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豪盯着林辰的脸，跟见了鬼似的，嘴里的雪茄 “啪嗒” 掉在地毯上，火星子溅起来的时候，他都没心思去捡 —— 毕竟比起 “自己常来晃悠的董事长办公室坐了个陌生人”，这点火星子根本不算事儿。
他几步跨到办公桌前，手指着林辰的鼻子，声音跟炸毛的公鸡似的：“你再说一遍？董事长？就你这穿地摊 t 恤的穷酸样？怕不是张叔雇来演戏的托吧！”
张启明在旁边急得汗都下来了，一边拽李天豪的胳膊，一边赔笑：“天豪，别冲动！林董真是我们新老板，工商那边都备案了……”
“备案？” 李天豪一把甩开张启明的手，力道大得让张启明踉跄了两步，“张叔你糊涂了吧！万晟可是跟我们李家有合作的，我爸昨天还跟你打电话，怎么没提换老板的事？这小子肯定是骗子，说不定是来偷合同的！”
林辰靠在真皮座椅上，手里转着刚才张启明递过来的钢笔，慢悠悠开口：“第一，我这 t 恤是优衣库基础款，不算地摊货，比你身上这件印满大 Logo 的花衬衫显质感 —— 至少不会让人觉得像刚从村口大集淘的‘显眼包限定款’。第二，万晟换老板，没必要跟你爸报备吧？你们李家是合作方，又不是股东，难不成还想干涉人家公司内政？”
这话跟刀子似的，一下戳中了李天豪的痛处。他们李家虽然有点钱，但也就是个搞建材的小公司，跟万晟这种规模的企业合作，一直是捧着的姿态，哪敢真干涉万晟的事？刚才那话不过是装腔作势罢了。
李天豪脸涨得通红，指着林辰半天说不出话，最后憋出一句：“你！你等着！我现在就给我爸打电话，让他过来揭穿你这骗子的真面目！”
他掏出最新款的水果手机，手指抖得跟帕金森似的，半天没拨对号码。林辰看着他这模样，心里跟看耍猴似的，脑子里还传来小鸿贱兮兮的声音：“宿主，这小子怕不是个‘显眼包二代’吧？除了会喊爹，没别的技能了？”
“别瞎吐槽，万一他真喊来他爹，我还得跟老头扯皮。” 林辰在心里回了一句。
结果李天豪刚拨对号码，还没等接通，林辰突然开口：“对了，提醒你一句 —— 你们李家跟万晟那笔进口设备的合同，我刚才看了眼报表，利润薄得跟纸似的，还占着我们公司不少现金流。我正琢磨着，要不要跟张总商量下，终止合作找别家呢。”
李天豪的手瞬间僵住，电话 “嘀嘀” 响了两声，他也忘了接，转头瞪着林辰：“你敢！这合同可是我爸谈了三个月才定下来的，你说终止就终止？”
“为什么不敢？” 林辰摊了摊手，语气特无辜，“我现在是万晟的老板，想跟谁合作，不想跟谁合作，还不是我说了算？再说了，做生意讲究双赢，你们李家提供的设备，质量一般，价格还比市场价高五个点，我图啥啊？图你这花衬衫好看？”
周围的秘书们都低着头，肩膀忍不住轻轻抖 —— 谁也不敢笑出声，但林董这吐槽也太精准了，刚才他们看李天豪的花衬衫，也在心里偷偷议论过 “像棵移动的圣诞树”。
张启明在旁边赶紧打圆场：“林董，李总那边…… 其实合作一直挺顺利的，要不咱再考虑考虑？” 他倒不是帮李天豪，主要是怕这事儿闹大，影响公司正常运转。
林辰瞥了张启明一眼，没直接拒绝，而是对李天豪说：“想继续合作也不是不行，让你爸明天来公司谈 —— 记住，是他来，不是你。还有，让他准备好新的报价单，至少得把价格降到市场价以下，不然免谈。”
这话算是给了李天豪一个台阶，但也把姿态摆得明明白白：想合作，就得按我的规矩来。
李天豪哪里受过这气？他从小到大仗着家里有钱，在圈子里都是横着走，现在被一个 “穿 t 恤的陌生人” 怼得哑口无言，脸都快憋成猪肝色了。他攥着拳头，指节都泛白了，嘴里恨恨地说：“行！你给我等着！我爸来了，看他怎么收拾你！”
说完，他弯腰捡起地上的雪茄，狠狠往地上碾了一脚，结果没站稳，差点摔个趔趄，还是旁边的秘书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这下更丢人了，李天豪瞪了那秘书一眼，甩开门就走，嘴里还嚷嚷着：“张叔，你等着后悔！”
办公室的门被 “砰” 地一声关上，张启明才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林董，让您见笑了，这李天豪从小被宠坏了，说话没轻没重的……”
“没事，” 林辰摆摆手，把钢笔放回桌上，“年轻人嘛，难免有点‘中二病’，等他碰几次壁就好了。对了，把李家那笔合作的资料给我拿过来，我再仔细看看。”
张启明赶紧点头，转身去拿资料。林辰刚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脑子里突然响起小鸿的声音，还带着点幸灾乐祸的调调：“叮！恭喜宿主成功完成‘首次正面硬刚富二代’成就！不过温馨提示，‘惊喜’还没结束哦～”
林辰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还有惊喜？刚才那显眼包还不够？”
“非也非也～” 小鸿的声音拖得老长，“宿主，鉴于你刚当上董事长，总得体验下‘有钱人的烦恼’吧？这不，新手任务来了！”
林辰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秒就听到系统提示音：“叮！触发新手任务：24 小时内花光 500 万！任务要求：资金需用于合理消费，不可赠予、不可丢弃、不可转入他人账户。任务奖励：1 次高级抽奖机会！任务失败惩罚：钱包余额清零，且未来一周内‘抽奖必中谢谢参与’！”
林辰手里的咖啡杯 “哐当” 一声磕在桌上，差点把杯子摔了。他瞪着眼在心里喊：“500 万？24 小时？小鸿你没搞错吧！我昨天还是个连馒头都得算计着买的负翁，今天就让我花光 500 万？这钱是大风刮来的也不能这么造啊！”
“宿主别激动嘛～” 小鸿笑得特欠揍，“这不是让你快速融入‘世界首富预备役’的身份嘛！再说了，花不完的惩罚可是很严重的哦～想想看，未来一周抽奖全是‘谢谢参与’，多惨啊！”
林辰揉了揉太阳穴，感觉头都大了。他看着窗外的摩天大楼，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系统，怕不是个 “花钱刺客” 吧？500 万，24 小时，他去哪花啊！总不能真像网上说的那样，去 4S 店扫一排车？或者给小区流浪猫都买个纯金猫窝？
正琢磨着呢，张启明拿着资料回来了，见林辰脸色不太好，还以为是刚才李天豪的事让他生气了，赶紧说：“林董，要是觉得李家的事麻烦，我来处理就行，您别往心里去……”
林辰抬起头，看着张启明，突然眼睛一亮 ——500 万，好像也不是没地方花？比如，给公司员工谋点福利？既能完成任务，还能收买人心，这不一举两得？
不过他很快又摇摇头 —— 万晟员工也就几百人，就算每人发一万，也才几百万，可系统要求 “合理消费”，发钱算不算 “赠予” 啊？万一不算，那不是白忙活了？
林辰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这 “首富之路”，从第一天起就充满了 “离谱”。他拿起资料，心不在焉地翻着，脑子里全是 “500 万怎么花” 的难题 —— 毕竟谁能想到，有一天 “花钱” 会成为比 “赚钱” 还难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