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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安坊市,坐落于苍翠山脉环抱之中,终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灵雾。青石板铺就的街道被岁月与无数步履磨得温润,两侧飞檐翘角,楼阁林立,旌旗招展。

空气中混杂着灵草清香、丹药醇厚、符箓的朱砂气,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来自远山深处的血腥与争斗遗留的肃杀。人流如织,各色修士穿梭不息。

有身着统一门派服饰、神情倨傲的宗门弟子;有散修打扮、眼神警惕精明的独行客;亦有驾驭珍奇异兽、前呼后拥的世家子弟。

喧嚣的市声——叫卖、议价、寒暄、争执——汇成一片嗡嗡的背景音,但这喧嚣之下,却潜藏着修仙界铁一般的秩序与无处不在的紧张,仿佛平静海面下的暗流,随时可能将不够谨慎的舟楫吞噬。

余苏言步履沉稳地走在人流之中,一身半旧的青灰道袍,与周遭那些为几块灵石斤斤计较、或为一件低阶法器两眼放光的寻常修士并无二致。

然而,若有心人细察,便会发现他看似平静的眸光深处,藏着难以融化的焦虑,尤其那掩在宽大袖袍中的手,指节因长时间紧握而微微泛白,泄露了他内心正经历的惊涛骇浪与艰难挣扎。

能治愈兄长余苏夏那等沉重道基损伤、挽回濒死生机的,非二阶上品疗伤丹药不可。此等丹药,药力磅礴温和,能滋养经脉,修复内腑,甚至对神魂亦有安抚之效,等闲不会流通于市面。

放眼整个清安坊市,有实力、有信誉且能稳定提供此类丹药的,无非是那两处“青月盟”的店铺,占据坊市最核心位置的“青月阁”;以及“云海商会”。

然而,这两处,对余苏言而言,他不敢在这里买。

他余家,不过是依附于清安坊市周边、籍籍无名的炼气小族。家主余苏言明面上的修为,也仅仅是炼气九层。

这等家族,平日里购买些低阶丹药,尚在情理之中,不会引人注目。

但若突然现身青月阁或云海商会这等地方,张口就要购买通常只有筑基修士购买的二阶上品疗伤丹……这无异于在寂静的黑夜里点燃耀眼的烽火,瞬间就会将无数或明或暗的探究目光吸引过来。

青月阁本就是青月盟的产业,肯定会上报;云海商会各家眼线遍布,最是喜欢收集各种秘闻奇事。

无论哪一家,只要稍加留意,顺藤摸瓜,难保不会查到余家的异常。届时,身受重伤、正被仇家追索的兄长余苏夏藏身余家的事情,便有极大风险暴露。

这险,他余苏言冒不起,整个余家更承担不起那随之而来的灭顶之灾。

在坊市中看似漫无目的地转了几圈,目光掠过一个个摊位,扫过一家家店铺的招牌,实则他脑海中念头电转,飞速权衡着各种可能。

最终,他将目标锁定在了一位近期才在坊市西区落脚,赁下一座独门院落,据说炼丹术颇为不俗的“富河大师”身上。

此人不属于任何大势力,独门独院,行事相对独立,找他私下炼丹,交易隐秘,能最大程度地避开那些无所不在的耳目,正是眼下最合适,也可能是唯一的选择。

穿过几条相对僻静的巷道,来到一座白墙青瓦、环境清幽的院落外。院门紧闭,门前站着两名眼神锐利、气息沉稳的炼气后期护卫,显示着主人并非寻常散修。

余苏言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整了整并无线头的衣袍,脸上迅速挂起恰到好处的、混合着恭敬、期盼与一丝因亲人重伤而难以完全掩饰的急迫表情。

他没有冒然上前叩门,而是目光隐秘地扫过四周,确认无人特别注意后,才快步靠近其中一名看似为首的护卫。

动作迅捷而隐蔽,一个沉甸甸、内里装着五百下品灵石的储物袋,便滑入了对方手中。

余苏言同时压低声音,语速微快:“这位道友,烦请通禀富河大师,就说有急症之人亲属,慕大师丹术之名而来,心忧如焚,恳请大师慈悲,赐见一面,指点迷津。”

那护卫手心一沉,掂量出布袋的分量,脸上肌肉微松,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他上下打量了余苏言几眼,见其神色诚恳,衣着普通但整洁,气息平和不像寻衅之辈,便点了点头,语气也缓和了些:“在此等候,勿要喧哗。” 说完,转身推门,闪身进了院内。

