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衡已记不清自己挨了多少下，最后几下大多落在小屁股与掌心，她第一次发觉，从一数到十竟是如此艰难的事。
意识早已恍惚，全凭本能机械地数着数，直到感觉黑色眼罩下有一小块布料被泪水濡湿。
银杏的声音传来：“你做得很好，已经结束了，之前的规矩可以取消。”
眼罩被轻松扯下来，白小衡毫无抵抗地向前一倾，跌进那个熟悉的温暖怀抱。
“银……呃……主人。”
银杏眼神一暗，这丫头，到最后还是忍住了没哭出声。
“我数到十了吗？”
银杏轻轻点头，指尖抚过她微湿的发梢：“嗯，数到了。你很乖。”
其实并没有。
白小衡后面几乎是在无意识地呢喃，含混不清得像在念诵某种召唤邪神的神秘咒语。
摘下眼罩后，并不刺眼的灯光还是让白小衡不适地眯起眼，银杏敏锐地注意到这一点，起身关掉大灯。
只留书桌上那盏小台灯亮着，加上窗帘早已拉拢，房间顿时陷入更深的昏暗。
其实即便不拉窗帘，窗外也已乌云蔽日，闷雷隐隐作响。
白小衡被这朦胧的光线催出几滴生理性泪水，又很快被她随手抹去。
她乖巧地坐在沙发边缘，两条纤细小腿够不着地，穿着白色短袜的脚丫在空中轻轻晃荡，惹人怜爱。
片刻后，银杏返回，带着一管药膏，温柔地扶起她，让她靠在自己怀中。
白小衡半阖着眼，心跳仍未平息。
银杏察觉到了，手心覆上她的后颈，用生涩却轻柔的手法缓缓按摩，从肩头到腰侧。
再往下时，她动作微顿。
“可以吗？”银杏侧过头，鼻尖轻蹭白小衡的发丝，“不把肌肉揉开，明天会更难受，还可能留印子。”
白小衡喘匀了气，连忙摇头：“不、不用了，我自己来。你那按摩技术还不如我呢。”
银杏轻叹，没再坚持：“至少得涂药。”
说完，不等她回应，便将女孩一把捞起，安置在自己腿上。
“欸？你要干嘛？”白小衡一惊，下意识挣扎，却被银杏稳稳按住。
“老实点，别乱动。”
银杏修长的手臂环住少女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取出药膏，拧开盖子，挤了些在指尖，然后轻轻涂抹在几处红肿最明显的痕迹上。
冰凉的药膏随着指尖的滑动渐渐融化，带来一阵酥麻的触感。
白小衡忍不住轻哼出声：“嗯哼~”
“疼吗？”银杏语气平淡。
“有一点点……”
白小衡这才发现两人的脸靠得极近，温热的呼吸交织，几缕发丝若有若无地拂过耳畔。
她忽然理解了为何有人会将这种体验视为放松或消遣。
事后的疲惫与现实生活的倦怠截然不同。
这种感觉难以言喻，唯有亲身体验才懂。
但不建议任何人亲身体验！！！
“谢谢主人。”白小衡眯起眼，流露出一种浑然天成的乖巧，与不自知的诱惑。
银杏揉了揉她的头发，嗓音柔和：“你很听话，我很满意。”
“乖，答应我，下次别跟不三不四的人出去了……至少，要带上我。”
“好呀，我巴不得去哪都带着你。”白小衡说着，也学着银杏的样子，抬手轻抚她的发顶。
银杏蓦地一怔。
二人无声对视，半晌，她愣愣地抬手，碰了碰刚刚被抚摸过的地方。
她向来不喜欢被人摸头，记忆中只有母亲会这样对待她。
可对白小衡这出乎意料的举动，她生不起一丝气，甚至连拒绝的念头都未曾浮现。
【任务进度+1%，当前进度36%】
尽管心中悸动，她嘴上仍不饶人：“身为女仆，不可以这样摸主人的头。”
“怎么，你还想反客为主？”
白小衡挑了挑眉，要不是系统提示，她还真信了。
她确信，眼前人不过是个口是心非的傲娇，明明喜欢，却偏要故作冷淡。
“好哦~那以后你不提，我都不摸啦~”
银杏低下头，眼中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失落。
