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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伯材的军营帐内,烛火摇曳,他正摩挲着女儿朱琏的信笺,指尖反复划过“一切安好”四字,眼底满是牵挂。身旁的洛天见他这般模样,忍不住开口:“将军,咱们易军里本就有专门传物的老鹰,您要是想给姑娘送些东西,跟白统领说一声便是,哪用等鹦鹉来回跑?”

“什么?还有这等事?”朱伯材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惊喜,握着信纸的手都紧了几分。他自加入易军,只知有鹦鹉传信,却不知还有老鹰递物,一时间竟有些激动。

洛天笃定点头,语气带着几分自豪:“那是自然!白统领养的老鹰通人性,能认人识路,别说送些衣物糕点,就是要紧的军报,也能稳妥送到。”

朱伯材听罢,当即起身,快步走到帐后,翻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他特意让人从后方城镇买来的桂花糕,还有两套新做的女子棉服,连贴身的素色肚兜都细心叠在里面,最后又添了一小袋精米,都是女儿往日爱吃、爱用的东西。他将东西仔细包好,快步去找白玉堂,语气急切:“白统领,劳烦你用老鹰把这些带给琏儿,让她也尝尝家乡的味道。”

白玉堂看着那鼓鼓囊囊的包裹,无奈笑了笑——朱将军对女儿的牵挂,真是半点藏不住。他也不推辞,转身去了军营后院,那里拴着一只羽毛乌黑的老鹰,正是他专门驯养的传物鹰。白玉堂将包裹牢牢绑在老鹰背上,又从怀里摸出一小缕用绢布包好的头发——那是之前易枫落在军营的,他特意留了下来。

“闻闻这个,把东西带给易枫。”白玉堂将头发凑到老鹰鼻前,老鹰轻轻嗅了嗅,锐利的眼睛亮了亮,发出一声短促的啼鸣。待白玉堂松开手,老鹰展开翅膀,利爪牢牢抓住包裹,腾空而起,朝着深山的方向飞去,翅膀划破暮色,很快成了天边一个小黑点。

朱伯材站在一旁看着,心里满是惊叹,忍不住对白玉堂道:“你们易军竟有这般神奇的法子,连老鹰都能当‘快递’用,真是开了眼界!”

白玉堂无奈摇头,眼底却带着笑意:“不过是驯养久了,通些人性罢了。将军放心,这老鹰认路准得很,定能把东西安全送到姑娘手上。”

朱伯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拍了拍白玉堂的肩膀:“倒是劳烦你了,我这也是……实在想给孩子送点东西。”话语里满是为人父的温情,与平日战场上的威严判若两人。

而此时的深山虎洞内,篝火正旺,众人正围着陶碗喝着热汤,忽然听到洞外传来一声老鹰啼鸣。易枫抬头望去,只见一只黑鹰俯冲而下,稳稳落在洞口的石台上,背上还绑着一个包裹。

“是白玉堂的老鹰!”易枫起身走过去,解开包裹,里面除了衣物和米袋,还有一封叠得整齐的信笺,落款正是“父亲朱伯材”。

“是父亲的信!还有他给我带的东西!”朱琏凑过来,看到信笺上的字迹,眼睛瞬间亮了,伸手接过信,指尖都带着颤。她快速读着信,父亲的叮嘱、牵挂跃然纸上,让她眼眶微微发热。待看到包裹里的桂花糕,她更是忍不住笑了,拿起一块,小心翼翼地掰成小块,分给身边的人:“这是我父亲特意买的桂花糕,大家都尝尝,是以前汴京城最有名的那家铺子做的。”

王贵妃接过一小块,放在鼻尖闻了闻,熟悉的桂花香让她眼底泛起暖意:“好久没闻过这个味道了,还是以前在宫里,上元节的时候能吃到。”刘淑仪和赵金奴也跟着点头,小口咬着糕点,甜香在舌尖化开,勾起了对故都的回忆。

赵福金和邢秉懿接过糕点,笑着道谢;赵多福和赵富金两个小姑娘吃得眉开眼笑,小嘴里还念叨着“真甜”。朱琏拿着一块递给易枫,眼里满是期待:“你也尝尝,很好吃的。”

