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烬野和萧灼翎分开去了更衣室,一个往男宾区走,一个拐进女宾区。
萧灼翎刚拿起换洗衣物,抬眼就见沈清宴站在不远处的梳妆台前,气质清冷。
她其实也不懂,贺烬野和沈清宴明明是旁人眼中极般配的一对,又是青梅竹马,可为何没重新在一起。
沈清宴出身真正的名门贵族,与那些徒有豪门虚名的千金截然不同。
她不仅才华出众,身上更自带一种刻在骨子里的矜贵气度,偏偏又裹着一层清冷的疏离感,眉眼精致得无可挑剔,是实打实的大美人。
若是贺烬野选择和她离婚,要和沈清宴重新在一起,萧灼翎肯定是会同意的。
毕竟她是后来者。
选择权在贺烬野。
沈清宴踩着细高跟,一步步走到萧灼翎面前,竟还是没比光脚穿拖鞋的萧灼翎高。
萧灼翎确实生了副好身材,高挑纤细的身段,该有的曲线一点不少,玲珑有致得惹眼。
可那又如何?
在沈清宴看来,不过是些浮于表面的东西,撑不起半分与贺烬野并肩的底气。
沈清宴眼底满是不屑,趾高气扬,看着萧灼翎,语气带着轻蔑,“依靠男人过活的感觉,一定很舒服吧?”
萧灼翎迎上她的目光,直接问道,“薇颂的恶劣事件,是你做的吧?”
沈清宴闻言,非但没丝毫慌乱,反而勾了勾唇角,大大方方地承认,“是我呀,那又怎么样?”
她往前凑了凑,语气带着挑衅,“你有证据能证明吗?”
“即使有证据,你又能拿我如何?”
萧灼翎看着她,语气冷了几分,“过去的我让着你,现在咱们扯平了,往后我不会再迁就你半分。”
沈清宴轻呵一声,眼神里的嘲讽更甚,“大可不必装硬气,要是没有贺烬野护着,你早就不知道在京市栽了多少回跟头,死多少次都不一定。”
“那又如何?”萧灼翎眼底没半分怯意,“就算我需要他的保护,起码我做事光明磊落,从不屑用阴私手段害人。”
沈清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上下打量她一番,目光像看个不懂世事的傻子。
“你可真天真,在京市这种地方,还能说出‘光明磊落’这种话,我都替你觉得可怜。”
“也不知道烬野会护着你这个傻子到何时。”
萧灼翎懒得再与她纠缠,冷着脸转身要走,“道不同,素不奉陪。”
沈清宴却突然上前一步,抬手挡住了萧灼翎的去路,语气里的炫耀毫不掩饰,一字一句道,“薇颂那事,烬野知道是我做的。”
话音落,她便直直地盯着萧灼翎,等着看她慌乱无措的模样。
萧灼翎脚步一顿,心头猛地一沉。
其实她先前就隐隐猜到,以贺烬野的能力,怎么可能查不出真相?
只是她没料到沈清宴会如此直白地说出来。
沈清宴将她的错愕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但那又怎么样?就算他知道,也从来不会真的伤害我。”
萧灼翎很快压下心头的波澜,脸上已没了半分怔忡,反而大大方方地回了沈清宴一个浅淡的笑,“是吗?”
她语气平静,听不出情绪,“那你特意找我说这些,是想炫耀什么?你和他感情要是真像你说的那么好,又何必跑到我跟前找存在感?”
萧灼翎说完,没再看沈清宴的反应,转身便往浴室走。
可刚走两步,又猛地回头,眼神淬着冷意,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你若是还想对薇颂(Vésong)搞什么幺蛾子,我有的是办法弄死你。”
话音落,她 “砰” 地一声关上浴室门。
沈清宴盯着那扇被 “砰” 地关上的浴室门,瞳孔微缩,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她顿在原地,指节无意识攥紧,心头窜起一股火气:不过是仗着贺烬野的偏爱,居然也敢在她面前摆这种姿态,倒真是越来越嚣张了。
呵呵!
但他又能护她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