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刻没停,径直去了医院。
虽然你和卑留呼很熟,但还是乖乖挂号排队。
轮到你的时候,你乖巧的敲了敲门,礼貌的打了个招呼:“卑留呼医生。”
等走进卑留呼的办公室,关上门后,你就直接坐到他对面,开门见山:“我要一份证明我需要静养,不宜出门的病例证明。”
“变脸还真够快的。”卑留呼不满的抱怨了一句:“怎么?有谁想要你出门?”
你无精打采道:“朔茂哥。他要我去日向家学习礼仪。”
卑留呼立即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他现在才注意到这一点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瞪他一眼,“我上午已经去过一节课,也算是对他有所交代了,但是之后我绝对不去了,快点帮我。”
“知道了,知道了。”卑留呼熟练的开始给你写证明,“先说静养一个月够不够?”
精神紧绷的上了一上午的课,就立即赶来医院,你有些疲惫的趴在他的办公桌上,叹了口气。
“先一个月吧。对了,有件事情要提前跟你说一下。”
“什么?”
“我打算和日足谈恋爱。”
卑留呼看向你,拧紧了眉头:“这又是哪一出?”
“如果我们要走,白眼的威胁是最大的。那个远视透视追踪的能力实在是太过分了……”
“你总不能指望和日足谈恋爱他就放你一马?”
“他真的能放我一马当然好,但如果他不能,让别人觉得他会放我一马也行。”
“什么意思?”
“如果我哥还活着,”你道,“他明明还活着,为什么不回村子?是不是很可疑?是不是已经叛逃了?是不是和敌对势力有什么勾结?在这种情况下,你觉得村子里会派出纲手去追杀我哥哥么?”
“如果你哥哥还活着,纲手一定比任何人都想要带他回来。”
“是的,但是,没有人相信纲手会伤害他,对吧?没有人相信,假如我哥哥真的叛逃,纲手能亲手处决他。甚至,大家都觉得,真的对上,纲手放他一马的可能性很大。”
你道:“我也想要这种‘不信任’。只要村子对‘日向’失去信任,不信他会真的伤害我、不信他在我和村子之间,会坚定的选择村子,那我们的可操作性就大多了。”
卑留呼盯着你看了一会儿,眯起了眼睛,“你不会是已经和他交往了,才来通知我的吧?”
“没有,这个计划是今天早上刚定下的。”
“我以为你和日差的关系会更亲近一点。”
“日差的重要性不够。宗家继承人的身份才够。因为日足是下一任日向家家主,他不可信,才能直接导致整个日向家都不可信。”你道,“而且你都说我和日差关系更亲近了……这种坑人的事情,就是因为关系更好才不能牵连到他吧!”
“但你和日足的关系不是也不差么?他最近是得罪你了吗?你居然准备这么坑他?”
“总要有所选择的……日差是分家,他要是敢违背家族意志,说不定是真的要死。日足是宗家继承人,只要他没有真的参与我们叛逃的事情,最多被父母长辈责骂一顿识人不清。”
“好,这个先不谈,你就这么有自信,能和日足成为恋人?”卑留呼皱眉道:“以日向一族那种严苛谨慎的家风……”
“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百分百肯定的事情,不管有多大的把握,都可能出现变数。”
“所以你有多少把握?”
“本来,大概百分之六十,我是隐隐觉得他可能喜欢我。现在的话,大概百分之八十。”
“乐观估计还是保守估计?”
“你知道的,我一向估计的很保守。”
“保守都有百分之八十?你这不是基本上已经确定把日足骗到手了吗?”
“还没有。”你想了想早上亲他时日足的反应,“不过应该快了。”
“日足看起来可不是那种好骗的傻瓜。”
“他是长得挺聪明的。但是嘛……”看见卑留呼写完了证明,你拿过那张纸,慢慢的从桌子上爬了起来,“感情这种东西,和智商没有多少关系。”
“那绳树怎么办?他要是知道的话,不会生气吗?”
“那就只能生气啊,不然怎么办,他来打我吗?”
“挺好的,他要是来打你,日足肯定会保护你,或者他直接去打日足。他们两个打起来一定很好看。千手一家的继承人和日向一族的继承人为你大打出手。你要不把事情闹得更大一点,把宇智波镜也牵扯进来,到时候我们叛逃,千手、宇智波、日向三家全都不可信。”
“你有病吧?场面真大起来控制不住怎么办?你不怕翻车我还怕呢!”
“那大蛇丸……”
“不用管他,他不会管。”
“那特意来通知我是什么意思?你不是那种做事需要别人许可的人吧?”
“怕你也闹起来呀。”你嘻嘻一笑:“到时候从别的地方听说,又要气的哇哇大哭,说什么是不是有人比你更重要了。”
“……谁气的哇哇大哭?”
“你。”
卑留呼面无表情:“我没有。”
“你表面上没有哭,但心里在哇哇大哭呢。”
卑留呼瞪你:“你又知道了?”
“我什么都知道。”你骄傲的扬了扬下巴,收好病历证明,懒洋洋的站了起来,“那我先走啦。”
“等等。”
“怎么了?”
他认真的看着你:“如果只是利用日足,最多牵牵手就可以了吧?以日向一族的家教,亲密接触他都可以忍到结婚以后。”
“你是在担心我对他又骗感情又骗身体,怜悯他吗?”
“我就不能在担心你吗?”
你朝他挥了挥手:“放心好了,我有分寸。再见。”
你打开门,又是一副乖巧文静的模样,转身关门时,还朝他微微鞠躬,笑容充满感激:“谢谢医生。”
卑留呼:“……”
他气的磨了磨牙。
有了病例证明,回家就不着急了。
你慢悠悠的往回走,想着回家写一封信,该怎么送到日向家去,表明你身体不适,感谢美咲夫人的关照,但实在无法继续课程?
快到家门口时,你有些意外,但不知为何也没有很出意料的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日足。”
额头没有任何遮掩的少年站在你家门外,早在听见你的脚步声时,他就应该知道你回来了,但直到你开口,他才转身看向你。
你惊喜道:“你来得正好,我等会儿写封信,你帮我转交给你母亲吧!”
他愣了愣,没想到你如此的若无其事,仿佛早上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你打开门,一如既往的邀请他进门,帮他准备好拖鞋,就自顾自的跑进客厅,拿出信纸和笔墨。
“你觉得我怎么写会比较好?我不大记得书信的格式了……你应该比我清楚吧?日足?你们日向家肯定特别在意学习过这个才对。”
他略显迟疑的走到你的身边,你仰起脸拉过他的衣袖,笑颜灿烂:“来,坐!帮我看看,格式是这样的吗?”
他坐到你的身边,身体向你倾斜,却又小心的保持着距离。
垂眸望向你面前的信纸后,他一只手按在你的第一行字下,每看完一个字,视线便移过一个字符,另一只手撑在你与他之间的榻榻米上。
当他开口时,少年的神态和语气都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他低声道:“格式是这样的,没错。”
他的袖子宽大,垂下手时,几乎盖住了他大半个手背,只露出一截指尖。
你轻轻握住他的指尖。
日足猛地抬起头来望向你。
你歪头看向他,仿佛纯然的好奇:“我今天亲了你几次?”
“……”
“几次?”
他深深的凝望着你:“……算脸上那一次吗?”
“如果算呢?”
“那么,三次。”
你笑吟吟道:“我亲了你三次,你能还我一次吗?”
“……”
“别那么小……”
你还没笑着说完“小气”这个词,他的手掌已经覆上你的脸颊,捧住了你的脸,朝你倾身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