白小衡假装没看见，自顾自继续说道：“要我说啊，不懂遵从内心、狠狠享受的主人，可不算合格的主人呢。”
银杏神色一凝：“你说我不合格？”
“嗯哼~”
“看来刚才的惩罚还是太轻了。”
“欸，错了错了！”白小衡立刻垮下小脸，装出可怜兮兮的模样。
“呵，现在知道错了？”银杏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晚了。”
午饭是银杏亲自端进来喂的，吃过饭后，白小衡便知道新一轮的惩罚即将开始了。
为哄银杏开心，她主动跪在了白色地毯上。
银杏关门走了进来，看见白小衡已经自觉跪好了，不由得眉头一挑，两步走近，微微弯腰，背在身后的手显露出来，拿着一把戒尺。
白小衡浑身一颤，害怕的低下了头。
但小脑袋立马被戒尺抵住下巴，强行抬了起来，对上那对绿色的眸子。
银杏的声音淡漠：“你很乖嘛，但是你这么乖，我反而不开心。”
“所以我是不是合格的主人呢？”
白小衡没有回答，委屈之余，情不自禁的并拢双腿。
紧接着“啪”的一声，被一耳光打得偏过头。
“让你动了吗？”
“唔……对不起。”
脸颊微微发麻，虽然不痛，但白小衡还是低头呻吟，因为这是银杏第一次毫无预兆地打她。
银杏语气冷淡，“没动过真格的，你就以为我不舍得对你下重手，对吧？”
“不想要戒尺的话，我就抽皮带咯。”
这个威胁非常管用，白小衡立马恐惧的摇头：“我错了，主人！真的错了！”
戒尺轻拍她的脸颊，一下轻一下重，她不敢躲，仰着头，迎接。
银杏一直在观察这丫头的反应，眼神一暗，有些失望，因为她更希望丫头能反过来一巴掌扇回去。
白小衡非常紧张，银杏看得出来。
跪在原地屏着呼吸，警觉地留意着身边的动静，主人稍微一动，就变得紧绷，紧张地保持姿势。
害怕即将落下的尺子和巴掌，身体却不自觉地往这边倾，像讨好，也是寻求安全感的本能反应。
眼角逐渐泛起泪光。
银杏立马就心软了。
“行了，就这样吧。”
她轻轻将满眼委屈的白毛萝莉抱进怀里，顺势坐进沙发，把提前温好的玻璃杯，缓缓凑到她的唇边。
水里溶了蜂蜜，入口是恰到好处的温，裹着绵柔的甜。
“喝一点吧。”
“唔……谢谢主人。”白小衡声音软乎乎的，小猫一般小口小口地啜着蜂蜜水。
半晌，银杏瞧着她手里还剩大半的杯子，眉梢微挑：“怎么不喝完？”
“主人也没喝呀。”白小衡捧着杯子，乖乖递到银杏唇边，软软道：“诺，剩下的给主人。”
她小眉头轻轻皱着，却格外认真，“这种身份是双向的呀，你哄我，我当然也要哄你。”
“看我施展让蜂蜜水变好喝的魔法：摸一摸一(,,＞?＜,,)，萨卡萨卡～★*，哇酷哇酷 ??? ? ??? ，喵喵，旺旺~?(? ? 3?)??”
“得劲儿，中，太中咧！！！”
银杏：“……”
心里本有几分不悦，可对上她这副又乖又较真的模样，没了火气，只剩满心的哭笑不得。
“好。”她仰头便将那半杯蜂蜜水一口闷了。
刚要起身，一只脚才探出去，一阵突如其来的昏沉猛地袭来。
她慌忙按住发沉的脑袋，另一只手撑住沙发扶手：“怎……怎么回事？”
“嘻嘻。”白小衡忽然笑出声，语调甜软却带着狡黠，“我在水里，加了昏睡药剂哦~”
她轻轻放下空杯，张开双臂，稳稳地等着。
银杏的脑袋越来越胀，四肢像灌了铅般沉重，浓重的困意压得她撑不住，眼底满是错愕：“你……”
剩下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温软的身躯便不受控制地，向着白小衡倒去。
伴着她发间淡淡的清香，整个人跌入温暖怀抱。
白小衡鼻尖深深埋进她的发间，轻轻吸了口气，随即唇瓣轻贴住她的耳垂。
在银杏残存的最后一丝意识里，她淡淡道：
“我说过的，你不是一个合格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