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会像原剧中那样,在危急时刻不顾母亲劝阻,冒险跑回院子只为傻柱。
更不会在改开后低声下气讨好傻柱和秦淮茹,原谅仇人贰大爷和许大茂,还出资为傻柱开酒楼、给秦淮茹买四合院。
娄晓娥外表柔和,内心刚强。
她对秦淮茹、贾张氏及贾家子女从未有过丝毫怜悯。
原剧中的情节,不过是傻柱临终前的妄想罢了——幻想着有大领导庇护,还有富家千金从香江回来倒贴。
如今林真用事实证明了,想要同时获得权力和财富这两大助力,必须靠真本事。
而傻柱至今仍是个是非不分的糊涂虫,在现实中根本不可能得到其中任何一个。
呸!做白日梦的蠢货!林真心中暗骂。
领导的司机陪同林真巡视现场时,几个东乡村民远远观望。
见到专车上下来的两人,以为是上级领导来视察,小声议论起来。
看那派头,肯定是哪个部门的领导。”
那种轿车只有领导才能坐,准是来检查工作的。”
听说这儿要建七层楼的居民区呢!
人群中,沈翠珍突然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林真。
她正在搬家,看到专车便与邻居闲聊起来。
认出林真后,她简直不敢相信——十几年过去,自己已三十多岁,而林真竟容颜未改!
她绝不会认错。
这个害她坐牢七年的仇人,模样早已深深刻在她脑海里。
上次通过棒梗打听,只知道林真过得风生水起,正准备离职创业。
但此刻见他乘坐领导专车来视察,又摸不清他到底是离职了还是升官了。
原本听了棒梗的夸大其词,沈翠珍已经放弃报复念头。
一个三十多岁无依无靠的女人,既攀不上权贵,也结识不了能人,如何对付林真和许大茂?
她本想把过去的委屈咽下肚,找个老实人平淡度日。
可一见到林真,复仇的火苗又在心底燃起。
最令她震惊的是林真的样貌。
凭着敏锐的直觉,她察觉到些许异样。
趁林真与人交谈无暇他顾,沈翠珍迅速转身佯装路人,匆匆离开现场。
暗忖着得再去找棒梗问个明白。
林真正与大领导的司机畅谈规划,两人聊得投入,压根没留意远处的村民,更没发现沈翠珍的身影。
晌午回城后,林真在大领导家用餐,那块地皮已十拿九稳——旁人确实没实力整盘接手。
归家分享完喜讯,当天下午他便送走了林国和林家。
兄弟俩此番南北分赴,要到年底才能归来。
待林家完婚后,小两口将南下定居,尤远山早已备好新房。
他们只需打理好生产线,静候父亲的第二座工厂落成。
唯独林国独自前往汽车厂进修,怀有身孕的刘媛媛自然不便同行。
傍晚时分,火车载着兄弟二人远去。
院里少了林国林家,棒梗顿觉肩头一轻。
原本瘫在床上混日子的他,听闻兄弟俩要离家数月,竟来了精神,趿拉着鞋出门散心。
陶秀容正跟着贾张氏纳鞋底,见状笑道:孩他爸,赶着送你发小呢?这会儿火车早开啦。”
棒梗嗤笑:少提这茬!我就是闷得慌——他俩刚回京没歇几天又被支使出去,想想都可乐。”
贾张氏忽然浑身一颤,眼皮狂跳,慌忙啐道:呸呸呸!童言无忌!快抓把盐给我破谶!
您老自个儿折腾吧。”棒梗甩手往外走,我遛弯去。”
老太太急得直跺脚:白疼你这小没良心的!
陶秀容憋着笑递来盐罐:奶奶别慌,话哪能当真呀。”
只见贾张氏含盐诵咒,煞有介事的模样惹得孙媳妇暗自咋舌:老太太怕不是真会跳大神?
踱至前院的棒梗腰板挺得笔直,瞧见街边嬉闹的孩童,恍惚忆起童年。
忽又狠狠啐道:晦气!想这些作甚!
棒梗!巷口闪出个人影,可算逮着你了,正要托人往里捎信呢!
棒梗一扭头,发现沈翠珍正站在胡同口的老榆树底下。
“哎哟!沈、沈姨?您咋来了?”
“我心里搁着件事,不弄明白晚上都睡不着,特意坐城乡公交过来,就想问问你关于姓林的事!”
“哎,您等等,咱往前走走,这儿离诊所太近,万一被他们听见!”
“行,别走太远,我还得赶回去。”
“不远,前面有个死胡同,平时没人去。”
棒梗领着沈翠珍进了死胡同,问道:“沈姨,您咋突然过来了?”
“唉,今儿个我看见林真了,他坐着领导专车去了我们东乡拆迁现场。”
“啊?他去那儿干啥?”
“谁知道呢,派头跟大领导似的。
不过我来不是为了这个,我就是纳闷。”
“您纳闷啥?”
