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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德元年夏,汴梁城的暑气已浓。

乾元殿外的汉白玉栏杆上,值守的金吾卫甲士额角渗着汗珠,玄色皮甲被日头晒得发烫,却依旧保持着笔挺的站姿这是徐天亲定的规矩,“宫卫无怠,方能固皇权”。

殿内却凉意袭人,四角的青铜冰鉴里盛满了从太液池采来的寒冰,冷气顺着镂空的花纹溢出,驱散了仲夏的燥热。

卯时三刻,钟声从宫城谯楼传来,绵长的余音绕着乾元殿的飞檐打转。

文武百官按品级分列两侧,沿着殿内的青砖甬道缓步而入。

文官列左,身着绯色、紫色袍服,手持象牙笏板,腰间佩着金鱼袋或银鱼袋这是徐天沿用梁制又稍作修改的服制,三品以上着紫,五品以上着绯,一目了然。

武官列右,玄色甲胄上的铁叶相互碰撞,发出“咔嗒”的轻响,甲胄的形制已改,取消了梁军繁复的纹饰,只在肩甲处缀着“吴”字标识,更显简洁凌厉。

张谏走在文官队伍的最前端,他身着紫色袍服,腰间佩着金鱼袋——这是首席直学士兼吏部尚书的规制。

他左手持笏,右手轻轻抚过袍角的褶皱,目光扫过殿内的陈设:乾元殿的御座是新造的紫檀木所制,椅背上嵌着金丝勾勒的龙纹,御座上方悬着“乾纲独断”的匾额,这是徐天亲题的墨宝,笔力遒劲,带着几分沙场磨砺出的刚硬。

殿内两侧的廊柱上,缠着青金色的绸带,柱旁立着青铜鼎,鼎内燃着沉香,烟气袅袅,冲淡了甲胄的金属味。

“陛下驾到——”

随着内侍监李肆的唱喏声,殿内瞬间安静下来。徐天身着玄色衮服,十二章纹在晨光下熠熠生辉,日月星辰纹绣在衣摆,山龙火藻纹缀于袖间,腰间束着九环玉带,玉带上的龙纹扣是和田羊脂玉所制,温润通透。

他头戴十二旒冕冠,白玉珠串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却丝毫挡不住他眼底的锐利——那是从寿州乱葬岗、光州尸山一路杀出来的锋芒,即便登了帝位,也未消减半分。

徐天走到御座前,转身落座。他抬手示意:“众卿平身。”

“谢陛下!”百官齐声道,声音震得殿内的烛火微微摇曳。待众人起身,徐天看向阶下的李肆,“传旨吧。”

李肆躬身应诺,从身后小太监手中接过明黄圣旨,展开时,绢帛的窸窣声在安静的殿内格外清晰。他身着深青色司卫监袍服,胸前绣着“卫”字标识,腰间悬着银鱼袋—正二品的规制,在宦官中已是绝无仅有。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带着几分刻意练习过的庄重: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朕定鼎汴梁,新政推行半载,梁地渐安,然旧制冗杂,易生藩镇之祸。今参酌古今,定中枢之制,以固皇权,以安天下。”

殿内百官屏息凝神,目光都落在李肆手中的圣旨上。尤其是原梁旧臣,如礼部尚书萧顷,手心已沁出冷汗。

五代以来,新帝定制多是“换汤不换药”,今日徐天要“参酌古今”,不知会动多少旧人奶酪。

“其一,设中枢议政院,置直学士四人,掌中枢决策,辅朕处理军国大政。

吏部尚书张谏,持重有谋,擢首席直学士,总领议政院事。

户部尚书高郁,精于财计,擢次席直学士,协理议政院事。

刑部尚书张文,刚正不阿,兵部尚书赵瑾,熟谙军务,皆擢普通直学士,分掌议政院庶务。

议政院直学士,无品级,遇军国大事,与六部共议,奏朕裁决。”

