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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冬的风卷着碎雪,刮过侯府西北角的冷院时,总带着一股子穿骨的寒意。姜瑶刚把最后一件浆洗得发硬的棉衣晾在竹竿上,指腹上的冻疮又裂开了小口,渗出血珠来。她呵了口白气搓搓手,抬头望见院墙拐角处立着两个身影,是嫡母王氏身边最得力的陪房周嬷嬷,身后还跟着个捧着木盒的小丫鬟。

“四姑娘,夫人有请。”周嬷嬷的声音像冻在冰里,听不出半分暖意。她斜睨着姜瑶身上那件打了三层补丁的灰布袄,嘴角撇出点讥诮,“快些收拾利落,别让夫人等着。”

姜瑶心里咯噔一下。自落水被罚跪那场病好后,王氏已有半月没找过她的麻烦,今日这阵仗,倒像是有什么事。她低头拍了拍衣襟上的雪沫,轻声应道:“劳嬷嬷等片刻,我换件衣裳就来。”

“不必了。”周嬷嬷抬手拦了她,眼神扫过那间连窗纸都破了洞的卧房,“夫人说了,见你近日还算安分,特意赏了东西,去了就知道了。”

姜瑶不再多言,跟着两人穿过抄手游廊。廊下的红梅开得正艳,簇簇花瓣沾着雪,看着热闹,却衬得侯府的青砖地愈发冷硬。路过正厅时,她听见里面传来姜柔的娇笑,夹杂着王氏的温语,那笑声像棉絮般飘出来,落在她耳里,却比寒风还刺人。

进了王氏的正房“听雪堂”,暖意扑面而来。炭盆里烧着上好的银丝炭,空气中弥漫着安神的檀香。王氏斜倚在铺着狐裘的软榻上,手里捻着串蜜蜡佛珠,见姜瑶进来,眼皮都没抬一下。

“娘,您看我新学的这手曲子好不好?”姜柔坐在一旁的琴案前,指尖刚离开琴弦,脸上还带着邀功的得意。她穿了件石榴红的撒花锦袄,领口袖边都镶着白狐毛,衬得肌肤胜雪——那毛色,比姜瑶院角那床露了棉絮的旧被可强多了。

王氏这才抬眼,目光落在姜瑶身上,像打量一件物件:“来了?站着吧。”她对姜柔笑道,“柔儿这琴技越发精进了,再过几日皇家女学的夫子来,定能拔得头筹。”

姜柔娇俏地应了声,眼角余光瞥见姜瑶,嘴角的笑突然变得促狭:“娘,您叫妹妹来是有什么事?莫不是也想让她学学琴?可妹妹每日要做那么多活计,怕是没空呢。”

王氏没接话,只对周嬷嬷使了个眼色。周嬷嬷捧着木盒上前,打开时,里面露出一套藕荷色的衣裙,料子是半旧的杭绸,上面绣着几枝兰草,针脚倒还细密。

“这是去年南边新贡的杭绸,我穿了两回就不爱了。”王氏的声音慢悠悠的,带着施舍般的随意,“看你整日穿得灰扑扑的,倒像是侯府苛待了你。拿去改改穿吧,别出去让人笑话。”

姜瑶垂着眼,看着那套衣裙。杭绸虽好,却是半旧的,领口处甚至能看到淡淡的汗渍痕迹。更让她心惊的是,袖口的针脚看着有些松散,像是被人故意挑开过。

“怎么?不想要?”王氏的语气冷了几分,“还是觉得这料子配不上你?”

“女儿谢母亲赏赐。”姜瑶屈膝行礼,指尖刚触到衣裙,就觉出不对——领口内侧像是缝了什么硬物,隔着布料硌得慌。她不动声色地将木盒接过,声音平静,“母亲体恤,女儿铭记在心。”

王氏似乎满意了,挥挥手:“行了,下去吧。柔儿,我们接着练琴。”

姜瑶抱着木盒退出听雪堂,刚走到廊下,就见姜柔追了出来,身后跟着丫鬟春桃。

“妹妹等等。”姜柔挡在她面前,眼神在木盒上打转,带着几分假惺惺的关切,“娘赏的衣裳不错吧?这料子可贵着呢,妹妹可得好好穿着,别辜负了娘的心意。”

“多谢姐姐提醒。”姜瑶侧身想走,却被春桃拦住。

姜柔突然伸手,像是要拂去她肩上的雪,指尖却在她手臂上用力掐了一下:“妹妹身子弱,穿新衣裳可得仔细些,别像上次那样,把好端端的料子蹭破了。”她说着,指甲几乎要嵌进姜瑶的肉里,“要是再惹娘生气,可没人替你说话了。”

姜瑶忍着疼,抬眼看向姜柔。阳光透过红梅的枝桠落在她脸上,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里,此刻藏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她忽然明白,这套衣裳,恐怕不是王氏的“恩宠”,而是姜柔的又一次算计。

“姐姐放心,女儿会当心的。”姜瑶轻轻挣开她的手,抱着木盒快步离开。身后传来姜柔与春桃的低笑,像冰锥子一样扎在她背上。

回到冷院时,刘妈正在帮她修补那床破被。见她抱着个精致的木盒回来,老人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夫人赏的?”