“他咋一点儿没变呢?我原先比他大七八岁,现在我都三十多了,可看他那模样,反倒比我年轻!”
“啊?您大老远跑来就问这个?”
棒梗有些失望。
“那当然!我们女人家,青春就是本钱,可我的青春全耗在牢里了。
出来以后几回想死没死成,这才慢慢想开。
上回你光说他多厉害,可没提他模样,今儿一见,老天爷也太不公平了!”
棒梗无奈摇头:“沈姨,我懂您的心思,我比您还不服气呢!可这事儿不稀奇,他家条件好,打小吃的粗粮比咱吃的细粮还金贵,这叫会保养!”
沈翠珍不信:“我书读得少,你别糊弄我,吃啥能让人年轻十来岁?”
“嗐!您要在院里住上一阵子就不奇怪了。
人家吃饭讲究,有钱,还懂医术,能不年轻吗?我傻爸的前妻,原先又胖又丑,被他调理得又瘦又漂亮,这么多年了,照样没啥变化。”
沈翠珍好奇:“就是那个外号‘显道神女张飞’的刘玉华?”
棒梗笑道:“人家现在可是‘赛西施’,多少人追都追不上。”
沈翠珍低头看了看自己干农活磨出茧子的手,心里一阵酸涩。
冷声道:“这世道,就是不公平!”
棒梗叹气:“太对了!我举双手赞成!可咱能咋办?看不惯、眼红、挨欺负,还不是得忍着?前阵子我还挨了顿打呢!”
沈翠珍想了想,愤愤道:“你就没想过报复?天天受这窝囊气,换了我,宁可一辈子不回四合院,也得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
这话说得棒梗心里直翻腾。
“要是有机会,我肯定跟他们斗到底!可……可这不是没机会嘛!以前试过,结果更惨。
唉……沈姨,其实我比您还苦!”
沈翠珍不服:“我坐了七年牢,一辈子都毁了,你能比我苦?”
“唉……跟您争这个没意思,反正我这辈子也算完了。”
“那你就这么认了?”
“不然呢?我能有啥办法?”
“嗯……让我想想……”
沈翠珍来回踱了几步,忽然压低声音道:“光靠咱俩不成!要想出这口恶气,得找帮手——找厉害的帮手,一块儿对付他!”
棒梗思索片刻,点头道:确实,他得罪的人可不少,听说连轧钢厂原来的李副厂长都被他整了,还有三位御厨也栽在他手里,这事都上报纸了!
沈翠珍惊讶道:你说的是八萃楼厨艺大赛那件事?我也看过报道。”
没错,八萃楼就是他的产业,后院刘玉华在帮他打理。”
沈翠珍心里又泛起一阵酸意,咬牙道:我倒有个主意,既然单打独斗不是他的对手,不如把他的仇家都联合起来,组成一个复仇联盟。
众人拾柴火焰高,总能找到机会出口恶气!
棒梗顿时热血沸腾,好!先从李副厂长入手,只要搭上这条线,以他的人脉关系,再联系其他人就容易多了!
两人计划得挺好,但如何联系李副厂长却成了难题。
沈翠珍道:我对城里不熟,也没见过李副厂长,这事就交给你了。”
棒梗拍胸脯保证:包在我身上,我一定想办法找到他。”
那说定了,你找到人就通知我。
咱们再打听打听林真还有哪些仇家,统统联合起来。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这口恶气不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沈姨说得太对了!就这么办,您等我消息。”
对了,这是我的新住址,原先那儿已经拆迁了。
你按这个地址找我就行。”
哟,这地方可不近,天都黑了,您赶紧回吧。”
这就走。
对了,许大茂现在什么情况?
棒梗迟疑了一下,还是如实相告:他还在跟着林真混,他闺女好像看上林真的小儿子林小龙了。
那丫头长得像我小姨,漂亮又温顺,估计两家要结亲了。”
沈翠珍冷哼道:许大茂才是罪魁祸首,绝不能放过!
棒梗撇撇嘴没接话,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沈翠珍又叮嘱道:今天找你的事,别告诉你爸,他这人分不清里外。”
您放心,我连我妈都不说!
晚上九点多,傻柱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
第一天上班不敢早退,硬是熬到饭店打烊才回来。
家里人都吃过晚饭准备休息了。
他不带菜回来,自然没人等他。
傻柱累得够呛,直接回了前院出租屋。
秦淮茹正坐着等他,见状起身道:怎么这么晚?
唉,干餐饮的都这样。
幸亏现在是冬天,要是夏天,客人乘凉到后半夜,我更回不来。”
快洗洗歇着吧,明天不用早起。”
诶?陶卫兵那小子呢?他屋里黑着灯,是不是累得睡下了?
秦淮茹笑道:还没回来呢。
听于莉说,今天可被你爸折腾得不轻,没想到你爸还挺有手段。”
何大清能治住陶卫兵,这让秦淮茹颇感意外,心里对他的印象也好转了些。
她却不知道,何大清这么做纯粹是不想让傻柱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