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台的发展,如同按下了快进键。在冰湖营地两位技术员(老张和小李)的指导下,平台紧邻岩壁的一处背风区域被选定,开始了热火朝天的冰下温室建设工作。挖掘冻土、加固结构、铺设利用地热的管道、安装那些从冰湖营地带来的、经过特殊处理的荧光石……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铁书墨每天都要去“工地”视察一圈,美其名曰“关心工程进度,体恤技术人员”,实则是在计算投入成本和估算未来收益。
“这管道要用这么多特种钢材?这荧光石还要特殊处理?啧啧,成本不低啊……”铁书墨看着苏晓报上来的材料清单,心疼得直嘬牙花子,“老张啊,你看这管道能不能用细一点的?荧光石少装几块行不行?咱们要讲究性价比嘛!”
老张是个老实巴交的技术员,被铁书墨问得一脸为难:“铁老板,这……这已经是维持温室正常运行的最低配置了,再缩减,怕是……怕是作物长不好啊。”
铁书墨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老张,你要有开拓精神!咱们这是在搞科研,要敢于尝试!说不定用细一点的管子,作物为了吸收更多热量,长得更努力呢?说不定荧光石少几块,作物为了见到更多光,自己会变异出发光能力呢?一切皆有可能嘛!”
老张:“……” 他感觉自己的技术世界观受到了冲击。
最终,在铁书墨的“鼓励”(抠门)下,温室的材料标准还是被“优化”(降低)了那么一点点。铁书墨美其名曰:“节约资源,可持续发展。”
与此同时,小世界内的那两株能量作物,在经过灵液持续不断的滋养和铁书墨(隔着老远)的“殷切”目光注视下,终于迎来了关键的变化——它们开花了!
那是一种极其淡雅的、近乎透明的蓝色小花,只有指甲盖大小,簇拥在藤蔓顶端,散发着一种沁人心脾的、带着丝丝凉意的清香。这香气似乎蕴含着微弱的能量,闻之让人精神一振。
“开花啦!终于开花啦!”铁书墨激动得差点跳进灵液池里,“快!快记录数据!分析花香成分!看看有没有毒?不不不,是看看有没有什么特殊功效?比如闻了能延年益寿,或者提升异能什么的?”
他仿佛已经看到这花香被制成高端香水,卖给共济会那些贵妇,一瓶换一艘星际飞船的美好未来。
王铁锤对花朵进行了初步检测:“花香中确实蕴含一种温和的生命能量和极微量的信息素,具备微弱的宁神静气效果,长期嗅闻或许对稳定情绪有裨益。但并无直接提升实力或治疗作用。其核心能量,依旧集中在即将形成的果实中。”
“宁神静气?稳定情绪?也不错啊!”铁书墨立刻找到了卖点,“这年头,末世压力大,多少人失眠多梦、焦虑暴躁?咱们这‘静心蓝花’,就是他们的福音!可以先搞点‘花香萃取液’试试水!”
他连产品的名字和目标客户群都想好了。
就在铁书墨为能量作物开花和温室建设忙活(主要是忙着算计成本)时,王铁锤那边收到了共济会关于“龙鳞”装甲和“清心”手环技术资料的反馈。
这一次,共济会的反应有些出乎铁书墨的预料。
他们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直接提出用某项技术来交换,而是发来了一份措辞极其正式、甚至带着一丝……慎重的询问。
【……贵方提供的‘复合装甲’及‘精神防护力场’技术资料,经初步评估,其设计理念与实现路径,与吾等已知科技树存在部分……令人惊异的互补性与前瞻性。尤其能量引导结构与生物波过滤算法,颇具启发性。吾等对贵方的技术来源及研发背景深感兴趣。不知可否进行更深层次的技术交流与合作?例如,共同开发基于此类技术的下一代单兵防护系统?】
铁书墨看着这份回信,愣了一下,随即摸着下巴琢磨起来。
“更深层次的技术交流与合作?共同开发?”他咂摸着这几个词,“这帮洋韭菜,这次怎么不直接开价了?反而对咱们的技术来源感兴趣?还想合作开发?”
他敏锐地察觉到,共济会这次的态度,似乎不仅仅是交易那么简单,更像是一种……试探和招揽?
