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加尔5号的晨光带着铁锈味，刺破了矿场的晨雾。当第一缕红光落在废弃装卸区的铁轨上时，“铁壁防线”的搭建已经拉开了序幕——数十名圣血天使与极限战士分散在红土平原上，机械教的红袍技工们操控着伺服臂，将一块块泰伦虫族的角质层吊装到防线基座上，角质层表面还残留着干涸的生物质黏液，在晨光下泛着暗绿色的光，像一块块凝固的混沌痂壳。
吉斯站在左翼防线的标记点前，脚下的红土被昨夜的露水浸湿，踩上去发出“沙沙”的闷响。他手里拿着利奥绘制的左翼防御草图，指尖划过“废弃矿车掩体”的标记——那是三辆翻倒的矿用运输车，车身由厚达10厘米的钢板制成，足够抵御混沌信徒的链锯斧劈砍，车斗里还残留着未运走的精金矿石，反射着细碎的光。
“吉斯，这些矿车要不要再加固一下？我总觉得钢板不够厚，混沌的穿甲弹能打穿。”卡伦扛着黑石岩棒走过来，岩棒顶端的钛合金丝在晨光下泛着冷光。他用岩棒敲了敲矿车钢板，发出“咚咚”的闷响，“要不咱们把旁边的角质层拆几块过来，焊在车身上？这样肯定能挡住穿甲弹！”
“不行，角质层是用来搭建胸墙的，拆了会影响防线整体强度。”吉斯摇摇头，指着矿车底部的支架，“利奥说矿车的支架是实心钢铸的，我们可以把支架拆下来，焊在车斗两侧，形成双层防护——既不用浪费角质层，又能增强防御力，还能留出射击孔。”
利奥提着工具箱快步走来，眼镜片上沾着晨雾凝结的水珠，他擦了擦镜片，调出探测器的实时数据：“吉斯说得对，探测器显示矿车支架的钢材硬度是普通钢板的1.5倍，足够抵御.75口径的穿甲弹。我已经让机械教的技工准备好焊枪了，他们半小时后就能过来帮忙——不过卡伦，你一会儿别碰焊枪，上次你焊岩棒时差点把自己的动力甲烧了。”
“那是意外！”卡伦涨红了脸，赶紧转移话题，“对了，沃克队长呢？他不是说要带重爆弹小队来左翼布置火力吗？怎么还没来？”
“沃克去中路跟雷克确认火力覆盖范围了，避免出现盲区。”吉斯抬头望向中路方向，只见雷克正指挥着极限战士搭建中央胸墙，蓝色的动力甲在红土背景下格外显眼。几名极限战士抬着一挺重爆弹枪，将其固定在角质层胸墙的射击口上，枪身刻着极限战士的徽章，枪口对准红土平原深处。
没过多久，沃克带着两名重爆弹手走来，重爆弹枪的弹链挂在他们的腰间，铜制弹壳在晨光下泛着金属光泽。“左翼的重爆弹位置选好了吗？雷克说中路的重爆弹覆盖范围能到左翼50米处，我们需要把重爆弹架在矿车顶部，形成交叉火力，覆盖左翼100米内的区域。”
“选好了，就在那辆最靠近矿道的矿车上。”吉斯指着最外侧的一辆矿车，“矿车顶部有现成的支架，刚好能固定重爆弹，射击角度也能覆盖矿道出口和红土平原，一旦混沌从矿道偷袭，重爆弹能第一时间压制。”
重爆弹手立刻开始布置武器，他们用螺栓将重爆弹枪固定在矿车支架上，然后检查弹链的兼容性——这些重爆弹是利奥特意准备的穿甲弹，弹头上涂着淡银色的圣银粉末，在晨光下泛着微弱的光。“吉斯大人，这些穿甲弹的适配度没问题，能击穿混沌信徒的骨甲，就是后坐力有点大，需要两个人配合射击。”
“辛苦你们了，射击时注意轮换，别让枪管过热。”吉斯点点头，目光落在矿道入口处——利奥已经在那里布置了三个震动传感器，传感器外壳由钛合金制成，上面刻着机械教的齿轮符文，能有效屏蔽矿脉的电磁干扰。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雷克的喊声：“吉斯！过来一下，确认一下火力覆盖的衔接处！”
吉斯快步走向中路，只见雷克站在中央胸墙前，手里拿着一个激光测距仪，正对着左翼方向调试。“左翼的重爆弹覆盖范围到哪里？我中路的重爆弹能覆盖到左翼60米，你那边的重爆弹得覆盖到中路50米，这样才能形成无死角的火力网。”
“我们的重爆弹能覆盖到左翼100米，到中路50米没问题。”吉斯接过雷克递来的激光测距仪，对准左翼的矿车重爆弹，按下按钮——一道红色的激光射向矿车，测距仪屏幕上显示“距离52米，覆盖角度120度”，“刚好能覆盖到中路50米处，没有盲区。”
