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璎珞看到这一幕,心中明白晴雯的来意,同时感到一丝嫉妒。
但水溶的目光并没有在她们之间转移,让她们都感到不安。
在中军都督府,官署林立,分为文武两部分。
门前有两个大石狮子,廊檐上挂着中军都督府的牌子,下面站着一队禁军侍卫。
在官厅中,中军都督府官员们正在讨论如何应对北静王爷水溶担任左都督一职。
天子已经下旨让水溶节制中军都督府,他们需要做出应对策略。
虽然名义上应该拥护水溶,但在当初北静王府号召缴纳户部欠银时,他们选择沉默并背离。
现在他们需要决定是坦诚接受还是抵抗拒绝这一局面。
在婚嫁喜庆之时,水溶召集少数人进入内堂,而将大部分人排斥在外,这一行为已然明示了他们被放弃的命运。
随着北静王府重新掌握大权,他们内心的忧虑也日益加剧。
有人深感后悔,无奈叹息道:“早知如此,我们当初应该解决户部欠银问题。”
此言一出,众人陷入沉默,他们曾以为水溶不会涉足朝堂之事,因而轻率地采取了一些策略,但形势的转变出乎他们的意料。
都督同知郑先试图安抚人心:“不必过于担忧,我们始终是王府的旧部,与王爷之间有香火情。
只要我们谦卑一些,王爷不会过于计较。”
众人听后微微点头,虽有所触动,但仍心存疑虑,因欠缴户银而产生的裂痕难以弥补。
此时,水溶身着蟒袍,威严地走了进来。
紧随其后的是身着甲装的冯紫英。
众人的惊异之情溢于言表,他们没想到北静郡王会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中军都督府。
水溶无视众人的反应,直接在主案堂上落座,锐利的目光扫视众人,正式宣告:“我现在是中军都督府左都督,请按官职称呼。”
这是他以明确而强硬的态度重申立场和权威。
众人被这一转变震惊,水溶强调按官职相称表明他在公言公的态度。
这对曾是北静王府旧部的他们来说是一个重大的转变。
郑先沉默片刻后回应:“见过左都督大人。”
其他人则心存疑虑和不安。
水溶对此并不在意,他清楚自己的地位和权威足以震慑在场的人。
接下来他转向讨论海宁侯的问题:“海宁侯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吧?他是本都督府的右都督。”
对于郑先对海宁侯事件轻率的看法以及五城兵马司转交锦衣卫的情况反应过度的惊讶和担忧情绪等后续反应他并不在意。
他反问郑先:“海宁侯十万两赎身的银两来源你们知道吗?”
这一反问让郑先和其他人都感到不安和困惑。
北静王府中,气氛欢乐。
水溶在众人面前揭示了海宁侯挪用军饷的秘密,此时他威严之中不失智慧。
他在府邸内处理了涉及贪墨的案件,言语之中展现了他的决断与敏锐。
同时,可卿等人则在北静王府的宁安堂享受家庭聚会的欢乐。
他们玩骨牌游戏,笑声不断,气氛轻松愉悦。
然而,在这欢乐的氛围中,元春却面临输钱的困境,而北静太妃则凭借高超的牌艺赢得了众人的称赞。
虽然游戏是为了娱乐,但在这个场合中,他们展示了家庭的温馨和和睦相处的重要性。
与此同时,水溶处理案件的严肃和决断也凸显了他的责任和能力。
元春微笑点头,对于北静太妃的银钱之事并未多言。
她深知自己掌管家事,所经手的金银无数,自然不会为小事计较。
即便不掌家,她的嫁妆也足以让她生活无忧。
她玩骨牌主要是为了讨婆婆欢心。
见北静太妃虽有责备之意,但语气中流露出亲近,元春已达到了目的。
一旁的陪同者可卿却感到自己像个外人。
北静太妃见元春心不在焉,微微皱眉。
当她意识到元春可能是想念丈夫水溶时,便点了出来。
湘云也掩嘴偷笑,调侃元春是在等待姐夫回来。
此情此景让几人忍不住发笑,唯独可卿心中既羡慕又略感黯然。
北静太妃明白了湘云的解读是正确的,自己误会了元春的意思。
她轻声安慰元春,水溶身为中军都督公务繁忙,他们应理解并支持他。
北静太妃对元春的态度有所好转,虽然言语中似乎有指点之意,但整体态度温和许多。
在一场骨牌游戏中结束后,众人散去。
可卿在套间暖阁内感到疲惫,让丫鬟霜降帮她按摩。
霜降问及可卿玩得是否开心,可卿却表示只是打发时间,她并无特别兴趣。
随后霜降提及王爷有一段时间未来看望可卿,可卿心中失落并担心王爷是否对她失去了兴趣。
霜降则安慰可卿,表示王爷忙于陪王妃是正常的,并且承诺日后会来看望可卿。
可卿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也明白自己的手段多样,王爷不会对她失去兴趣。
沉思片刻,可卿便放松下来,安心享受霜降的温柔抚触。
没多久,可卿感到霜降的动作稍微停顿,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霜降,再帮我揉揉腰,还有些酸胀。”
霜降听后,双手继续温柔地揉按着,可卿则眯起眼睛,沉浸在这份舒适之中。
过了一会儿,可卿的身体微微颤抖,睁开了美丽的眼睛,脸颊带着羞涩的嫣红,转过身甩开了霜降的手,啐道:“你这丫头乱来了,让你揉腰,没让你乱摸。”
就在这时,水溶笑着走了进来。
可卿看到眼前的少年,脸上更加嫣红,一双妩媚的眼眸盈盈如水。
看着在一旁掩嘴偷笑的霜降,可卿心中羞涩,责怪道:“霜降,你怎么没告诉王爷来了。”
霜降心中委屈,她还没来得及通知呢。
水溶坐在可卿身旁,伸手抚了抚她的脸蛋儿,温柔地说:“是我让霜降不要说话的,你别责怪她。”
霜降听后更加委屈了,默默地离开了房间。
水溶看着眼前的可卿,轻声问道:“可儿,你有没有想我?”
