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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水银泻地,将门口那玄色身影勾勒得愈发挺拔冷硬。他负手而立,目光平静地落在她手中那张未来得及藏匿的纸条上,语气听不出丝毫波澜,却字字如冰锥,刺破她最后一丝侥幸。

“看来,爱卿今夜,并未闲着。”

她的血液仿佛在刹那间凝固成冰,指尖僵硬得几乎捏不住那轻飘飘却重逾千斤的纸片。大脑一片空白,唯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震耳欲聋。

他看见了!他什么都看见了!这突如其来的出现,这精准的时机……根本不是巧合!他或许早已料到会有人趁乱传递消息,或许根本就是……他一手导演了这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巨大的恐惧如同无形的手,死死扼住了她的咽喉,让她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徒劳地睁大双眼,看着那玄色身影缓步踏入值房。

房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合拢,再次将内外隔绝。

值房内没有点灯,唯有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棂,勉强照亮一小片地面,也将他的面容隐在明暗交错之中,唯有一双眸子,在黑暗中亮得惊人,沉静地、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如同看着落入网中、垂死挣扎的飞蛾。

他一步步走近,靴底落在冰冷的地砖上,发出轻微却令人心胆俱裂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神经上。

最终,他在她面前停下,阴影彻底将她笼罩。

她没有试图藏起纸条,那毫无意义。只是本能地将攥着纸条的手缩回袖中,指尖冰凉颤抖。

萧景玄并未立刻索取那纸条,他的目光从她惊惶失色的脸,缓缓移向她紧攥的袖口,唇角似乎极细微地勾起一丝弧度,那弧度里没有温度,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的玩味。

“朕方才处置南诏宵小,倒忘了问,”他开口,声音低沉,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爱卿今日在殿上,似乎……看得十分专注。”

他微微俯身,靠得近了些,温热的呼吸几乎拂过她的额发,带着一丝极淡的、属于御书房常用的冷冽檀香,与她此刻周身冰寒形成诡异对比。

“可是看出了什么……朕未曾察觉的趣处?”他问,语调平稳,却每一个字都带着千斤重压。

她喉咙干涩得发疼,牙齿不受控制地轻轻打颤,努力了几次,才挤出破碎的声音:“臣……臣只是……被突发之事惊骇……并、并未……”

“是么。”他淡淡打断,显然并不相信,却也并未深究。他的目光再次落回她的袖口,那只紧攥着纸条的手所在的位置。

“朕倒是有些好奇,”他缓缓伸出手,指尖并非直接探向她的袖口,而是极其自然地、仿佛只是想拂去她肩头并不存在的尘埃一般,掠过她的手臂外侧。

那冰冷的指尖隔着薄薄的衣料,带来一阵战栗的触感。

“是何等紧要的消息,”他的指尖停在她袖口边缘,若有似无地碰触着那微硬的纸张轮廓,声音压得更低,如同情人间的耳语,却带着毒蛇般的阴冷,“值得有人……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如此迫不及待地……送到爱卿手中?”

她的呼吸骤然停止,全身肌肉绷紧到了极致,几乎能听到自己骨骼不堪重负的细微声响。他知道了!他果然知道这纸条的来历!他甚至可能在门外听了全部!

就在她以为自己下一秒就要被这无声的凌迟逼疯时,萧景玄却忽然收回了手,直起身。

他并未强行夺取那纸条,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看着她,看着她因极度恐惧而苍白的脸,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身躯。

“罢了。”他语气倏忽一转,竟带上了一丝似是而非的倦意和……宽容?“不过是些见不得光的鼠辈伎俩,爱卿不愿污了手,朕也不强求。”

他转身,踱开两步,目光扫过这间简陋的值房,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

“这值房简陋,终究不是久居之所。”他语气平淡,如同寻常安排,“朕已吩咐下去,将临华殿西侧的那处小院收拾出来。一应器物,皆按……”他顿了顿,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她身上那件湖水绿的宫装,“……按旧例置办。明日,你便搬过去吧。”

搬离值房?独居一院?看似待遇提升,实则是更彻底、更冠冕堂皇的软禁!将那不为人知的掌控,摆到了明面上!

