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细碎阳光温柔洒落之时,老夫人一行人仿若被镀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光辉,缓缓踏入了神秘的妙语阁。可阁内的氛围,却与这柔和的光线形成了鲜明对比。空气中,紧张的气息犹如无数条无形且细密的丝线,纵横交错地编织在一起,仿佛一张巨大而严实的网,将众人紧紧笼罩。每一丝空气,似乎都在微微震颤,像是在发出无声的预警,预示着一场惊心动魄、没有硝烟的激烈较量,正迫不及待地要拉开它那沉重的帷幕。
老夫人此刻心急如焚,脚下步伐快得如同鼓点,“噔噔噔”地直响,仿佛身后有千军万马在追赶。她的目光,恰似那锐利无比的箭矢,带着十足的劲道与狠辣,径直朝着院子一旁射去。
那儿,苏妙颜正优哉游哉地躺在藤椅上,像是完全没察觉到这剑拔弩张的氛围。老夫人眼中满是怒火,她怎么能不气?苏妙颜这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在她看来,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苏妙颜惬意地倚在藤椅上,正沉浸在闭目养神的悠然之中,仿若世间纷扰皆与她无关。然而,敏锐的感知让她瞬间捕捉到有人踏入庭院,那细微的动静在她耳中清晰可闻。
她缓缓睁开双眸,那双眼眸恰似一泓秋水,澄澈而明亮,可在目光触及到老夫人一行人的刹那,一丝极难察觉的嘲讽如流星般在眼底一闪而过。这抹嘲讽,藏得极深,若不是对她极为熟悉之人,根本无法捕捉。
“颜儿!”老夫人一声怒喝,仿佛要将心中积压的不满一股脑儿宣泄出来。“听说你竟让婢女去报官,简直胡闹!”她的语气里,那股不悦如汹涌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地翻涌着。话语在这空旷的妙语阁里肆意回荡,如同雷霆炸响,仿佛连空气中悬浮的尘埃都被这声浪震得簌簌下落。
“不过是些家事,报什么官?”老夫人瞪大了眼睛,目光灼灼地盯着苏妙颜,仿佛要从她脸上看出一丝悔意。她觉得苏妙颜此举实在是大逆不道,将家族内部的事宣扬出去,简直是丢了家族的脸面。“赶紧让你的婢女回来!”她加重了语气,命令的意味十分浓烈,似乎苏妙颜不照做,便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
苏妙颜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缓缓从藤椅上坐起,动作优雅得仿佛时间都为她放慢了脚步。她轻轻抬起手臂,像是在抚摸微风,缓缓拂动衣袖,那姿态不紧不慢,却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势。
紧接着,她冷笑一声,这笑声如冰碴般寒冷,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胡闹?”她微微挑眉,眼中满是不屑,“未经我允许,就私自派下人闯进我的院子,还偷走我娘留给我的嫁妆,这分明就是盗窃,不报官难道留着让你们继续为所欲为?”她一字一顿,声音虽然不大,却如同带着倒刺的利箭,每一个字都精准无误地射向老夫人,好似要把老夫人那冠冕堂皇的伪装彻底撕碎。
老夫人听闻苏妙颜的指责,脸上的表情瞬间如被寒霜侵袭,僵硬得如同石刻。紧接着,她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怒喝道:“什么偷?我们不过是把那些嫁妆搬到府里库房存放,等你出嫁之时,自然会原封不动地交还给你。” 她一边说着,一边努力挺直腰板,试图摆出一副理直气壮的姿态,可那微微颤抖的嘴角,却暴露了话语中难掩的那一丝心虚。
慕苏妙颜的冷笑像是冬日里肆虐的寒风,愈发浓烈,几乎要将整个妙语阁都冰封起来。她目光如炬,直直地逼视着老夫人,眼神中满是毫不掩饰的轻蔑与不屑。
“你们还当我还是从前那个谁都可以欺负的傻子吗?”她语调微微上扬,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透着深深的嘲讽,“还是觉得我好骗?”苏妙颜微微摇头,似乎对老夫人的这番说辞感到无比可笑。
“我娘给我留下的嫁妆,我自己可以妥善保存,何时需要你们搬到府里库房了?”她的声音坚定有力,一字一顿,仿佛是在向老夫人宣告自己的底线,不容侵犯。苏妙颜心里清楚,老夫人他们所谓的“为她好”,不过是觊觎她母亲留下的丰厚嫁妆,想找个借口据为己有罢了。
