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潮湿的空气带着铁锈味与柴油机的残响。洛杉矶警署特案组已部署在周边，全部乔装为码头工人或保安。汉森戴着无线耳机，坐在一辆不起眼的白色面包车内，面前的多屏系统显示着实时监控画面。
“目标尚未出现。”艾琳低声通报，“信号还在继续转发，但中继站的位置似乎并不在我们侦测范围内。”
“这就说明他们有可能已经发现了我们设下的信标。”Jason说道，一边快速在虚拟键盘上敲击，“不过别急，反制算法还在收集数据，他们要是真触碰了我们植入的数据包，我们就能找到他们的跳板节点。”
汉森不语，他看着屏幕上那个编号为x.A3的身份数据反复闪烁，仿佛下一秒就会脱离追踪范围。
“有没有可能，x.A3是个程序？”他突然开口。
艾琳一怔：“什么意思？”
“我们所有的线索，从未有过一次真实接触，无论是图像、声音还是通讯，全部都是中继数据——这些都可以用深度伪造技术实现。”
海瑟薇立刻反应过来：“你是说，x.A3不是人，而是一个智能程序？”
“比普通程序更复杂。”Jason接上，“如果c14用了我们联邦内曾经试验的‘幽灵程序’，那它可能具备学习、反制、操控系统数据的能力……也就是说，这是一段活的代码。”
“操控整个城市的数据节点，制造线人、传输假情报、甚至——”艾琳声音一沉，“误导我们执行错误任务。”
汉森点头，“这才是c14真正的高明之处。他们不是藏在某个角落，而是躲在整个系统之中。”
……
凌晨三点四十二分。
“信标捕获反应！位于市中心第八数据中转站！”Jason猛地喊道。
“全体出动！”汉森一声令下，随即面包车启动，街区内乔装探员纷纷登车汇合。
十五分钟后，特案组抵达位于第八大道与克兰街交叉口的旧金融大厦。大厦早年因结构老化被封闭，现在却灯火通明。
“Eliot，我们包围好了，地面三层以下还有热源反应。”一名先遣探员通过无线通报。
汉森点头，拔出配枪，“小队分三组，A组随我进入主控室，b组封锁电梯与楼梯井，c组从外部天线信号塔进行遥控切断。”
随着战术手势下达，特案组无声地进入大楼，脚步在灰尘与钢铁中悄然推进。
控制室门被撬开时，一道光流从服务器中央升起，仿佛一头被唤醒的野兽。
“别动！”Jason喊道，“那是自毁序列！”
汉森一个箭步冲上前，拔掉主电源，整个光源瞬间熄灭。
屏幕黑了两秒后，一串灰白字符浮现——
【终端x.A3已自清】
【系统节点重构中……】
【c14·序列未终】
所有人屏住呼吸。
汉森看着那串字符，知道他们只是破掉了c14外部防线的一环。
就在这时，Eliot走入控制室，手中拿着一份从地下二层查获的文档硬盘。
“你得看看这个。”他神色凝重地将硬盘插入安全终端。
屏幕亮起，一个名为“弯月行动”的文件夹赫然在列。
“这是下一阶段的计划？”艾琳低声道。
Eliot点头：“而且从日期推断，已经启动。”
Jason眉头紧锁：“我们刚破掉诱饵，他们就已经在准备主线……这说明我们始终落后一步。”
“但至少现在，”汉森缓缓道，“我们终于知道，这是一场多层棋局。”
他抬头看向满屏的代码。
“游戏才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