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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晨光带着暖意,洒在黄羊镇略显空旷的街道上。沈雯晴跨坐在家里那辆略显陈旧的红色钱江125摩托车上,发动机发出沉闷而有力的轰鸣。她穿着一身便于劳动的浅灰色旧运动服,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白皙却并非纤弱的手臂,长发在脑后利落地扎成一个丸子头,脸上还戴着一副宽大的太阳镜,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清晰的下颌和紧抿的唇。

早餐时母亲白玲还在絮叨着“女孩子家少往地里跑,晒黑了不好看”,但她置若罔闻。农场是她家如今全部的希望,也是她能暂时逃离学校里那些黏腻目光和镇上流言蜚语的净土。今天要进行棉花的定苗工作,是关键一环,她必须去看看。

摩托车驶出镇子,视野豁然开阔。百亩棉田已然披上一层稀疏的绿意,嫩绿的棉苗在覆盖的透明地膜下倔强地探出头。地头上,已经聚集了二十来个雇来的短工,大多是附近村庄的农妇和一些半大的小子,他们戴着草帽,提着水壶,三三两两地散开,准备开始一天的劳作——将过于密集的棉苗间掉,只留下最健壮的一株。

沈雯晴停好车,目光扫过人群,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她看到了杨表舅,也看到了跟在他身后、同样穿着破旧衣服的杨科研和年纪更小些的杨非凡。杨科研正笨拙地学着别人的样子,弯腰辨认着需要拔除的弱苗,动作僵硬,额头上已经见了汗。他看到沈雯晴,眼睛立刻亮了一下,想凑过来打招呼,但沈雯晴已经径直走向父亲沈卫国那边,开始询问定苗的标准和进度,完全无视了他的存在。杨科研只能悻悻地收回脚步,心里暗骂一句,继续埋头干活,但那眼神却像钩子一样,时不时就往沈雯晴那边瞟。

就在这时,一阵不属于这片土地的汽车引擎声由远及近。一辆黑色的桑塔纳停在了地头土路上。车门打开,先下来的是面色严肃的周母,她皱着眉打量了一下这尘土飞扬的农田景象。紧接着,一个身影迫不及待地跳下车,是周逸鸣。

此刻的周逸鸣,与几个月前那个在游戏厅里意气风发、带着兄弟呼啸来去的少年判若两人。他穿着一身干净却略显拘谨的运动品牌,脸色有些苍白,眼神深处藏着一丝被长期压抑后的焦躁和茫然。这几个月,对他而言,无异于一场无声的囚禁。

自从服装城那场波及到他的恶性伤人事件发生后,家里,主要是母亲,对他的管控骤然提升到了最高级别。曾经可以自由支配的课余时间被彻底剥夺,周末的篮球、游戏厅、甚至只是和同学在街上闲逛,都成了不被允许的“危险活动”。母亲以“安全”和“收心”为名,将他牢牢地看管起来。

更让他感到窒息的是,关于沈文勤——那个他曾视为肝胆相照的兄弟,那个在危急关头毫不犹豫推开他、自己却被利刃刺中的少年——的所有消息,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彻底抹去。他问过父母,父母讳莫如深,只含糊地说“在养伤,别去打扰”;他试图打电话到沈家农场,要么无人接听,要么被含糊搪塞过去;他甚至偷偷用家里的电脑登录过几次qq,那个属于“白晴”的头像始终是灰色的,他留下的无数条询问、关心、甚至带着抱怨的消息,都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音。

沈文勤,就像一滴水蒸发在了空气里,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这种彻底的、不正常的“消失”,让周逸鸣心里充满了不安的猜测和各种荒谬的想象:是不是文勤伤得太重,出了意外?还是他们家搬走了?或者是……文勤在怪他,怪他连累了对方,所以不想再理他了?

这种猜测和愧疚,日夜啃噬着他的心。那个漂亮少年将他推开时决绝的眼神,那溅到他自己脸上的、温热的血点,成了他夜里反复出现的梦魇。他无数次从梦中惊醒,冷汗涔涔,脑海里全是沈文勤苍白着脸倒下的画面。

而母亲,似乎铁了心要将他塑造回那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模范生。她不止一次地强调:“逸鸣,你以前就是太野了,才会惹上那种祸事!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心思都不在学习上!你跟那个沈文勤,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他那种……家庭复杂的孩子,只会带坏你!”