易枫笑着摆手,语气温和:“你们吃吧,我不爱吃甜食。”他看着朱琏眼里的笑意,心里比吃了蜜还甜——只要她能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朱琏也不勉强,自己咬了一口桂花糕,熟悉的甜香在口腔里蔓延,让她想起了靖康之耻前的日子——那时的汴京城,朱雀门外的糕点铺总是排着长队,父亲会带着她去买桂花糕,日子安稳又甜蜜。自汴京城破,她便再也没吃过这般地道的桂花糕,如今再次尝到,心里满是感慨。

“差不多有一年没吃了……”朱琏轻声感叹,语气里带着几分怅然,却更多的是暖意,“没想到还能再吃到父亲送的桂花糕。”

王贵妃拍了拍她的手,语气温和:“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的,说不定很快,咱们就能回汴京城,再去吃那家铺子的桂花糕。”

众人都跟着点头,眼里满是期待。洞外的风雪依旧,可洞内的甜香、温情,却驱散了所有的寒寂。易枫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默默想着——等开春了,一定要带着大家离开深山,击退金兵,让她们能早日回到故都,再过上安稳的日子。

而那只黑鹰,早已歇够了力气,在洞口盘旋了两圈,发出一声啼鸣,像是在报平安,随后展开翅膀,朝着朱伯材军营的方向飞去。它的身影消失在暮色中,却将父女的牵挂、众人的期盼,牢牢系在了一起,也让这乱世里的温情,多了一份沉甸甸的希望。

夜色如墨,深山虎洞内一片静谧。篝火已燃至余烬,只余下几点微弱的火星,映着石床上熟睡的身影——王贵妃蜷缩着身子,眉头微蹙似在安睡;刘淑仪与赵金奴相互依偎,呼吸轻浅;朱琏侧躺着,嘴角还带着白日尝过桂花糕的浅浅笑意;赵福金、邢秉懿与两个小姑娘挤在一张石床上,被子裹得严实,偶尔发出细碎的梦呓。

易枫悄无声息地起身,动作轻得像一片羽毛,生怕惊扰了众人。他摸黑穿上粗布短打,将铁链飞爪缠在腰间,又把短刀别进靴筒,指尖划过腰间的火折子,确认无误后,才弯腰拨开遮挡洞口的兽皮,融入洞外的寒夜之中。

此行金营,他早有盘算——洞内粮食日渐紧缺,需偷些米粮补充;冬日寒重,众人偶有风寒,需寻些药材;更重要的是,他要摸清金人南下的兵力部署,若能找到炸药,将来突围时也多几分胜算。寒风吹过树林,卷起积雪簌簌作响,易枫脚步轻快如狸猫,借着树影掩护,朝着金营的方向疾行,眼底满是冷冽的锐光。

金营内灯火稀疏,巡逻的金兵裹紧棉衣,缩着脖子来回踱步,警惕性远不如白日。易枫绕到营后,借着一处破损的栅栏潜入,猫着腰穿梭在帐篷之间,目光快速扫过——粮囤在东侧,药帐在中间,军事帐则在最深处,守卫最严。他屏住呼吸,先摸向粮囤,用随身携带的粗布袋子装了两袋精米,又悄悄溜进药帐,翻找出几包治疗风寒、外伤的草药,小心翼翼塞进怀里。

刚要转身去寻炸药,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暴怒的呵斥声,夹杂着摔东西的脆响。易枫脚步一顿,借着帐篷缝隙望去,只见帐内烛火通明,一个身材魁梧的金人正将桌上的酒壶扫落在地,满脸狰狞,正是完颜宗贤——三个月前,他为救邢秉懿,曾将此人当作人质,完颜宗贤自以为人多势众,料定他不敢动手,百般挑衅,结果被他一刀斩断命根子,成了个废人。

“易枫!你这个狗贼!”完颜宗贤捂着小腹,声音因暴怒而嘶哑,“若让我抓到你,定将你碎尸万段!用一百种方法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他骂得唾沫横飞,眼底满是怨毒——自那之后,他没了做男人的尊严,在金营里受尽嘲讽,脾气也变得愈发火爆,每日都要骂上易枫几句才能泄愤。

易枫眼底寒光一闪,悄无声息地绕到帐篷后侧,猛地掀开帐帘,如鬼魅般出现在完颜宗贤身后,语气冰冷得像寒冬的雪:“让谁生不如死?”