张谏、高郁等人出列,单膝跪地:“臣谢陛下隆恩!”张谏的声音沉稳,他知道这“首席直学士”的分量虽无“丞相”之名,却有辅政之实,徐天是要让他牵头,将新政的骨架搭起来。

高郁则微微攥紧了笏板,取消三司、统一为户部,本就是他的提议,如今兼任次席直学士,更能推动财赋改革,只是肩上的担子也更重了。

李肆顿了顿,继续宣旨:“其二,定六部之责,革除旧弊。

吏部掌官员选授、考核、任免,凡科举取士、勋贵袭爵,皆归吏部。

户部掌天下财赋,田税、商税、盐铁之利,及户籍、田亩账册,悉由户部统管,罢旧三司,其属官归入户部。

礼部掌礼仪、科举、外交,凡祭祀、朝会、藩属往来,皆归礼部。

兵部掌武官选拔、考核、军事政策制定,及调兵之权,凡总兵官、镇国将军任免,需兵部奏请,朕亲批。

刑部掌律法、狱讼,凡刑律修订、大案审理,皆归刑部。

工部掌营造、军工、水利,凡宫室修建、军械制造、河渠疏浚,悉由工部统管。

六部尚书,各负其责,遇有交叉事务,需会同议政院商议,不得擅专。”

六部尚书依次出列谢恩。

刑部尚书张文是寒门出身,早年曾在光州做过狱吏,因断案公正被徐天提拔,此刻他躬身时,腰间的银鱼袋轻轻晃动他知道,徐天让他掌刑部,是要他用律法约束旧梁势力,为新政保驾护航。

工部尚书王神机则摸着胡须,眼中带着几分兴奋,军工坊的扩建、新火器的研发,都需工部牵头,这正是他想做的事。

“其三,设军武卫。兵部掌调兵之权,凡军队调动、战略规划,需兵部拟奏,朕亲批调兵符。

军武卫掌统兵之权,凡军队训练、装备管理、军籍登记,悉归军武卫。

军武卫设大将军一员,正一品,暂不任命。

以京营御武统制杜仲、靖国侯周本为副将军,从一品,分掌军武卫庶务。

杜仲仍兼京营御武统制,掌中央禁军;周本仍兼海疆副总兵官,协理水师事务。”

杜仲与周本出列,右拳砸在左胸甲上,发出“当”的脆响:“末将谢陛下!”杜仲的玄色甲胄上,肩甲的“吴”字标识在晨光下格外醒目,他知道,徐天分“调兵”与“统兵”之权,是怕重蹈唐末藩镇的覆辙。

当年朱温就是靠着兵权独大,才篡了唐室,这教训,徐天记了一辈子;周本则目光坚定,他从淮南军降将到靖国侯,全靠徐天的信任,如今掌军武卫副将军,更要守住“统兵不调兵”的规矩,绝不给人可乘之机。

李肆翻了一页圣旨,继续宣人事任命,声音愈发洪亮:“京营御武统制杜仲,护驾有功,忠勇可嘉,加封保宁侯,食邑一千户,仍掌中央禁军,辖京畿三卫,凡宫城守卫、京郊防务,悉归其管。

宁江军节度使徐忠,经略水师多年,平定吴越、闽地有功,擢海疆靖远总兵官,正二品,管辖全国水师,加封靖海侯,食邑一千户,驻杭州,督造楼船,防海寇、护漕运。

镇疆御寇总兵官李仁,镇守光州,屏障西翼有功,加封靖边侯,食邑八百户,主持对前蜀作战,驻利州,整饬边军,筹备粮草。

边镇破虏总兵官李莽,勇冠三军,平定洛州有功,加封定远侯,食邑八百户,主持对伪唐作战,驻魏州,监视李存勖残部,防其南犯。”