就在气氛紧张到极点时,一直像个隐身人般站在旁边的柳烟终于开了口。“大小姐,你怎么这么说话呢?”她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看似在劝解,可那语气里的虚情假意,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出来。“咱们可是一家人,”柳烟拖长了语调,脸上还挂着那种让人看着就不舒服的假笑,“老夫人也是担心你年纪尚小,乱花钱,才想着帮你保管而已。”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瞥苏妙颜,眼神里毫不掩饰地透着轻蔑。在柳烟看来,苏妙颜不过是个失势的大小姐,还敢在老夫人面前这般强硬,简直是不自量力。她这番话,表面上是在调和矛盾,实际上却是在火上浇油,想借着老夫人的势,打压苏妙颜。
苏妙颜眼眸如冰,那冷冷的目光如同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唰”地一下扫过柳烟,仿佛要将她那点小心思剖析得清清楚楚。紧接着,她毫不犹豫地开口反驳,话语犹如连珠炮一般,带着十足的气势:“哼,一家人?你们什么时候把我当成一家人了?”她的声音里满是愤怒与不屑,像是压抑已久的火山瞬间喷发。“说这种话,简直可笑至极!”
苏妙颜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这些年来,她在府中的遭遇历历在目。老夫人的冷眼,柳烟这类人的排挤与算计,何曾让她感受到一丝“家人”的温暖?如今柳烟竟还厚颜无耻地拿“一家人”来说事,这无疑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苏婉柔适时地微微皱眉,那模样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水汪汪的眼睛里蓄满了无辜,轻声说道:“大姐,你是不是误会了呀?”她声音软糯,像是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可这看似关切的话语下,却藏着不为人知的心思。
“祖母真的是为了你着想呢。”苏婉柔继续说道,一边说着,还一边用手帕轻轻擦拭着眼角,仿佛真的为苏妙颜和老夫人之间的矛盾而伤心。她巧妙地摆出这副柔弱无辜的姿态,试图在众人面前塑造一个关心姐姐、维护家庭和睦的好妹妹形象。
苏妙颜怒目圆睁,毫不留情地将心中愤懑倾泻而出:“我不需要你们假模假样地为我着想!”她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在妙语阁内激荡回响,仿佛要震碎这虚伪的表象。“你们脸皮如此的厚,还能说得如此厚颜无耻!”她言辞犀利,犹如一把锐利的匕首,直直刺向苏婉柔与老夫人等人的伪装。
苏妙颜心中清楚,这些所谓的“为她着想”不过是他们侵占自己嫁妆的借口。长久以来遭受的欺辱与算计,此刻都化作了满腔怒火。她不再愿意忍受这虚假的亲情面具,决意撕开他们的伪装。
老夫人那张原本就沟壑纵横的脸,此刻因愤怒彻底扭曲变形,犹如一幅被揉皱的旧画。脸上松弛的肥肉像是被狂风肆虐的沙丘,剧烈地抖动着,彰显着她内心难以遏制的怒火。她气得浑身发颤,那颤抖的手指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指向苏妙颜,仿佛要将她千刀万剐。
紧接着,一声尖锐的怒喝从老夫人嘴里迸发出来,那声音尖锐得如同划破寂静夜空的厉哨,震得众人耳膜生疼:“你简直是个不孝女,竟敢如此这般对待长辈!”老夫人妄图以“不孝”这顶大帽子,将苏妙颜死死压制住,让她乖乖就范。在她心中,苏妙颜不过是个小辈,竟敢如此忤逆她,简直是大逆不道。
苏妙颜面色冷峻如霜,眼神犹如寒夜中的星辰,坚定而明亮。她身着一袭素雅的衣裙,布料虽不华贵,却裁剪得恰到好处,贴合着她纤细的身姿。裙摆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宛如水波荡漾。这身简单的装扮,并未有过多华丽装饰,然而却丝毫掩盖不住她由内而外散发的清雅气质,那气质仿佛是深山空谷中独自绽放的幽兰,清新脱俗。
此刻,她静静地伫立在原地,宛如一尊坚毅的雕像,目光直直地凝视着老夫人。那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之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决然与果敢,仿佛在向老夫人宣告,她绝不会因对方的愤怒与指责而退缩半步。老夫人的怒容在她眼中,不过是外强中干的虚张声势,她已然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要为自己讨回公道,守护属于自己的东西,在这妙语阁内,与老夫人展开一场针锋相对的较量。
