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一句时,谢清樾忍不住握紧了门框。
手背上的青筋凸起,指尖泛起青白,他猛的低下头,大口大口地喘息。
缺氧的大脑有些昏沉,其他的什么事情都想不到了。
他只想到:草,更他妈爽了!
*
房间里。
系统飘在陆南星的面前,面无表情地叹了一口气。
【他没那么脆弱,你没必要这么担心他,这才哪到哪啊?】
[叮咚——]
恰好,系统收到了一前一后的自动提示,于是直接把屏幕亮给他看。
【喏,看到没,你刚才那一巴掌涨了十点强制爱点数,但是没检测到他有开启黑化的趋势。】
说着,它又调出了另一张数据图。
【按照数据分析显示,他的身体现在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
【你那一巴掌估计让他爽死了吧,到现在都还在回味。】
陆南星:“……”
这个神经病!
【行了,别管他了,反正时间还早,你不如先洗个澡,研究一下剧本。】
系统爬上他的肩头坐着。
青年叹了一口气,点点头,转身走到飘窗边研读起了剧本。
……
在别墅里的第一顿晚餐依旧是由谢清樾做的,不过别墅里的工具很齐全,有一台洗碗机在,陆南星就不需要再沾手洗碗的活儿了。
他只负责整理一下餐厅和厨房,然后就回到书房去研究剧本。
在他看到第十页的内容时,书房的门就被人敲响了。
青年抬眸望去,就见谢清樾穿着那身深v领的衣服站在门口,似乎是想要过来,还冲着他抬手挥了挥。
“南星。”
谢清樾走了过来。
他手里也拿着一个剧本,“廖姐给我接了一部戏,和你同剧组,不过是男三。”
“正好和你有对手戏,不然我们俩先练练?”
陆南星没说话。
他就这样半身倾斜倚靠着坐在软椅上,单手倚着脑袋,及肩的黑发零散垂坠,柔软的衬衣散着领口,肩上披着的毛毯慢慢从肩头滑落。
安静的,却在抬眸注目间流露出令人心动的魅力。
谢清樾的喉结滚了滚,忍不住想要靠近过来。
却被青年语气淡淡地喊住了。
“站在那。”
谢清樾的脚步一顿,又想走过来。
“谢清樾。”
又是一声淡淡的语调,可这一次谢清樾却真的止住了脚步,安静地站在原地,听着自己的心脏狂跳。
陆南星的目光上下扫了他一眼,随手拉起毛毯,又靠回软椅上。
语气平淡却慵懒:“去把衣服换了。”
“这件衣服不好看吗?”
陆南星没回。
男人有心替自己辩解:“时间也不早了,我再看会儿剧本就该……”
陆南星只抬头看了他一眼。
谢清樾的气焰弱了下来,最后老实道:“我现在去换。”
他转过身,快步地走出书房。
听着那阵渐渐远去的脚步声,陆南星却叹了一口气,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系统坐在他肩头。
【强制爱点数又涨了五点。】
“嗯。”陆南星语气淡淡地应了一声,又靠回沙发上,还在想男人先前的反应。
他始终不明白。
明明平常看上去是很正常的一个人,怎么骨子里就带着抖m的基因呢?
简直不可思议。
【正常的人怎么可能脱离原先既定好的人生轨迹,跟着你去一个又一个新的世界呢。】
系统坐在沙发的扶手上,懒洋洋地说。
陆南星:“……也是。”
算了,随他去吧。
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他重新收回了注意力。
手里的剧本慢慢翻页,角色在脑海中演绎着生平。
五分钟后。
书房的门又被推开了。
陆南星抬头看了一眼,很普通的深蓝色的睡衣。
嗯,这回是正常了。
“南星。”
谢清樾快步走过来,陆南星收了收腿,也没赶他去另一张沙发上坐着,反而是让出了一个位置给他。
谢清樾在他身边顺势坐下。
“你看过剧本了吗?”
“还没。”
“……那你先自己看会儿再说对戏的事吧。”陆南星抬手捏了捏眉心。
谢清樾这会儿乖的不行,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好。”
书房里就这样安静下来,只有纸张偶尔的翻动声。
陆南星看了一会儿,突然产生了些倦意,这个姿势坐着又不太舒服,他索性转过身,腿搭在沙发扶手上,背靠上谢清樾的肩膀。
“困了?”
谢清樾抬手把人揽进了怀里,让他枕在自己的腿上。
陆南星打了个哈欠,“有一点。”
哈欠声小小的,那道清浅的嗓音在沾上倦意后就变得无比柔软,落在耳畔时,跟着那股淡淡的香气一起,让谢清樾的心跳都不受控地加速了。
谢清樾的身体开始变的僵硬,但又舍不得远离此刻柔软的青年,挺腰又卸力,最后还是被青年拍了一下手臂才算是勉强冷静下来。
陆南星离的近了,就听得到那道愈来愈快的心跳。
懒洋洋地抬眸望他一眼,语调平静:“你的心跳好快。”
“……你听错了。”
脸莫名地发烫,男人嘴硬的不肯承认自己此刻的丢人模样,于是只能装作认真研读剧本的样子。
可他这种反应,反倒显得更异常了。
陆南星看了他一眼,只淡淡地说了一声。
“哦。”
又装上了。
明明以前这种时候都会来调戏他的,今天倒是装成斯文人了。
死装哥。
因为贴的太近而听的比以前都要更清楚的谢清樾:“……”
有的时候能听到别人的心声也不一定都是好事。
像他就不太想听到自己在crush面前是这种形象的。毕竟听不到就是不存在,只要没听到,那他的形象就还是完美的。
陆南星又看了一会儿剧本,倦意越来越明显了。
他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又舒展手臂伸了个懒腰,慢慢从谢清樾的怀里爬起来。
“我困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好。”
看见青年眉眼间的倦色,谢清樾吞下了那句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挽留。
干巴巴地应了一声,然后就跟着站起身,一起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