“看来,咱们捣鼓出来的这些东西,比想象中还要值钱啊!”铁书墨眼睛越来越亮,“他们这是看上咱们的‘潜力’了?想拉咱们入伙?或者……想摸清咱们的底细?”
他瞬间脑补出了一系列阴谋论,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巨头”认可的得意。
“想合作?可以啊!”铁书墨脸上露出了狡猾的笑容,“不过,得按我的规矩来!”
他立刻让王铁锤回复共济会,内容大意是:
【……非常荣幸能得到贵方的认可。我们平台一向秉持开放、合作的态度。对于下一代单兵防护系统的共同开发,我们很有兴趣。我们可以提供核心的能量引导与结构设计(注:阉割版),但需要贵方共享最新的‘生物传感与神经接驳技术’、‘高能量武器小型化技术’作为合作基础。同时,关于技术来源,涉及平台核心机密,暂不便透露,但我们可以保证其独特性和有效性。期待与贵方共创未来。】
他这回复,既表达了合作意愿,又守住了自己的“核心技术”(其实是王铁锤基于多种技术捣鼓出来的大杂烩),还趁机索要了两项听起来就很高端的技术,并且用“核心机密”搪塞了过去,可谓是无耻中带着精明,精明中透着谨慎。
发送完回复,铁书墨得意地翘起二郎腿。
“看到没?这就叫待价而沽!”他对王铁锤和苏晓说道,“咱们现在也是有技术、有实力、有潜力的‘优质股’了!不能他们一说合作,咱们就屁颠屁颠凑上去,得让他们拿出足够的‘诚意’!”
他仿佛已经看到共济会为了得到他的“核心技术”,不得不掏出更多压箱底宝贝的场景。
“不过,共济会突然这么重视,也给我们提了个醒。”铁书墨收起得意,稍微正经了一点,“咱们这点家底,在真正的巨头面前,可能还不够看。必须加快发展的脚步!温室要尽快投产!能量果实要尽快成熟!自身的实力也要尽快提升!”
他感受到了一丝紧迫感。
几天后,冰下温室的主体结构终于在一片“节乐”声中勉强完工。虽然看起来比冰湖营地的原版简陋了不少,管道细了,荧光石也稀疏了些,但总算能运行了。老张和小李开始小心翼翼地移植那些耐寒的苔藓和块茎作物幼苗。
而小世界里的能量作物,蓝色的小花已经开始凋谢,在花萼处,结出了两个只有黄豆大小、通体晶莹、内部仿佛有蓝色星云缓缓旋转的……小果子?
“结果了!真的结果了!”铁书墨趴在灵液池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两个小不点,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快快长!快快大!老子等着吃能量水果实现人生巅峰呢!”
他仿佛已经感受到那果实中蕴含的磅礴能量。
然而,就在他憧憬着美好未来时,负责外围警戒的孙浩,带来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老板,我们在平台西南方向二十公里处,发现了新的车队踪迹。规模不小,有七八辆车,装备精良,不像是小型幸存者团队。他们的行进方向……似乎是朝着我们平台来的。而且,车队里好像有……东海基地的标志车辆。”
铁书墨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
宋文哲?他还敢主动派人过来?还带着不明势力?是想来找回场子,还是……又有什么新花样?
他摸了摸下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来者不善啊……通知下去,全员戒备!‘龙鳞剑齿虎’做好出动准备!我倒要看看,这次宋文哲给我准备了什么‘惊喜’!”
听到孙浩的报告,铁书墨的第一反应不是紧张,而是……兴奋?
“宋文哲这老小子,终于坐不住了?还带了‘朋友’一起来?”铁书墨摸着下巴,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是觉得一个人搞不定我,拉来帮手想壮声势?还是……想来谈笔更大的‘生意’?”
他迅速排除了对方是来直接开战的可能性。如果是武力清剿,没必要带着不明势力的车队这么招摇过市,更像是一种施压和展示。
“管他打的什么算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铁书墨一拍大腿,“老孙,通知下去,打开大门!以‘最高规格’迎接我们的宋主任和远道而来的‘朋友们’!让兄弟们把家伙都亮出来,精神点!咱们得让客人感受到咱们平台的‘实力’和‘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