谢嬷嬷一路小碎步,神色慌张地匆匆跟在后面。她的手心里,紧紧攥着一张已然有些褶皱的嫁妆单子,仿佛那是能扭转乾坤的宝物。只见她快步走到苏妙颜身旁,微微弯下身子,脸上写满焦急,压低声音说道:“可出大事了,大小姐,库房里那些珍贵物件,。除了之前被拿走的,现在又少了许多。”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又接着说道:“并且,咱们妙语阁库房大门上的锁被撬过。”
苏妙颜那如柳叶般的秀眉微微一蹙,恰似微风拂过平静湖面泛起的涟漪。刹那间,一道冷厉光芒自她眼中如闪电般划过,仿佛能穿透老夫人一行人的伪装,洞悉他们心底最龌龊的念头。
她的目光冷冷扫过老夫人、苏婉柔以及柳烟等人,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溢出一阵饱含讥讽的冷笑。在她心中,这些人简直无耻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娘亲留下的嫁妆,本是她最为珍贵的念想,却成了这群贪婪之徒觊觎的对象。他们先是未经允许擅自搬走嫁妆,如今竟然还想趁着混乱继续侵占,如此行径,实在是卑劣至极。
苏妙颜神色自若,不紧不慢地启唇,那声音仿若深山古潭的清泉,清冷且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祖母,”她轻轻吐出这两个字,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老夫人,“要是这消息传出去,将军府的人想要已逝儿媳的嫁妆,您觉得将军府会不会被众人的唾沫星子给淹没呢?
苏妙颜那清冷且充满威慑力的话语,如同利箭般精准地射中老夫人的要害。话音刚落,老夫人的脸色就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瞬间变得极为难看,恰似暴风雨来临前那阴沉得发黑的天空。
她气得浑身颤抖,双眼圆睁,愤怒地瞪着苏妙颜,那眼神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恨不得将苏妙颜生吞活剥。在老夫人的认知里,苏妙颜不过是个小辈,竟敢如此威胁她,这简直是对她权威的公然挑战。
眼见老夫人被苏妙颜的话噎得脸色铁青,一旁的苏婉柔赶忙上前,瞬间换上一副温柔可人的面容,摆出一副和事佬的姿态。“大姐,”她轻声细语,声音甜腻得仿佛能滴出蜜来,“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把事情闹得这么难看呢?”说着,她还微微撅起嘴,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试图唤起苏妙颜的“姐妹情”。
“再说了,”苏婉柔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继续说道,“祖母真不是想霸占你娘亲留下的嫁妆,只是先代为保管,等你以后出嫁,肯定会拿出来的呀。”她一边说,一边想拉着苏妙颜的衣袖,仿佛真的为姐妹间的矛盾忧心忡忡。然而,她眼底那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却暴露了她的真实想法——不过是想稳住苏妙颜,让老夫人摆脱眼前的困境,继续维持他们对嫁妆的掌控。
苏妙颜听闻苏婉柔那番惺惺作态的言辞,眼中满是不屑,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嘲讽到极致的笑意。这笑意如同一把锐利的冰刃,仿佛能将苏婉柔那虚伪的面具瞬间撕裂。
只见她二话不说,几步便疾走到苏婉柔面前。苏婉柔还没来得及反应,苏妙颜猛地高高抬手,紧接着“啪”的一声脆响,如一道惊雷在妙语阁内炸开,她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苏婉柔的脸上。这一巴掌饱含着苏妙颜长久以来积攒的愤怒与厌恶,力量之大,让苏婉柔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踉跄了好几步。