为了彻底“掰正”他,母亲甚至在周日,原本该是唯一可以喘息的时光,也为他报满了各种补习班——数学、英语、物理。美其名曰“查漏补缺”,“为高三冲刺做准备”。周逸鸣感觉自己像一只被关在精致笼子里的鸟,每一次试图扑扇翅膀,都会被无形的栅栏撞回来。他反抗过,争吵过,但面对母亲那套“都是为了你好”、“你看看你这次惹了多大的祸”、“再不收心你这辈子就毁了”的连番轰炸,以及父亲沉默却显然赞同的态度,他所有的挣扎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感到一种深切的孤独和被背叛感。家里人不理解他,甚至试图抹去他最重要的兄弟存在的痕迹。他怀念和沈文勤一起逃课去打游戏的刺激,怀念在游戏里并肩作战的热血,更怀念那个能毫无保留理解他、陪伴他的兄弟。这种怀念,在日复一日的压抑和隔绝中,非但没有淡化,反而发酵得更加浓烈,混合着沉重的愧疚,变成了一种执念。

所以,当母亲终于松口,同意在五一假期带他和妹妹回黄羊镇老家“散散心”时,他内心是狂喜的。他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找到沈文勤!当面问清楚!他要知道他好不好,要告诉他自己的愧疚和这几个月来的煎熬,要找回他们之间那份不该被轻易斩断的情谊!

此刻,他终于踏上了黄羊镇的土地,几乎是凭着直觉和记忆,催促着父亲将车开到了沈家农场附近。他一眼就锁定了那个站在田埂上、身姿挺拔、即使穿着旧运动服也难掩清丽轮廓的身影。虽然戴着太阳镜,但那熟悉的感觉让他心脏狂跳。周逸鸣完全不顾身后母亲低声的喝止,拔腿就朝着田埂上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跑去,积压了数月的担忧、愧疚和一种他自己都未曾明了的渴望,在这一刻喷薄而出,他几乎是带着哭腔,激动地大喊:“文勤!”

那身影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却没有立刻回头,而是先对旁边的沈卫国低声交代完了关于苗距的最后一句话。这个侧影,让周逸鸣的心跳漏了一拍——太像了,那专注时微抿的唇角,那挺拔中带着一丝孤倔的站姿。

然后,她缓缓转过身来。

五月的阳光毫无遮拦地洒在她脸上。周逸鸣首先看到的,是那双摘掉太阳镜后露出的、平静无波的黑沉沉眸子,依旧是记忆中的形状,甚至比记忆中更加清亮,但里面蕴含的东西,却陌生得让他心悸。

他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向下移动,随即猛地定格在她脑后——那不是他记忆中利落的短发,甚至不是简单的马尾,而是两条精心编织、垂在肩前的双鱼骨辫。乌黑顺滑的发丝被分成均匀的几股,交错缠绕,透着一种属于小女孩的精致与乖巧,与她身上那套沾了点泥星的旧运动服奇异地混合在一起。

这发型让他瞬间恍惚了一下。

然而,更强烈的冲击接踵而至。他的目光下意识地扫过她的全身。浅灰色的运动服布料柔软,清晰地勾勒出胸前已然隆起的、不容忽视的饱满弧度,腰肢在宽大外套下依稀可辨一份属于少女的纤细,与记忆中那个单薄、甚至可以称得上平坦的“兄弟”身形截然不同。这全身上下散发出的、无法伪装的玲珑曲线,都在尖锐地宣告着一个事实:这不是一个男孩应有的身体!

巨大的荒谬感和认知的混乱让周逸鸣几乎站立不稳。他脑海里那个在服装城厕所里,两人并排站在小便池前,他无意中瞥见的、属于少年的大致轮廓,与眼前这具鲜活、柔美、毋庸置疑的女性躯体猛烈地撞击着。

“你认错人了。”她开口,声音清润、纯粹,是毫无杂质的女声,像山涧溪流敲击在卵石上,与他记忆中沈文勤那正处于变声期、略带沙哑的嗓音天差地别。“我叫白晴。”她甚至还刻意补充了一句,指尖在空中虚划,动作带着一种他从未在“文勤”身上见过的、难以言喻的柔韧,“白色的白,晴天的晴。”

“不可能!”周逸鸣猛地摇头,拒绝接受这诡异的一切。他死死地盯着她的脸,试图从这张过于柔和的脸上找出伪装的痕迹。视线如同扫描仪般掠过她的眉眼、鼻梁,最后,猛地定格在她右眼眼角下方,那颗极其细微、却在他记忆中占据了一席之地的小小泪痣上。

位置、大小,甚至那点微妙的韵味,都分毫不差!

