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们又随意翻了翻那骸骨,黎簇瞅着军衔标识道:“这军官军衔还不小。”
王盟当即摇头:“军官?军官咋会待在车斗里?你别瞎猜。”
黎簇斜了王盟一眼,没吭声——不信自己看呗。他蹲下身,用手指仔细探了探骸骨的衣兜,总算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个军官证、一支钢笔,还有个小本子。
那本子看着是工作笔记,纸早就脆得不行,他刚用指尖碰了碰,接触的地方“簌簌”碎成了渣。
再看另外两样:军官证的封面封底早粘成了一块,压根翻不开;钢笔更别说,笔帽跟笔杆锈死了,怎么都拔不出来。
接着他瞥见尸体手腕上还戴着块表,款式瞧不出新旧,摘下来掂了掂,转头冲吴邪和王盟道:“这表指定贵,我看呐,十有八九是个贪官。”】
观影厅里,齐铁嘴捻着胡须笑:“这小年轻倒直接,见着块表就定人是贪官。”
霍秀秀也跟着乐:“那会儿估计也就知道‘贵表=贪官’这理儿了。”
吴三省皱眉盯着屏幕里那粘死的军官证:“年头太久了,东西都糟了。不过车斗里待着军官……确实反常,要么是出事时慌了手脚,要么就是这趟运输压根不正常。”
关根靠在椅背上没咋说话,只是指尖轻轻敲着扶手——他记得后来把那表拆开过,里头机芯早锈烂了,哪看得出贵贱?倒是表壳上刻着个极小的编号,跟古潼京工程的档案编号对得上。
黎簇自己瞅着屏幕里的自己,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会儿哪懂这些,就觉得当兵的戴贵表不正常。”
苏万凑过来:“后来知道不是贪官了?”
黎簇点头:“何止不是……”话没说完,就见屏幕里吴邪接过那块表,翻来覆去看了半天,突然道:“别瞎猜,这表是军用的,看款式是老款的航空表,不是啥值钱货。”(不是原文中内容勿纠。)
王盟在旁边嘀咕:“那军衔不小,咋还挤车斗?”
【王盟听了他的话,没好气地催:“你能不能关注点正经东西?瞅瞅他身上有没有地图、指南针啥的。”
黎簇撇撇嘴:“我看悬。他身上这些纸玩意儿,就算找着了也没用,指定烂得不成样。就他这惨样,带的地图能靠谱才怪。”
说完就往后退了退,不想再动手——其实是有点发怵,心里嘀咕:爱谁找谁找,小爷我就消极怠工了,能咋地?
刚想到这儿,“啪”一声,个东西砸到他脚边,竟是另一具干尸,还是军人遗骸。
他猛地转头,就见吴邪背着四五具干尸从卡车残骸那边走过来,喘着气道:“我靠,这底下埋的肯定不止一辆车。先别管这些死人了,沙子里好像还有别的东西。”
黎簇赶紧凑过去:“啥东西?”
这时车头已经被吴邪刨了出来,车头前头露出来的玩意儿让两人一愣——竟是一面埋在沙子里的墙。墙上面的沙子还在一个劲往下塌,眼看就要把墙重新埋上。吴邪干脆用后背挡住流沙,让沙子顺着背脊滑到另一边,慢慢凑过去细看。
那是面水泥墙,上面用白漆写着几个大字:古潼京056。
黎簇惊道:“沙子里还有房子?”
吴邪头也不回:“不像是房子。056该是编号,更像别的记号。”
“啥记号?”黎簇追问。
吴邪实在顶不住塌下来的沙子,往后退了两步,那面墙瞬间就被白沙吞没了。他抹了把脸道:“这该是个界碑。古潼京第56号界碑——咱们到古潼京了。”
黎簇心里犯嘀咕,有点不相信:古潼京咋就这么到了?界碑都是用来分行政区域的,可古潼京本就是传说里的地方,哪是固定地名?
吴邪蹲在沙地上,用树枝划着圈分析:“看样子这儿以前热闹过,藏着不少故事。汽车能搁在这儿,说明本来有条路;这界碑也说明,原先该有不少人在古潼京长期活动。”
王盟在旁边听着,忍不住问:“那现在咋啥都没了?”】
观影厅里,吴三省摸着下巴道:“056号界碑……当年古潼京的工程区怕是比咱们想的还大,分区编号都这么规整。”
张日山点头:“能立界碑的地方,必定是关键区域。只是这沙子埋得快,想再找着那面墙难了。”
胖子拍了拍黎簇的肩:“小同志当年还挺机灵,知道怀疑界碑不对头。”(因为胖子和黎簇还不太熟悉。所以芙蓉就先让胖子叫他小同志了。)
黎簇挠挠头:“那会儿就觉得怪,哪有界碑埋沙子里的?”
关根靠在椅背上,看着屏幕里被沙子埋了的墙,指尖轻轻敲着扶手。他记得后来费了老大劲才重新找到这处界碑,墙后面连着的是片废弃的哨卡,地上还能看着弹壳和烧过的火堆痕迹——当年这儿指定出过事,不然不会人去楼空得这么彻底。
解雨臣轻笑一声:“你也是真敢,用后背挡流沙,就不怕被沙子埋了?”
关根和吴邪两个人同时摸了摸鼻头。似乎看起来都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