苏婉柔右边脸颊瞬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五个鲜明的手指印清晰地印在上面,宛如一个醒目的耻辱标记。她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似乎怎么也想不到苏妙颜竟敢当着众人的面动手打她。一旁的老夫人和柳烟等人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呆立当场,整个妙语阁内刹那间安静得落针可闻,唯有苏婉柔粗重的喘息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苏婉柔捂着那被扇得火烫火辣的右脸,泪水像决堤的洪水,“唰”地一下夺眶而出。她那原本精心雕琢的面容,此刻因委屈与震惊而扭曲,带着哭腔,声音颤抖地说道:“大姐,我说错什么了?你为什么打我呀?” 那模样,不知情的人见了,恐怕真会以为她是无辜受欺的可怜虫。
苏妙颜如同一尊冷面修罗,眼神冷冽地凝视着苏婉柔,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她的灵魂。她的声音好似从冰窖中传来,冰冷无情,每一个字都带着彻骨寒意:“你口口声声说祖母不是为了霸占我娘的嫁妆,只是代为保管,你又是怎么知道祖母的意思的?”苏妙颜微微眯起双眼,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宛如捕猎的猛禽锁定了猎物。
“难道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引导?”她步步紧逼,语气越发凌厉。苏妙颜心里明白,苏婉柔平日里就惯于耍些小手段,如今在这嫁妆之事上,她如此积极地为老夫人开脱,绝非偶然。
苏婉柔原本还有些血色的脸庞,在苏妙颜这一连串凌厉质问下,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恰似冬日里被寒霜侵袭的残花。她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像两片在狂风中飘摇的树叶,却无论如何也挤不出一个字来。
柳烟满眼心疼地望向苏婉柔,那眼神仿佛要将女儿所受的委屈千倍万倍地讨回来。转瞬之间,一抹阴鸷如黑色的闪电,从她眼底狠狠划过。
“好你个苏妙颜,竟敢这样对待我的女儿,实在是可恨!”柳烟在心中暗自咬牙切齿。她满心懊悔,当年为了在府中博个乐善好施的好名声,一时心软,没有狠下心来尽早除掉苏妙颜。哪曾想,竟养虎为患,让她有机会成长到如今这般难以对付的地步。
老夫人气得好似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浑身剧烈颤抖,仿佛随时都会因为这股怒火而爆发。她那枯瘦如柴的手,哆哆嗦嗦地指着苏妙颜,手指在空中乱晃,宛如风中残烛。
“你这个逆女!简直反了天了!”老夫人扯着嗓子怒喝,声音尖锐刺耳,如同夜枭的厉啼,在妙语阁内疯狂回荡。“竟敢如此放肆!”她的双眼瞪得滚圆,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苏妙颜烧成灰烬。
苏妙颜身姿笔直,恰似一株在狂风中挺立的苍松,毫不退缩。她目光坚定,直直地迎着老夫人那仿佛要将她吞噬的目光,眼神中没有丝毫怯懦。
“祖母,”苏妙颜开口,声音坚定有力,宛如洪钟响彻妙语阁,“我苏妙颜虽然是女子,却也懂得分辨是非曲直。”她微微扬起下巴,神色凛然,彰显出一股不容侵犯的气势。“你们若还要继续霸占我娘亲的嫁妆,就别怪我不客气!”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狠狠砸在老夫人等人的心上。
紧接着,苏妙颜语气愈发强硬:“之前从我这儿骗走的东西,通通都要给我还回来,否则,明天全京城的人都会知道,将军府厚颜无耻地吞了逝世儿媳的嫁妆!”她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剑,直指老夫人等人的要害。苏妙颜清楚,将军府最看重声誉,她就是要以这为筹码,迫使老夫人等人就范,绝不让娘亲留下的嫁妆被这群贪婪之人夺走。
老夫人双眼圆睁,像一头发怒的母兽,扯着嗓子怒喝一声:“你休想!之前那些可是你孝敬我这个祖母的,你别想拿回去!”她将那“孝敬”二字咬得极重,仿佛这样就能把强占嫁妆的事实变得理所当然。
