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江邪忽然没了声音,沈玉抬眼,径直撞进了他那双柔情似水的眸中,微微一愣,刚想出声询问,就听他低声开口:“今日算作我生辰的话,是不是我想做什么都可以?”
沈玉嘴比脑子快:“当然。”
结果刚答应完,就见那人眼底闪过一丝精光,他后知后觉自己可能要遭,头一偏,起身就要往外走。
江邪眼疾手快拦住他:“干嘛去?”
“我……沐浴。”
沈玉的嘴又一次战胜了脑子,等说完他才反应过来,这话简直是往饿狼嘴边递了一块鲜肉,这跟暗示有什么区别?
果然,江邪那双含情带笑的桃花眼瞬间眯了起来,眸底的笑意浓得化不开,长臂一伸,轻松就揽住了沈玉的腰将他重新带回身前。
“沐浴?”江邪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沙哑,凑近沈玉耳边,温热的气息扫过那片敏感的皮肤,激得沈玉身体轻轻一颤,“好啊,我陪你。”
“不……不用……”沈玉想补救,“我说的是一会儿……”
江邪唇边笑意又加深了几分,意味深长地道:“啊,也行,那现在咱们做点什么……”
他的尾音越来越轻,一边坐下,一边用力把沈玉往自己怀里一带,揽着他坐在自己腿上之时,薄唇顺势吻住了他的喉结,空闲的那只手沿着他的领口缓缓下滑。
沈玉闷哼一声,耳根已经红透了,仰着头,手抵在他肩头,推了推他,可手腕却被江邪轻而易举地攥住,反剪到身后,这个姿势让他更加门户大开,所有的挣扎都徒劳无功,反而添了几分魅惑。
最脆弱的地方被他用唇齿厮磨,而衣领被他用手指挑开,沈玉难耐地发出了几声轻喘,试图阻止他:“别……”
“嗯?”江邪配合得很,作乱的唇从他的脖颈处离开,嗓音低哑,带着一丝戏谑,“不是说……我想做什么都可以吗?”
沈玉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反驳什么,江邪嘴角勾起一个惑人心神的弧度,炽热的气息逼近,眼神牢牢锁着他,声音轻柔带着一丝蛊惑:“陪我沐浴,或者……我现在办了你,你选一个?”
“只……只是沐浴?”沈玉明显不太相信。
“当然。”江邪说得很是正经。
而事实证明……
的确是的。
江邪说的沐浴,就真的是沐浴,除了偷亲了他几下,剩下的什么都没干,甚至连帮他擦背都很规矩,最后还让他先回去。
沈玉再三确认了江邪真的没有别的意图,满心狐疑地擦干身子披上衣服,回了屋子。
沈玉踏着夜色穿过寂静的庭院,方才浴池里温热的水汽似乎还缠绕在身上,被夜风一吹,倒激起了丝凉意,他心绪纷乱,回身关门的动作都带着点迟疑,指尖在门扉上停留了片刻,最终还是没关。
屋内烛火将熄未熄,只余摇曳的一点光晕,映得影子在墙上一会儿拉长,一会儿缩短,他站在屋子中间,犹豫着没有立刻回到床榻边。
正思量着,身后突然悄无声息地贴上来一个人,熟悉的气息包裹住他,沈玉惊了一下,回头看向身后。
江邪笑意吟吟,低头触了下他的唇角,隔着层薄薄的里衣圈着他的腰身,问道:“站这儿想什么呢?”
“想……”沈玉又险些嘴在前面飞,硬生生把后面的“你怎么这么反常”给咽了下去。
江邪也不在意,因为他心知肚明沈玉在想什么,毕竟就是他开的头,他半个身子都靠在沈玉背上,慢腾腾挤着他往床边挪,嘴上套路他:“我发带好像扔床上了,就你最开始买的那条。”
沈玉的注意力立马就被转移了,往床上看去,也就是这一瞬间,他忽觉天旋地转,整个人被江邪打横抱了起来,沈玉短促地惊呼一声,下意识搂紧了江邪的脖颈。
“江邪!”
身体悬空带来的失重感,远不如那人眼中的侵略性来得危险。
江邪抱着他三两步就到了床边,轻柔地将人放倒在柔软的被褥之上,沈玉刚落稳,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江邪已经覆身而上,手臂撑在他身侧,将他禁锢在方寸之间,低头看着他。
烛光在江邪俊美的脸上跳跃,将他那双深邃的眼眸衬得如同幽潭,深不见底,里面翻涌着沈玉完全读得懂却依旧心悸的欲望。
“等,等等!”
沈玉的手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能清晰地感受到布料下强健的肌肉轮廓和那有力的心跳,但江邪根本不容他挣扎,轻而易举就钳制住了他的双手,将它们并拢拉高按在头顶,另一手在床上一摸索,扯出来了一样东西,慢条斯理地缠上了沈玉的手腕。
“你……”
沈玉瞪大了眼睛,腕间绸带触感丝滑,就是江邪的发带,他瞬间就知道了江邪想要做什么,有些不安地扭动着手臂,但这点挣扎的份量在江邪眼里就跟小猫一样没有什么区别。
江邪手上动作轻柔,眼神紧盯着沈玉,低声开口:“你不是应了,我想做什么都可以。”
他轻声笑了笑,低下头,薄唇紧贴着沈玉的耳畔,道:“放心,我有分寸。”
说话间,沈玉手腕上缠绕的发带已经被他系好,另一头栓在了床头,不过看似坚固的绸带其实被他巧妙地留了些许余地,不会勒痛,但也不会轻易被挣脱。
沈玉先头心底那点预感成了真,这人刚才在浴池里的规矩,根本就是在为此刻的放纵铺路,他羞恼地屈起腿想蹬开身上的人,却又给了他便利。
江邪按住他的膝盖,往两侧一分,整个人压下去,堵住了他微张的唇,舌尖在他口中探寻掠夺,带出一阵暧昧的声响,直至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江邪才稍稍退开,温热的唇又沿着他紧绷的脖颈一路向下。
这么会儿功夫,他的衣襟已经大敞四开,冷不丁接触到微凉的空气,沈玉下意识颤了颤,而江邪细细密密的吻,悉数落在了他的脖颈以及锁骨等处,时不时还拿齿尖啮咬。
“唔……别……”
沈玉哪能受得住,失了调的呜咽和惊喘连续溢出唇缝,被压制着的身体徒劳地扭动,反而像一种无声的邀请。
江邪非常满意他的反应,翻身下床,在桌上那几根新的当中挑了个黑色的,转身回到床边,仗着沈玉没法反抗,覆上他那双水光潋滟的凤眸,在他脑后松松垮垮地打了个结。
沈玉没料到自己给他买的礼物竟然给他提供了这么多花样,黑暗带来的未知感让他心底有些慌乱,好似又回到了当初失明的那一次,而视觉的被剥夺也将其余感官无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