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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二年。

这一年,风里总带着股躁动的劲儿,像是谁把整个时代的发条都拧得紧紧的。

在伍建设的帮助下,许半夏的小生意就踩着这股劲儿往上冲,小单子接得像雪片,偶尔,大买卖也开始有了眉目,她整个人像上了弦的陀螺,从睁开眼就转,直到后半夜才可能沾着一身酒气和寒气回来。

家里渐渐就空了。

起初我还会等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盯着挂钟的指针一圈圈爬,直到窗外的天泛了鱼肚白,才拖着僵硬的身子回房。

后来也就不等了,偌大的房子里,只有我一个人的呼吸声,静得能听见水管里水流缓慢穿过的声音。

墙壁是新刷的白,家具是我亲自挑的,可没了她,这里就像个精致的空壳,连空气都透着冷。

如此寂寞,如此无聊,我和金铃的接触也就频繁的多了起来。

我是她的金主。

她也是一个十分滋润的女人。

有了她,我也就能打发一个人的寂寞了。

她随着许半夏经常出差跑生意的空档。

我们甚至直接就在家里好了起来。

那天也没什么特别的。

早上许半夏临走时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说要去乡下看一批边脚料,得明天才能回。

我嗯了一声,看着她风风火火地抓过外套,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急促的声响,门一关,家里又只剩下我。

下午金铃来了,我们折腾了一晚,第二天她累着了,就没急着走,而是枕着我的胳膊继续睡着懒觉。

我想这也没什么。

反正许半夏不到晚上基本是不回家的。

结果大白天的。

许半夏带着童骁骑回来了。

门被推开。

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很轻,却像惊雷一样在我耳边炸开。

我猛地抬头,就看见许半夏站在门口,旁边还跟着童骁骑,两人都很震惊。

时间仿佛凝固了。

许半夏的眼睛先是扫过凌乱的床,然后死死地盯在我和金铃身上,那双总是闪烁着精明和锐利的眼睛,瞬间燃起了火。

童骁骑“妈呀”一声,手忙脚乱地转身冲了出去,反手带上门,把尴尬和风暴都关在了屋里。

金铃吓得尖叫一声,像只受惊的兔子,猛地缩回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睛,死死闭着不敢睁开。

许半夏没看她,所有的怒火都烧向了我。

她几步冲过来,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力道大得几乎要把我的头皮扯下来。

“啪!啪!”两声脆响,我的脸感觉到了一层麻意,带着她指尖的冰凉和愤怒。

“许半夏!”

我疼得闷哼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已经扑了上来,骑在我身上,左右开弓地甩着巴掌。

她的手劲儿极大,每一下都带着狠劲,像是要把积压了许久的火气全撒在我脸上。

我能感觉到她的手渐渐红了,甚至开始微微发肿,可她像是没知觉一样,眼神里全是红血丝。

“为什么?!”

她终于停了手,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眼泪混着雨水从脸上滑下来。

“我在外头拼死拼活,一天只睡三个小时,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你就这么对我?啊?你说啊!”

我脸上一阵麻麻的,但我不在意,只担心她的手是不是会疼。

等她的喘息稍微平复了些,我慢慢坐起来,一把扯开了身上的睡衣。

肌肉的线条在昏暗的灯光下绷得紧紧的,块垒分明——一直苦修的阴阳无极混元功让我有着常人难以岂及的强壮身体。

“我是个健康的男人,许半夏。”

我的声音很沉,一字一句砸在空气里。

“正常的男人。”

她愣住了,看着我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错愕。

“去年不算,就说今年。”

我盯着她的眼睛,数着那些空白的日子。

“你算算,你有几天在家?我们有几次像正常夫妻一样?我出差你在忙,你出差我在等,可到头来,是我守在家里的时间多。你一个星期最多在家两天,还经常说加班,一加班就人影都没了。我去找你,很多时候小陈也不知道你到底跑哪儿去了。”

我的声音渐渐提高,带着压抑了太久的委屈和愤怒:“我每个月能和你亲热几次?你告诉我!几次?!”