姜瑶点点头,将木盒放在桌上。刘妈放下针线走过来,手指拂过那套藕荷色衣裙,脸色越发凝重:“这料子是好,可……”她捻起领口的线头,“这针脚不对,像是被人动过手脚。”

姜瑶没说话,取了把小剪刀,小心翼翼地挑开领口内侧的缝线。随着线头落下,几颗小石子滚了出来,落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捡起一颗,借着窗外的光细看——石子表面被打磨得很光滑,上面竟用利器刻着个歪歪扭扭的“贱”字。

刘妈倒吸一口凉气,捂住了嘴:“这……这是作践人啊!”她看着姜瑶平静的脸,急得直跺脚,“姑娘,这衣裳不能穿!快给夫人送回去,就说……就说不合身!”

姜瑶把石子一颗颗捡起来,放在手心。石子冰凉,那“贱”字的刻痕硌得手心发疼。她想起王氏在听雪堂里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想起姜柔掐她手臂时的眼神,忽然笑了笑:“送回去?送回去她们就会罢手吗?”

“可这……”刘妈急得眼圈发红,“要是被人看见你穿着带这种字的衣裳,还不知要被编排成什么样!夫人这是想让你一辈子抬不起头啊!”

“她们就是想看着我闹,看着我慌。”姜瑶将石子放进贴身的布包里,仔细系好,“我偏不遂她们的意。”她拿起那件杭绸衣裙,对着自己比划了一下,“料子是好的,扔了可惜。”

刘妈不解地看着她:“姑娘想怎么办?”

“改改。”姜瑶拿起剪刀,“改成能穿的样子。”

她没有立刻动手,而是先去灶房烧了锅热水,将衣裙仔细洗了一遍。半旧的杭绸遇水后微微收缩,上面的汗渍和污渍淡了许多。等衣裳晾干时,天已经擦黑了。她就着一盏豆大的油灯,开始裁剪。

这杭绸本是为王氏那样丰腴的身形做的,对十二岁的姜瑶来说太大了。她将裙摆剪短,改成长至膝盖的襦裙,又把宽大的袖口收窄,领口处被挑开过的地方,用同色的丝线绣了朵小小的兰花,正好遮住那片不平整的针脚。

刘妈在一旁看着,见她飞针走线,原本被做了手脚的衣裳渐渐显出利落的模样,不由得叹了口气:“姑娘的手艺,比绣房里的丫鬟还好。”

姜瑶低头绣着兰花,指尖的冻疮被针尖刺了一下,她皱了皱眉,继续缝补:“以前娘教过我,她说女孩子家,手里有门手艺,总能少吃点亏。”

提到三夫人,刘妈的眼神暗了暗,不再说话,只默默地帮她理着线头。

夜色渐深,冷院的油灯忽明忽暗。姜瑶缝完最后一针,将改好的襦裙抖开。藕荷色的料子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短款的设计显得利落,领口的兰花小巧雅致,谁也看不出这曾是件被藏了祸心的旧衣。

“这样就好了。”姜瑶将襦裙叠好,却没有放进自己的衣柜,而是递给刘妈,“刘妈,您认识东跨院那个打杂的小莲吗?”

刘妈愣了愣:“就是那个爹娘都没了,跟着祖母过活的小丫头?认识,那孩子可怜,冬天还穿着单衣呢。”

“这衣裳改小了,我穿着还是有点松,让小莲拿去穿吧。”姜瑶笑了笑,“她比我矮些,应该合身。”

刘妈明白了她的意思,眼眶一热:“姑娘……”

“一件衣裳而已。”姜瑶拿起那颗刻着“贱”字的石子,在手里掂了掂,“重要的不是衣裳上的字,是穿衣裳的人,到底是不是她们说的那样。”

她走到窗边,推开那条裂了缝的窗棂。外面的雪不知何时停了,月亮从云里钻出来,照着院角那丛枯黄的杂草。姜瑶握紧了手心的石子,冰凉的触感让她格外清醒——王氏和姜柔以为这样就能折辱她,却不知这恰恰提醒了她,绝不能像尘埃一样活着。

第二日一早,刘妈把改好的襦裙送给了小莲。那孩子捧着衣裳哭了半晌,说要给姜瑶磕个头,被刘妈拦住了。

“你四姑娘不要这些虚礼,”刘妈摸着小莲冻得通红的脸颊,“往后若是听见什么闲话,心里有数就好。”

小莲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把衣裳宝贝似的藏进怀里。

这事本该就这么过去,谁知过了两日,姜柔突然在花园里拦住姜瑶,眼神像淬了毒:“我娘赏你的衣裳呢?怎么不见你穿?”

