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害死阎解娣的,正是她的亲哥哥阎解成。
那么小的年纪,就这么没了,真是可惜啊……”
“你还有脸在这儿说三道四?像你这样的人,怎么还有脸活着?”
“就是,换了我,还不如直接撞死算了,说不定还能在下面见到你妹妹。”
……
众人被阎解成这一喊彻底激怒了。
大家说话也越发没有顾忌,就站在那儿高声指责。
阎解成气得要命:“这些人嘴怎么这么碎,都跑到我们家门口来说闲话,一个个吃饱了撑的。”
“李强国和杨小蜜是给了他们钱,还是给了他们饭吃?他们至于这么帮那两个人说话吗?”
“那几个混蛋居然说我是凶手,那事明明是李强国设计的,凭什么怪我?”
“你们都给我等着,早晚我要一个个收拾你们,不信你们没有落单的时候。”
阎解成几乎快要崩溃,被那几句话刺激得双眼通红,看着有点吓人。
阎埠贵见儿子这样,顿时慌了,赶紧劝道:
“儿子,你别灰心,我明天就找媒人给你说亲,其他的事先别多想。”
“你这才出来,在家好好休养一阵,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阎埠贵一边安抚阎解成,一边在心里骂那几个小子。
一群跟风倒的狗,风往哪吹就往哪倒。
想当初我还是三大爷的时候,谁敢这么跟我说话?
现在落魄了,他们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嘲笑我们家。
他越想越恨李强国,这一切都是那个混蛋害的。
阎解成一听说要给他介绍对象,这才压住了心里的火。
他说:“等我结了婚,我就搬出四合院,不在这儿住了,他们都笑话我。”
“要是继续住下去,我这辈子都没法翻身,我也想换个环境生活。”
阎埠贵没想到大儿子会有这种念头,
顿时不高兴了:“你搬出去干什么?租房子不花钱吗?”
“你有那闲钱不如给我养老,真不知道怎么想的,是不是在里头劳改劳傻了?”
三大妈也很不满:“儿子,你这是啥意思?现在就嫌弃我们了?”
“我们辛辛苦苦把你们拉扯大,不就指望你们养老吗?”
“你现在就想搬出去?你拿什么养活自己?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怎么撑得起一个家?”
“真要搬的话,得先把账算清楚。
账算明白了,你爱上哪儿上哪儿,我们绝不拦你。”
阎解成愣住了:“什么账?我跟你们有什么账可算?我又不欠你们的钱,这话从何说起?”
阎埠贵一把掏出账本,“啪”
地摔在桌上。
“你不欠钱?自己看看!你出生前的我都不算了,就从你出生那天起——吃的用的,每笔开销,时间、地点、原因、金额,我全都记得清清楚楚。”
“想搬出去?行,把这些钱全都还上。
否则,别想踏出这个门!”
阎解成翻开账本,越看眼睛瞪得越大,心越沉。
这真是亲生父母干得出来的事?连哪天用了块尿布、花了三分钱都记上,简直难以置信。
他懵了,愣愣地看着父亲,又看向母亲,最后颓然倒回炕上。
这什么世道啊。
早知如此,还不如继续在里头劳改,他拼命表现争取减刑回来是为了什么?
阎埠贵老两口对视一眼,心里满意。
大儿子这样子,显然是怕了,这下就能牢牢拴住他了。
阎埠贵赶紧把账本收进怀里,生怕被人偷走——这可是他最后的底牌。
老两口商量好了,得给阎解成介绍个对象,要听话、懂事的,将来能给他们养老的那种。
一夜过去。
第二天,李强国照常早起上班。
傻柱顶着一对黑眼圈跟了上来。
李强国瞧他那模样:“傻柱,你一晚上没睡啊?现在小食堂做饭也轮不到你了吧。”
自从傻柱不是食堂大厨,去小食堂做菜的差事自然也落不到他头上了。
以前他去小食堂做饭,总能得些奖励,大包小包往家拎——虽然最后都送去秦淮茹那儿了。
现在这待遇,是彻底没了。
傻柱叹气:“别提了,我不是怕秦淮茹来敲门嘛,就跑后院那屋睡了。
结果一宿没合眼,老觉得门口有脚步声,生怕是她……真是折磨死我了。”
李强国笑了:“从前你不是整天跟在她后头转,她去找哪你去哪吗?现在这是怎么了?”
“你不是一直盼着她来找你吗?怎么现在反倒害怕了?这都多少年了你心心念念的,真到眼前了反而怂了?”
看到傻柱这副模样,李强国笑得愈发开怀。
傻柱:“我是真怕了567,怕她还不行吗?以后我见着她都得绕道走,你就别取笑我了。”
“李强国,你不是答应给刘光齐介绍对象了吗?也给我介绍一个成不?算我求你了。”
李强国:“傻柱,我说过了,你要找对象啊,只能找寡妇。
我就算介绍,也是介绍寡妇给你,你愿意吗?”