雷克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认可：“很好，这样混沌不管从正面冲，还是从矿道绕，都躲不过重爆弹的火力。对了，你们左翼的灵能干扰器布置好了吗？我中路已经装了两台，能削弱巫师的灵能攻击，你们最好也装一台，以防万一。”
“利奥正在调试灵能干扰器，一会儿就装在矿车掩体后面。”吉斯笑着说，“没想到雷克队长也会考虑灵能防御，我还以为极限战士只注重火力呢。”
“战术不是一成不变的，该注重防御的时候就得注重。”雷克难得没有反驳，他指着中央胸墙顶部的灵能干扰器，“这玩意儿是上次对抗混沌巫师时缴获的，能干扰100米内的灵能波动，虽然不能完全阻止施法，但能让灵能箭的速度变慢——你们装的时候记得调整频率，跟中路的干扰器同步，避免互相干扰。”
吉斯回到左翼时，利奥已经将灵能干扰器安装好了。干扰器呈圆柱形，表面刻着复杂的符文，接通电源后，符文发出淡蓝色的光，在空气中形成一圈微弱的能量波动。“干扰器的频率已经跟中路同步了，灵能亲和强的巫师能勉强突破干扰，但普通侍从的灵能攻击会被削弱50%以上。”利奥推了推眼镜，调出干扰器的参数面板，“我还在干扰器上加装了警报功能，一旦有强灵能靠近，会立刻发出提示。”
“做得好，利奥。”吉斯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转向正在加固矿车的卡伦。卡伦正用岩棒撬动矿车支架，想把支架拆下来焊在车身上，结果用力过猛，支架“咔嗒”一声断成两截，他差点摔在红土上。
“该死的！这破支架怎么这么脆！”卡伦懊恼地踢了踢断成两截的支架，岩棒在红土上砸出一个小坑。
利奥无奈地摇摇头，从工具箱里掏出一根备用钢条：“我就知道你会搞砸，特意带了备用钢条。你别用岩棒撬了，用这个扳手，慢慢拧螺丝——机械教的技工说了，暴力拆解会破坏钢材的结构，到时候焊上去也不结实。”
卡伦接过扳手，不服气地嘟囔：“用扳手多慢啊，我用岩棒一下就能搞定……”话虽这么说，他还是乖乖地拿起扳手，开始拧支架上的螺丝，动作笨拙却认真。
吉斯看着卡伦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他走到矿道入口旁，蹲下身检查传感器的固定情况。传感器的底座用螺栓固定在红土中，周围还埋了一圈金属线，能增强震动感应的灵敏度。灵能亲和让他能隐约感知到传感器发出的微弱能量波动，与远处中路的传感器形成呼应，像一张无形的网，笼罩着整个防线。
“吉斯，左翼的胸墙快搭建好了，你过来看看角度行不行。”沃克的声音传来，只见几名圣血天使战士正将一块巨大的角质层抬到胸墙顶部，角质层表面的亵渎符文被利奥用圣油涂抹过，符文的颜色已经变淡，失去了混沌能量的加持。
吉斯走过去，用激光测距仪测量胸墙的角度：“角度没问题，30度的倾斜角，既能抵御正面冲击，又能让重爆弹的弹雨顺利覆盖下方区域。不过胸墙底部要再垫几块钢板，红土太松软，时间长了会下沉。”
战士们立刻按照吉斯的要求，在胸墙底部垫上钢板，并用螺栓固定。机械教的技工操控着伺服臂，将最后一块角质层吊装到胸墙顶部，左翼防线的主体结构终于完成——从远处看，左翼防线由三辆加固矿车和一道角质层胸墙构成，重爆弹架在矿车顶部，灵能干扰器隐藏在车后，传感器散布在矿道入口周围，像一头蛰伏的钢铁巨兽，等待着猎物上门。
此时，中路的防线也基本完工。雷克站在中央胸墙顶部，对着吉斯大喊：“吉斯！要不要来测试一下火力衔接？我们中路的重爆弹先开火，你们左翼的重爆弹跟着射击，看看有没有盲区！”
“好啊！”吉斯立刻回应，让重爆弹手做好准备。
雷克的声音通过通讯器传来：“3、2、1，开火！”
中路的重爆弹率先响起，“哒哒哒”的轰鸣声在红土平原上回荡，铜制弹壳像雨点般落在胸墙后面，弹雨在红土上激起一道道烟尘，形成一条清晰的火力线，延伸到左翼50米处。
“左翼开火！”吉斯下令。
