生积累了经验,这种‘协同进化’的模式,让陆生生命从‘站稳脚跟’走向‘繁荣壮大’!”
顾倾城看着屏幕上的多层生态痕迹,感慨道:“以前总觉得石炭纪的大森林是突然出现的,现在才知道,泥盆纪中期的这些‘小植被’就是‘种子’。4亿年前的植物分层、动物植食、两栖类变态发育,看似不起眼,却为后来的巨木、昆虫、爬行动物铺好了路——我们现在看到的陆地生态,其实都是从这个‘微型群落’一步步发展来的。”
秦教授将取出的结核证据小心放进定制的“恒温恒湿标本柜”(温度18c、湿度58%,充惰性气体防氧化),解释道:“这组生态证据还有个更重要的全球意义——之前国际上发现的泥盆纪陆生生态多是单一类群证据,从未有‘两栖类+多层植物+植食互动’的完整组合,我们的发现填补了‘陆生生态从雏形到完善’的空白,直接证明陆生生态的发展是‘多类群协同推进’的,为‘石炭纪生态大辐射’提供了关键的演化背景证据!”
当天傍晚,寻珍团队将生态完善证据样本送往国际古生态研究中心,用于构建“泥盆纪陆生生态协同演化模型”。秦教授在遗址旁立了一块石碑,上面刻着:“此处为4亿年前泥盆纪中期翠峰山组遗址,存有陆生生态完善证据群,是陆生生命协同进化、奠基石炭纪森林的关键见证。”
车子驶离沾益翠峰山组遗址,砂泥岩坡的蕨类丛在车窗外渐渐远去。林晚握着聚灵玉佩,玉佩的灵气从“协同韵律”慢慢沉淀为“厚重的生机感”,像是吸收了陆生生态蓬勃发展的力量。顾倾城递过来一杯冰镇的酸梅汤:“现在我们算是把泥盆纪陆生生态的‘完善阶段’摸清了吧?从两栖类的变态发育到多层植物,再到食物链的形成,终于为石炭纪的大森林做好了准备。”
林晚接过酸梅汤,看着杯中漂浮的梅子,轻轻点头:“算是摸清了完善阶段,但陆生生命的故事还远没结束——秦教授说,在沾益的上覆地层‘上泥盆统余田桥组’,可能藏着‘早期爬行动物的卵壳化石与更复杂的植物繁殖痕迹’,能看到生命如何彻底摆脱对水的依赖。而我们从35亿年前的有机物质,到4亿年前的陆生生态完善,已经跟着生命的足迹,走过了近31亿年——这条寻珍路,每一块化石都是‘陆生生命成长的印记’,每一次发现都让我们更懂地球生命‘如何在新家园里协同进化,走向繁荣’。”
车子朝着曲靖市区的方向疾驰,盛夏的晚霞将乌蒙山染成金红色,透过车窗洒在林晚的手上。聚灵玉佩贴着掌心,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生命的演化从来不是“孤军奋战”,而是“协同共生”——从海洋到陆地,从单一物种到多层生态,每一次协同都为下一个时代的繁荣埋下伏笔。而林晚和顾倾城都清楚,他们的寻珍之路还将继续——向着泥盆纪晚期的爬行动物起源与植物繁殖突破,向着石炭纪的巨木森林与昆虫大辐射,坚定地走下去。因为地球生命的故事,永远有新的篇章,等着被翻开;陆生生命的繁荣史诗,永远有新的辉煌,等着被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