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哲和高远的效率极高,或者说,调查几个普通人的现状,对于如今掌控着庞大资源和情报网络的秦风而言,简单得如同呼吸。
不到二十四小时,几分详尽的报告就摆在了秦风的办公桌上。
曾经卡他奖学金、散播谣言的辅导员王某,如今靠着钻营,混到了学校某个实权部门的副职,正为了转正而上下打点,志得意满。
抢了他实习名额、嘲讽他的学长张某,借着家里的关系和人脉,开了家小有规模的贸易公司,日子过得滋润,是同学圈里的“成功人士”。
而那个侵吞抚恤金、将他赶出家门的远房亲戚李某,则用那笔不义之财做启动资金,经营着一家不大不小的建材店,小富即安,时常在亲戚面前炫耀。
看着报告上这些“老朋友”们如今或得意、或滋润的生活,秦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
他没有立刻下达任何指令,而是将目光投向了系统中那两个已经完全解锁的、散发着诱人光芒的功能——【超强科技】与【暴富预测】。
一个念头,如同黑暗中划过的闪电,骤然照亮了他的脑海。
既然拥有了近乎“全知”(暴富预测)与“全能”(超强科技)的潜力,为何还要拘泥于简单粗暴的肉体消灭或财富掠夺那种低级趣味?
那太无趣,也太没有技术含量。
真正的报复,或者说,真正的“玩弄”,应该是从灵魂到现实,彻彻底底的征服与支配。让他们在最得意的领域崩塌,在最渴望的事物面前绝望,让他们亲身体会到,他们所以为的一切倚仗,在他秦风的意志面前,是何等的不堪一击。
这,才配得上他如今的身份,也更能……取悦他。
他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而玩味的弧度。
“孙哲。”他接通了通讯。
“秦先生,请吩咐。”
“那个辅导员王某,不是想转正吗?”秦风语气平淡,“动用我们的关系网,给他加点‘料’。让他那个位置,变成烫手山芋,让他所有的努力和钻营,都变成笑话。我要他在自以为即将登顶时,摔得粉身碎骨。”
“明白。”孙哲心领神会,这操作起来并不难,只需要一些精准的信息投放和利益交换。
“那个开贸易公司的学长张某。”秦风继续道,“查清他公司最大的客户和供应链。然后,让他失去它们。用我们自己的公司,或者找合作方,以他无法拒绝的条件和无法抗衡的手段,抢走他的一切。我要他看着自己苦心经营的事业,如何在几天内土崩瓦解。”
“是!”
“至于那个亲戚李某……”秦风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更深的冷意,“他的建材店,不是他的命根子吗?让他破产。用最合法,也最残酷的商业手段。另外,把他当年侵吞抚恤金的证据,‘不小心’泄露给他的家人和所有亲戚。我要他众叛亲离,一无所有。”
三条指令,清晰,冷酷,直指要害。
这不仅仅是报复,更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居高临下的审判。
“我立刻去安排。”孙哲应道,随即又请示,“秦先生,是否需要让他们知道……是您……”
“不必。”秦风打断了他,语气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让他们在迷茫、恐惧和绝望中,自己去猜,去体会。未知,往往比已知的敌人更可怕。”
“是。”
通讯结束。
秦风靠在椅背上,目光再次投向系统界面。
【暴富预测】的功能微微闪烁,似乎因为他刚才的决定,捕捉到了未来某些命运线即将发生的剧烈偏折。
他满意地闭上眼睛。
这种执掌他人命运的感觉,确实令人着迷。
几天后,效果开始显现。
辅导员王某在距离转正只差临门一脚时,被突然爆出的学术不端、生活作风以及收受家长贿赂等一系列黑料淹没,不仅转正无望,更是被直接停职调查,身败名裂,之前所有的钻营和投入都化为泡影,人生瞬间从云端跌入深渊。
学长张某的公司,在短短一周内,遭遇了所有核心客户和供应商的集体背叛,被几家突然冒出来的、实力雄厚且报价更低的神秘公司抢走了所有订单和渠道。资金链断裂,债主上门,公司濒临破产,他本人也从“成功人士”变成了朋友圈里的笑柄和避之不及的对象。
亲戚李某的建材店,先是被爆出销售劣质材料,遭到大量客户索赔和市场监管部门的重罚,紧接着又被几家大型建材商联合挤压,断了货源。店铺很快倒闭,还欠下一屁股债。而当年侵吞孤儿抚恤金的丑事被曝光后,更是妻离子散,亲戚朋友视之如仇寇,晚景凄凉。
三场突如其来的“灾难”,精准、迅猛,如同无形的手,轻易碾碎了他们赖以生存和骄傲的一切。
他们试图挣扎,试图寻找原因,但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商业竞争、自身问题或者“运气不好”,根本摸不到那只隐藏在幕后的黑手。
恐惧、绝望、不解,如同毒蛇般啃噬着他们的心灵。
直到这时,秦风觉得,火候差不多了。
他并没有现身,只是通过三个不同的、无法追踪的匿名渠道,分别给这三人,发送了一条内容完全相同的信息。
信息只有简短的三个字,却如同惊雷,在他们早已崩溃的精神世界再次炸响:
“服从?”
没有威胁,没有条件,只有这两个字。
但结合他们近期遭遇的一切,这两个字所蕴含的压迫感和不言而喻的意味,足以让他们灵魂战栗!
王某在空荡荡的、被查封的办公室角落里,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两个字,浑身发抖,最终崩溃大哭,颤抖着回复:“我服从!求您放过我!”
张某在堆满法院传票和破产文件的办公桌前,面色惨白,眼神空洞,仿佛被抽走了灵魂,良久,才用尽力气敲下:“服……从。”
李某在廉价出租屋的角落里,听着窗外债主的叫骂,看着手机上亲戚们决绝的短信,老泪纵横,最终如同烂泥般瘫倒在地,对着空气嘶哑地喊道:“我服了!我服了!饶了我吧!!”
他们甚至不知道要向谁服从,但那股无处不在、掌控他们生死的恐怖力量,让他们升不起丝毫反抗的念头。
云顶公馆书房内。
秦风看着屏幕上那三条代表着彻底屈服的回复,脸上露出了索然无味的表情。
太容易了。
甚至没能让他感受到多少报复的快感。
就像随手按死了三只虫子,过程乏善可陈。
他意兴阑珊地关掉了界面。
这种低层次的“游戏”,偶尔一次就够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实在是有些……掉价。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了系统中那代表着无尽奥秘的【超强科技】与【暴富预测】。
那里,才有真正值得他投入精力去探索和征服的广阔世界。
至于尘世间的这些蝼蚁……
他端起苏文倩刚送来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
顺我者,或许能在这新时代的浪潮中,苟延残喘。
逆我者……
他眼中闪过一丝漠然。
自有命运,予以裁决。
而他,已不屑于亲自下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