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比伦通天塔基的七彩光流在午后逐渐收敛,化作七道纤细的能量束,沿着两河流域的地脉延伸,与耶路撒冷方向的永恒循环形成稳固的能量网络。护印者们收拾行囊时,陈九章的星陨罗盘突然转向东方,屏幕上闪烁的光点在印度河流域形成清晰的标记,光点周围的能量图谱呈现出与混沌之力不同的暗红色,却同样带着强烈的邪性能量特征。“是‘吠陀邪能’!” 他放大图谱中的符号分析,发现这种能量与古印度的阿修罗传说相关,“《异域邪能录》记载,印度河流域的远古文明曾用活人献祭炼制‘血祭邪晶’,其能量特性虽与混沌之力不同,却同样能污染信仰场,就像不同种类的毒药,虽成分各异却都能致命。”
赛义德翻开祖父手札的空白页,笔尖的星陨粉末在接触纸张时,自动浮现出用梵文书写的注解:“东向三千里,有河名印度,其畔有古城,藏血祭之秘,护印者当往,破血晶之邪。”“手札的自动记录功能被激活了!” 他看着梵文逐渐转化为通用文字,“这说明祖父的旅程也曾触及这片区域,就像地图上的已探索区域会自动亮起,我们的足迹正在与先辈重合,这种传承让前路更加清晰。”
耍蛇人首领检查波斯弯刀的星纹,发现刀身在吸收了巴比伦塔基的能量后,表面浮现出与印度教符号相似的花纹。“是‘能量记忆’!” 他挥刀划过空气,刀光中竟出现湿婆舞的虚影,“波斯《刀经?远行篇》说,武器在吸收不同文明的能量后,会自动记录对应的护印信息,就像存储卡能保存不同格式的文件,这些花纹能帮助我们理解当地的护印体系。”
林月将燎原剑拔出鞘,剑身上的龙纹与星陨罗盘的指引光点产生共鸣,青光中浮现出印度河流域的地形投影,投影中最醒目的是一座被暗红色能量笼罩的古城遗址。“是‘龙纹导航’!” 她指着投影中古城中心的尖塔状建筑,“《陈玄霄行记》中‘龙纹指东土,血雾锁古城’的记载是真的,这座古城就是血祭邪晶的存放地,就像灯塔会指引航船,龙纹的投影能让我们精准定位目标。”
小儿子的蛇笛在接触到罗盘的指引能量时,笛身的青光突然变成橙红色,吹奏出的旋律带着浓郁的异域风情,与印度西塔琴的音色相似。“笛子在学新的歌,说前面有红色的坏光在跳舞。” 他看着笛音在空中形成的橙红色轨迹,这些轨迹与龙纹投影的地形完全吻合,“妈妈的笔记《异域指引记》说,不同地方的坏光喜欢不同的音乐,蛇笛能学会它们的调子找到踪迹,就像上次在沙漠用陌生的旋律追踪混沌尾迹一样。”
驼队在启程前,陈九章通过星陨罗盘与耶路撒冷的本地守护者进行最后一次通讯,屏幕上十二位守护者的能量场已形成完美的十二角星,永恒循环的光芒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明亮。“圣城的能量网络已稳定运行,我们会定期向巴比伦塔基输送信仰能量,确保净化功能持续运转。” 基督教首席守护者的声音带着自信,“就像维护电网的工人,我们会让这张能量网永远明亮。”
离开巴比伦塔基三日,驼队进入波斯高原,沿途的植被逐渐从沙漠植物变为温带灌木,空气中的能量场也从两河文明的厚重感,转为波斯文明的灵动气息。耍蛇人首领的弯刀星纹在经过一处琐罗亚斯德教遗址时突然亮起,刀身射出的光带与遗址中的圣火坛产生共鸣,点燃了早已熄灭的火坑。“是‘文明共鸣’!” 首领看着重新燃起的圣火,火焰中浮现出波斯与印度护印者联手的影像,“这证明两地的护印术曾有过交流,就像不同的语言会相互借词,这种共鸣能让我们更快适应新的护印体系。”
黄昏时分,星陨罗盘的能量图谱显示前方出现血祭邪能的微弱尾迹,这些暗红色的能量线像血管般埋在地下,顺着印度河的流向延伸。陈九章采集尾迹样本分析,发现其中含有大量生命能量的残留,与祭祀仪式中牺牲的生灵气息一致。“是‘血能残留’!” 他看着样本在星陨能量中挣扎的暗红色光点,“《血祭邪能考》记载,这种能量完全依靠掠夺生命而存在,就像寄生虫必须依赖宿主,切断其与生命能量的连接就能削弱它的力量。”
深夜扎营时,营地周围突然出现被血祭邪能控制的野狗,这些野狗的眼睛泛着暗红色,扑向驼队时却在接触到波斯弯刀的星纹光时惨叫着后退。“是‘邪能傀儡’!” 耍蛇人首领挥刀划出防护圈,青金色的光壁让所有野狗无法靠近,“这些动物只是被能量操控的傀儡,就像提线木偶没有自主意识,净化它们身上的邪能而非伤害本身,才是护印者的正道。”
小儿子吹奏起安抚的旋律,蛇笛的橙红光波笼罩住野狗群,红光中的邪能在旋律中逐渐消散,野狗的眼睛恢复正常,摇着尾巴退入森林。“它们只是被坏光吓坏了,好听的音乐能让它们安静。” 他看着野狗消失的方向,“妈妈的笔记《生灵安抚记》说,被邪能控制的动物都能听懂纯净的音乐,蛇笛能像妈妈的摇篮曲一样安抚它们。”
晨曦中,星陨罗盘的指引光点变得愈发明亮,屏幕显示距离古城遗址仅剩两日路程,血祭邪能的浓度已达到危险值。林月的燎原剑龙纹与弯刀的星纹交叉成十字,在驼队上空形成青金色的防护罩,小儿子的蛇笛持续吹奏着预警旋律,预示着护印者们即将踏入血祭邪能的核心区域,一场与古印度邪术的对抗即将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