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她之前一直吊着玄冥,表面温柔体贴,却始终不肯让他真正得手,不就是想让他对自己欲罢不能,最终彻底臣服于她,深深爱上她这个人。
想来定是他等得心焦如焚,又碍于帝王尊严不能强求,才找了个低劣的替代品发泄,这恰恰证明她的策略奏效了,他玄冥,终究还是被她织绮牢牢攥在手心里。
如玉察言观色,见主子眉宇间的戾气消散,甚至唇角勾起了一抹自得的弧度,连忙磕头如捣蒜:“千真万确。”
“哼!”织绮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蔑至极的冷哼,那点残存的怒意彻底化作了居高临下的鄙夷。
一个下贱的替身,也配让她动怒,她慵懒地抚了抚鬓边微乱的步摇,目光扫过满殿噤若寒蝉的奴才,仿佛在看一群蝼蚁。
这人间后宫里的女人,除了那个侥幸生下皇子的德妃,还有谁配让她织绮多看一眼,不过是个色衰爱弛的过气女人罢了,等她彻底攥紧了陛下的心,德妃和她那个碍眼的小崽子,自有千百种手段让他们彻底消失,就像她之前不着痕迹地让陛下厌弃其他妃嫔一样。
织绮向来眼高于顶,行事张扬跋扈,从不屑于掩饰自己的喜恶与算计。
她深信玄冥必定看得一清二楚,可他从未因此责罚过她,甚至时常纵容她的骄纵。
这难道不是铁证?证明他对她非同一般的在意,只是还不够。她要的不是帝王的宠幸,不是表面的纵容,她要的是玄冥的心,要他那颗冷硬如铁石的心为她痴狂,她要他彻彻底底地爱上她织绮。
她扬起下巴,对着如玉:“起来吧。既然陛下如此思念本宫,以至于找了个影子慰藉……那我们何不去把这个好消息,亲自分享给咱们那位德妃姐姐听听?想必,她也会为本宫高兴的。”
*
“放开我!”
清冷冷的声音带着被冒犯的怒意,姜袅袅在玄冥臂膀中挣扎,她的抗拒非但没能挣脱,反而在紧密的肢体纠缠中,让她无比清晰地感知到了男人身体的变化,那股灼热而危险的侵略感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瞬间点燃了她全身的警报。
几乎是不假思索,源自本能的恐惧让她立刻催动灵力,试图变回仙鹤真身逃离这令人窒息的桎梏。
莹白的光芒刚刚在她周身泛起微芒……
“呵。” 头顶传来一声低沉而了然的轻笑。
玄冥的反应快得惊人,就在姜袅袅体内灵力流转时,他空闲的那只手探出精准地扣住了她纤细的腕骨。
一枚触手冰凉仿佛由玄冰雕琢而成的玉镯,被他瞬间套上了姜袅袅的手腕。
一声微不可闻的清音,似玉磬轻击,又似某种无形枷锁。
那镯子通体剔透,材质非金非玉,流转着一种近乎冰魄般的清冷光泽。其上的纹饰并非凡俗工匠雕琢,倒像是天地灵气自行凝聚而成,精巧繁复的古老符文如藤蔓般缠绕镯身,蕴含着深邃莫测的神韵,浑然一体,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
玉镯扣上手腕,一股彻骨的寒意瞬间沿着血脉逆流而上,姜袅袅惊恐地发现,体内原本的灵力瞬间冻结,别说施展法术,就连最基础的、化归原形的本能之力,也被彻底禁锢,她仿佛从云端跌落泥沼,变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
姜袅袅猛地抬头,那双总是清澈淡漠的眼眸里,此刻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茫然,盯住玄冥:“你……你给我戴的什么东西?”
她下意识地就去抠扯腕上的镯子,白皙的肌肤瞬间被勒出红痕,可那镯子却纹丝不动,仿佛已与她的骨血融为一体。
玄冥冷眼看着她徒劳的挣扎,唇角勾起一抹近乎残忍的弧度。
他骤然松开钳制她手腕的手,转而用带着薄茧的修长手指,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道,狠狠掐住了她小巧的下颌,强迫她仰起脸,迎视他那双如同寒潭深渊的眸子。
两人的距离近得呼吸可闻。
他灼热的气息带着龙涎香的霸道,不容抗拒地侵入她的领地。姜袅袅被迫承受着他极具侵略性的目光,那双曾让玄冥觉得清纯懵懂的眼眸,此刻盛满了惊惶无助,这脆弱的神情,奇异地取悦了他心中那头蛰伏的凶兽。
他俯首,带着绝对的掌控欲的亲吻她的唇瓣。唇齿交缠间,他低沉喑哑的声音带着灼热的气息灌入她的耳中:
“别白费力气了,这是缚仙镯。被它锁住的仙人……永远别想挣脱。”
他的指尖摩挲着她腕上冰冷的镯圈,语气却森然如冰:“你,逃不掉了。
姜袅袅浑身一颤,那双总是清澈如寒潭映月的眼眸,此刻睁得溜圆,眸底迅速积聚起一层破碎的水光,将落未落,更显得她脆弱易碎。
玄冥将她这副泫然欲泣,惊惶无助的模样尽收眼底,发出满足的低吼。他喉间溢出低沉而愉悦的轻笑,胸膛微微震动,灼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廓:
“别怕。” 他收紧臂弯,将她更深地嵌入自己怀中,那力道带着不容逃脱的绝对性。
怀中的身躯依旧在微微发抖,柔软得不可思议,他的掌心隔着薄薄的衣料,无意识地抚过她腰背流畅的曲线,最终停留在那饱满挺翘的弧度时,那掌下丰腴绵软的触感,却带着沉甸甸,令人血脉贲张的分量,与他感知到的整体轻盈形成了引人遐想的反差。
玄冥幽深的眸底掠过一丝玩味,指腹带着力道轻轻按揉,心中那点恶劣的念头几乎脱口而出:这么清瘦纤弱的一副骨架,怎地偏偏这软肉,全生得如此…
“呜……” 姜袅袅被他掌心的灼热和那充满占有意味的揉捏激得浑身僵硬,羞愤欲绝,偏偏灵力尽失,连推开他都做不到,只能从喉咙深处溢出破碎的呜咽,当真欲哭无泪。
被反复亲吻得红肿的唇瓣好不容易寻得一丝喘息之机,她强忍着翻涌的泪意和眩晕,司命的嘱托在脑海中浮现
她趁着玄冥唇瓣移开,啃噬她颈侧锁骨的间隙,气息不稳艰难地挤出破碎的话语:
“唔…陛,陛下……您…您不去看看您的…皇子吗?他刚刚…” 她刻意提起临渊,希望能触动他身为人父的责任,哪怕能换来片刻的脱身也好。
然而,落在已被占有欲和扭曲爱意蒙蔽了理智的玄冥耳中,却彻底变了味道。
玄冥的动作猛地一顿,随即,那双深邃的眼睛里瞬间燃起更加炽烈火焰,愉悦地笑了起来,他抬起头,再次精准地捕获了她因惊愕而微张的唇瓣,这一次的吻更加深入,更加蛮横,带着一种狂热。
唇齿厮磨间:“袅袅怎么这么可爱?” 他喘息着,惩罚般地轻咬了下她柔嫩的唇珠,满意地感受到她的战栗,“原来是吃醋了?”扭曲的解读。
“乖,别想他们了。” 他滚烫的唇舌沿着她敏感的耳廓一路向下,留下湿润的印记,“他……不是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