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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三刻,阴风穿廊,地宫石阶冷如寒铁。

林晚昭站在七盏青铜灯前,指尖轻抚过锈迹斑斑的灯身,触手冰凉,却仿佛有无数低语自灯芯深处渗出,缠绕耳畔。

她的心跳很慢,慢得几乎与这地底的死寂融为一体,可胸腔里那颗沉寂多年的魂源,正随着血脉缓缓搏动,像在回应某种古老的召唤。

盲妪佝偻着身子,枯手扶着石壁,声音抖得不成调:“此为‘镇魂灯’,每盏锁一真名——三十年来,无人敢点。谁要点,谁就得拿命去换。”

林晚昭没有回头,只是缓缓抽出腰间骨笔,刀锋般划过掌心。

鲜血滴落,一滴、两滴……七滴心头血,尽数落入七盏灯芯。

血珠入油的刹那,灯芯猛地一颤。

“不是点灯……”她低声说,嗓音轻得像风穿墓道,“是接你们回家。”

话音落,灯火骤燃!

火焰非橙非红,而是幽蓝如冥河之焰,冷光映照四壁,竟照不出半点影子。

那火不热,反而森寒刺骨,仿佛自九幽之下爬出,专为唤醒不肯安息的魂。

第一盏灯中,浮出一道纤细身影——青衣素裙,眉目温婉,正是母亲林照临终前焚香告诫她“切莫信族中一人”时的模样!

林晚昭瞳孔骤缩,呼吸一滞。

她强压住翻涌的情绪,凝神以异能读唇。

那幻影口型微动,无声吐出几字:

“……阿那尔……未死……他借你母血……养契……”

“什么?!”沈知远瞳光一凛,疾步上前,手中早已备好的归墟钟残片猛然嵌入地缝。

铜锈与古纹相触,轰然共鸣,一道淡金光幕自地底升起,将七盏命灯护于其中。

风起于阵眼,卷起尘灰如龙盘旋。

可就在此时,第二盏灯忽地剧烈晃动,灯焰扭曲成一只枯手形状,猛地抓向林晚昭面门!

她未避,任那虚影穿颊而过——刹那间,无数残念涌入脑海:火坛、血契、婴儿啼哭、族老跪拜……还有一道被刻意抹去的名字——林照。

“原来……母亲的名字,早被抽离族谱。”她咬牙低语,喉头腥甜再涌,却硬生生咽下。

第三盏灯突然爆响,灯油翻滚如沸血。

一道苍老亡魂猛然扑出,竟是那早已死去多年的伪名刻碑匠!

他双目无神,却死死盯着第三盏灯,嘶声大喊:“我见过他!十年前,我亲眼看见——阿那尔亲手将‘林照’之名投入坛火,说——”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扭曲,仿佛被人掐住咽喉,却拼尽最后一丝执念吼出:

“‘姐姐的名,该由我来继承。’”

地宫轰然震动!

石壁裂开细纹,尘灰簌簌落下,露出背后密密麻麻的刻痕——那是历代听魂者留下的血书,层层叠叠,如碑林罗列。

最中央一行大字,赫然浮现:

“阿那尔非被封——他是主祭!”

林晚昭浑身一震,脑中如惊雷炸裂。

阿那尔?

那个十年前因“异能暴走”被封印、逐出宗祠的三叔?

那个被说成疯癫夭亡、连尸首都未归的林家弃子?

竟是主祭?

是镇压七灯、掌控命契之人?!

她猛地转身,目光如刀扫向盲妪:“你说无人敢点灯……可阿那尔呢?他若为主祭,为何要封自己之名?”

盲妪颤巍巍抬头,眼窝深陷如枯井:“因为他……不是被封。他是自愿入灯,以魂镇魂,等一个时机——等血脉最纯的听魂者归来,点燃七灯,重启血契。”

“而你……”她伸出枯手,指向林晚昭,“就是那个归来的人。”

沈知远眉头紧锁,低声道:“他在等你,晚昭。这一切,或许从你出生那天,就已布下局。”

林晚昭沉默伫立,蓝焰映照她的脸,半明半暗。

她忽然笑了,笑得极轻,也极冷。

“好一个等。”她缓缓抬起染血的骨笔,笔尖指向第七盏灯,“既然他等了十年,那今日,我就让他等的,变成他的劫。”

七灯齐燃,幽光如网,将整个地宫笼罩在一片冥色之中。

残魂低语交织成潮,墙上的刻痕一道道亮起,仿佛无数双眼睛在注视她。

她闭上眼,指尖抚过心口——那里,愿核跳动得越来越快,像是在呼应某种即将到来的真相。

然后,她深吸一口气,以血为引,指尖轻触第一盏灯的火焰。

“母亲……让我看看,你当年到底看见了什么。”