“陛下……”她下意识地想要开口,声音嘶哑。

“嗯?”他侧过头,眸光在月光下微凉,“爱卿……不愿?”

那眼神平静,却带着毋庸置疑的威压,将她所有未出口的抗拒都硬生生堵了回去。

她垂下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渗出血丝:“臣……不敢。”

“甚好。”他似乎满意了,重新走向门口,手掌搭上门扉,却又停住。

他没有回头,声音淡淡地传来,如同最后一道无声的枷锁:

“既领了参军事之职,日后朕处理军务,爱卿便常侍左右吧。”

“那些奏报、文书,朕若得闲,或许……也会让爱卿一同看看。”

“毕竟,”他微微侧首,月光照亮他小半张冷硬的侧脸,唇角那丝弧度冰冷而清晰,“爱卿的眼光,总是……颇为独到。”

话音落下,他推门而出,玄色身影融入廊下月色,很快消失不见。

房门未曾关严,留下了一道缝隙,漏进廊下灯笼昏黄的光,和远处隐约的巡夜脚步声。

她依旧僵坐在冰冷的地上,许久未曾动弹。袖中的纸条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得她皮开肉绽。

“常侍左右”……“一同看看”……

他不是在赋予她职权,他是在为她打造一个更精致、更无处可逃的囚笼。将她放在身边,放在天下机要的核心,看着她战战兢兢,看着她如履薄冰,看着她每一次“独到”的眼光都可能成为刺向她自己的利刃!

而那纸上之言——“青沙口清洗”、“御前茶”、“旧衣为饵”——如同恶毒的诅咒,在她脑中疯狂盘旋。

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致命陷阱?还是……三者皆是?

她缓缓抬起颤抖的手,展开那张已被汗水浸得微潮的纸条。潦草的字迹在微弱的光线下扭曲如同鬼画符。

是谁?在这深宫禁苑,是谁能窥得这些隐秘?是谁敢冒死传递?是友?是敌?还是……皇帝自导自演的又一场攻心之计?

无数的疑问和恐惧如同沼泽,将她越拖越深。

这一夜,值房再无他人来访。

她蜷缩在冰冷的月光里,睁着眼,直到天际泛起灰白的曙光。每一次窗外风吹草动,每一次远处隐约的脚步声,都让她如同惊弓之鸟。

翌日清晨,天色阴沉。

果然有内侍前来,恭敬却不容拒绝地“请”她移居。

那处小院位于临华殿西侧,确实比值房宽敞些许,甚至带了

一小片枯竭的莲池。院内陈设也如他所说,“按旧例”置办,桌椅床榻,皆是上好的木料,甚至妆台上还摆放着几件素雅的首饰和

一套叠放整齐的、与她昨日所穿类似的衣裙。

一切看似周到,却无一处不透着被人精心安排、严密掌控的窒息感。

她如同木偶般被安置下来。院门外多了两名沉默值守的太监,美其名曰“伺候”,实为看守。

刚收拾停当,李德全便捧着几卷文书来了。

“参军事大人,陛下吩咐,这些是今日部分不太紧要的边关军报摘要,请您先过目,熟悉一下。”他将文书放在桌上,脸上依旧是那副恭谨面具,“陛下处理完朝会,或会传召垂询。”

他特意加重了“不太紧要”四个字,像是在划定一条无形的界限。

李德全退下后,她独自对着一桌文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那纸条上的警告如同魔咒,在她耳边反复回响。

“御前茶……”

