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黄坤给梁雪松留下了具体地址,至于后者会不会过去找他,他也不大抱希望,因为大溪村离市区近五十公里,都快到隔壁市了,油钱这一块儿就已经不少了。
当下的黄坤,在算八字这一块,掌握铁板神数130多条,子平法入门,河洛理数入门,偏门手段有鬼谷子两头钳、纳音法。
几天后,黄茹的高考成绩出来了,六百二,超过A市军校二十分,一家人那是相当的高兴。
录取通知书送到家门口的那天,黄坤特意从大溪村赶了回去,家里那是热热闹闹的,就跟过年了一样,之前张叔送的那两斤排骨,也是从冷藏里面拿出来剁了,原本这东西,黄母还准备留到春节吃。
录取通知书摆在桌上,红色的封面在阳光下显得格外亮眼。
黄坤拿起来仔细看了一遍,也是感慨万千,家里终于是出了一个大学生,还是军校。
“哥,学校那边早上打电话,让我后天就过去报到。”
“这么早啊,我还以为你能多休息一阵子。”
“那边好像要体检,然后进行体能训练。”
“嗯,那就早些过去,到时候我送你。”
两天后,一家人买了前往A市的车票,一个个大包小包的,换洗衣服和被褥就占了一大半。
黄坤还劝他爸妈把这些东西邮物流,但他妈却说,这么一大家人都出动了,高铁票也不便宜,也不是什么大件,能用手拿就不邮了,搞的黄坤是一阵无语。
一家人到达A市时已经是当天下午,学校那边安排有大巴车,两个身穿笔挺军装的年轻人帮着他们主动提行李,从肩膀上军衔看,应该是尉官。
黄坤看着那两个军官主动帮忙搬行李,心里涌起一种说不出的骄傲感。
“同志,你们太客气了。”
黄自忠连忙摆手,想要接过行李。
“没事的叔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其中一个军官笑着说,动作利索地把最重的那个行李箱提了起来。
刘丽在一旁紧紧抓着黄茹的手,眼圈有些红。
“闺女,到了学校要听话,别惹事,有什么困难就给家里打电话。”
“妈,我知道的。”
黄茹也有些不舍,但更多的则是对未来的期待。
大巴车停在出站口外不远的地方,不少学生家长都站在车边和车上的孩子互相挥着手,学校那边有要求,家长不能陪着去,只能在大巴这送最后一面。
黄坤帮着把行李搬进大巴车下面的行李仓里,心中也是有些内疚,若是自己早些能混出名堂,妹妹也不至于报军校,他突然想到某本算命书上的话:人不得时,利运不通,注福注禄,命中已定。
“哥,我走了。”
黄茹站在车门口,朝家人挥手。
“好好学习,别给家里丢脸,需要什么你要是不好意思跟爸妈要,就跟哥说。”
几分钟后,大巴车缓缓驶出车站广场,几个年轻军官对着大巴车站的笔直,还敬了个军礼。
一家人来的也快,回去的也快,都没在A市游玩,就坐着当天晚上的卧铺车回去了。
次日中午,黄坤来到卦摊,刚坐下烧水,坐垫还没热乎。
门口就传来汽车的鸣笛声,他抬头一看,那是一辆别克GL8,车身擦的铮亮。
几个身穿白衬衫的中年人从车上走了下来,为首的那位,他认识,正是之前一起吃饭的焦化厂行政副总,梁雪松。
而他身后的那些人,一个个都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
“梁总,你怎么领我们来这地方来了?”
“老张,市里算命太贵了,我掏不起,这里便宜,你想怎么算就怎么算,我请客。”
黄坤也是连忙站起身,迎了过去。
“梁总,您怎么过来了?”
“小黄,上次你都给我发位置了,我能不来吗?这几位是我的朋友,都是作家,这几天来咱们市玩。”
“厉害啊,都是大文豪,哈哈哈~来这边坐。”
算上司机,一共是五个人,只不过司机正坐在门口的沙发上刷手机,而其他四人则坐在长桌边,恰巧此时水烧开了,黄坤也是一边给他们倒茶,一边打量这几个人。
梁雪松还是那个样子,但气色倒是比上次好上许多。那个被他称作老张的人,个子是几人中最高的,至少一米八以上,脸型是北方人的面孔,戴着黑框眼镜,面容较为清瘦,肤色比较深。
他左侧的那人也是北方面孔,戴着方框眼镜,皮肤白净,个头不高,说话声音轻轻的,文质彬彬,根据他和梁雪松对话判断,这人姓李。
最边上的那个人皮肤白皙,面容清瘦,留着黑色短发,头发应该是烫过,有些自来卷,脸上戴着圆饼窄边眼镜,很秀气,这人姓王。
“小黄,你先给他算算,这家伙,最近几年总说运气不好,我们都感觉他在凡尔赛!”
“嗐,梁总,我到底是凡尔赛还是真的背运,你让先生断断!”
老张摸出身份证,放在桌面上,一只手推了过去。
“这是我的生日,时辰就是早上六点半吧,你看看。”
他的八字是庚申年,己丑月,戊子日,乙卯时,戊土生在丑月,天寒地冻,需要火去接济,但古人看八字,先看合化,再看财官,最后看格局,他这个八字有财有官,不论身强还是调候,那就财官为用。
目前走的是癸巳大运,也是水火既济之象,顺风顺水。
“你这八字不错啊,有财有官,就是没印,说明你是个官,但没什么实权!”
梁雪松一拍桌子,大呼一声。
“妙啊!老张,我说什么来着?这先生厉害吧?!连你现状都推断出来了!”
老张眉头紧皱,但眼角却微微抽搐,明显也是对黄坤说的第一句话有所触动。
“这个啊,还是太笼统了,你给我看看婚姻怎么样。”
“你稍等一下,我这个可能有些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