等待的时间并不长,但对心焦如焚的余苏言而言,每一息都如同煎熬。他垂手立于门前,目光看似落在院墙上的藤蔓,实则耳听八方,心神紧绷。

不多时,院门再次开启,那护卫探出身来,对他示意:“进来吧,大师允你一见。”

余苏言道谢,紧随其后。院内别有洞天,布置得颇为雅致,假山盆景,灵植点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沁人心脾的药香,显然主人常在在此开炉炼丹。穿过一小段回廊,护卫将他引至一间静室门前,便自行退下。

静室内,陈设简单,一几一椅,一鼎香炉正袅袅升起宁神静气的青烟。一位身着素色长袍,约莫中年模样的修士端坐于主位之上,正是富河大师。

他面容清瘦,颧骨微高,一双眼睛不大,却透着炼丹师特有的专注与精明,目光扫过之处,仿佛能洞察人心。其身上隐隐散发出的灵压,赫然是筑基初期境界。

余苏言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上前数步,躬身行了一个极为郑重的大礼,姿态放得极低,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微颤:“晚辈余苏言,冒昧打扰大师清修,实乃罪过。只因家中至亲身受重伤,命悬一线,寻常丹药已是无用,回天乏术。

晚辈久闻大师丹术通玄,更兼仁心仁术,于坊市中素有善名,特来恳求,望大师垂怜,赐下一枚二阶上品的疗伤丹药,救我至亲性命!” 他言辞恳切,情真意切,将一个为救至亲而忧心如焚、不惜一切的修士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富河大师端坐椅上,眼皮微抬,目光在余苏言身上停留片刻,并未因他声情并茂的恳求而动容,语气平淡,甚至带着几分炼丹师惯有的疏离与傲然:“老夫潜心丹道,所研习、炼制的丹药种类不算繁多。于疗伤一类,目前精研并确保品质的,仅有两种。”

他伸出两根手指,不疾不徐地道:“一为二阶中品‘固元丹’。此丹重在固本培元,稳定伤势,可吊住一口气,防止伤势继续恶化,对于濒危之人,乃是续命之基。此丹,老夫手头便有现成的,立时可取。”

顿了顿,他收起一指,继续道:“另一,则为二阶上品‘玉露丹’。此丹性极温和,药力却醇厚绵长,如水润万物,对内腑重创、经脉受损,乃至道基动摇之伤,皆有蕴养修复之奇效。观你所求,此丹正合你用。”

然而,他话锋随即一转,脸上适当地露出一丝为难之色:“不过……炼制这玉露丹,颇为不易。眼下,尚缺一味关键的主药——需得是二阶上品品质的‘玉露回风草’。

此草生于灵脉节点,受晨露清风滋养,颇为稀少,对生长环境要求极为苛刻,故而产量极低。近期坊市中此物货源紧张,老夫多方寻觅未果,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短时间内,怕是难以开炉为你炼制这玉露丹了。”

余苏言心中顿时一沉,仿佛被一块巨石砸中。玉露丹正是最对症的几种丹药之一,功效他也曾听闻,可偏偏就缺了这味主药!

他强压下翻涌的焦虑,再次深深躬身,语气更加恳切,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大师!还请大师务必指点一条明路!晚辈愿倾尽全力,踏遍坊市,也定要寻来那玉露回风草!只求大师届时能开炉炼丹!”

富河大师闻言,手指轻轻敲击着光滑的座椅扶手,发出规律的轻响,似乎在沉吟、犹豫。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余苏言因急切而微微涨红的脸上,停留的时间比之前更长了些。

他浸淫世情多年,如何看不出眼前这人求药之心何等迫切?而且此人不去寻青月阁、云海商会,反而找到自己这私人丹师头上,其中必有不愿为外人道的隐情。

这种有求于人、又有把柄或顾虑不敢声张的客户,往往是最容易拿捏,也是最能榨出油水的“肥羊”。

他沉吟半晌,仿佛经过深思熟虑,才缓缓开口道,语气带着一种看似为你着想的体贴:“嗯……你至亲伤势沉重,确实拖延不得。玉露丹虽一时难成,但固元丹亦非无用。

此丹虽不能根治重伤,然每七日服用一粒,可有效稳住伤势,锁住元气,使其不再继续恶化,为后续寻找根治之法,乃至寻觅玉露回风草,争取宝贵的时间。”

他话锋在此处微妙地一顿,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余苏言的表情,才继续道:“你若心急,可先从老夫这里购买些固元丹回去,为你那至亲稳住伤势,吊住性命。

待你日后……嗯,寻到了那玉露回风草,届时再来寻老夫,老夫念在你诚心可嘉,必当为你开炉,炼制那玉露丹。如何?”