许半夏的肩膀猛地垮了下来,刚才那股要吃人似的狠劲像是被戳破的气球,瞬间瘪了。

她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一个字,眼里的怒火慢慢褪去,只剩下浓浓的疲惫和丧气。

“既然这样……”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轻得像叹息。

“过不好,那就离婚吧。”

“离婚?”

我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她的手还肿着,我一捏,她疼得皱了皱眉。

“我不同意!”

我吼道。

“我和她就是各取所需,走肾不走心!我心里装的是谁,你不清楚吗?许半夏,我爱的是你!离婚?不可能!”

听了我的话,她怔怔地看着我,眼泪又掉了下来,这一次,不是愤怒,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

“离婚?”

金铃的声音带着哭腔从被子里钻出来,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手忙脚乱地抓过散落在床边的衣服往身上套。

衬衫扣子扣错了位,裙摆歪歪扭扭地卡在腰间,她也顾不上整理,赤着脚就从床上跳下来,冰凉的地板让她打了个哆嗦,却还是快步冲到许半夏面前。

“许姐是吧,你别冲动!”

她双手乱摆,脸涨得通红,眼泪已经下来了。

“我跟他真没什么,就是……就是朋友!你不在家的时候,他一个人太闷,我过来陪他说说话,打发时间而已!真的,我们就是各找个伴儿,没越界的……”

她越说越急,声音都劈了,偷偷瞟了我一眼,又赶紧低下头去看许半夏铁青的脸:“要是因为我让你们离婚,我这辈子都过意不去。许姐,你别往心里去,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来的……”

金铃一边说,一边手忙脚乱地去捡自己的包和外套,拉链拉了好几次都没拉上,手指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

她抓起东西就往门口冲,经过我身边时,飞快地丢下一句“你好好跟许姐说”,拉开门就跑了,连鞋都没来得及穿,走廊里传来她慌乱的肉脚贴地的脚步声,很快就消失在楼梯口。

屋里又只剩下我们三个人,空气沉得像灌了铅。

许半夏的目光从门口收回来,重新落在我身上,那眼神比刚才更冷,带着一股子看透了的决绝,仿佛在看一个渣男:“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是朋友能滚到一张床上?你明知道不对,还敢做,那就得认。”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斩钉截铁。

“离婚,必须离。”

“我不离!”

我猛地从床上站起来,胸口的火和慌搅在一起,转身就往厨房冲。

“哎!你干什么?”

童骁骑在门口喊了一声,大概是被我的架势吓着了,赶紧跟了进来。

我一把抄起墙根立着的擀面杖,那玩意儿是许半夏前阵子说要学做面条买的,沉甸甸的,油光锃亮。

“你要干啥?!”

童骁骑眼都直了,几步冲到我面前张开胳膊拦着。

“哥,你冷静点!有话好好说,别动手打许总啊!”

“让开!”

我吼了一声,眼睛死死盯着许半夏。

许半夏站在卧室门口没动,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冷冷地看着我,突然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硬气:“童骁骑,你让开。他今天敢碰我一下试试。”

童骁骑被她的气势镇住了,僵在原地,看看我手里的擀面杖,又看看许半夏,一脸为难。

我却突然往前走了两步,绕过童骁骑,走到许半夏面前。

然后,我双手把擀面杖捧起来,递到她面前,杆身因为我的用力微微发颤。

许半夏愣了一下,皱着眉看我,眼神里全是疑惑,好像不明白我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下意识地伸手接了过去。

就在她的手指握住擀面杖的那一刻,我“咚”地一声跪了下去,膝盖砸在地板上,震得声音都好大。

我一把抱住她的大腿,把脸埋在她的裤腿上,那上面还带着外面的寒气和淡淡的机油味,是我熟悉的味道。

“半夏,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的声音带着哭腔,是真的慌了。

“我不是人,我混蛋,我罪该万死!你心里不痛快,你打我,你用这个打我!往死里打,打出气为止!”

