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儿,你真的想让我做生殖腔的移植手术吗?医生说这样有一半的概率我会死的。”许星跃有些害怕,但这是目前唯一能解决他不能怀孕的方法。
“星跃,你不是说什么都愿意为我做吗?难道你是骗我的?”温禾看着许星跃,目光中有一丝怀疑。
如果这些是骗她的,那么以前许星跃说的那些爱她的话也全部都是假的。
许星跃急切的反驳,眼角似有泪珠滑落,“当然不是骗你的,我只是害怕如果我不能出手术室,你会忘了我。没事的,我不害怕,禾儿帮我预约做手术吧。”
温禾当然不是真的想逼许星跃做手术,只是想逼沐简出来,只是沐简还没有出来,安雨跟安晴就有些受不了了。
安雨气的将手里的东西全部都砸在了地上,“疯了,温禾真是疯了,她是想逼星跃去死吗?
安晴垂在身侧的手指猛地蜷缩起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眼中掠过的光芒像被浓雾笼罩的寒潭,本来还有些犹豫不决的事情,现在看来是必须要做了。
夜色像一块厚重的墨色绸缎,将城市裹得密不透风。市中心医院的住院部早已褪去白日的喧嚣,只有零星病房还亮着微弱的灯光。
按照排班表,今晚本不该安晴值班,但她的身影却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重症监护室的走廊里。
行动前,她躲在安全通道的阴影里,指尖冰凉地划过手机屏幕,给许星跃发去一条消息:“哥哥,到了立刻通知我,我带孩子走。”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她长长舒了口气,却感觉胸口的憋闷更甚,仿佛有块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
冷库的门被轻轻推开,一股刺骨的寒气瞬间扑面而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角落里的金属托盘上,静静躺着一具婴儿的尸体,小小的身躯被白布覆盖,只露出一截苍白的小胳膊。
这是个因先天发育不全,昨夜在抢救室里耗尽最后一丝气息的孩子。安晴闭上眼,强迫自己压下心头的悸动,颤抖着伸出手,将那具冰冷的尸体抱起,转身走向不远处的婴儿房。
保温箱里,那个还算健康的男婴正睡得香甜,小嘴巴微微嘟着,呼吸均匀。她狠下心,快速将两个孩子调换。随后,她推着空摇篮一路避开监控死角,直奔医院的焚烧房。
看着摇篮被送入熊熊燃烧的炉膛,火焰舔舐着木质边缘,发出噼啪的声响,她知道,这一步是在毁尸灭迹,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
处理完一切,安晴抱着怀中虚弱的婴儿,脚步踉跄地来到医院后门。夜风带着凉意吹在她脸上,让她混沌的头脑清醒了几分。
她时不时低头看一眼怀里的孩子,又抬眼望向路口,期盼着许星跃的身影能尽快出现。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手表指针的每一次跳动都敲在她的心上。距离清洁工人的上班时间越来越近了,一旦工人到来,自己做的一切都会被发现的。
安晴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后背的白大褂已经被浸湿,紧紧贴在身上,带来一阵寒意。她忍不住来回踱步,怀里的婴儿似乎被她的焦躁惊扰,发出了几声微弱的啼哭。
“别出声,马上就好了。”她低声安抚着,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慌乱。
可命运似乎总爱和绝望的人开玩笑,越是害怕的事情,就越会如期而至。就在安晴几乎要被焦虑吞噬的时候,一阵尖锐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划破了夜空的宁静,瞬间刺穿了她最后的侥幸。
她瘫软在地,怀里的婴儿被吓得哇哇大哭。她不知道的是,孩子的父母早在一小时前就接到了一条匿名短信,告诉他们有人要调换他们的孩子。
起初,夫妻俩只当是无聊的恶作剧,嗤之以鼻,可当医院的监控画面传来,清晰地显示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护工抱着他们的孩子离开了婴儿房时,他们才惊觉事情的严重性,立刻拨通了报警电话。
警笛声越来越近,红蓝交替的灯光在夜色中闪烁,将安晴惨白的脸映照得格外狰狞。她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安宁被带走的时候,目光中还透露出一丝不可置信,怎么会,她的计划这么周密,怎么会被人发现?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是许星跃举报了她!可是哥哥为什么会那么心狠,她那么爱他啊!
温禾开着车紧随在警车后面,见安晴已经被抓住,温禾牵着许星跃从车上下来。
安晴看见许星跃的瞬间,情绪就开始失控,“哥哥,你为什么骗我?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许星跃眼睛躲闪,他从来没让她做过这些,“你不要污蔑我,我什么时候让你偷别人的孩子了?”
温禾勾住许星跃的腰,将人抱在怀里,然后用一种蔑视的眼神看着安晴,“我们当然不会养别人家的孩子,如果养大的孩子都像你们姐妹三人这般忘恩负义,那还不如不养。我跟星跃的事情,就不劳你操心了。”
又解决了一个,剩下的是头脑最简单的安雨,她并不需要做什么。安雨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自己Alpha的身份,还十分歧视omega。比起安宁的不作为,安晴的是非不分,最让人讨厌的就是这个安雨。
她从前没少讽刺许星跃omega的身份,无论是许星跃还是沐简,都被她视为自己姐妹的附属品。
等温禾收养了朵朵,可以让朵朵使用精神力促进安雨二次分化,看看她成了自己从前最讨厌的模样她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