“呵呵!”苏妙颜一声冷笑,犹如冰刃划破空气,锐利而刺耳。她眼中怒火熊熊,直直逼视着老夫人,“你们仗着我从前痴傻,便肆意妄为。什么孝敬,简直是荒谬至极!”她的声音高亢激昂,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愤怒与不甘。
“要不是我身边有外祖家安排的人,早就被你们这群强盗抢得一干二净了!”苏妙颜的胸膛剧烈起伏,仿佛要将多年来所受的委屈与屈辱,都借着这一番话宣泄出来。她毫不留情地将老夫人等人的丑恶行径揭露出来,把他们比作强盗,一点也不为过。在她痴傻之时,老夫人等人对她的嫁妆虎视眈眈,想尽办法巧取豪夺,若不是外祖家暗中安排人手保护,她恐怕早已一无所有。
柳烟脸上瞬间堆起一副苦口婆心的神情,仿佛她真的是为苏妙颜着想的长辈。只见她微微摇头,轻声说道:“大小姐,话可不能这么说啊。”那语调轻柔,仿佛在耐心劝解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你在将军府从小到大,吃穿用度可一样都没少你的。”她继续说着,眼神里满是“真诚”,试图用这些看似为苏妙颜好的话语来混淆视听。“不过一两件物件而已,你当时心甘情愿送的,怎么能说我们哄骗你呢?”柳烟摊开双手,脸上露出一副无辜的模样,仿佛自己才是那个受了委屈的人。
“做人可要讲良心呀!”她最后语重心长地补上一句,企图给苏妙颜扣上一顶“没良心”的帽子。然而,她那看似诚恳的言辞下,却藏着满满的算计。她深知苏妙颜对嫁妆之事极为在意,便想用这种方式,轻描淡写地将侵占嫁妆的事一笔带过,妄图让苏妙颜就此罢休。可她低估了苏妙颜的决心,也高估了自己这番狡辩的说服力。
谢嬷嬷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眼见柳烟如此颠倒黑白,她挺身而出,义正言辞地开口道:“我们大小姐从小到大,吃的穿的,可没花将军府一分钱。”她的声音虽不高亢,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是在宣读一份铁证如山的判决书。
“都是我们妙语阁的人拿着忠勇伯府给的银子,在外面采买回来的。”谢嬷嬷继续说道,字字清晰,将真相毫无保留地揭露出来。她知晓柳烟这是在混淆视听,妄图用所谓的“吃穿用度”来掩盖他们侵占嫁妆的恶行,所以必须站出来,让众人看清事实。
方姨娘斜睨着谢嬷嬷,眼神里满是不屑,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尖着嗓子说道:“这里是主子们说话,哪有你一个奴才插嘴的份儿?”她那副狐假虎威的模样,仿佛自己有多高高在上一般。
苏妙颜目光如电,冷冷地扫向方姨娘,眼神中满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她嘴唇轻启,话语如冰刃般掷出:“方姨娘,你不过是个妾室,跟奴才没什么区别,这里哪轮到你说话?
方姨娘那副委屈至极的模样,眼眶瞬间蓄满了泪水,仿佛下一秒就会如决堤洪水般奔涌而出。她可怜巴巴地看向老夫人,娇弱地哭诉道:“老夫人,您看看大小姐,妾身好歹也是她长辈,她也太过分了!”那声音带着哭腔,好似受尽了天大的委屈,试图用这楚楚可怜之态,唤起老夫人的同情与庇护。
在这剑拔弩张的氛围中,一旁的三姨娘显得格外安静,她双唇紧闭,仿佛将所有的言语都锁在了心底,一言不发。她身旁的四小姐苏雨瑶,也乖乖地低着头,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羊羔,安安静静地依偎在母亲身边。
三姨娘母女在这将军府中,向来就没什么存在感。她们就像角落里被遗忘的花朵,无人问津。想起上次去静安寺,偌大的府中竟没人通知苏雨瑶。那天,苏雨瑶眼巴巴地看着其他姐妹欢欢喜喜地准备出门,满心期待着能一同前往,可最终却只能默默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失落与委屈。
苏紫雪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娇嗔着拉住老夫人的衣袖,轻轻摇晃,那娇滴滴的声音仿佛能滴出蜜来:“祖母,大姐虽然不痴傻了,可现在就像被邪祟附身了一样。”她小嘴一撇,满脸委屈,仿佛苏妙颜当真成了那十恶不赦的妖邪。
“不仅顶撞祖母和母亲,之前还打了雪儿两次呢。”她伸出两根纤细的手指,晃了晃,仿佛要让老夫人看清她所受的“委屈”。“现在又打二姐,好可怕呀!”说着,她眼眶泛红,晶莹的泪花在眼中打转,好似下一秒就要夺眶而出,活脱脱一副无辜可怜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