姜瑶正在给那几株半死不活的腊梅浇水,闻言直起身:“回姐姐,那衣裳太大了,我改了改,送给东跨院的小莲了。她比我更需要。”

“你敢送人?!”姜柔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陡然拔高,“那是娘赏你的!你竟敢擅自送给一个下贱的丫鬟?!”

“姐姐息怒。”姜瑶放下水壶,语气平静,“母亲赏赐时说‘别出去让人笑话’,我想着小莲穿得单薄,出去才真叫人笑话侯府。再说,衣裳是母亲赏我的,我处置自己的东西,应该不算逾矩吧?”

姜柔被她堵得说不出话,看着姜瑶那张清瘦却坦然的脸,心里的火气更盛。她本想看姜瑶穿着带“贱”字的衣裳出丑,或是被王氏问责,怎么也没想到,这丫头竟把衣裳送了人,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你……你就是故意的!”姜柔指着她,气得浑身发抖,“你就是不想领娘的情!”

“女儿不敢。”姜瑶垂下眼,“母亲的恩情,女儿记在心里。只是比起一件衣裳,女儿觉得,让侯府的下人穿得体面些,才更对得起母亲的体恤。”

正说着,不远处传来脚步声。王氏带着周嬷嬷走了过来,显然是听见了这边的争执。

“怎么回事?”王氏沉声问道,目光落在姜柔身上。

姜柔立刻换上委屈的表情,眼圈一红:“娘,您赏给妹妹的衣裳,她转头就送给了一个打杂的丫鬟!女儿说她两句,她还顶嘴!”

王氏的目光转向姜瑶,带着审视:“有这事?”

姜瑶屈膝行礼,声音依旧平静:“回母亲,女儿确将衣裳送给了小莲。只因见她冬日无衣,冻得厉害,想着母亲素来仁慈,若是见了,也会怜惜她。那衣裳女儿改小后,小莲穿正合适,既没浪费,也让她能体面些,不算丢侯府的脸。”

她顿了顿,抬眼看向王氏,眼神清澈:“若是女儿做错了,甘愿受罚。只是女儿想着,母亲赏衣裳给我,是怕我被人笑话;那让小莲穿得体面,也是怕侯府被人笑话,道理是一样的。”

王氏看着她,手指捻着佛珠的动作停了。她本是想借这件衣裳敲打姜瑶,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却没料到这丫头竟能把话说得如此滴水不漏,还隐隐捧了她一句“仁慈”。若是此刻发作,反倒显得自己小气了。

周嬷嬷在一旁低声道:“夫人,四姑娘也是一片好意,再说那衣裳本就是旧的……”

王氏冷冷地打断她:“好了。”她看向姜瑶,“既然送了,就不必再提。只是往后行事,需得有分寸,莫要让人说侯府的姑娘不懂规矩。”

“女儿记下了。”姜瑶低头应道。

姜柔还想再说什么,被王氏瞪了一眼,只好把话咽了回去,心里却把姜瑶恨得牙痒痒。

王氏带着人走后,姜柔狠狠瞪了姜瑶一眼,拂袖而去。花园里只剩下姜瑶一人,她看着姜柔的背影,轻轻吁了口气。刚才应对时,她手心全是汗,若非强作镇定,恐怕早已露了破绽。

她走到腊梅边,轻轻抚摸着粗糙的枝干。枝头的花苞还没绽放,却已透着股韧劲。姜瑶想起那几颗刻着“贱”字的石子,此刻正躺在她枕下的布包里。

那些人越是想把“贱”字刻在她身上,她就越要活得挺拔。就像这腊梅,哪怕生在贫瘠的角落,挨过风霜,总有一天,要开出属于自己的花来。

冷风吹过,带来远处隐约的丝竹声,那是姜柔又在练琴了。姜瑶弯腰,给腊梅浇了最后一勺水,转身回了自己的冷院。院门口的积雪被太阳晒得有些融化,露出下面黑褐色的泥土,那泥土里,仿佛已有嫩芽在悄悄积蓄力量,等着冲破冻土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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