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也纳美泉宫的议事厅内烛光摇曳,拉斯洛站在彩窗前,目送着玛格丽特的马车消失在暮色中。
那只猎鹰正在车顶盘旋,羽翼在夕阳下泛着自由的光泽。
“讨厌也无所谓,”他轻声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权杖上的宝石,“她会接受的。”
腓特烈执起酒杯走近,银发在暮色中泛着冷光:“你似乎很中意那只北方的鹰?”
拉斯洛的黑眸中闪过一丝精光:“中意与否不重要...”他转身时,权杖在地面敲出沉稳的节奏,“重要的是她只需服从。”
维尔雅特的羽扇轻轻摇曳:“可惜啊...”她紫眸中闪着狡黠的光,“某些人把政治联姻说得像驯鹰手册~”
“军费拨款通过时,”拉斯洛的唇角勾起微妙的弧度,“所有选帝侯都会明白——霍亨索伦已经绑上哈布斯堡的战车。”
他执起酒杯,琥珀色的液体映出他深邃的眼眸,“至于玛格丽特个人的喜恶...”他淡淡一笑并未多言。
腓特烈突然执起酒杯,银发在烛光下泛着戏剧性的光泽:“还真是有钱就变坏啊...”
她紫眸中盈满夸张的泪光,指尖轻拭并不存在的眼泪,“我那温柔的好侄子呢?怎么变得这般冷酷无情~”
维尔雅特立即配合地展开羽扇:“好在玛蒂尔达认得早...”她紫罗兰色的眼眸瞟向拉斯洛,“不然只怕要像块用旧的手帕般被丢弃呢~”
羽扇轻掩半张脸,“恐怕连丈母娘都得亲自出马讨女婿的欢心呢...”
这个意味深长的调侃让腓特烈执杯的手微微一顿。
银发女皇紫眸中闪过一丝波动,但很快化作更夸张的哀叹:“可怜我这把老骨头...”她优雅地靠向鎏金椅背,“还要帮着撮合小辈的姻缘~”
拉斯洛无奈地摇头,权杖在地面轻点出节奏:“二位...”他黑眸中闪着纵容的光,“戏瘾过了就该收场了。”月光透过彩窗,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镀上银边。
“怎么?”腓特烈突然倾身,银发扫过他的手臂,“嫌姑母多管闲事了?”她紫眸瞟向维尔雅特,“看来有人迫不及待要会灰眼睛的小美人了~”
维尔雅特的羽扇“啪”地合拢:“可不是嘛~”她紫眸扫过腓特烈微红的耳尖,“某人明明自己也心动,偏要拿别人当借口~”
“这点倒是和我的女儿很像呢...”维尔雅特捂嘴轻笑道,紫罗兰色的眼眸瞟向拉斯洛。
腓特烈的紫瞳扫过拉斯洛,指尖在权杖上轻轻叩击。
拉斯洛心中暗叹:确实相像...都是先挑衅后败北的性子。
他执起酒杯,巧妙地转移话题:“为抵抗奥斯曼,我们需要更多盟友。”
“波兰王位继承悬而未决...”拉斯洛的权杖点过地图上的维斯瓦河流域,“听说在雅盖隆的雅德维嘉有意入主克拉科夫?”
腓特烈立即接话,银发在烛光下泛着冷静的光泽:“哈布斯堡在波兰的影响力有限...”她紫眸扫过维尔雅特,“毕竟...那不是帝国领土。”
维尔雅特的羽扇轻摇:“可惜了...”她故意拖长语调,“否则某位陛下又能施展驯鹰术了~”这个调侃让腓特烈指尖微颤,酒液在杯中漾开涟漪。
拉斯洛的黑眸闪过一丝笑意:“波兰与立陶宛的事...”他执壶为两人续酒,“不如交给雅德维嘉殿下自行决断。”
琥珀色的液体注入杯中时,他状似无意地补充,“毕竟...强扭的瓜不甜。”
腓特烈银发下的紫眸闪过笑意:“你又要人家来求你...”她优雅地晃动着酒杯,“倒也符合你的风格。”烛光在她指尖的权戒上跳跃,映出几分了然。
“雅盖隆家族几乎掌控整个波兰,”拉斯洛的黑眸扫过地图上维斯瓦河流域,“但对我而言不过是个烫手山芋。”
他权杖轻点克拉科夫的位置,“治理的成本比征服更高...”
维尔雅特的羽扇突然“啪”地展开:“所以...”她紫罗兰色的眼眸闪着狡黠的光,“某位陛下打算故技重施?”
扇尖意有所指地指向北方,“像对勃兰登堡那样...”
“不如扶持亲近帝国的雅盖隆。”拉斯洛从容地执起酒壶,为腓特烈斟满琥珀色的液体。
“而那位殿下若是聪明...”拉斯洛的黑眸中闪着狡黠的光,“自然会寻求外部的帮助。”他唇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仿佛已看见雅德维嘉写信求助的场景。
腓特烈银发下的紫眸漾着笑意:“你啊...”她突然伸手拂过拉斯洛的黑发,动作亲昵得近乎逾越,“小心思总是这么多...”
这个突如其来的触碰让烛光微微摇曳,她指尖的权戒在他发间闪过冷光。
维尔雅特优雅地展开羽扇掩住半张脸,紫罗兰色的眼眸中闪着了然的光,却故作未见般轻笑:“今天的冰酒似乎格外醇厚呢~”
她刻意将目光转向窗外渐沉的夕阳,为两人留出片刻私密。
良久,眼见腓特烈的手指仍停留在拉斯洛的发间,维尔雅特无奈地轻叹:“我还在这里呢...两位陛下。”
她羽扇轻掩半张脸,眼中闪着狡黠的光,“我那可怜的女儿已然落入贼手,难不成我也要以身侍贼...”
这个大胆的调侃让腓特烈迅速收回手,银发下的耳尖泛起红晕。
拉斯洛从容地执起酒杯,黑眸中漾着笑意:“岳母说笑了。”他指尖轻点维尔雅特的羽扇,“玛蒂尔达可是名正言顺的波西米亚王后。”
“名正言顺?”维尔雅特紫眸微转,扇尖意有所指地扫过腓特烈,“只怕某人心里...正盘算着怎么名正言顺地帮您扩充后宫呢~”
腓特烈的权杖突然敲响地面,紫眸中闪过一丝慌乱:“胡说什么!”她起身时银发如瀑布般垂落,却掩不住微微颤抖的指尖,“该准备晚祷了。”
拉斯洛低笑一声,执壶为维尔雅特斟酒:“岳母放心。”他黑眸扫过腓特烈仓促离去的背影,“哈布斯堡的鹰...从来只认一个巢穴。”
是的,只是我喜欢在每个地方都筑一座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