四人依次出列谢恩。徐忠身着水师特有的靛蓝色袍服,他想起当年在巢湖操练水师时,只有几十艘小船,如今却成了管辖全国水师的靖海侯,心中满是感激。

李仁则攥紧了腰间的佩刀,那是徐天赐的“破阵刀”,对前蜀作战是硬仗,他得对得起“靖边侯”的爵位。

李莽年轻气盛,甲胄上还沾着洛州战场的血迹,他躬身时,声音带着几分激动从一个普通校尉到定远侯,这乱世里的恩义,他得用胜仗来还。

“其四,革地方军制,罢节度使,置镇国将军。

原梁地各州节度使,皆改任镇国将军,正三品,主管本州军事训练,保护州境安全,不得干预民政、司法、税赋。

各州民政归刺史,税赋解送户部,司法归刑部,军政分离,各司其职。

凡镇国将军,需每季度赴京述职,由兵部考核,考核不合格者,罢官夺爵。”

这话一出,殿内的原梁旧将们脸色微变。郓州镇国将军崔承业站在武官队列中,手心冒汗,他原是梁地郓州节度使,掌军政财三权,如今改任镇国将军,只掌兵权,心中难免有落差。

但他想起洛州刘知远的下场,又看了看御座上徐天锐利的目光,终究还是压下了杂念,跟着众人一起躬身:“臣等遵旨。”

李肆宣到最后,目光扫过文官队列中的萧顷,声音稍缓:“礼部尚书萧顷,虽为梁旧臣,然清廉正直,熟谙礼仪,仍任礼部尚书,主持科举、祭祀之事。朕言明,凡归降之臣,只要尽心履职,朕必一视同仁,不分新旧。”

萧顷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随即躬身叩首:“臣……臣谢陛下信任!”他原是梁的礼部侍郎,归降后一直忐忑,怕被闲置,如今徐天不仅留用,还当众表态“不分新旧”,这让他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乱世之中,得遇明主,已是万幸。

圣旨宣完,李肆将绢帛卷起,躬身退到阶下。

徐天从御座上起身,目光扫过殿内百官,声音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今日定制,非为朕一己之私,实为天下计。

五代以来,藩镇割据,战乱不休,百姓流离失所。

朕定中枢之制,分军政之权,罢节度使置镇国将军,就是要杜绝‘军指挥政’的乱象,让文官理民,武官守土,各司其职,方能保天下太平。”

他顿了顿,走到御座前的台阶上,目光落在崔承业等原梁旧将身上:“朕知道,你们中有人对改任镇国将军有疑虑。

但朕可以明说,洛州刘知远的下场,就是抗命者的先例。若你们尽心训练士兵,保护州境,朕不吝赏赐;若有人敢私吞军饷、干预民政,朕的刀,可不认新旧。”

崔承业等人连忙躬身:“臣等不敢!”

徐天点点头,又转向张谏、高郁:“中枢议政院与六部,是新政的骨架。

张卿,吏部选官要快,科举秋闱在即,需选出一批寒门俊杰,充实地方官署;高卿,户部要加快清查原梁地的田亩账册,减税新政要落到实处,不能让百姓只闻其名,不见其利。”

张谏、高郁齐声应道:“臣遵旨!”

“杜仲、周本。”徐天的目光转向武官,“军武卫要尽快制定军籍管理制度,凡士兵姓名、年龄、籍贯、军功,都要登记在册,不得有漏。兵部与军武卫要各司其职,兵部调兵需凭朕的兵符,军武卫统兵需按兵部的战略规划,不得推诿,更不得勾结。”

杜仲、周本单膝跪地:“末将遵旨!”

“徐忠、李仁、李莽。”徐天的声音沉了几分,“水师要加快造舰,杭州的楼船坊需加派人手,年内要造出二十艘‘雷火舰’。

对前蜀、伪唐的作战,要提前筹备,粮草、军械要跟得上,不得延误。

朕给你们的期限,李仁半年内拿下利州,李莽一年内稳住魏州防线,徐忠要确保漕运畅通——若有差池,军法处置。”

三人躬身领命,声音铿锵:“末将定不辱使命!”