灯火一颤,浮影渐起——

昏暗祭坛,血光弥漫。

少年阿那尔跪于坛前,双手捧着一支玉簪,簪身刻着“林照”二字。

他抬手,毫不犹豫将玉簪插入自己心口,鲜血顺簪而下,滴入坛中血池。

他仰头,眼中竟无痛楚,唯有狂热与决绝,一字一句,如咒如誓:

“从今往后……”第257章 你点的不是灯,是魂引(续)

血火映壁,浮影如刀。

林晚昭指尖触火的瞬间,第一盏灯轰然炸开一道记忆之门——昏暗祭坛,血池翻涌,少年阿那尔双膝跪地,手中紧握的玉簪赫然是母亲生前从不离身的“照心簪”,簪身刻着两个字:林照。

他抬手,毫不犹豫将簪尖刺入自己心口!

鲜血顺簪而下,滴入坛中血池,泛起腥红涟漪。

那一瞬,整座地宫仿佛都随那滴血震颤了一下。

“从今往后……”少年阿那尔仰头,瞳孔已化作漆黑旋涡,声音如铁铸咒,“我即林家主!所有听魂者,皆为我契奴!”

林晚昭猛地抽手,如遭雷击,踉跄后退,一掌撑地才未倒下。

她浑身颤抖,双目赤红,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痛——原来母亲不是病死,而是被亲弟活生生抽尽听魂血,炼成了养他异能的祭品!

“呵……呵……”她低笑出声,嘴角溢出血丝,“你夺她的命,封她的名,连尸骨都不许入祖坟……阿那尔,你配做‘主’?你连狗都不如!”

第二盏灯骤然亮起,浮现出族老跪拜的场景——他们并非被迫,而是主动献上族中听魂者的生辰八字,换取“伪名之力”的庇护。

第三盏灯中,一名婴儿在啼哭中被割破手腕,鲜血滴入刻满符文的铜鼎,而主持仪式的,正是披着黑袍的阿那尔!

他已非十年前那个被逐出宗祠的疯子,而是以血养契、以名控魂的真正主祭!

一盏接一盏,记忆如刀,层层剥开林家百年黑暗。

七位未焚之魂,皆是当年被阿那尔以“镇魂灯”封印的听魂者,他们名字被抹去,魂魄被困灯下,成为他操控血脉之力的“薪柴”。

而林照,是他第一个,也是最强大的祭品。

林晚昭每一寸血肉都在燃烧,愿核在胸腔中剧烈跳动,几乎要破膛而出。

她不是在读记忆,她是在被记忆凌迟。

最后一盏灯,火光微弱,却最刺心。

幽蓝火焰中,缓缓浮现出母亲林照的面容——苍白、虚弱,眼底却仍有温柔。

她伸出手,仿佛要抚女儿的脸颊,嘴唇微动,无声三字:

“……别……信……名……”

话音未落,七盏灯同时一颤,火苗如被无形之手掐灭,一盏、两盏……直至最后一缕魂火熄灭。

“不——!”林晚昭嘶吼出声,伸手欲挽,却只抓到一捧冷灰。

刹那间,喉头一甜,她猛地呕出一口金血,血中竟有细碎光点,如星屑般消散在空中——那是听魂者血脉濒临枯竭的征兆。

可她没有倒下。

她缓缓抬头,唇角扬起,笑得凄厉而张扬,眼中却燃起焚尽天地的烈火。

“好啊——”她一字一顿,声如寒刃刮骨,“阿那尔,你想当林家主?那我就把你的名字,一寸一寸,烧成灰。你封我母之名,我便焚你伪契;你镇七魂为奴,我便召万魂为兵!”

她缓缓站起,染血的骨笔插入腰间,右手却轻轻握住那支从幻影中浮现、此刻真实落在她掌心的玉簪——照心簪。

簪身冰冷,却仿佛有母亲最后的温度。

她抬头望向地宫穹顶,那里裂开一道缝隙,透出京都深沉的夜空。

星月无光,唯有一道极细的血线,自天际划过,似在呼应地底的觉醒。

“这局棋……”她低声说,声音却如惊雷滚过地宫,“才刚开始。”

沈知远立于阵眼边缘,归墟钟残片仍在嗡鸣。

他望着她的背影——单薄却如山岳不可撼,浑身浴血却如神明降世。

他轻声喃喃,仿佛怕惊扰这场觉醒:

“她已不是庶女……她是听魂司归来之主。”

风穿地宫,残灰盘旋,如无数未散的执念,在她脚下低语盘绕。

而在祠堂最深处,一炉旧年香灰静置案上,无人察觉,那灰中竟有一缕极淡的血丝,悄然蠕动,如同……在等待一场以血为引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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