我死死抱着她的腿,抬头看她,眼泪糊了一脸:“只要你不离婚,你把我打死了,我都认!我绝无二话!可你不能跟我离婚啊……”

许半夏手里的擀面杖悬在半空,没动,也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我,眼神复杂得很,有恨,有气,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动摇。

“我知道我做的不是人干的事,”我哽咽着,把心里的话一股脑倒出来:“可我对你的心是真的啊!难道你感受不到吗?金铃算什么?她就是你不在家的时候,我排遣寂寞的影子,是代替品!只有你,许半夏,你才是我心里唯一的人!我不能没有你……”

许半夏手里的擀面杖慢慢垂了下去,她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要同意了,却听见她轻轻说了一句:“你先起来。”

我没敢动,还是抱着她的腿。

她叹了口气,那口气里带着说不尽的疲惫:“我现在不想听这些。让我冷静一下。”

说完,她挣开我的手,转身走进卧室,打开衣柜开始收拾衣服。

她动作很快,抓了几件常穿的衬衫和外套,胡乱塞进一个旅行袋里,拉链拉得飞快,发出刺耳的声响。

童骁骑在旁边看着,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许半夏拎着袋子走到门口,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没了刚才的怒火,只剩下一片冰凉的平静。

“我出去住几天。”

她说。

“你也好好想想。”

说完,她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童骁骑看了看我,又追了出去,大概是想跟着她,怕她出事。

门“砰”地一声关上,屋里又空了。

我还跪在地上,面前空荡荡的,只有那根冰冷的擀面杖掉在地板上,滚了半圈,停在我的脚边。

童骁骑那张嘴,比漏风的窗户还不顶用。

我和许半夏那档子事,没出三天,整个圈子里就隐约有了风声,最先传到的,自然是陈宇宙耳朵里。

那天我去找陈宇宙时,他正蹲在废品站的角落里,拿着根铁丝扒拉一堆旧零件。

听见脚步声抬头看见是我,他手里的铁丝“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猛地站起来,脸涨得通红,撸着袖子就冲过来,看那样子是真想给我一拳。

“你个混账东西!”

他吼得嗓子都哑了。

“胖子对你还不够好?她在外头拼得命都快没了,你就这么对她?”

我没躲,就站在原地看着他。

陈宇宙冲到我面前,拳头攥得死紧,指节都发白了,可胳膊举到一半,又慢慢放了下去。

他上下打量我几眼,眼神复杂——我个子高高大大,肩膀宽厚,胸肌有肉,身板结实得像块铁,他那细瘦的身板,真动手确实讨不到好。

他悻悻地往地上啐了一口,转身走到旁边的木板凳上坐下,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抖出两根烟,扔给我一根,自己点上一根,狠狠吸了一大口。

“说吧,找我干啥。”

他语气缓和了些,但眉头还是拧着。

我把烟点上,没急着说话。

烟雾缭绕里,陈宇宙的脸看得不太真切,可我知道,他是少数能懂许半夏的人,也是少数可能懂我的人。

“小陈,”我吸了口烟,缓缓开口:“我知道我做的不是人事。但那天我跟半夏说的话,你大概也从童骁骑那儿听了些——我是个正常男人,不是庙里的泥菩萨。”

陈宇宙没接话,只是抽烟,烟灰掉了一裤子也没察觉。

“你跟半夏搭伙这么多年,”我继续说道:“她啥模样样,你比谁都清楚。她那工作狂的劲儿,是个人都扛不住。你们俩一起做生意,哪回不是她说了算?你不是服她,是真卷不过她。”

这话戳到了点子上。

陈宇宙夹着烟的手顿了顿,嘴角扯了扯,露出点无奈的苦笑:“她那股子狠劲,别说我了,换谁来都得被她拖着跑。去年冬天那批废品,零下十几度,她三天三夜没合眼,到处找车装运,我跟着熬了两天就扛不住了,她眼睛熬得通红,还能跟人讨价还价,嗓门比谁都亮。”

“是啊,”我叹了口气:“她是卷王,可家不是码头,不是生意场啊。她跟你们待在厂里、跑在路上的时间,比跟我待在家里的时间多得多。小陈,换成是你,常年守着个空房子,你能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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