就是这颗泪痣!他记得以前开玩笑时还说过,文勤你长得挺秀气,还有颗美人痣。当时对方只是不耐烦地挥开他探究的手。

没错!就是这里!绝对没有认错!

可……眼前这双鱼骨辫,这曲线,这声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巨大的困惑如同沼泽,让他深陷其中。他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指着她,因为情绪激动而有些语无伦次:“你……你这是什么打扮?还有你的声音……你怎么……”那个厕所里的画面再次闪现,却与眼前的景象产生了无法调和的、令人崩溃的矛盾。他脑海中那个关于“兄弟”的认知堡垒,在这内外交困的冲击下,开始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的声响。

沈雯晴的眉头蹙得更紧,脸上毫不掩饰地浮现出不耐烦的神色。“周逸鸣,你管的未免太宽了。”她的语气冷了下来,“我穿什么衣服,用什么声音说话,需要向你汇报吗?我们充其量不过是玩过几次游戏的普通朋友,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普通朋友?”周逸鸣被这话刺了一下,声音也拔高了,几个月积攒的委屈和焦虑找到了宣泄口,“我们一起逃过课,一起打过那么多局游戏,我还……我还……”他想说“我还看过你……”,但这话在对方明显是女性的外表下显得极其不合时宜且粗鲁,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脸憋得有点红。“文勤,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还有,你那个‘白晴’的qq号为什么好久没上线了?我给你留了好多言!”

他开始喋喋不休地追问,从为什么穿女装,到为什么消失,再到最近过得怎么样,语气里带着一种他自己都没察觉的、越界的关心和因长期隔绝而产生的偏执。在他看来,这只是兄弟之间久别重逢的、急切的、想要挽回一切的问候,但在沈雯晴听来,这每一句追问都是在撕扯她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是在否定她作为“沈雯晴”存在的真实性。

“够了!”沈雯晴终于忍无可忍,厉声打断他,眼底闪过一丝压抑的怒火和深深的疲惫,“周逸鸣,我再说最后一次,我是白晴,不是你说的那个人!我做什么,怎么样,都与你无关!请你不要再纠缠了!”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但依旧保持着女声的质感,那份决绝的疏离,像一盆冰水,浇灭了周逸鸣所有的热情和这几个月的执念。

他呆呆地看着她,看着她眼中那份真实的厌烦和冷漠,再看看她这身毋庸置疑的女性装扮和体征,一个荒谬而恐怖的念头终于缓慢地、艰难地开始在他脑海里成型……

而在不远处棉田里,一直竖着耳朵偷听这边动静的杨科研,看着周逸鸣那身光鲜的衣服,看着他居然能和沈雯晴说上那么多话(虽然听起来像是在吵架),看着沈雯晴虽然不耐烦却没有立刻走开(在他看来就是打情骂俏),一股酸涩恶毒的妒火熊熊燃烧。‘这小白脸是谁?跟雯晴妹妹这么熟?还拉拉扯扯的!’他恶狠狠地攥紧了手里刚拔下来的棉苗,汁液染绿了他的手指。一个阴暗的念头冒了出来:‘妈的,等回去俺就跟人说,雯晴妹妹早就跟俺定了娃娃亲!看这些小白脸还敢不敢凑上来!’

“科研!磨蹭啥呢!后面都跟上!”前面一个工头的吆喝打断了他的臆想,他只得愤愤地应了一声,弯腰继续干活,但心里那点肮脏的算计,却如同种子般落下了。

地头这边,周父一直默默站在稍远的地方,看着儿子与沈雯晴的拉扯,眉头紧锁,却没有上前。他理解儿子的困惑和这几个月来的煎熬,也更清楚沈雯晴此刻划清界限的决绝背后,所承受的一切。有些真相,需要更合适的场合来揭示。