完颜宗贤的骂声戛然而止,身体瞬间僵住,连呼吸都停滞了。他缓缓转头,看到易枫那张冷冽的脸,瞳孔骤然收缩,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那日被斩的剧痛仿佛还在小腹蔓延,恐惧像藤蔓般缠上心脏,让他连动都不敢动。

易枫上前一步,右手如铁钳般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按在帐篷柱子上,力道之大让完颜宗贤脸色涨红,呼吸困难。“说,金国核心军事部署是什么?南下的兵力有多少?”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指尖微微用力,“别跟我装聋作哑,你该知道,我从不说第二遍。”

完颜宗贤喉间发出“嗬嗬”的声响,却咬着牙不肯开口——他虽怕易枫,却也知道,一旦泄露军情,就算活着,也会被金人处以极刑。易枫看着他眼底的倔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本就没指望从这个废人嘴里问出什么。完颜宗贤没了命根子,没了尊严,活着比死更痛苦,留着他在金营里受辱,才是对他最好的惩罚。

“既然不说,那就别怪我了。”易枫手上稍一用力,完颜宗贤的眼睛瞬间翻白,晕了过去。他随手将人扔在地上,目光扫过桌面,赫然看到一张摊开的羊皮卷,上面画着密密麻麻的符号,标注着金兵的驻扎地、兵力数量——正是他要找的军事部署图!易枫心中一喜,连忙将羊皮卷折好塞进怀里,又在帐内翻找了一番,找到两包炸药,小心收好,才转身悄悄退出帐篷。

刚走出没几步,就听到东侧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夹杂着女子的低语。易枫闪身躲进一处帐篷阴影里,借着月光望去,只见两个女子正被两个金兵押着往前走,衣衫单薄,冻得瑟瑟发抖,正是朱凤英与韦贤妃——两人自汴京城破后便被掳至金营,平日里在浣衣院做苦力,今夜许是起夜解手,才被看守押着出来。

那两个金兵嘴里骂骂咧咧,时不时伸手推搡两人,语气轻佻:“快点走!磨磨蹭蹭的,要是误了时辰,有你们好果子吃!”

易枫眼底杀意一闪,右手悄然摸向腰间的飞镖——他本不想节外生枝,可看到同胞受辱,实在无法坐视不理。待两人走近,他手腕一扬,两枚飞镖如流星般射出,精准命中两个金兵的后心。金兵连哼都没哼一声,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朱凤英与韦贤妃吓得脸色惨白,刚要尖叫,易枫已快步上前,用手捂住两人的嘴,压低声音道:“别叫!我是易枫,想活命就跟我走!”

两人身体一震,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她们在金营里早听过易枫的威名,知道他多次击败金兵,还救了不少宋人,却从未见过他本人。此刻听到“易枫”二字,再看他身上的气势,心里的恐惧渐渐被希望取代,连忙点了点头。

易枫松开手,快速将金兵的尸体拖进阴影里,又脱下自己的外袍,分别披在两人身上:“跟着我,别出声,我带你们出去。”说着,便引着两人往营外走,脚步轻快,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夜风吹过,带着刺骨的寒意,可朱凤英与韦贤妃却觉得心里暖暖的——她们在金营里受尽折磨,早已不抱希望,却没想到,竟能在这样的深夜,遇到易枫,看到逃出生天的可能。两人紧紧跟在易枫身后,攥着衣角的手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眼底满是对自由的渴望。

而易枫的心里,却多了几分盘算——原本只想偷些物资、刺探军情,如今多了朱凤英与韦贤妃两人,突围的难度无疑增加了不少。但他既然出手,就绝不会半途而废,无论前路多险,他都要将这两人安全带出金营,带回山洞,与众人团聚。

