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陆延舟把程安妤送到了她家楼下。车子停稳,他侧过身捧着她的脸,在她眼皮上、脸颊上落下几个轻柔又带着占有欲的亲吻,像盖章一样。
“上去吧。”他声音比平时柔和些许。
程安妤心里还惦记着江亦那条让她心慌的消息,面上却丝毫不显,依旧笑得又甜又乖,声音软糯:“知道啦~宝宝拜拜!你开车小心哦!”
陆延舟被她这声宝宝叫得心头微软,揉了揉她的头发:“嗯,宝宝早点睡。”
看着程安妤像只轻盈的小蝴蝶飞进楼道,陆延舟才收回目光,眼底的柔和瞬间被一丝冷冽取代。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那个被他设置了免打扰的属于江亦的对话框,嘴角勾起一抹没什么温度的弧度,这才驱车离开。
程安妤一路小跑上楼,刚掏出钥匙,手机就震了,是江亦的微信:
「出来。」
「十分钟。」
「你家门口。」
言简意赅,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程安妤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该来的还是来了。她磨磨蹭蹭地下了楼,果然看到江亦那辆熟悉的卡宴安静地停在阴影里。
她深吸一口气,拉开车门坐进副驾。
车内没有开灯,只有仪表盘微弱的光线勾勒出江亦清冷的侧脸轮廓。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平静无波,却像深海暗藏汹涌。
程安妤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眼神闪烁,连呼吸都放轻了。
江亦看着她这副明显心虚慌张的小模样,忽然低低地气笑了。他伸手,冰凉的指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声音平静却字字诛心:
“宝宝……”
“不乖。”
“和别人偷腥了,嗯?”
偷腥两个字像惊雷一样在程安妤耳边炸开!她瞬间瞪大了眼睛,血液仿佛都凝固了,脸上血色褪尽,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剩下满眼的慌乱和无措。
看着她这副被戳穿后惊慌失措的样子,江亦眼底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他猛地倾身过去,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和陆延舟的霸道掠夺不同,也和平时温柔的缠绵不同,带着一种惩罚性的又狠又凶的力道,几乎是在啃咬她的唇瓣,撬开牙关,舌尖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在她口中扫荡,带着一股要将她彻底清洗打下独属于自己印记的狠劲。
程安妤被他吻得生疼,下意识地想躲,却被他一只手牢牢扣住了后脑勺,动弹不得。另一只手也不老实,带着惩罚意味地在她腰间用力掐了一把,然后抬手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她微微泛红的小脸。
“啪啪”两声轻响,在安静的车厢里格外清晰,带着十足的羞辱意味。
程安妤眼眶瞬间就红了,眼睛里蒙上一层屈辱的水光,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江亦看着她闪着泪光的眼睛,动作顿了一下,但随即眼神更冷,他松开她的唇抵着她的额头,呼吸有些粗重声音沙哑地命令道:
“回家。”
“打视频。”
“按我的指示,乖乖做。”
他微微退开,看着她要哭不哭的样子忽然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冰冷的却又极其蛊惑的磁性,轻轻吐出几个字:
“不听话的小狗……”
程安妤浑身一颤,一股奇异的电流顺着脊椎窜遍全身,被羞辱的难堪还在但心底深处,竟然…被他这种坏到骨子里的命令感和小狗的称呼,撩拨得心跳失序,腿都有些发软。
……救命。
他好蛊……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地下了车,跑回家里。
靠在门板上心脏还在狂跳,她摸了摸还有些刺痛的嘴唇和被拍过的脸颊,又想起他最后那句不听话的小狗,脸上烧得厉害。
她不敢耽搁赶紧去简单冲了个澡,洗掉身上可能残留的陆延舟的气息和酒店的沐浴露味,换上了一套相对保守但面料柔软的纯棉睡衣。