而一直站在车旁的周母,脸色已经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她看着自己那个被“关”了几个月、本以为已经“扳正”过来的儿子,竟然像个愣头青一样,一见到沈雯晴就故态复萌,围着那个不男不女……现在是女的了,围着那个沈雯晴打转,被对方冷言冷语还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就像被滚油煎过一样。‘狐狸精!果然是狐狸精!以前是男孩的时候就不安分,现在变成女的,更是把自己儿子迷得五迷三道!这几个月的功夫全白费了!’她强忍着没有当场发作,但看向沈雯晴背影的眼神,已经带上了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冰冷的敌意。

傍晚,周家临时租住的平房里。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闷热。

周逸鸣失魂落魄地坐在饭桌旁,脑子里反复回放着白天田埂上的一幕幕,沈雯晴那冰冷的目光、决绝的话语,以及那毋庸置疑的女性特征……这一切都冲击着他固有的认知,也让他这几个月来的寻找和坚持显得像个笑话。他猛地抬起头,看向父亲,声音干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爸,我今天看到……看到文勤了。他……他为什么变成那样了?他说他叫白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一直瞒着我?”

周父放下筷子,看了眼神情各异的家人,知道再也无法回避。他用尽量平静、客观的语气,将沈雯晴先天发育差异(dSd)的情况、之前的误判、以及后来的手术和身份变更,简要而清晰地解释了一遍。“……所以,逸鸣,你看到的不是伪装,也不是爱好。沈雯晴,她本来就是女孩子,现在只是回归了本来的身份。‘白晴’可能是她现在用的名字或者化名。不告诉你,是怕你……一时接受不了,影响学习。”

这番话如同惊雷,在小小的饭桌上炸开。周逸鸣彻底呆住了,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那个厕所里的记忆……那个他曾以为是兄弟间无意窥见的尴尬秘密……原来……原来竟是那样的原因?!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后知后觉的尴尬,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被整个世界蒙在鼓里的欺骗感,如同海啸般席卷了他。他这几个月来的担忧、愧疚、寻找,此刻都显得如此可笑和徒劳。

“好了!事情说清楚就行了!”周母猛地打断,声音尖锐,她狠狠瞪了周逸鸣一眼,仿佛要将他从那种失魂落魄的状态中瞪醒,“逸鸣,你给我听好了!不管他是沈文勤还是沈雯晴,还是什么白晴黑晴,那都是别人家的事!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她语气急促,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试图将儿子拉回她设定的轨道:“你现在是高二!马上就是高三!高考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你看看你,心思都飘到哪里去了?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魂都丢了!像什么样子!我告诉你,沈雯晴就是你生命里的一个过客,连插曲都算不上!值得你费这么多心思吗?”

周母越说越激动,开始灌输她那套理论:“男人家,要有出息!要把心思放在正道上!等你将来考上名牌大学,功成名就,什么样的好姑娘找不到?那才是门当户对,才是你的良配!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收心!把所有的精力都给我放到学习上!听见没有?!”

这一连串的训斥,像鞭子一样抽在周逸鸣心上。他想反驳,想说那不是不相干的人,那是救过他命、和他有过共同回忆、让他这几个月魂牵梦萦的人,但在母亲那强势而“正确”的逻辑面前,在刚刚得知的、颠覆性的真相冲击下,他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与迷茫,最终只能颓然地低下头,闷闷地应了一声:“……知道了。”但那紧握的拳头和眼底尚未平息的风暴,预示着他的内心远未屈服。

而坐在旁边,一直眨巴着大眼睛听完全程的周晓雯,此刻小脸上满是震惊和一种莫名的危机感。‘文勤哥哥……变成了雯晴姐姐?还变得那么漂亮……’她偷偷看着哥哥那失魂落魄、明显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挨骂后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哥哥他……他是不是喜欢上雯晴姐姐了?那……那会不会就不要我了?’小女孩的心思单纯而直接,一种“哥哥要被抢走”的恐慌让她嘴里的饭顿时变得索然无味,看向虚空的眼神里充满了担忧。

这顿五一假期的家庭晚餐,在周母的强势告诫、周逸鸣的沉默反抗和周晓雯的隐隐担忧中,草草收场。周逸鸣心中的困惑并未解开,反而因为得知真相而变得更加复杂汹涌,那份被强行压抑的情感,混合着愧疚、震惊和一种陌生而强烈的悸动,如同暗流,在平静的表象下疯狂涌动。而沈雯晴(或者说白晴)这个名字,注定将成为这个家庭一段时间内,一个敏感而充满张力、再也无法被轻易抹去的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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