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志才无奈地笑了笑,他深知张子羽的脾气,一旦决定的事,很难改变。
于是只能拱手说道。
“既然主公心意已决,那便依您的意思,只是咱们也得防着他们狗急跳墙,做出什么对咱们不利的事。”
张子羽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毅。
“放心吧,我早有准备,他们要是敢来招惹我,我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却说张子羽受封的风波还未消停下来,身在洛阳的刘宏都没来得及安排好后事。
于五月撒手离开了他的皇位,仿佛是老天爷都等不及要看这东汉王朝的热闹。
在何进的一番大力推动下,何皇后的儿子刘辩成功继位,史称汉少帝。
这消息一出,天下瞬间像被投入巨石的湖面,震动得厉害。
整个洛阳城那叫一个热闹非凡,何进那得意劲儿,就差没在脸上写“我是幕后大 boss”了。
他昂首挺胸,大摇大摆地走在皇宫里,仿佛这天下已经姓何了。
而何皇后也母凭子贵,坐在太后的位置上,脸上洋溢着胜利者的微笑,时不时还对身边的宫女太监们颐指气使,尽显威风。
然而,这表面的风光之下,实则暗流涌动。
袁绍、曹操等各路豪杰听闻此消息,都各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袁绍气得把桌子拍得震天响,大骂道。
“何进这匹夫,竟敢如此独断专行,扶刘辩上位,全然不把我等放在眼里!”
他身边的谋士们赶忙劝道。
“主公息怒,如今何进势大,咱们不可贸然行事,需从长计议。”
袁绍冷哼一声,咬牙切齿地说。
“哼,从长计议?我定要找个机会,好好挫挫他的锐气!
他不是和张让不对付嘛,咱就从这里下手!”
曹操倒是显得淡定许多,他轻抚着胡须,眯着眼睛笑道。
“这何进以为扶立了刘辩,就能稳坐钓鱼台?他怕是忘了,这天下英雄可不止他一个。且看他能得意多久。”
而远在并州的张子羽在听到这个消息,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来报信的人,不屑地说。
“刘辩继位?何进这是想自己当太上皇啊。
不过这天下,可不是他何进想怎样就怎样的。”
戏志才在一旁若有所思地说。
“主公,如今局势变幻莫测,何进掌权,必定会对各方势力有所动作,咱们也得早做打算。”
张子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
“怕他作甚,不管这天下怎么变,咱们按自己的节奏来,以不变应万变便是。”
再说这新登基的汉少帝刘辩,年纪轻轻,哪见过这等复杂的场面。
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一群心怀鬼胎的大臣们,心里直发怵。
他偷偷看向一旁的何进,希望能从舅舅那里得到点力量。
何进则得意洋洋地站在一旁,仿佛在向众人宣告。
“这天下,我说了算!”
可他并不知道的是,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因为他的这一系列举动。
在看不见的角落悄然酝酿,而这摇摇欲坠的东汉王朝,也即将被卷入更加黑暗的深渊。
戏志才在和张子羽商谈完事后就准备离开,刚走到门口,张子羽突然慢悠悠地来了一句。
“志才啊,还记得我们白字黑字的打赌乎。”
戏志才一愣,脑袋里跟卡壳的算盘珠子似的,好一阵想,才“嗖”地一下想起他和张子羽的一年之约,就是关于灵帝刘宏的死期。
当时俩人闲得无聊,张子羽一拍胸脯,信誓旦旦说刘宏活不过一年。
戏志才还跟他争得面红耳赤,最后还白纸黑字写了赌约。
这一回想起来,戏志才瞬间感觉五雷轰顶。
面色“唰”地一下变得比白纸还苍白,双腿都开始不受控制地打摆子。
这时,他这才彻彻底底相信张子羽那鬼神莫测的神算之术。
心里头跟揣了只兔子似的,“砰砰”直跳个不停。
现在刘宏真在一年之内挂了,那按照张子羽的神算准确性,自己可就真没几年活头了。
这可咋整啊,真的是要命了!戏志才心里大喊不妙。
“现在正是天下大乱,英雄辈出,自己准备大显身手,像超级英雄一样拯救世界的时候啊!
而且自己的孩子马上就要出生,自己还没来得及享受当爹的快乐,难道就要去阎王爷那儿报道了?
想到这里,戏志才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噗通”一声惊恐地扑倒在张子羽面前。
那速度快得,跟装了弹簧似的。
只见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得那叫一个凄惨,跟死了爹妈似的,嘴里还不停地喊着。
“主公救命啊!主公您就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条小命吧!
我上有老,下有小,哦不,马上就要有小的了,我还不想死啊!
您要是救了我,我以后给您当牛做马,天天给您端茶倒水,给您讲笑话逗您开心,求您啦!”
那模样,活脱脱一个被吓坏了的小孩子,就差在地上打滚撒泼了。
此时的戏志才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鼻涕泡都冒出来了。
他双手死死抱住张子羽的大腿,生怕张子羽一转眼就跑了,不救自己。
戏志才边哭边嚎。
“我这后半辈子还长着呢,我还想着帮您出谋划策,一统天下,让您成为这世间最牛掰的霸主。
您要是眼睁睁看着我就这么没了,以后还有谁陪您一起玩这乱世的大棋局啊!”
张子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想把腿抽出来,却发现被戏志才抱得死死的,无奈地说道。
“志才,你先起来,成何体统。”
“不起来,除非主公答应救我!”
戏志才把脸在张子羽的腿上蹭来蹭去,眼泪和鼻涕全糊在了张子羽的裤腿上。
“您不知道啊,我家那口子天天盼着孩子出生,要是我就这么走了,她可咋办呐?
孩子一出生就没爹,多可怜呐,以后在小伙伴面前都抬不起头来啊!
主公,您就可怜可怜我们这孤儿寡母吧!”
张子羽看着戏志才这副狼狈样,正打算开口宽慰一番,却不料这时典韦更一阵风似的冲进屋内。