左翼的重爆弹立刻响应，弹雨从矿车顶部射出，与中路的火力线完美衔接，覆盖了红土平原上的每一寸区域，没有留下任何盲区。烟尘散去后，红土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弹孔，像一张巨大的网，足以将任何冲过来的混沌信徒撕碎。
雷克走下中央胸墙，来到左翼，看着红土上的弹孔，满意地点点头：“不错，火力衔接得很好，没有盲区。这样一来，混沌不管从哪个方向来，都躲不过重爆弹的攻击。”
“还有矿道，我们在矿道入口布置了传感器和预备队，一旦混沌从矿道偷袭，预备队能立刻支援，重爆弹也能转向矿道出口，形成交叉火力。”吉斯补充道，指着矿道入口旁的隐蔽处——那里停放着两辆矿车，是预备队的埋伏点，车身上覆盖着红土，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卡伦这时也完成了矿车的加固，他扛着岩棒走过来，得意地说：“雷克队长，你看我加固的矿车！钢板加支架，就算混沌的终结者来了，也撞不开！下次战斗，我就守在这里，一棒一个混沌杂碎，让他们知道圣血天使的厉害！”
雷克看着矿车上焊得歪歪扭扭的支架，忍不住笑了：“虽然丑了点，但确实结实。不过卡伦，你下次焊的时候能不能对齐一点？看着像个歪脖子的混沌信徒。”
“你懂什么！这叫艺术！”卡伦涨红了脸，却没反驳——他知道雷克是在开玩笑，不是真的嘲笑他。
利奥这时突然喊道：“吉斯，雷克队长，探测器捕捉到远处有微弱的混沌能量波动，距离防线大约5公里，应该是混沌的侦察兵。”
所有人立刻警惕起来，重爆弹手握住了枪柄，卡伦举起岩棒，目光望向红土平原深处。吉斯激活灵能亲和，胸口的血滴印记微微发烫，他能隐约感知到远处的混沌能量——那是几名混沌信徒的气息，没有巫师，也没有 Lesser daemon，应该只是侦察兵。
“不用紧张，只是侦察兵，他们在试探我们的防线。”吉斯安抚道，“利奥，调整探测器的频率，跟踪他们的动向，别让他们靠近防线；重爆弹手保持警戒，别开火，以免暴露火力布置；卡伦，你和预备队去埋伏点隐蔽，别让侦察兵发现我们的预备队。”
“收到！”所有人齐声应答，卡伦带着预备队快步走向埋伏点，利奥则调整着探测器的频率，屏幕上的红色光点缓慢移动，始终在防线5公里外徘徊。
雷克看着吉斯有条不紊地指挥，眼中的认可更深了：“吉斯，你很擅长指挥，比我想象中更成熟。之前我对你的质疑，是我太固执了——极限战士虽然注重战术纪律，但也需要灵活应变，你的灵能感知和战术布局，确实帮了防线大忙。”
“谢谢雷克队长的认可。”吉斯笑了，“我们都是为了守护帝国的土地，不管是圣血天使还是极限战士，只要能配合好，就能斩碎所有混沌。”
雷克点点头，伸出手：“以后咱们就是战友，一起守住这条防线，一起收复特加尔5号。”
吉斯握住雷克的手，两副动力甲碰撞的“铛”声在红土平原上回荡。晨光下，左翼的暗红色胸墙与中路的蓝色防线连成一片，像一道钢铁长城，横亘在红土平原上，挡住了混沌前进的道路。
远处的混沌侦察兵似乎察觉到了防线的坚固，渐渐退去，探测器屏幕上的红色光点越来越淡，最终消失在红土平原深处。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混沌的大部队很快就会到来，一场恶战即将打响。
吉斯站在矿车顶部，望向红土平原深处，握紧了腰间的“血牙”链锯剑。刃口的鲜红色圣纹在晨光下泛着坚定的光，灵能亲和让他能隐约感知到远处混沌大军的恶意，像一片黑色的乌云，正在缓缓向防线逼近。
“准备好，他们快来了。”吉斯对着通讯器轻声说，声音平静却充满力量。
矿车旁的重爆弹手握紧了枪柄，埋伏点的卡伦调整着岩棒的角度，利奥检查着灵能干扰器的参数，沃克和雷克站在防线中央，目光锐利地盯着远方。红土平原上的风渐渐变大，卷起细小的砂砾，刮在动力甲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混沌的嘶吼，又像是战士们战斗前的心跳。
铁壁防线已经筑成，只待混沌来犯。特加尔5号的决战，即将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