这话听着合情合理,完全是站在余苏言的角度考虑,实则暗藏玄机,步步为营。

余苏言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的意图——这是看他心急,又不敢去别处,故意卡着玉露丹的主药,逼他先买下一批可能并不那么急需、或者说并非根治之选的固元丹,作为“诚意金”,或者说,是必须要缴纳的“过路费”。

“多谢大师仁德!大师考虑周全,晚辈感激不尽!”余苏言脸上立刻挤出无比感激的笑容,仿佛溺水之人抓到了最后一根稻草,心中却是在暗骂对方趁火打劫,奸猾似鬼。

但形势比人强,主动权完全掌握在对方手中,他只能顺着对方铺好的台阶往下走,“那晚辈便先购买两粒固元丹,以解燃眉……”

他“之急”二字尚未出口,便见富河大师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一皱,鼻腔里拖长着发出一声带着明显不悦和质疑的“嗯~?”,尾音上扬,目光也陡然锐利了几分,似乎在说“你就这点诚意”?

余苏言心头猛地一紧,如同被冰冷的针扎了一下。他瞬间改口,语气带着一丝“恍然大悟”和“咬牙下定决心”的意味,声音都提高了几分:“……五粒!大师,是晚辈思虑不周了!家中至亲伤势过于沉重,恐一两粒药力不足,需得多用几粒,方能稳妥!晚辈……晚辈购买五粒固元丹!”

听到“五粒”这个数字,富河大师脸上那丝刚刚凝聚的不悦才如同春雪消融,瞬间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极淡却真实的满意之色,他微微颔首,语气也缓和下来:“唔,如此方是正理。须知这固元丹,用料颇为讲究,炼制亦是不易,失败率不低。在坊市之中,也素来是紧俏之物,供不应求。老夫手头存货,亦是不多。今日念在你救亲心切,便破例予你五粒吧。”

他仿佛才想起什么,又用一种看似随意的口吻补充道:“至于那玉露回风草……你若急切寻找,或许可以的‘良富商铺’问问看。那是老夫一位相交多年的旧识所开,掌柜的姓良,为人厚道,渠道灵通,时常会有稀罕灵草流通。

我依稀记得,他们固定的时日,比如每月初七、十七、二十七,会有新货上架售卖,你可以去碰碰运气。报上老夫名号,或许能得些关照。”

良富商铺……余苏言心中冷笑,这店铺名字与“富河”如此相似,刻意得几乎不加掩饰,十有八九就是这富河大师自己或其亲信开设的店铺,左手倒右手,不仅赚了炼丹的巨额利润,连这最关键、最稀缺的药材钱,也要再狠狠赚上一道,真是好精明的算计!

“多谢大师指点!大师恩情,晚辈没齿难忘!”余苏言面上依旧保持着十足的恭敬与感激,连忙从怀中取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装着灵石的储物袋,双手奉上,“这是购买五粒固元丹的一万下品灵石,还请大师清点。”

富河大师神识随意扫过储物袋,确认内里灵石数目丝毫不差,脸上这才露出一丝算是真诚的笑意,挥了挥手,示意一直静立一旁的童子:“去,取五粒上品固元丹来,交予这位余道友。”

当余苏言怀揣着那个装着五粒价格远超正常市价、几乎掏空他随身大半积蓄的二阶中品固元丹的玉瓶,从富河大师那清幽却透着无形压力的府邸中走出来时,坊市上空,温暖的阳光透过灵雾,洒下斑驳的光影,照在他身上,却丝毫驱不散他心底不断弥漫开来的寒意,与那一闪而过的、尖锐的心疼。

“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他在心中狠狠啐了一口,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这富河,分明就是看穿了他不敢去正规渠道买药的软肋,故意卡着玉露丹的主药不提,反而利用信息不对称和他救兄心切的弱点,逼他先高价买下一批对于根治兄长伤势而言、仅仅能起到拖延作用的固元丹。

可是兄长余苏夏的伤势多拖延一刻,便多一分风险,必须要救。为了保住兄长的性命,为了守护余家不被卷入可怕的漩涡,这点灵石……这点屈辱……他只能生生咽下。亏了,也就亏了吧。只要人还在,只要希望还未彻底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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