此时,张文出列,手持笏板:“陛下,臣有本奏。原梁地各州的司法积案甚多,多是梁时官吏贪腐所致。臣请旨,派刑部郎中分赴各州,清查积案,严惩贪腐官吏,以安民心。”

徐天颔首:“准奏。张文,你选二十名清廉干练的郎中,明日便出发。清查积案时,要公开审理,让百姓亲眼见得司法公正,这比任何诏书都管用。”

“臣遵旨!”张文躬身退下。

高郁随后出列:“陛下,臣奏报户部税赋情况。原梁地各州今年上半年的税赋,已解送汴梁三成,余下七成需在秋收后解送。

臣已派人核查,各州均无截留,只是陈州、亳州因去年旱灾,税赋收缴困难,臣请旨,免这两州今年下半年的税赋,以赈灾民。”

徐天沉吟片刻:“准。不仅陈州、亳州,凡遭灾的州县,都可上报户部,酌情减免税赋。朕推行减税,就是要让百姓休养生息,若因灾荒逼得百姓逃荒,新政便失了本意。”

“臣遵旨!”高郁退下时,眼中带着几分钦佩——徐天虽出身行伍,却懂“民为邦本”的道理,这是五代诸多帝王都不及的。

李仁上前一步,甲叶碰撞声格外清晰:“陛下,臣奏报对前蜀备战情况。利州是前蜀的门户,守军约三万,主将是前蜀将领王宗弼,此人骁勇善战,且利州城防坚固,易守难攻。

臣已派斥候摸清了守军布防,计划先拿下利州外围的三泉县,再围攻利州。只是军械不足,需工部支援一批神臂弩与震天雷。”

王神机立刻出列:“陛下,工部军工坊每月可造神臂弩五百张、震天雷两千枚,臣请旨,优先调拨给李仁将军,确保备战所需。”

徐天点头:“准。王卿,军工坊要加快生产,不仅是神臂弩与震天雷,还要研发新的火器。朕听说,你在琢磨‘火龙出水’,进展如何?”

王神机眼中一亮:“回陛下,‘火龙出水’已造出样品,可在水中推进,射程约百步,能引燃敌船。只是火药配方仍需改进,臣请旨,调两名方士入军工坊,协助研发。”

“准。”徐天笑道,“只要能增强军力,朕支持你放手去做。”

李莽随后奏报:“陛下,伪唐李存勖残部仍驻魏州,约有五万兵力,由周德威统领。

臣已在魏州周边布防,派轻骑袭扰其粮道,目前伪唐军士气低迷,不敢南下。

只是魏州城防坚固,臣请旨,待秋收后,再率军攻城。”

徐天沉吟:“不急。李存勖新败,元气未复,周德威虽勇,却无粮草支援。

你只需守住防线,断其粮道,待其内部生乱,再一举破城。记住,‘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策。”

“末将遵旨!”李莽躬身退下。

殿内的奏报持续了近一个时辰,从吏部选官到户部税赋,从军事备战到司法清查,徐天一一裁决,条理清晰,没有半分犹豫。

张谏站在阶下,看着御座上的徐天,心中感慨万千,三年前在寿州,徐天还是个刚赐名的队正,如今已是能从容掌控中枢的帝王,这乱世里的蜕变,全靠他自己一步一个血印踩出来的。

辰时过半,徐天抬手示意:“今日朝会就到这里。众卿各司其职,务必将新政落到实处。半月后,朕在宣政殿听你们的奏报,若有懈怠者,休怪朕无情。”

“臣等遵旨!”百官齐声道,躬身送徐天离去。

徐天走出乾元殿时,日头已升得老高。

李肆紧随其后,低声道:“大家,尚御监已备好了早膳,在景仁宫。”

徐天点点头,脚步未停:“先去文渊殿,看看各地送来的奏报。”他知道,定制只是第一步,接下来的日子,要盯着新政的每一步推行,不能有半分差错——五代的乱局,他要亲手终结,让大吴的江山,能传得久些,再久些。

