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太庙东侧的修缮工坊外,晨雾还未散尽。两名穿着灰布工装的 “工匠” 正背着工具箱准备进入工坊,巡查的镇阴卫队长老杨却注意到异常 —— 两人的鞋底沾着新鲜的黑泥,而工坊周边的地面早已硬化,根本没有黑泥,且他们的袖口隐约露出一截暗红色的布条,不像普通工匠会带的东西。
“站住!出示你们的工匠令牌!” 老杨上前阻拦,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两名 “工匠” 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 “令牌忘在住处了”,转身就想跑,却被围上来的镇阴卫按在地上。工具箱被打开的瞬间,一股腥甜的气味扑面而来 —— 里面根本没有修缮工具,而是放着一卷画满血色引煞咒的布帛、一把淬过阴血的青铜小刀、还有一小袋泛着红光的 “阳煞粉末”,粉末袋上还印着李嵩势力特有的 “嵩” 字印记。
“是用来做‘血祭引煞’的邪术用品!” 老杨脸色一沉,他曾在赤焰谷见过类似的东西,“李嵩想在祭天节当天,用活人血祭配合阳煞粉末,强行提升太庙的阳煞浓度,让火炬残片的威力翻倍!”
押回打更人衙门审讯时,其中一名工匠熬不住酷刑,终于招供:“是…… 是刘大人让我们来的!他说让我们在祭天节前夜,偷偷在太庙的祭台下面布血祭阵,用流浪乞丐的血当祭品…… 还说事成之后,给我们一百两银子,让我们离开京城!”
赵峥立刻将供词整理成文书,派人送往皇宫,同时加强对流浪乞丐的保护:“通知所有城门的守卫,若看到有人强行带走乞丐,立刻扣押;再派一队镇阴卫,在太庙周边的破庙、小巷巡逻,防止刘大人的人抓祭品。”
京城的查获刚有结果,江南乌镇望水亭附近的河道上就传来新消息。林越带着墨风、阿福巡查时,一艘挂着 “渔货” 幌子的乌篷船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 船身吃水极深,却只在船头放着几尾小鱼,显然是在伪装。阿福悄悄绕到船尾,用弯刀挑开船底的防水布,里面竟藏着一个半人高的铜盘,铜盘表面刻满水纹邪咒,边缘还嵌着三枚沾着煞气的银钉。
“是水煞阵的‘核心咒盘’!” 墨风的指尖泛起淡青煞气,刚靠近铜盘,就被一股阴冷的力量弹开,“这盘子里封着水脉阴煞,祭天节当天,青牙只要将阴蚀毒粉撒在盘上,再用妖族血激活咒盘,就能让整个乌镇的水脉煞气失控,顺着地脉冲到京城!”
林越立刻让人将船围住,乌篷船里的三名 “渔民” 见势不妙,想点燃船里的火药自杀,却被阿福甩出的麻绳捆住。从他们身上搜出的纸条上,写着一行潦草的字:“巳时一刻,带咒盘去望水亭深潭,与青牙汇合,激活鱼符护阵。”
“激活鱼符护阵?” 苏清鸢接到消息后,立刻赶到河边,用玉佩贴近铜盘,玉佩的水纹剧烈跳动,“这说明鱼符不仅能控煞气,还能为水煞阵提供防护,若被他们激活,我们破阵就难了。必须在巳时一刻前,找到望水亭深潭的入口,阻止他们与青牙汇合。”
审问 “渔民” 时,他们吐露了更关键的信息:“青牙藏在望水亭下的溶洞里,深潭有暗门通往溶洞;李嵩派了‘煞卫’(用煞气改造的死士)来江南,明天就到,负责保护青牙激活咒盘。”
消息传到京城,赵峥立刻调整部署:“我派五名懂邪术破解的老卒去江南,协助林越对付煞卫;京城这边,李御史已得到皇上许可,祭天节当天会亲自带御史台的人盯着刘大人,防止他搞小动作。”
夕阳西下,双线查获的邪术用品被集中封存:京城的血祭布帛、阳煞粉末被锁进特制的寒水玉箱,防止煞气泄漏;江南的水煞咒盘被苏清鸢用清毒散浸泡,暂时压制住里面的阴煞。林越站在望水亭边,望着深潭泛着微光的水面,手里的水脉引玉佩渐渐亮起 —— 他知道,接下来的两天,不仅要找到溶洞暗门,还要应对即将到来的煞卫,每一步都不能出错。
赵峥在京城的地图前,将 “煞卫”“溶洞暗门” 等新信息标注上去,对亲信说:“离祭天节只剩两天,通知所有巡查队,加大巡查力度,绝不能让李嵩的人再把邪术用品送进太庙或乌镇。”
夜色渐浓,京城和江南的空气中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息。查获的可疑人员与邪术用品,虽削弱了李嵩的势力,却也暴露了他更凶险的计划 —— 用鱼符护阵、煞卫护航,誓要在祭天节完成双煞共振。第一卷的剧情,在这场 “查获 — 深挖 — 应对” 的循环中,朝着终极对决再迈近一步,留给林越、赵峥、苏清鸢的时间,已越来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