可卿听到少年喊她的乳名,眼中闪过一丝喜悦,但想到他已经很久没有来找她了,又假装生气地说:“不想。”
在帷幔轻拂的鸳鸯帐内,水溶目光柔和地看着可卿,他知道她在口是心非。
他伸手扶起可卿的脸颊,温柔地说:“我一直在想你。”
女人总是喜欢听甜言蜜语。
看到可卿眼中的喜悦,他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
可卿拢了拢绣鞋,看向水溶的青色祥云宽边锦带,轻声说:“有姐姐在身边,你怎么会想我?”
水溶看着她妖冶的玉容,知道她在试探自己。
他认真地说:“元春是元春,可儿是可儿,你们在我心中是不同的。”
即便有元春在旁陪伴,我心中依然会想着你。
听到这些话的可卿心中充满了喜悦和安慰。
原来王爷即便陪着姐姐时,心里也想着她。
她决定要紧紧抓住王爷的心。
可卿娇媚地挣脱束缚,手中的锦带被她轻舞飞扬,她那媚眼如丝的双眸眨了眨,带着些许挑逗地问水溶:“你是真心想念我,还是只是嘴上说说?”
水溶心中一动,感受到可卿的挑逗,他俯身靠近,吻住了可卿的唇瓣。
贴近她的耳畔轻声说:“现在你应该知道我有多想你了。”
可卿心中窃喜,她知道水溶的心意,两人间的情感交流已经深入到了心底。
她微微抿唇,秋水般的眸子嗔了他一眼,然后低下头,纤手轻抚着束带。
水溶见此轻笑一声,他轻轻脱下靴子,移步到床上,细心地解开衣襟上的排扣。
可卿的脸上染上了更深的红晕,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喜悦,任由眼前的少年继续下去。
此时无声胜有声,水溶的中衣已经湿透,他心中泛起莫名的滋味。
可卿的挑逗让他有些难以自持,正如宝玉所言,女儿家的心思如同水一般柔软。
正在水溶沉浸其中之时,可卿再次被他吻住,使他无法言语。
在北静太妃的宁安堂中,她倚坐在锦塌上,略显疲惫。
湘云走进来,活泼地打破了这里的宁静。
北静太妃询问湘云为何回来,湘云表示因大姐和三姐正在忙碌账目无法脱身。
北静太妃慈爱地揉着湘云的头发,笑骂她只在自己有空时才来探望。
湘云环顾四周,好奇地问起姐夫的下落。
北静太妃意味深长地说他姐夫正忙着其他事情,不在此处。
湘云略显失望地表示原本想找他玩耍。
北静太妃提议让她学习管理府里的事务,但湘云表示对账务头疼,更愿意陪伴干娘。
北静太妃感慨儿子娶妻后与自己联系减少,心中有些失落。
好在有湘云时常陪伴。
北静太妃坐在一旁,湘云转向她,双眸含着笑意,岔开话题道:“干娘,听说府里要建一座浴场,建成后我们一起去享受一番如何?”
太妃闻此消息略感茫然,对建浴场之事一无所知。
湘云解释是姐夫水溶安排的。
此时廊檐下传来声音通报水溶到来。
水溶踏入宁安堂,见湘云也在场,便点头微笑,向母亲请安。
北静太妃见儿子到来,脸上露出笑容。
湘云也甜甜地打招呼:“溶哥哥好。”
水溶轻笑一声,觉得湘云的咬舌之症有些可爱。
他揉了揉湘云的小脑袋,轻声建议:“云丫头,以后还是喊我为姐夫吧。”
湘云听后有些不解,但见水溶不想多说,便放下心中的疑惑。
北静太妃看着他们兄妹相处融洽,心中欣慰。
但当水溶坐下时,她微微皱眉,闻到他身上散发出一种异样的香气。
她询问起水溶今日去中军都督府的情况。
水溶回答一切顺利进行,他是郡王身份,没人敢怠慢。
现在只需坐镇府中,等待下面的人自行检举揭发。
北静太妃听后心安,转向湘云,关心她在府中的适应情况。
湘云回答一切都很好,她感到非常快乐。
北静太妃听闻后也感到欣慰,这个府里对她极好,让她倍感幸福和欢乐。
湘云性格直爽,说话从不拐弯抹角。
面对北静太妃和水溶,她也从不隐瞒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