乾元殿内,百官陆续散去。张谏叫住高郁,两人并肩走在甬道上:“高卿,户部清查田亩的事,需加快进度,吏部选的地方官下个月就要到任,得让他们有账可查。”

高郁点头:“张相放心,臣已派了三百人分赴各州,月底前定能查清。只是原梁地的豪强多隐匿田亩,怕是要动些硬手段。”

“该硬就得硬。”张谏目光坚定,“陛下说了,新政不避权贵,若豪强敢抗命,就按洛州的例子办。”

武官队列中,杜仲拍了拍周本的肩膀:“周兄,军武卫的军籍登记,得尽快启动。陛下最忌军籍混乱,咱们可不能出岔子。”

周本笑道:“杜兄放心,我已让参军拟好了登记册,明日就下发各军。只是水师的军籍,还需徐忠配合,他远在杭州,得派个得力的人去对接。”

“我让人去。”杜仲应道,目光扫过远处的宫墙墙外接了新的流民,正排队领取朝廷发放的粮米,这是新政的成效,也是他们这些武将守护的意义。

崔承业走在最后,身边跟着郓州刺史李栖筠就是之前去郓州宣旨的宣慰使,如今已任郓州刺史。“李使君,”崔承业叹了口气,“今后郓州的民政,就全靠你了。我这镇国将军,只管好军队,绝不插手民政。”

李栖筠笑道:“崔将军放心,只要咱们各司其职,郓州定能安稳。陛下的新政,是为百姓好,咱们跟着走,准没错。”

崔承业点点头,望向乾元殿的方向,心中的最后一丝疑虑终于消散。他想起归降时的忐忑,想起洛州刘知远的下场,再看看眼前的景象,宫墙外的流民有饭吃,百官各司其职,皇帝勤政爱民,或许,这乱世真的要结束了。

文渊殿内,徐天坐在案前,翻看各地送来的奏报。李肆端来一碗冰镇的绿豆汤,轻声道:“大家,歇会儿再看吧,辰时已过,该用早膳了。”

徐天接过碗,喝了一口,凉意顺着喉咙下去,驱散了几分疲惫。他指着奏报上的一行字:“你看,陈州的流民已安置了八成,这就是新政的好处。只要百姓有饭吃,有田种,谁还愿意跟着藩镇作乱?”

李肆躬身:“大家圣明。只是司卫监探得消息,原梁的一些旧臣,仍在暗中联络,怕是要对新政不利。”

徐天眼中寒光一闪:“让司卫监盯紧些,若敢作乱,立刻拿下。朕给过他们机会,是他们自己不珍惜。”他放下碗,重新拿起奏报,“继续看,还有亳州、宋州的奏报没看,得赶在午膳前看完。”

窗外的日头越来越烈,文渊殿内的烛火已熄,晨光透过窗棂,洒在徐天的身上,也洒在案上的奏报上。

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迹,记录着新政推行的点滴,也记录着一个新王朝的开端。

徐天知道,前路依旧漫长,前蜀的战事、伪唐的威胁、豪强的阻挠,都是挡在面前的坎。

但他不怕,从寿州乱葬岗活下来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乱世里的江山,是靠自己一步一步打出来的,如今定了制,立了威,接下来,就是要守住这江山,让百姓过上安稳日子。

武德元年的仲夏,乾元殿的钟声还在汴梁城回荡,中枢定制的消息已随着驿马,传向大吴的各州郡。

在陈州,流民们捧着刚领到的粮米,朝着汴梁的方向磕头;在杭州,徐忠的水师正在赶造楼船,锤声震天;在利州,李仁的士兵正在操练,喊杀声刺破云霄;在魏州,李莽的轻骑袭扰着伪唐的粮道,马蹄扬起的尘土里,藏着大吴的锋芒。

这是一个新王朝的开端,也是一个乱世的终结。徐天坐在文渊殿内,翻看着奏报,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的大吴,他的江山,正朝着他期望的方向,一步步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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