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响后不到三分钟，一班的门口和窗户就被人头堵得水泄不通。
“快看快看！就是那个角落里的！他就是陈启明！”
“我的天，他看起来好淡定啊，考了750分跟没事人一样！”
“这就是学神的世界吗？我们考450愁眉苦脸，人家考750波澜不惊！”
“让我吸一口神气！求求了，保佑我上个一本！”
一个隔壁班的男生甚至掏出手机，偷偷对着陈启明的方向拍了一张，嘴里还念念有词：“拜一拜，拜一拜学神，期末不挂科！”
在汹涌的人潮中，几个女生的对话尤为清晰。
“天啊，他就是陈启明？比上次在升旗仪式上远看还要帅！这侧脸轮廓，这安静的气质……绝了！”
“又帅又有才华，地狱难度的考试都能拿满分，这简直就是从小说里走出来的男主角吧？呜呜呜，我的梦中情人！”
“不知道他家里条件怎么样？这么优秀的人，应该不会差吧？”一个女生好奇地问。
她话音刚落，旁边一个自诩为“消息灵通人士”的本班同学立刻压低声音，用炫耀的语气说道：“差？怎么可能！我听说，陈启明他爸妈都是搞芯片的，是国家重点实验室的高级工程师！绝对的技术精英家庭！”
“哇——！”
这个消息一出，那几个女生看陈启明的眼神里，瞬间又多了几分炽热。
成绩逆天，颜值顶尖，家境优越……这人设，简直完美到毫无缺点！
刘利伟自发地当起了“保镖”，张开双臂拦在外面，一脸得意地喊道：“哎哎哎，各位同学，保持距离，保持距离！瞻仰可以，禁止投喂和私自拍照啊！”
整个走廊闹哄哄的，像个巨星粉丝见面会现场。
就在场面即将失控时，一个威严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
“都围在这里干什么？不用上厕所？不用准备下节课吗？！”
年级主任板着脸，分开了人群，硬生生挤出一条路来。紧跟在他身后的，是满面红光、脚步都有些发飘的校长。
“校长好！”老师们纷纷打招呼。
校长看都没看他们，径直走到陈启明面前，他看着眼前这个平静得不像话的学生，激动得搓着手，连说了三个“好”字。
“好！好！好！陈启明同学，你真是为我们江南二中，为我们江南市，争了天大的光啊！”
他转头对王建国说：“老王，你立了大功！你培养出的不是一个状元，是一个神话！刚才市教育局的领导亲自给我打电话，电话里那个激动啊！”
然后，他又转向陈启明，语气变得无比和蔼可亲：“启明同学，学校为你骄傲！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奖学金、个人荣誉室、任何资源，只要学校能给的，全都满足你！”
面对校长的热情，面对窗外无数崇拜的目光，陈启明只是平静地站起身，微微颔首。
“谢谢校长，谢谢老师们，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一句“应该做的”，风轻云淡，却比任何豪言壮语都更具冲击力。
然而，这场风暴，才刚刚开始。
江南二中，校门口。
原本宁静的街道，突然被一阵引擎的轰鸣声打破。
一辆挂着燕京牌照的黑色奥迪A6L稳稳停下，车门打开，一位戴着金丝眼镜、气质儒雅的中年人快步下车，他看了一眼学校的牌匾，眼中精光一闪，立刻拨通了电话：“我们到了，没错，就是这里！你们马上就位！”
话音未落，另一边，一辆挂着魔都牌照的别克GL8也呼啸而至。车上下来几位西装革履的人，行色匆匆，为首的一位直接对保安亭喊道：“你好，我们是振旦大学招生办的！麻烦开门！”
紧接着。
华清大学、龙科大、金陵大学、江浙大学……
一辆辆来自全国各地的、代表着龙国最顶尖学府的专车，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将小小的江南二中校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车上下来的人，有招生办主任，有着名教授，甚至还有学院的副院长。他们彼此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志在必得的火焰和棋逢对手的警惕。
校门口的骚动，像一场突如其来的飓风，瞬间席卷了整个江南二中。
那些挂着特殊牌照、印着顶尖学府徽标的车辆，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宣告。消息通过手机、通过学生们的口耳相传，以比电波还快的速度在校园里炸开。
“卧槽！快去看啊！校门口停满了名校的车！清北的、振旦的、龙科大的全来了！”
“为了谁啊？还能为了谁！肯定是来抢陈启明学神的！”
“走走走！去看看神仙打架！”
刚刚还围在教室门口的人潮，立刻调转方向，朝着校门口和靠近主干道的教学楼窗户涌去。高三的学生忘了备考的疲惫，高一高二的学生也顾不上即将到来的期末考，所有人都被这百年难遇的盛况吸引了。
而这场风暴的中心，校园操场，此刻已经变成了龙国最高学术圈的“修罗场”。（人太多了就不去去会议室和校长办公室了，直接进入主题）
“陈启明同学是吧？你好，我是peking大学招生办副主任张涛。”
最先开口的是那位戴金丝眼镜的中年人，他直接绕过一脸尴尬的校长，走到陈启明面前，笑容和煦，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
“我们看过你的所有试卷，尤其是你的作文和数学附加题。peking大学为你准备了‘元培计划’的特别名额，入校后，你可以自由选择任何学院的任何专业，一年后可以再次更换。并且，我们承诺，给你提供100万的入学奖学金，本硕博连读，导师由你亲自指定！”
话音刚落，旁边一位身材高大、气质锐利的男子立刻上前一步，针锋相对。
“张主任，别上来就画大饼。陈同学是实干型的人才！”
他转向陈启明，目光灼灼，“你好，我是华清大学精密仪器系副主任，周华国。我代表的，不只是华清招生办，还有我们的物理学院和材料学院！你的物理附加题，我们学院的几位院士看了，评价是‘洞察力惊人’！只要你来华清，直接进入‘钱学森力气学班’或我们的‘姚班’！我们物理学院的‘暗物质探测’专项组，可以直接给你一个见习研究员的名额，让你跟着院士做项目！这不是空头支票，是实打实的科研资源！”
“周教授，这就没意思了，你们华清除了工科还有什么？”peking的张涛立刻反唇相讥，“陈同学是文理全才，你们能给他提供堪比p大中文系和历史系的氛围吗？”
就在两人争执不下时，一个洪亮的声音插了进来。
“都别争了！真正适合陈同学的，是我们龙科大！”
一位穿着朴素夹克，但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的老者沉声说道，“我是龙科大少年班学院的院长，我们不搞那些虚的，我们只培养最顶尖的国防科技人才！陈同学，你的化学和生物附加题，思路已经达到了可以申请专利的水平！来我们龙科大，我们给你组建一个独立的跨学科实验室，资金上不封顶！你的研究方向，就是国家未来的战略方向！”
“我们金陵大学……”
“我们江浙大学……”
一时间，校园操场上，充斥着各种令人头晕目眩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