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张嘴啊...能沾师父的光是我的福气,赶紧下班吧!
得嘞,卫生我就不收拾了。”
走吧走吧,加班不计较这些,照样给你记工分。”
傻柱拎着饭盒往外走,顺手还想把那瓶酱油捎给秦淮茹。
马华忍不住提醒:您这是要把整个食堂搬回家啊?虽说厨子不偷五谷不收,您也得有个度吧?平时抓把花生米我就当没看见,现在当着我的面就要顺走整瓶酱油?
傻柱一愣,讪笑道:嗨,不就是瓶酱油嘛,今儿个高兴,你就睁只眼闭只眼呗?
马华叹气:我刚进厂时喊您何师傅,后来叫柱哥,现在直呼何雨柱,您这是要逼我叫您傻柱啊!您就不能自重些?虽说别人都说您闲话,可我觉得您待我不薄,代师传艺教了我一年多。
何雨柱,您还自称是我大师兄呢,咱能不能有点规矩?
傻柱涨红了脸,恼道:得嘞!少说两句吧,就你清高!啪地把酱油瓶撂在案板上,扭头就走。
马华本想问饭盒里怎么只剩半只鸡,见这情形也不好再开口。
他向来老实,只要不涉及师父家的事,能忍则忍。
这要换成许大茂,早闹到厂领导那儿去了。
傻柱出了厂门才松口气,背着手晃悠着饭盒往家走。
路过轧钢厂后墙时,忽然闻到阵鸡肉香——不是饭盒里那半只,是远处飘来的。
顺着味儿找去,拐过砖垛就见棒梗带着小当、槐花正吃着叫花鸡,还蘸着酱油,吃得满嘴油光。
傻柱悄悄退开,生怕被棒梗误会自己要抓他。
刚进院门,正在洗衣服的秦淮茹就迎上来:今儿厂长请客,带什么好菜了?
傻柱挠头:今儿就算了吧,我跟雨水说好了让飞彪来我屋。
这大半个月好东西都往西屋送,也该让亲儿子尝尝他爹带的吃食了。”
秦淮茹顿时拉下脸:天天揣几粒花生米也算好东西?飞彪是你儿子,棒梗就不是了?以前怎么不见你用饭盒给棒梗带菜,光往裤兜里塞?
傻柱皱眉:我带了他也不吃啊!我把他当儿子,他可没把我当爹,我还委屈呢!
得,不说了,反正棒梗没这口福!
嘿,那是他自己赌气。
再说今儿他可没亏嘴,正跟俩妹妹在厂墙外边吃叫花鸡呢,香得很,就是不知道鸡哪来的。”
秦淮茹一惊:真的?快带我去看看!
算了吧,这会儿估计都吃完了。
这小子还去食堂偷酱油,害我以为家里没酱油了,差点顺一瓶回来,结果让马华数落一顿。”傻柱撇撇嘴进屋炖鸡,等天黑雨水带飞彪来。
秦淮茹想再说道说道,转念又怕逼太紧。
只是纳闷:棒梗这鸡到底哪弄的?
许大茂东张西望地溜达到中院,忽然闻到一股香味,顺着味儿就奔傻柱家去了。
一推门,许大茂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傻柱不耐烦道:瞅啥瞅?没见过炖鸡啊?
许大茂气得直跳脚:好你个傻柱!让我管你叫姐夫,你就这么当姐夫的?这鸡哪儿来的?
滚蛋!找揍是吧?
呸!偷我家下蛋的母鸡还有理了?那鸡是专门给静静补身子的!
再胡说八道我抽你!
许大茂早上喂鸡时就发现少了一只,这会儿看见傻柱锅里炖的,更是认定是他偷的。
两人越吵越凶,许大茂抄起火钳子,傻柱直接抡起菜刀。
动静闹大了,秦淮茹姐妹俩赶紧跑来劝架。
正在隔壁下棋的刘海中、阎埠贵也闻声赶来。
许大茂见到两位大爷,立马告状:您二位给评评理!我家下蛋的母鸡丢了,结果在傻柱锅里找着了!
阎埠贵皱眉道:屡教不改!直接报案吧。”
刘海中连忙打圆场:都是亲戚,开个全院大会解决得了。”
秦淮茹悄悄松了口气,附和道:就是,自家人关起门说开就好。”
可许大茂铁了心要闹大:谁跟他是亲戚!要么赔鸡道歉,要么派出所见!
傻柱暴跳如雷:给你脸了是吧?
秦淮茹这才看明白,许大茂根本不在乎鸡是谁偷的,就是想借机跟贾家撇清关系。
报案!必须报案!许大茂不依不饶。
刘海中沉下脸:你要非这么闹,以后邻居都没得做!
秦京茹悄悄拽丈夫袖子,许大茂环顾四周——傻柱横眉立目,刘海中面色阴沉,秦淮茹母女虎视眈眈。
再看阎埠贵,虽然向着他,却明显不想掺和。
想到林真不在院里,许大茂顿时蔫了。
“成成成,算我倒霉,就在院里解决吧,但必须等林工回来,否则免谈!”
秦淮茹劝道:“林真在厂里吃晚饭呢,厂长请的客,等他回来得九十点了,你怕什么?有两位大爷主持,傻柱这个当姐夫的,还能动手打你?”
