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呀,我是喜欢玫瑰,但这些玫瑰可都是你慕叔叔派人送来的,主要是怕我无聊。”渐晚听提到自己的丈夫,眼中流露出的温柔是藏也藏不住的。
冰甜恬忍俊不禁:“慕叔叔对你真好,难怪你这么喜欢他哦。”
她拉着甜恬来到了秋千旁,将人拉着坐了上去才道:“是啊,你慕叔叔对我真的很好,那甜恬喜欢祈言嘛?你要是和祈言在一起的话他也会对你很好的,我们慕家的男人都是家族遗传的爱老婆哦~”
她看向甜恬的眼里盛满了温柔的笑意,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像是捧着什么珍贵的宝贝。
“嗯嗯…看出来了。”她含糊不清的点着头,脑袋也没有想那么多,附和晚听阿姨的话就对了。
渐晚听:“甜恬啊,你是阿姨看着长大的你知道的吧,我一直很喜欢你,懂事又贴心。”她顿了顿,眼角弯成柔软的弧度,“要是你能和我家那傻小子在一起,阿姨做梦都能笑醒。”
她就想冰涵曦离开了,没人可以陪甜恬长大,男人又不懂女孩子的心理。
就想着如果甜恬可以做自己的儿媳妇,起码比外面那些人好,可以放自己眼皮子底线保护。
她一定会做好一个婆婆,做好一位妈妈,甜恬的妈妈。
当然,如果甜恬不喜欢慕祈言她也没准备勉强,只能说俩人来不了电,祈言肯定是喜欢她的,但甜恬貌似没有那种想法。
所以特地想借这个机会问问。
冰甜恬耳尖一热,睫毛颤了颤,像受惊的蝶翼,主要是吓到了。
突然问,她以为这种事情晚听阿姨应该不会私底下和她说的,可没想到。
她低头抿唇,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晚听阿姨,您别取笑我了,祈言可不喜欢我。”
呵呵,甜恬喜欢不喜欢慕祈言渐晚听是不清楚,但她儿子肯定喜欢。
她哈哈大笑,捏了捏她通红的脸蛋:“你如果不想说阿姨就不问了,但阿姨真的希望能喝上你这杯儿媳妇的茶哦。”
冰甜恬的脚跟懒洋洋地拖过沙地,留下一道浅浅的痕。
手松松地搭在秋千链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声音带着漫不经心的甜:“嗯…”
渐晚听叹了口气,感叹道:“我是看着你们长大的,祈言性子比较稳重,对于感情的事情他可能会慢半拍……”
“我知道。”她闷闷的回复。
冰甜恬不知道要怎么和渐晚听说她与慕祈言的感情。
俩人是根本没有心动过啊,如果没有酒吧那一次,估计慕祈言这辈子都不可能找她,这一点冰甜恬是很清楚的。
兜兜转转她还是换了个话题:“晚听阿姨,你还记得我小时候嘛,我和祈言小时候的事情已经忘了许多,你讲给我听吧。”
渐晚听后,兴致勃勃地说道:“当然记得。当时你才6岁,你、皓羽、祈言和沐溓一起玩捉迷藏,当时祈言那孩子藏在了一个大衣柜里,想等你们找他,结果他自己睡着了。你们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他,皓羽还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最后还是阿姨发现了他,把他叫醒。皓羽当时看到他安然无恙,一下子就扑到他怀里,哭得那叫一个大声。”
冰甜恬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哈哈哈~他们感情一直都是这么好,只是这件事我也没有印象了。”
她还真的没有想到,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许皓羽小时候居然是个爱哭鬼。
渐晚听又接着说:“还有啊,你小时候特别喜欢吃糖果,隔壁家当时有一个小胖子,他给了你一包糖果你就跟着人家走回家了,最后还是沐溓听见你的哭声把你带回来的。皓羽和祈言就把他们的零花钱攒了起来给你买糖果。别的小朋友找他们要,他们谁都不给,就只给你一个人。”
冰甜恬听的一脸茫然,这是她几岁的事情呀,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小时候他们三个对自己这么好的嘛。
她正想继续问渐晚听,后面就传来慕祈言说话的声音,叫的正是冰甜恬。
“甜恬,管家来叫你回去休息了,现在太晚了,你回去隔壁别墅吧。”
渐晚听也看了看时间点点头,“是啊,刚刚聊着聊着我差点就忘记了时间,你赶紧先回去吧。”
冰甜恬有些不舍地从秋千上站起来,朝渐晚听挥挥手:“晚听阿姨,那我先回去啦,下次再听您讲我们小时候的事。”
渐晚听笑着点头:“好,快去吧,有时间常来。”
慕祈言走到冰甜恬身边,看着她微红的脸颊,轻声道:“走吧。”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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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家别墅
扣扣扣
“皓羽你在房间嘛?”
见没人回应,沫染轻轻推开许皓羽房间的门,闻到了房间淡淡的沐浴露香。
她是来送新熨好的西装——伦敦裁缝定制的三件套,袖口还绣着家族的徽记。
这些都是为了这几天让他跟着自己去参加晚宴而准备的。
现在已经放寒假了,不止是慕家,沫染也是准备让许皓羽参与公司的事情,让他先了解了解。
可目光一扫,却在书桌上瞥见一张对折的纸笺。
这是许皓羽自己写的,应该算是他的个人的东西,沫染本不会去看,只是刚好纸被窗边的风吹落。
她弯腰去捡,触及到纸上写的字时,她指尖一挑,纸上墨迹歪歪斜斜,却也能看清上面的字迹:“京华风云地,何必远渡重洋?”
沫染的第一反应则是儿子什么时候这么有文化了,写的字迹都是文邹邹的。
第二反应则是生气。
许皓羽纸上大概的意思就是他会留在京城发展,包括未来的大学或毕业。
很早之前沫染就安排好了儿子的一切,等诺尔贵族学院毕业以后就将人送出国,和沐溓一样,主要都是一个想法。
国外发展比国内好,他在国外可以学习更多,回来也能顺利继承家业。
沫染是越想越气,捏着纸页的手微微发颤,新做的珍珠指甲在“京”字上刮出一道细痕。
皓羽是她的儿子,不管怎么样许家公司永远都是他的,不可能有第二个人,一切都是为了他好。
沫染想清楚了,等许皓羽回房间她要好好问问,不能让他犯傻。
房门被轻轻推开时,许皓羽的视线瞬间凝固在母亲手中那张薄薄的纸上——他的字迹像一排排待审的囚徒,正被母亲苍白的指尖钉在光下。
妈已经知道了?她看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