傻柱:“我不愿意!就算打一辈子光棍,我也绝不找寡妇。”
说完他扭头就走,不再理会李强国。
他心里不服气:李强国你小子不就是长得帅点吗?一个离过婚的男人都能找到年轻姑娘,我一个大好单身青年,凭什么不行?少在那儿装清高,不用你帮忙,我自己还找不到媳妇了?
到了轧钢厂,李副厂长亲自主持大会:“今天兄弟厂来检查,厂里已经定了代表——李强国、刘海中,还有另外几位。”
“他们代表咱们厂,一定要给兄弟厂好好展示,争取给厂里争光。”
“大家都要向他们学习,就算在旁边看着,也能长见识。”
“今天他们要演示的是六级钳工技术,有需要晋级的务必仔细看,这种机会可不常有。”
台下的工人们个个睁大了眼睛。
李副厂长很满意这个效果。
他就是想让李强国难堪,一会儿要是他搞不定,就直接开除他。
等李副厂长离开,车间里顿时炸开了锅。
“李副厂长这不是明摆着为难人吗?李强国刚升五级钳工,让他演示六级技术?”
“这根本不可能完成啊,李副厂长是明目张胆给李强国穿小鞋,杨厂长也不管管?”
“你们别忘了,李强国背后可有娄董事这座大靠山呢,估计这事娄董事还不知道吧?”
“对啊,我怎么忘了这茬。
要是娄董事知道有人给李强国穿小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虽然他们六个人一组,但只有刘海中一个人能达标。
刘海中年纪大了,万一紧张出错呢?”
“说得对,我看李副厂长就是成心给李强国穿小鞋,也不知道李强国怎么得罪他了。”
“话不能这么讲,李副厂长刚才不是说了嘛,只要李强国表现出色,奖励可是很丰厚的。”
“兄弟厂来比赛?这次是哪一家?万一人家工人比咱们还厉害怎么办?”
“咱们就别操心了,安心看热闹吧。
李强国不是很厉害吗?还能越级考核,这次肯定更没问题。”
……
人群明显分成了两派,一部分人觉得李副厂长是在故意刁难人。
另一大部分人则等着看李强国的笑话。
人群中,秦淮茹也在看热闹,心里乐开了花。
她算是看明白了,李副厂长这是给李强国穿小鞋,看来自己之前的小报告没白打。
她现在一点儿也不后悔,反而庆幸自己做了对的决定,正等着看李强国一会儿怎么出丑。
想到昨天向李副厂长打小报告,她觉得这主意简直太对了。
这混蛋今天肯定完不成任务!
就算他能跨级考工级又怎么样?比赛可不是一回事!这种场合,要是易中海在厂里,可能还能搞定。
换成李强国,根本没戏,想都别想,就等着在大家面前丢脸吧。
终于有人替自己报仇了,这一天她等得都快不耐烦了。
而且秦淮茹也听人说了,以前兄弟厂来学习视察,不过是走个过场,像今天这种场面从没有过。
大家过来无非是想吃点好的,谁会真把看家本领拿出来?万一被学走了怎么办。
可这次,明显是李副厂长因为在乎她,才故意刁难李强国。
看来这个靠山找对了,以后还得再多给他些甜头。
秦淮茹心情特别好,盘算着中午吃完饭就去探望易中海。
把这事告诉他,他肯定也高兴。
只要李强国倒霉,易中海什么都愿意付出。
到时候她还能趁机多要些钱,好好补补身体,为怀孕做准备。
李强国冷冷扫视着周围的人群,将各色表情尽收眼底。
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替他担忧,真是一幅鲜活的人间百态。
尤其当他看到秦淮茹时,那小寡妇笑得合不拢嘴,得意洋洋。
他什么也没说,带着身边的几个人进了办公室。
还大方地给每人分了一个茶叶蛋。
他说:“这是我自家煮的茶叶蛋,今天这日子太重要了,特意带来给你们尝尝。”
“大伙儿安心,今天的比赛我有数,保证能超额完成指标,你们就等着受表扬吧。”
“放松心态,正常发挥就好,其余的交给我,听话的都有奖赏。”
几个人盯着眼前的茶叶蛋,眼神发亮——这可是稀罕物,普通人家哪吃得上?
一个茶叶蛋得花一块钱,还只有国营大饭店才买得到。
一块钱?
要是买棒子面,都能扛回几十斤了,谁舍得啊?
就算不是茶叶蛋,平常家里一天也只有一个鸡蛋的份,不是给老人就是留给孩子。
像他们这样的成年人,根本轮不到吃,顶多闻个香味,或者蘸点剩汁解解馋。
听了李强国的话,他们乖乖吃起茶叶蛋。
既然李强国说比赛没问题,那肯定就没事。
刘海中嚼着茶叶蛋,心里暗暗盘算:一会儿比赛要不要放水?
这可是让李强国出丑的好机会,但要是真这么做了,往后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何况李强国还答应明天给他大儿子介绍对象。
这事,看来得仔细掂量掂量。
刘海中心事重重,连茶叶蛋吃进嘴里都觉得没滋没味。
李强国趁这机会,悄悄给他们每人打了一道符箓,能提升他们的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