许大茂哼道:“我要是怕他就不吱声了!我去找林工,很快就回!要不就直接报警!”
“行行行,你去找林真吧,我们等着!”
秦淮茹不得不让步,倒不是真怵许大茂,是怕他真把警察招来。
这事一旦报警,傻柱和棒梗都有案底,不管怎么查,总得进去一个。
要是棒梗认了偷鸡,少管所起码关一年。
要是傻柱顶罪,至少也得蹲看守所。
如果傻柱不扛,棒梗就得被抓。
傻柱锅里那只鸡的来历也会曝光,到时候他也跑不了,都不用刘光天举报,工作肯定保不住。
说白了,傻柱替棒梗顶罪,就罚他一个。
不顶罪,就得进去俩。
唯一的办法就是在院里私了,把这事压下去。
只要两位大爷帮着捂盖子,不报警不外传,全在院里调解,再加上自己求秦京茹说情,才能保住傻柱和棒梗。
叁大爷阎埠贵正挨家挨户喊人开会。
傻柱憋着闷气,坐在屋里不吭声。
刘海中无奈摇头正要走,秦淮茹急忙追上去。
“贰大爷,这次您一定得帮帮忙,千万别让许大茂闹到派出所。
这段日子傻柱对您挺敬重的,光齐刚去卫生科时,傻柱也没少关照……”
刘海中摆手道:“得了,我心里有数。
老阎不想掺和,关键看许大茂和林真的态度。
你多跟秦京茹说说好话,咱们自己人,不必见外。”
秦淮茹喜出望外,连声道谢:“太感谢您了,您真是为全院着想。”
转头她又去找秦京茹。
秦京茹已经抱着孩子回家,就等开会了。
“京茹,你就不能劝劝许大茂?”
秦京茹为难道:“姐,让傻姐夫赔只老母鸡,再给大茂赔个礼,不就结了?”
“就他那驴脾气,让他低头比杀了他还难!”
“那我可没辙了。
咱俩不一样,您在家说一不二,我们家大茂主事。
晓娥姐说过,男人是天,女人是地,各司其职才不乱套。”
“少跟我拽文!显你能耐是吧?”
“姐……”
“别叫我姐!今天要是闹到派出所,咱们就一刀两断!往后许大茂跟你吵架,别来找我撑腰!”
秦京茹嘟囔道:“行行行,我等会儿劝他还不行吗?至于嘛!”
“这还差不多。
我去跟傻柱说,让他以后不招惹许大茂。”
秦淮茹刚回中院,就见棒梗领着妹妹们回来。
“妈,晚上吃啥呀?”
“吃吃吃!就知道吃!滚回家去!”
一嗓子吼得棒梗缩起脖子,赶紧带着妹妹溜进屋。
贾张氏眉头紧锁:哎呀淮茹,有气别往孩子身上撒啊,孩子又没做错什么,都是许大茂那个白眼狼,忘恩负义陷害傻柱,早知道他这样当初就不该帮衬他家!
秦淮茹进屋后重重关上门,余怒未消:妈,许大茂家的鸡就是棒梗偷的,您看看他们仨衣服上的油渍,说话都带着鸡肉味,我能不生气吗?
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哪有给自己孩子扣小偷帽子的?
哼!您自己问吧!
贾张氏转向孙子:棒梗,跟奶奶说实话,你小姨夫家的老母鸡是不是你拿的?
棒梗摇头:我不知道......
小当?
小当偷瞄哥哥一眼,小声道:哥哥不让说。”
槐花,你说。”
槐花天真道:哥哥做的叫花鸡可香啦!
秦淮茹气得直跺脚:妈您看见了吧,这就是给我惹祸的祖宗,我上辈子欠他的!
棒梗委屈巴巴:我在六根叔家门口抓的,那鸡见了我都不跑,蹲那儿等着我抓......
住口!你还有脸说!
贾张氏连忙打圆场:淮茹消消气,快去找傻柱商量对策。
棒梗,带妹妹们进屋写作业,待会儿开会不管发生什么都别出来!
秦淮茹来到傻柱屋里,见他正气鼓鼓地坐着。
何雨水去未来婆家了,聋老太太在后院不愿插手,壹大妈和尤凤霞也没来劝解。
见秦淮茹进来,傻柱叹气:我这也太倒霉了!
先别急,待会儿能应付过去吗?
怎么应付?许大茂要是较真,我说是买的都没用。
他肯定会追问在哪个菜市场、哪个摊位、用的钱还是票。
与其说是从食堂带的,不如直接认了偷他家的。”
秦淮茹松了口气,看来不用她提醒,傻柱已经明白轻重。
说得对,承认偷鸡的话,我回头找京茹说情,加上贰大爷帮忙周旋,也许能糊弄过去。
要是被查出是从食堂拿的,你肯定得回卫生科扫厕所,搞不好还会被开除。”
这些我都懂,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许大茂这小子一年多没收拾他,倒先跳出来咬我了!
秦淮茹红了眼眶:委屈你替棒梗顶罪了。”
嗨,没事,谁让我是当爹的呢。
只要许大茂不闹到街道办或派出所就行,等这事过去,看我怎么收拾那个 !
唉......其实要是棒梗咬死不认,许大茂也查不出来。
就怕林真多管闲事。”
提到林真,傻柱心里发虚。
每次跟林真交锋,他的那些伎俩都会失效,最后灰头土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