做完这一切,她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给江亦发消息:
「我洗漱完了……你到家了吗?」
几乎是秒回:
「到了。」
然后,视频通话的请求就弹了过来。
程安妤手忙脚乱地戴上耳机,接通了视频。
屏幕那头,江亦似乎也刚洗完澡,头发半干柔软地搭在额前,他没有戴眼镜少了平日的疏离感,那双琉璃色的眸子在屏幕光线下显得更加深邃迷人。他裸着上身,靠在床头,肌理分明的胸膛和紧实的腹肌一览无余,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感,皮肤上似乎还带着未干的水汽,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
很欲。
程安妤看得脸颊爆红,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
江亦将手机拿近了一些,程安妤甚至能看清他修长手指的骨节和干净整齐的指甲。他看着她绯红的小脸和闪烁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带着掌控欲的弧度。
透过耳机,他低沉而清晰的声音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宝宝……”
“put off…”
程安妤心脏猛地一跳,手指揪紧了睡衣下摆。
江亦的目光透过屏幕,仿佛带着实质的温度,在她身上巡视然后缓缓下移定格在某处。程安妤能清晰地看到,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呼吸似乎也加重了几分。
他显然……身体起了反应。
他再次开口,声音比刚才更哑带着一种坏心眼的命令她自我探索的意味:
“宝宝的手放在哪里了”
“让哥哥看看宝宝多想我…”
“江亦你太过分了…我不喜欢你了… …”
“宝宝怎么跟谁都能玩到一起,是不是坏宝宝……”
江亦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话拉近了镜头……
江亦挂断了视频。
房间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他颓然地向后倒在床上抬起手臂遮住眼睛,试图将那令人晕眩的画面从脑海中驱逐。
可有些东西,是遮不住的。
比如程安妤在屏幕那端抚过锁骨下方那片细腻肌肤的动作,那里,他曾无比确信地留下过一个夏日吻痕的淡影,而刚才,在屏幕冷光的映照下,它似乎被一层陌生的更为鲜妍的色泽覆盖了。
像一根根烧红的针,精准地刺入他大脑中负责理智的区域。
他应该愤怒应该质问,应该感到被撕裂的痛楚。
事实上,他也确实感到了那痛楚尖锐而清晰在他的胸腔里横冲直撞,可与此同时另一股完全悖逆的力量,一股原始而陌生的热流正沿着他的脊椎悄然爬升,与那冰冷的痛楚疯狂交织。
他的身体,在他意志的废墟上,可耻地苏醒了。
血液在血管里笨拙地加速冲向一个他试图用意志力强行镇压的方向,喉咙干得发紧,刚才视频里程安妤无意识舔过下唇的那个细微动作,此刻竟像慢镜头般在眼前循环播放,带着致命的诱惑。
“傻逼……”他低声骂了自己一句。
他猛地坐起身冲到书桌前,拧开一瓶冰水仰头灌下大半,冰冷的液体划过喉咙,却丝毫无法浇灭那从内里升腾起来的燥热,他撑着桌沿手指用力到骨节泛白,试图用物理上的紧绷来对抗生理上的失控。
可脑海里全是她。
理智在尖叫,告诉他这一切都错了程安妤会随时抽离感情。
可身体却像一艘被潮汐推动的船,固执地驶向那个名为程安妤的漩涡,那是一种混合着巨大痛苦和极致渴望的感觉,酸涩得让他眼眶发胀,他恨她的不纯粹更恨自己此刻对她那被他人沾染过的气息,依然抱有如此强烈的近乎卑劣的渴望。
他闭上眼,任由那股混合着痛苦、嫉妒和无法熄灭的爱欲的热流,将自己彻底吞没。
结束的那一刻,巨大的空虚感如同冰水般当头浇下。
快感的余温还未散尽,深刻的自我厌恶已经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勒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缓缓滑坐在地。
房间里似乎还残留着刚才视频里,她若有似无的呼吸声。
他清晰地意识到,许多伤害本是一次性的,可因为他还爱她还在不甘地来回拉扯,这爱本身就变成了一把最钝的锯子,在他的灵魂上反复拉扯永无止境…
宝宝们修勾明天晚上休班最近一直凌晨睡,休息不过来身体不太舒服,可能明天不更了,今天加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