月光下,三人的身影快速穿梭在金营之中,朝着营外的黑暗奔去,身后的金营灯火依旧,却不知,一场关乎众人命运的逃亡,已悄然拉开序幕。

易枫带着朱凤英与韦贤妃,蜷缩在金营外一处废弃的柴草垛后,屏住呼吸听着远处巡逻兵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柴草缝隙里漏进的月光,映着两人发白的脸——方才金兵倒地的场景还在眼前,让她们心有余悸。

“再等片刻,咱们绕路走。”易枫压低声音,指尖轻轻按在腰间的短刀上,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待确认巡逻队彻底走远,他才起身,引着两人贴着墙根,快步朝着上京城外的方向疾行。夜色是最好的掩护,三人的身影在帐篷与栅栏间穿梭,好几次险些与金兵撞个正着,都靠着易枫敏锐的察觉,及时躲进阴影里化险为夷。

可刚走到靠近城门的拐角处,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突然传来——一个金兵提着灯笼,正慢悠悠地晃过来,嘴里还哼着粗鄙的调子。易枫眼神一凛,不等对方反应,猛地从阴影里冲出,左手死死捂住金兵的嘴,右手抽出靴筒里的匕首,寒光一闪,锋利的刀刃已划过对方的脖颈。金兵的身体瞬间软了下去,灯笼“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火焰很快熄灭,只余下一缕青烟。

“快走!”易枫将金兵的尸体拖进暗处,拉起还在发愣的两人,快步朝着城门奔去。城门外的守卫比营内更严,几盏火把插在地面上,映得城门处亮如白昼,十几个金兵握着长枪来回踱步,想要硬闯绝无可能。

易枫停下脚步,蹲在暗处,对着两人低声交代:“待会儿我去引开他们,你们趁乱往那边的森林跑,一直往深处走,就能看到咱们的山洞。记住,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别回头。”他伸手指向不远处一片黑漆漆的树林,那里正是通往虎洞的方向。

朱凤英与韦贤妃对视一眼,眼里满是担忧,却也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只能用力点头。易枫深吸一口气,将身上的粗布外套脱下来,随手扔在一旁,露出精壮的上身——他要让金兵一眼看到自己,把所有注意力都吸引过来。

做好准备,易枫猛地从暗处冲出,直奔城门旁的粮草堆。那里堆放着数十袋干草和粮食,是金兵囤积的物资。他掏出腰间的火折子,“呼”地一声吹亮,直接扔向干草堆。火苗瞬间窜起,借着夜风,很快蔓延开来,“噼啪”作响,浓烟滚滚。

“着火了!快救火!”城门口的金兵见状,顿时乱作一团,纷纷提着水桶往粮草堆跑。易枫站在火光中,手持短刀,对着冲过来的金兵迎面而上。刀刃划过空气,带着凌厉的风声,一个金兵刚举起长枪,就被他一刀砍中手腕,惨叫着倒在地上。

“是易枫!抓住他!”有金兵认出了他,大声呼喊起来。瞬间,原本救火的金兵分出一半,手持武器朝着易枫围过来,长枪短刀齐上阵,攻势凶猛。易枫丝毫不惧,脚步灵活地在金兵之间穿梭,短刀挥舞,每一次落下都能带起一片血花。短短片刻,就有十几个金兵倒在他脚下,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

可金兵人数太多,源源不断地从城门内涌出来,易枫渐渐有些吃力。就在他转身避开一把长枪时,身后突然传来“咻”的一声——一支羽箭破空而来,精准射中他的左臂,箭羽深深扎进肉里,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手臂。

易枫闷哼一声,左手下意识地捂住伤口,疼痛让他的动作微微一顿。他知道不能再恋战,趁着金兵因他中箭而愣神的瞬间,转身朝着森林的方向狂奔。金兵在身后紧追不舍,喊杀声、马蹄声在夜色里回荡,却始终追不上易枫的脚步——他对这一带的地形早已熟悉,借着树林的掩护,很快就将追兵甩在了身后。

等跑到约定的森林入口,易枫才停下脚步,靠在一棵大树上,大口喘着气,左臂的伤口还在不断流血。就在这时,两道身影从树林里跑出来,正是朱凤英与韦贤妃。

“壮士!你受伤了!”韦贤妃看到他手臂上的箭羽,惊呼出声,连忙上前想帮他处理伤口。

易枫摆了摆手,语气依旧冷漠,却带着几分疲惫:“不要紧,死不了。咱们快回山洞,免得夜长梦多。”他忍着疼痛,拔下左臂上的箭羽,简单用布条缠了缠,便引着两人往山洞的方向走。