她目光下意识地扫过桌角——那里空空如也,并未奉茶。

心稍安片刻,随即又提得更高。此刻没有,不代表之后没有。每一次皇帝赐下的饮食,都可能是一场生死考验。

晌午时分,有小太监送来午膳。依旧是简单的两菜一汤,摆盘却比值房时精细了些许。

她盯着那饭菜,迟迟不敢动筷。

“参军事大人可是胃口不佳?”那小太监垂着眼,声音细弱,“是否需要奴才去尚食局……”

“不必。”她打断他,声音有些发紧,“放下吧。”

小太监依言退下。

她对着那看似无害的饭菜,坐了足足半个时辰,最终也只是勉强用了小半碗白粥。

午后,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敲打着枯荷,更添凄清。

她靠在窗边,望着那灰蒙蒙的天空和被雨丝笼罩的宫墙,只觉得那每一块砖石,都像一道冰冷的栅栏。

脚步声再次从院外传来,沉稳而熟悉。

她的心脏猛地一缩,瞬间绷紧了全身。

萧景玄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口,并未打伞,细密的雨丝沾湿了他玄色常服的肩头。他挥手屏退了欲上前伺候的太监,独自踱入院中,目光扫过这处精心布置的囚笼,最后落在窗内她惊惶的脸上。

他缓步走入廊下,隔着一扇敞开的支摘窗,看着她。

“这院子,可还住得惯?”他问,语气寻常得像是在关心一位普通臣子。

“……谢陛下关怀,臣……很好。”她垂下眼睫,避开他的视线。

“朕方才批阅奏折,看到陇西军报,忽然想起爱卿昨日所言。”他像是闲聊般提起,指尖轻轻敲着窗棂,“关于那支失踪小队……爱卿当时,似乎笃定并非天灾?”

他又来了!他又在试探!在那张纸条之后,他再次提起“青沙口”!

她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指甲狠狠掐进掌心。

“臣……臣当时妄言……”

“是妄言么?”他打断她,声音听不出情绪,“可今早收到的密报,似乎印证了爱卿的‘妄言’。”

她的呼吸骤然一窒!

印证了?!那纸条上说的是真的?!青沙口真的是清洗?!

他知道了密报,却还来问她?他想做什么?!

“朕很好奇,”他微微倾身,隔着窗户,雨丝带来的湿气混合着他身上冷冽的檀香,扑面而来,“爱卿是凭借何等敏锐的直觉,隔着千里之遥,便能洞悉……那不是天灾的?”

他的目光如实质般锁住她,不容她闪躲。

“还是说……”他语调放缓,每个字都带着千斤重压,和一丝冰冷的诱惑,“爱卿……另有消息来源?”

最后几个字,他吐得极轻,却像重锤狠狠砸在她的心上!

她猛地抬头,撞进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那里面没有疑惑,只有一片冰冷的、早已洞悉一切的幽暗。

他在逼她!逼她承认那纸条的存在!逼她交出那个“消息来源”!或者,逼她在极致的压力下,露出更多马脚!

雨声淅沥,敲打在屋檐青瓦上,如同催命的鼓点。

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看着那雨丝顺着他冷峻的下颌线滑落,大脑疯狂运转,却找不到任何一条生路。

承认是死。不承认,也可能被他一步步逼入绝境!

就在她心神即将崩溃之际,一名内侍撑着伞,急匆匆从院外跑来,跪在雨地里,声音带着急促:

“陛下!大理寺卿紧急求见!说是南诏刺客那边……吐露了些紧要东西!”

萧景玄敲击窗棂的指尖顿住。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有未尽的探究,有一丝被打扰的不悦,还有……一种更深沉的、仿佛猎手暂时放过猎物的冰冷玩味。

“看来,朕得先去听听……南诏给了朕怎样的‘惊喜’。”他直起身,语气恢复淡漠,“爱卿且好好想想……朕的问题。”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步入雨中,玄色身影很快消失在雨幕深处。

她僵立在窗内,浑身冰冷,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雨依旧下着,淅淅沥沥,仿佛永无止境。

而这囚笼般的深宫日夜,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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