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还大大地伸了个懒腰,那慵懒的动作与之前激烈战斗的场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们两人心中一直高悬着的那两颗不安的心,才算彻底消除。
而此时,白玲这才像是突然从梦中惊醒一般,注意到一脸苍白、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的芷欣。
连忙快步上前,脸上满是关切,说道:“你怎么样了?感觉还好吗?”
女子闻言,轻轻摆了摆手,那动作虽然轻柔,但却带着一种倔强,示意对方不用担心。
同时,没好气地看向心界外边初阳那显得有些悠闲的身影,嗔怪道:
“以后一定要让那家伙好好休息,他每次都这么拼命,也不知道好好休息。
刚才还把之前积累的疲惫都传给我,我差点就昏过去了。”
白玲听闻对方话语的瞬间,原本平静的神情陡然一怔,那微微瞪大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
随即,没好气地将目光投向心界外边的初阳,那眼神中带着些许嗔怪。
轻轻抿着嘴唇,口中喃喃自语着,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监督他,让他好好休息,绝不能再让他这么不顾自己的身体。”
说着,女子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抹愠色,那微红的脸颊和微微蹙起的眉头,都显示出她此刻的不满。
而心界外的初阳,就像是感觉到了背后有一道锐利的目光正紧紧地盯着自己。
身子不由得一颤,那原本挺直的脊背也瞬间有些弯曲。
脸上随即露出了有些尴尬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讨好,嘴角微微上扬,眼神却有些躲闪。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现在并不是说这些无关紧要事情的时候。
先是愣了一下,眼神迅速变得锐利起来,随即连忙轻咳两声,那咳嗽声带着一丝慌乱。
将目光投向面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唐明,眼神在接触到男人的瞬间,原本有些随意的神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
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凝重。
就在这时,一阵清风吹过,那风带着微微的凉意,轻轻地拂过男孩的脸颊。
这阵风像是一个信使,裹挟着对方的话,缓缓地吹到了初阳的耳旁:“是我输了。”
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落寞。
初阳听到这话后,轻轻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中带着几分无奈。
缓缓起身,脚步有些沉重,目光始终停留在面前站着的男子身上。
看着对方,嘴唇动了动,缓缓开口道:“唉,唐明……”
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感慨。
听着初阳的声音,对方原本低垂着的脑袋缓缓抬起,那动作十分缓慢,仿佛每一个动作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抬起头后,眼睛微微眯起,看向声音的主人,眼神中带着几分迷茫和疑惑:
“你是……”
随即,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一样,原本眯着的眼睛瞬间睁得大大的,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身体微微颤抖着,嘴唇也跟着颤抖起来,有些激动地说着:“是你吗!初阳。”
那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音调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男子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在他的眼中,面前的男孩依旧只是个如同怪物一般的存在,而不是一个人。
眼神中既有激动,又有一丝疑惑,紧紧地盯着对方,仿佛想要把他看穿。
但心中隐隐有种感觉,面前的这个人就是初阳。
当他意识到这一点后,心中的情感变得十分复杂。
既有与老友重逢的激动,那种激动让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同时又有因为自己曾经的行为扰乱了神州治安而产生的愧疚。
那愧疚感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心头。
但很快他摇了摇头,开始不停地述说着,语速很快,仿佛想要把被封印期间看到的一切都一股脑地说出来。
眼神中闪烁着光芒,手也不停地比划着,述说着被封印时看到的那些景象。
述说着他对当初自己封印对方行为的理解,对男孩当时的行为虽然但也是为了大局着想。
他还述说着他对自己的……崇拜,觉得初阳有着非凡的能力,是一直以来仰望的存在。
初阳越听,脸上的神情越发的沉重。
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忧虑。
他缓缓低下头,陷入了片刻的思考。
思考片刻后,缓缓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唐明,开口道:
“唐明……其实那道法阵并没有封印功能……”
男孩的声音不大,却十分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石子,投入到平静的湖面中,泛起层层涟漪。
也可以清楚地被正在滔滔不绝述说着的唐明听到。
男子听到这话后,身子不由得一颤,那颤抖的幅度很大,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原本脸上的欣喜在那一刻戛然而止,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惊愕。
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张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初阳见状,并没有停顿,继续说道:
“那个法阵只是保护你不会收到外界的讯息而被影响,当时你的情况……
你想出来的话,其实随时都可以出来。”
男孩声音依旧平静,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男子的身形也渐渐开始消散。
那消散的过程十分缓慢,就像是一团烟雾在逐渐被风吹散。
身体变得越来越透明,轮廓也越来越模糊。
看着对方若隐若现的身躯,初阳脸上的神情愈发凝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悲伤和无奈。
而唐明像是没有什么感受一般,缓缓抬起头,目光投向天上高悬的明月。
那明月皎洁而明亮,散发着清冷的光芒。
而他自言自语般地感慨着:“原来是这样啊,是我把我给困住了。”
声音低沉而落寞,带着一丝自嘲。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身形也完全消散在这片天地中。
初阳见状,只是低垂着脑袋,那脑袋低得很低,仿佛承受着巨大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