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漓独自站在姜袅袅庭院中,月光将他的身影拉得修长而孤寂。
他深深吐出一口浊气,仿佛要将这些时日的郁结都倾吐干净。龙渊剑在鞘中微微震颤,似在呼应主人起伏的心绪。
他望向姜袅袅房间方向,“若她当真舍不得...”他低声自语,声音消散在夜风里。
那天他看得分明,姜袅袅面上复杂情愫骗不了人。
忽然下定了决心,若她不想,他便带她回碧水山庄好好调养,若她不舍...他闭了闭眼,那他便成全她。
月光下,他挺拔的背影透着几分孤绝,却又带着不容动摇的坚定。无论如何,他总归会护她周全,即便那意味着要亲手将她送回别人身边。
“袅袅?”他终是轻叩门扉,声音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她。
屋内没有应答,只有一缕甜腻的幽香从门缝中渗出。那香气混着情欲过后的腥膻,熏得南宫漓呼吸一滞。
他猛地推开门,浓重的麝香气息扑面而来,几乎化为实质缠绕上他的四肢百骸。
层层纱帐在夜风中翻飞,隐约可见榻上蜷缩的人影。南宫漓一把掀开最后一重纱帐,眼前的景象让他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
南宫漓眸色骤暗。
他虽知道姜袅袅身上的是蛊,却对这种秘蛊束手无策。终是认命般叹息一声,顺着她扭动的腰肢俯下身去。
南宫漓正全神贯注地安抚着姜袅袅,纱帐翻涌间,龙渊剑突然在案上铮鸣示警。
他猛地抬头——
一道黑影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立在屏风旁,显然已在暗处窥视多时。那人半边脸隐在阴影里,唇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
南宫漓浑身肌肉瞬间绷紧,他竟然全然未觉有人潜入!
“阁下好雅兴,夜半窥人闺阁。”
他反手召剑,直刺来人!
“杀了我...”来人轻笑一声,“就再无人能帮夫人了。”
那人从阴影中缓步走出。
剑尖在那人身前骤然凝滞。
南宫漓瞳孔紧缩,龙渊剑尖微微颤抖,眼前这张脸,分明是当朝三皇子楚凌!
“你能解?”南宫漓声音冰冷,剑锋在楚凌颈侧压出一道血线。
楚凌却慢条斯理地解开衣襟,露出处与姜袅袅如出一辙的蛊纹:“这本就是..我种的。“他唇角勾起挑衅的弧度。”只有我能让夫人不再难受。”
“你!”南宫漓怒目圆睁,不敢相信他居然还理直气壮,剑锋又进半分,血珠顺着楚凌的脖颈滑落。
楚凌不躲不闪,反而向前一步:“我只求常伴夫人身侧。”他瞥了眼床上痛苦蜷缩的姜袅袅,“碧水山庄的少庄主,心胸就这般狭隘?”
“袅袅不是自愿的。”
“你怎么知道?夫人明明很舒服,我只是让她做自己,不再被束缚。”
两人唇枪舌战。
床榻上姜袅袅痛苦的呻吟骤然拔高,南宫漓浑身一震,转头看见她难受得弓起身子,雪白的背脊上全是细密的汗珠。
他指节捏得咯咯作响,最终咬牙让开位置:“先让袅袅不难受。”仿佛从牙缝里挤出,眼底翻涌着骇人的风暴,“之后我们再算账。”
看着楚凌将手搭在姜袅袅裸露的肩头,南宫漓胸口如压了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