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易枫带血的身上,显得格外狼狈,却也透着一股不屈的韧劲。朱凤英与韦贤妃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满是感激——若不是他,她们此刻还在金营里受辱,哪里能有逃出来的机会。

一路疾行,终于看到了虎洞的轮廓。洞口的篝火早已熄灭,却隐约能看到里面透出的微光。易枫刚走到洞口,洞内的人就听到了动静,王贵妃、朱琏、赵福金等人纷纷走出来,看到易枫带着两个陌生女子,还浑身是血,都愣住了。

月光下,朱琏最先反应过来,快步跑到易枫身边,目光落在他受伤的左臂上,声音里满是担忧:“你受伤了?是不是又去金营了?”她伸手想碰他的伤口,却又怕弄疼他,指尖悬在半空,眼眶微微泛红。

赵福金和邢秉懿也连忙围上来,赵福金转身去拿草药和布条,邢秉懿则小心翼翼地解开易枫手臂上的布条,看着狰狞的伤口,眼里满是心疼:“怎么伤得这么重?一定很疼吧。”

王贵妃看着易枫身后的两人,先是愣了愣,随即认出了韦贤妃,惊讶地开口:“韦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韦贤妃是赵构的生母,当年在宫中,王贵妃与她也算相识,只是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重逢。

朱琏这时也看向朱凤英,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突然惊呼出声:“凤英?你是凤英!”朱凤英是她的亲妹妹,自汴京城破后便没了音讯,她以为妹妹早已不在人世,却没想到会被易枫救回来。

朱凤英看着姐姐,泪水瞬间涌了出来,快步上前抱住朱琏:“姐姐!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姐妹俩相拥而泣,哭声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与委屈。

易枫靠在洞口的石壁上,看着眼前的场景,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左臂的疼痛还在蔓延,可心里却泛起一阵暖意——虽然此行凶险,还添了新伤,但不仅拿到了金国的军事部署图,偷到了粮草和药材,还救了朱凤英与韦贤妃,让她们与亲人团聚,一切都值了。

洞内的篝火被重新点燃,暖光映着众人的脸庞。赵福金和邢秉懿小心翼翼地帮易枫处理伤口,草药的清凉缓解了些许疼痛;王贵妃拉着韦贤妃的手,询问着她在金营的遭遇;朱琏抱着妹妹,细细叮嘱着往后的日子。

易枫看着眼前的一切,眼底闪过几分坚定——有这些人在身边,无论前路多险,他都要护好她们,早日带着她们离开深山,击退金兵,让她们能重新过上安稳的日子。夜色渐深,虎洞内的温情,却驱散了所有的寒冷与疲惫,成了这乱世里最珍贵的慰藉。

虎洞内的篝火早已燃尽,晨光透过洞口的缝隙洒进来,落在石床上熟睡的身影上。朱琏是第一个醒来的,她轻轻起身,目光落在易枫受伤的左臂上——昨夜邢秉懿帮他包扎好的布条,此刻已渗出淡淡的血痕,让她心里一阵揪疼。

想起昨夜妹妹朱凤英抱着自己哭的模样,想起韦贤妃劫后余生的感激,朱琏便觉得有满肚子的话要跟父亲说。她轻手轻脚走到石案旁,拿起炭笔和麻纸,快速写下信笺:“父亲,昨夜易枫夜闯上京,不仅带回金国军事部署,还救回了韦贤妃与凤英——凤英尚在人世,女儿终于与妹妹团聚!只是易枫左臂中箭,伤势未愈,女儿已让姐妹好生照料……”

写完后,她小心翼翼将信纸折好,走到洞口唤来鹦鹉,将信绑在它爪上。鹦鹉蹭了蹭她的指尖,扑棱着翅膀飞向天空,朝着朱伯材军营的方向飞去。

朱伯材军营的帅帐内,亲兵递来信笺时,他正对着金国地图沉思。展开信纸的手本是稳的,可“朱凤英”三字入眼,指节瞬间攥得发白,连呼吸都漏了半拍。他反复摩挲着“凤英尚在,已与女儿团聚”那行字,眼眶竟有些发潮——自汴京城破,他寻遍流民队伍都没见二女儿踪迹,早以为是天人永隔,却没想到易枫竟将人救了回来。至于信里提的“韦贤妃”,他只扫了一眼便搁在一旁,此刻满心都是对小女儿的牵挂,连忙叫亲兵备笔墨,回信里全是叮嘱朱琏好生照拂妹妹的话,连问了三句“凤英可有受创”。

而金国上京的元帅府内,完颜宗弼将案上的银酒壶狠狠掼在地上,碎裂的瓷片溅了满殿。“废物!一群废物!”他指着跪了满地的将领,声音因暴怒而嘶哑,“韦氏是牵制赵构的死穴!易枫一个宋人,竟能夜闯上京烧粮草、劫人质,传出去我大金颜面何在!”

帐下将领个个垂首,无人敢应声。完颜宗弼喘了口气,眼底的杀意渐沉:“即刻拟信,快马送临安!就说南宋暗中派人行刺劫囚,毁我盟约,若三日内不送岁币十万、绢帛二十万,再割两淮之地谢罪,我便提兵南下,踏平临安!”他要的从不是“告知”,而是借韦贤妃被救之事,将“失误”扭成“南宋挑衅”的把柄,既能敲诈物资,又能煽动军心,为新一轮南侵找足借口。

消息传到临安皇宫时,赵构正坐在龙椅上翻看奏折,听到“韦贤妃被宋人救离上京”,手中的朱笔“啪”地落在案上。他猛地起身,面上竟无半分喜色,反倒快步走到殿中,来回踱步,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龙袍下摆。

“救母之人是谁?是韩世忠的人,还是岳飞派去的?”他接连追问,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急促。内侍低头回话:“回陛下,金人信中只说是‘宋人易枫’,未提所属势力,只说此人夜烧粮草、斩杀金兵十数人,来去自如。”

赵构脚步一顿,眉头拧得更紧。表层的“孝意”让他该欢喜——母亲是他唯一在世的长辈,救回母亲能堵上朝堂“不孝”的非议。可深层的忧虑早已压过这点暖意:金人借此事索要岁币、割地是必然,南宋刚经历苗刘兵变,军力空虚,根本无力抗衡;更让他忌惮的是“易枫”这个名字——若此人是民间义士,日后恐成气候;若背后有武将撑腰,怕是又要生出“拥兵邀功”的隐患。

“传朕旨意,令枢密院即刻拟对策,既要安抚金人,又要查清‘易枫’底细。”他沉声道,目光扫过殿外,语气里添了几分冷意,“另外,严令各地官员,不得擅自提及韦贤妃获救之事,更不许散播‘二帝尚在’的流言——若有违者,以谋逆论处。”他怕的不只是金国问责,更怕母亲回国后,带回徽宗、钦宗的消息,动摇自己“唯一合法君主”的地位。

内侍刚要退下,赵构又突然叫住他:“等等,再给朱伯材传密信,让他密切留意易枫动向,若此人敢南下,务必将其控制在军中,不许他踏入临安半步。”在他眼里,一个能夜闯金营、救走韦贤妃的人,既是潜在的“隐患”,也是可利用的“棋子”,绝不能任其自由行事。

此时的深山虎洞内,朱凤英正跟着姐姐学辨认野菜,韦贤妃坐在篝火旁,望着洞外的树林出神——她虽逃离金营,却不知前路如何,更不敢想儿子赵构得知消息后会作何反应。易枫靠在石壁上,正翻看昨夜带回的金国军事部署图,左臂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可他心里清楚,金人绝不会善罢甘休,临安那边的反应,恐怕也远比众人想象的复杂。

晨光穿过树叶的缝隙,落在洞外的雪地上,映出斑驳的光影。没人知道,朱琏那封满是温情的家书,已在宋金两国掀起暗流,而那个在信中被反复提及的“易枫”,早已成了临安皇宫与金国元帅府共同关注的名字,前路的凶险,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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